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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ク三週年生日賀文】交奏的矛盾旋律‧前奏

作者:克洛德│VOCALOID 系列﹝初音未來 -名伶計畫-﹞│2010-08-31 02:07:31│巴幣:0│人氣:395
 
文長的生日賀文,慎入──
 
 
 
 
 
  ミク三週年─16(3)生日快樂─所以很不自重的寫了這一篇文!
不可否認地,我覺得如此這樣愛逞強的ミク和表面上很壞心、背地裡卻很關心她的小惡魔Master組合很是有趣。
 
由於並不算是一篇短篇,所以我打算先貼出這個算是正文「激奏」序的「前奏」,不過兩者是都可以獨立閱讀的作品。
礙於篇幅,這篇算是在為正文鋪陳的故事還是盡量的省去了很多設定的解釋。
其他如果有必要再解釋吧 (遠目
 
至於為何要取這個題名的原因嘛…
在之後的「激奏」應該會能充分的感受到天使與小惡魔彼此衝突、卻又互補的印象吧…
總之就直接開始吧──
 
-     -     -     -     -     -     -    ♮

             【 交奏的矛盾旋律‧前奏 正文開始 】
 
  意識朦朧的黑暗中,好像有人推開了電子鈴聲會隨之響起、那扇對我來說有些厚重的實心鐵門。
緊接在悅耳的電子鈴聲後面的是好幾袋沉澱澱的塑膠袋磨擦聲,似乎提著很多東西的人悶聲不響的踏入了家中。
「唔…」
雖然有些被吵醒了,但一身疲軟的我僅翻了翻身,試圖用棉被隔絕從玄關處傳來異常清楚的聲音。
這麼說起來,昨天晚上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在家的關係,所以我也就沒有刻意的把房門給關起來。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原故,還想躲回寧靜夢鄉中的我可以很清楚的聽見,那個似乎提了很多東西、腳步聲的主人,正躡手躡腳的走進我的房間內。
 
Master這幾天出差去了,而能夠不經由鑰匙、憑藉電子鎖認證過後打開家門的人並不多。
雖然這樣想範圍的確一下子縮小了不少,但睡迷糊的腦袋依舊無法立即地理出個頭緒來。

…究竟會是誰在這個時候,拿著一包包像是裝滿了東西的塑膠袋走進來呢?
還在想會不會是因為什麼小事、進而與自己的Master發生了什麼爭吵,最後哭著跑出家來的ルカ姊又拿著一大袋的零食前來找我訴苦了?

那一抹熟悉的笑容,就這麼突然地在我好不容易睜開的視線中綻開──
「……Master?!」
「ミク午安啊─今天好像起來得比較晚啊?」
「Master午安…因為好溫暖喔。」
看見我即刻放心地躺了回來,一時間拿我沒辦法的Master聳著肩,伸手摸了摸我那顆仍有些恍惚的腦袋。

「應該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寫歌曲寫得太晚吧,嗯嗯。」完全沒有等我回答的打算,Master我行我素地用目光掃過那一桌我昨晚累得沒力氣收拾好,就滾入被子裡的紙團與橡皮擦屑,一臉無奈的擅自下了結論。
「唔…Master怎麼會這麼的清楚呢…而且前天不是和ミク說好了,出差要忙到明天晚上才回來的嗎?」
我將力道施加在生日那天Master專程為我訂購的青蔥抱枕,虛弱的抬起頭看向相比之下神情顯得格外神清氣爽的Master臉龐。
「因為工作提早辦完了,感覺妳睡了快十二小時呢。」才想著他逐漸離去的腳步聲應該是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馬上就聽到了冰箱被拉開來的聲響。

「唔…是分段睡到現在的。」平常幾乎都是單方面受到挨罵的我在剛睡醒,神志還不清晰的情況下,突然有了自己接下來似乎又要挨罵的預感。
這麼一想就覺得有股說不出的淡淡哀傷感,但我還是乖乖的從柔軟得像雲朵一樣的床舖上翻坐了起來,靜靜的接受僅僅睽違了一天─Master的說教。
「而且就算我有事情要外出一段時間,妳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啊。」
唔─才在想就又受到Master的責備了……
 
從我的房門看過去,Master正一股腦的將從走入家門到現在都還一直提著、露出一大把青蔥的購物袋,給大力的放置於開啟的冰箱前,似乎是趕緊將採買回來的物品給放入冰箱內好好的保存吧。
「對不起,因為昨晚一滾入被窩沒多久,人家就突然想到了歌詞的靈感…因為怕醒來後就忘記了,所以才會……」
「真是的,就算再怎麼拼命也要注意身體啊…三餐有沒有按時吃呢?」
相信很是瞭解我的Master很快的,就會從近乎空空如也的冰箱中找到答案,於是我就這麼呆坐在床邊,發著讓自己剛睡醒的腦袋能夠正常運轉起來的愣。
 
唔──雖然腦袋到現在為止仍有一些漲痛,但說到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寫起詞曲的起因,就得要追朔到前些日子裡─
那天晚上,V頻道(專為VOCALOID所設立的頻道)的廣告時段湊巧撥放了突擊各家Vocaloids的訪談單元,突擊採訪小組對於在歌曲月刊上我很是喜歡的某家Vocaloids,進行了獨家的個人專訪。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是人家真的好憧憬好憧憬訪談中那樣的景象喔…
還不及訪談結束,我就躍躍欲試跑向忙著在廚房裡做著晚飯的Master身旁,欣喜雀躍的做了個─「ミク也要試著自己創作歌曲!」的驚人宣言。
 
這首歌全都是人家一個人完成的唷──
ミク也好想和電視中那位很是難以為情的擁著樂譜的ミク一樣,對著Master這麼說說看喔。
而且說不定這麼一來,Master就不會再說「除了唱歌之外的其他事情,ミク都是呆得做不好呢」之類很是傷人的話,也不一定呢。
 
然而夢想不愧為難以攀登的「夢」。
從那天以來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好幾個禮拜…果然實際做起來並不像當初用嘴巴說的那樣容易──
不僅每次寫出來的歌詞都讓Master面露難色的退回來、對於電子琴的使用不僅遠遠比不上Master,到現在也還是無法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得心應手。
 
 
  一走出房門便見到Master直挺著身子,兩手移動著冰箱內原有擺置的專心身影,應該是在為這一批新到來的瓶瓶罐罐找尋最適宜的取放位置吧。看見活像是熟知每樣物品應當擺放於哪個位置的老練指揮家動作,就會想起我的作曲進度仍舊是毫無起色…

稍微嘆了一口氣、並揉了揉眼睛,我拿出了Master專程為我申請的「Vocaloids即時聯絡器」,看了一下有沒有新的訊息捎來。雖然到現在我還是只會使用即時通話、訊息、簡訊、相機等等,感覺像是浪費了這臺機器的最最基礎功能。
Master似乎卻也不急著立刻教會我活用其他所有的功能,他反倒是很樂於見到我在閒暇之餘、僅靠著自己的力量摸索著各式新奇功能的心得以及舉動。雖然不知為什麼,但感覺他總是很愉悅的享受著這份寧靜的時光。
 
「咦─Master的頭像是什麼時候…怎麼突然換了張圖呢?」記得最後一次看到的時候應該是寫下歌詞後,昨晚第一次入睡前的凌晨兩點多吧。
那個時候頭像明明還是我熟悉中,與Master在第一次約會中所拍下的一張兩人合照啊。
怎麼一起床的現在就變成了在我所不熟悉的地方、Master依附在某棟奇特的建築物旁,彈著吉他的單人照呢?
「不好嗎?精挑細選的呢。」
一聽見我那不小心有些趨近於質問的驚訝詢問聲,Master頓時停下手邊的工作,緩緩的轉過頭,投來一張有些遭受打擊的哀怨神情。
難不成這張照片…是Master專程為了更換大頭照而去取景的─?!
「呃…那個,ミ、ミ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很好奇從啟用專線到現在,從來沒有換過圖片的Master,怎麼突然間就換了呢?」
絲毫不理睬我著急的解釋,就像是目光所及很是令人悲傷般地,刻意的別開了與我相交的視線。
「換過吧~只是上一張用了一段時間而已。」
─很明顯是勉強裝出歡樂的口吻,同時Master還誇張的攤了攤手,並將另一包裝滿了食材的塑膠袋擺至流理檯的上方。
不過要說起因為更換了頭像這件事而受到的傷害有多麼的深,相信我此刻也是相當沮喪的心情並不會輸給Master的─
「可是那張圖陪了ミク好久好久呢…」當自己察覺到的時候,蘊含著落寞心聲的話句就這麼溜出了唇間。
畢竟當初開通了專線,見到Master他毫不猶豫的選用那一張兩人合影作為頭像的時候,當天晚上我還因為幸福過了頭,不小心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呢…
 
如同我的心一般,在物品逐漸被淘空的塑膠袋中就只剩下我一直凝望的那一把青蔥,就好像此刻的我同樣地寂寥─感覺是個找不到歸處、孤零零地低垂著身子的可憐孩子。
「是啊?」
就像總算盼到我說出這般不捨的話語,Master很是愉悅把青蔥奶油醬擺到平時擺放調味料的櫃子上。
「從去年九月二十五日,到今年的十二月十六日啊……」
似是察覺到我這道很是感傷的輕嘆聲與舉動,Master迅速的轉過身一把就抓走了那本我上一秒鐘還在塗改、印有青蔥的記事本,好奇的端詳了起來。

平時要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靈感、還是話語,我都會把它們畫下、或記入這本小小的冊子裡。
尤其是Master開始對我講解一些新奇的事物或者是知識的時候,我總會趕緊拿出這本冊子振筆直書的記下來。也因此常被他取笑說是個「上課筆記做很勤的好孩子」…
即使每次都會被如此的取笑,我還是不想要因為怕羞而不去記下、可能會隨著物換星移而忘卻,那些稍縱即逝的想法或者是珍貴的話境──
尤其,是Master特地對我囑咐的關切話語。
 
「…怎麼好像很感嘆的樣子。」
他應該一下子就從有些歲月的破舊書頁中發現了,我剛剛補充的項目正是「Master的即時聯絡器圖像」中新增的更換日期與其感言。雖然感到很不好意思,我還是故作開朗的接下Master遞回來的記事本,率直的回以笑顏道:
「─是有一點。」
「真難應付?」
「嗯?Master說的是歌曲嗎?」
「是在說ミク」
咦──無視於我這茫然不解的驚呼聲,Master瀟灑自若的走回冰箱旁,意味深長的將那一把連包裝都還沒拆好的青蔥給拿了起來。最後竟然就這樣直接的交到了仍呆站於原地,我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仍拿著鉛筆的右手掌心上。
 
隨後便帶著我所不能理解的奇妙笑容,拎起原先擱置於一旁牆面下、形狀像是包了好幾本書籍的純白紙袋。其離去的背影就好像是名即將前往到下一個戰場的士兵般,毫無牽掛的踏著穩健的步伐,逐步的離我遠去。
 
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算想伸手也才驚覺到現在拿滿了東西的兩手,根本就空不出其他的空間好拉住他,就只能呆呆的目送著Master從容不迫的就要走過客廳,並且轉往自己的房間裡頭。

─稍作思考後,驚覺到自己剛剛好像又在不知不覺中被捉弄了?
於是我跟著跑到了客廳,並難掩尷尬的出聲反駁Master所謂「真難應付」的真正意涵:
「就只、只是感概而已啊?畢竟那一張照片對ミク來說有很重大的意義啊…」
「怎樣重大的意義呢?」
沒料想的是他竟然立刻就停下欲將持續踏入房內的後腳跟,從房門內探出了平時的壞心眼笑容,來回擊我這聲好不容易擠出口的反駁。
「嗯…就、……Master不是應該知道的嗎?!」
「不~知~道~」似乎是看準了我一定無法坦然的說出口,明知故問的Master甚至故意加強貌似茫無頭緒的語氣、一面誇張的搖著頭。
但要是我心一橫就這麼說了出口…一定,又會像以前一樣中了他的圈套。
Master每次都故意緊捏著我話語中的語病,然後一步步的把我推向無地自容、甚至嫁不出去的滿面羞愧地步──
 
「唔呃…是、是這樣啊…」
於是我連忙打住欲將羞憤的激動情緒,無可奈何地拆著包裹著青蔥的塑膠袋。
打算就這麼撫摸著青蔥安撫自己現下進退兩難的不甘心情緒,再沮喪的從客廳走回臥房時─
「看來ミク一到寒假都不能好好的做事情了。」
鄰接著客廳、Master的臥房中有如追擊般地傳來了這道話語。
─明明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但Master卻總是能夠很自然的把事物曲解成他所想要的模樣。
「…ルカ姊昨天有打過電話來說,今天下午會到家裡來帶我去電子咖啡廳做什麼初登場的形象…所以在回來之前……」因為每次鬥嘴都鬥不過Master,所以打算退讓一大步的解釋完後,我感到很是疲倦的將頭給猛力地埋入枕頭中。
「……ミク果然很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跑回了我房門左斜對面的廚房中,他一面以有些寂寞的口吻說著,流理檯那邊也一面傳來刺耳的塑膠袋摩擦聲。

好不容易加班回來,我卻馬上就要外出…Master果然還是會感到寂寞吧?
不過按照以往從Master口中所講出來的話語,與心裡所想的事情有一半以上是相反的經驗來想的話……唔。
「…Master好壞心喔─」
現在才發覺到自己被人刺了一下現下的舉止是有多麼的「慵懶」後,我羞得加重遮蓋住頭部的綿被力道,從被窩中吐出了這句感言。
「有嗎~ 是錯覺吧~」
「如果這個時候ミク相信了…那ミク才真的是呆──」
也許是發現我伸出了被窩的手,將青蔥當作是護衛自己的長劍、正有氣無力的直指著廚房,Master馬上就回以了一個「隨妳高興」的無奈嘆息聲。
 
但就像Master說的一樣,現在的確不是再躲在棉被中的時候了,雖然真的好溫暖喔。
因為我差點就忘了向他詢問那一件我等了好久的回覆─
「對了對了,昨天最後在即時訊息上談的事怎麼樣了?!」一想到這裡雙腳也不管雙手還捧著一把青蔥、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流理檯旁,就是到了定位,雙腳仍是難掩期待地蹦跳著。

應該是感受到了我這雙充滿了期待的視線,Master沒好氣的從他的牛仔褲側邊口袋中掏出與我配成一對、藍白相間的即時聯絡器。

調成了顯示過往訊息的模式、並把聯絡器攤平放在左手掌心上頭後,從他不再看向我這裡、忙著將手中的麵條丟入鍋子裡的舉止看來,應該是要我自行取閱結果的意思吧?

嗯──今天這頓因為睡過了頭,而變成午餐的早餐應該是蔥燒麵──因為Master趁著我惦起腳尖窺視起被塑膠袋擋住視線的鍋子時,很是壞心的抽走了一根我握在手上的蔥。
雖然感到有些不服氣,不過在看見Master將青蔥迅速切成好幾片倒入鍋中的利落手法、與理直氣壯的模樣時,就讓我想到每次一想要試著料理就會發生慘劇的自己,在這裡是完全沒有的說話立場的…

所以我只能發出一些表示不滿的狀聲詞,然後將目光移向期待以久的歌詞評價結果發表欄。
─結果,光是花了昨天一整天所好不容易想出來、並傳給Master的歌詞,無一不被他對於該領域略有權威的同事給評得體無完膚…
要是將他那位同事所圈起來的問題部分給全數拿掉,這張歌詞就會變得像是被蟲蛀得一個洞又一個洞、根本就無法正常吟唱的破碎字詞。
 
「嗯…總覺得換來的是更糟的評價呢。」Master以一副「早就跟妳說了」的無奈表情走過我身旁,冷冷的從冰箱裡取出兩顆應是忘了放置於流理檯上預備打入麵中的雞蛋。
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怎麼贊同我直接想越級拿給他同事看的不自量力提議。
「不、不過人家對昨晚寫的歌詞很有自信唷,所以這一次不會有問題的!」
我會笑得這麼僵硬,有一部份的原因是不想又因此掉入苦澀的回憶之中──
 
每次只要我笨手笨腳的搞砸一些事情或者闖下了大禍時,Master總是會先用食指彈了一下我的額頭以示處罰,才著手開始收拾起那些慘不忍睹的善後。雖然Master每次都只是笑著對我說「沒有關係」,但仍隱約的感覺到做什麼事都失敗的我讓嘆氣連連的Master失望了。
這樣的不安就在一次不知道是說溜了嘴,還是Master故意這麼逗我的情況下─「可惜平常就天然啊~」在這般言笑自若的宣言中得到了應證。

姑且不論是說溜了嘴、還是刻意為了觀察我激動的反應,而隨意拋出的調侃……
總之從那一刻起,就讓我原本堅信自己在Master眼中應該是個賢淑又聰敏形象的幻想,就這麼在一夕之間盪到了不見天日的漆黑谷底中──
 
雖然Master應該很清楚,他那次像是隨口說說、也像是真心話的發言,我很明顯的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也明白除了歌唱之外,我總是想讓自己能夠在其他方面或多或少的幫上點什麼忙的想法。
 
明明應該是知道才對,知道在歌曲做好前我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就只能在身旁無能為力的看護著他──
但就在拿著筷子翻弄完鍋內許多就快煮熟的食材後,Master像是個在鬧彆扭的孩子似地很是傷人的別開了視線:
「ミク高興就好」

「ミク…ミク還要更加地努力向上…!」
「………那是在幾年之後的事情呢。」帶有一絲挖苦的意味,感覺分外傷人的Master以全然不期待的語氣,冷冰冰的放下筷子。
 
頓時語塞的兩人之間,僅剩下鍋子裡滾煮著食材的微小聲音。
 
將蛋都打入已經滾得差不多的鍋子中,依照火勢的大小來看應該不到一分鐘就可以享用了吧。
不知為何Master的臉上忽然挾帶著一絲對光陰的滄桑,在確認料理大功告成之後他只留下一些用餐的叮囑後,就默默的走回了房間。
氣氛一整個就是很相當的不協調,感覺Master似乎很是不坦率的獨自在生什麼悶氣似的。
「…Master沒看過ミク生氣的樣子呢。」
「嗯,意思是我該裝死了這樣。」
隨著氣氛而有些賭氣的我還來不及反應,臥房的門就隨著話語給快速的關上。
─我現在又沒生氣…看見彷彿「我現在要開始作曲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的關門情形,連原本對著房門呢喃的力氣都沒有了。
「唉,反正ミク是個很笨拙的人……」因為得不到他的鼓勵而感到莫名的消沉…無藥可救的我就這樣依著Master現下緊閉的房門,欲言又止的踢擺著右腳跟。
 
 
  就在我照著Master的告誡將碗筷清洗後擺放好、並且盥洗好的時候,就好像是算準了這個時機─
一反平時在眾人面前難以親近姿態、嬌弱的ルカ姊突然就衝進了家裡來,用著我所無法抗拒的力量緊抱著我、就開始哭訴起與Master之間我認為就只是芝麻小事的爭吵過程,一面就要拉著我走出家門。
 
看樣子今天原本說好要帶我到不曾去過的電子咖啡廳做什麼「初登場的形象」之前,可能還會先多去幾個地方吧……雖然很是不放心躲在房門後,感覺與平常不太一樣的Master究竟是怎麼了,但現在這種為難的情況相信Master會諒解我吧?

就只能先將擔憂放到回來之後再去解決了─朝著無人回應的房門交代了幾聲後,我不捨的拉上這扇有些吃力的大門,便跟著ルカ姊走出了社區。
 
 
  除了與ルカ姊約好要去的電子咖啡廳沒去成之外,沒想到的就是竟然從下午直接就待到了深夜。
原先大家明明就說好只喝三攤的…但在喝了酒之後力氣逐漸湧現的MEIKO大姊和不知為何也跟ルカ姊同樣自暴自棄、開始藉冰澆愁的KAITO大哥極力相挺之下,我們五人組足足唱了好幾家卡拉OK。

甚至還到了附有Haagen dazs的餐廳、居酒屋等各式大家舒解情緒的專門場所,感覺這樣東奔西跑了足足有五攤以上……
嗚…不知道回家後要怎麼向Master交代才好─
不曉得是在第幾攤的時候,欲哭無淚的我才好不容易地找到一點空隙,滿是歉意的傳了一封「因為大家情緒都很不穩定,我今晚可能走不開了」的簡訊給可能還在家中生悶氣的Master。
雖然很擔心但一想到回家後,可能會被自己擔心的人興師問罪就──……
 
我是裡頭唯一沒有飲酒的人,所以也是整場宴會下來最清醒的,但也是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知道,原來還存在著有能夠助長KAITO大哥原就猛烈的氣焰──摻了酒精的冰品。
在不知道阻止了他們幾次險些失控的情況後,我卻反而是當中精神最疲累的…甚至到最後都累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來安慰那愈加激動的三人組。
 
一旁算是第二清醒的がくぽ哥則是幫了我不少忙,沒讓MEIKO大姊和KAITO大哥做出會被警察先生帶走的可怕事情。

………
……
 
 
  隔天將近中午時分,我才在ルカ姊的床上驚醒過來。在昨晚大鬧了一番之後,她現在似乎像是位吵累的公主一樣安穩的睡倒在我的身旁,發著很是滿足的平穩呼氣聲。
這個時候我認真的回想起─昨天夜裡一行人最後好像喊著「還VOCALOID一個公道!」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衝往ルカ姊的家中─
由於很擔心ルカ姊這麼晚了卻還沒回家,所以三不五時就撥打過來的某人電話也通通在酒會、或通往其他場所的路上以「那種人的電話就拒接啦拒接」的騷動聲中切斷了通話。

ルカ姊那徘徊在家門口擔憂的Master,在看見了我們這群人之後的驚訝表情,到現在我都還記憶猶新……
而在那一場混亂中,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近乎失去理智的家人們對著那個不像是壞人的人,做出了許多未曾想過的可怕拷問和刑罰。
 
要不要認錯、到底是要不要認錯!你給我說啊啊啊啊──
MEIKO大姊昨晚就這麼揪起ルカ姊的Master他那原本毫無皺摺的衣領,如此地高喊道。
─現在的她則是幸福洋溢的抱著酒瓶,躺臥在別人家的客廳沙發上。
 
要是我的Master能見到我剛剛在店裡頭神勇的模樣、就…就不會說什麼我只適合唱童謠之類的話了啦──
似乎對於自己Master的話語感到很是受傷的KAITO大哥,甚至還在別人家中酗起了從店裡「強行」打包帶走的Haagen dazs桶。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KAITO大哥整個人的頭沒入了要是沒吃完、現在也該溶化的Haagen dazs桶中,全身以大字型橫倒於冰箱前。
 
昨天夜晚對於ルカ姊的Master來說,應該是很漫長的一夜呢…
「ミク殿下,昨夜睡得可安好?」大致環顧著經歷了昨夜風暴後慘不忍睹的客聽情況,我發現一路下來不多話的がくぽ哥,現正端坐在玄關前向我打著招呼。
「咦…がくぽ哥?你昨晚沒有睡嗎?」
「在下有義務守護所有人的安危。」這麼回想起來,在續攤的路上がくぽ哥好像都是一臉慎重的走在我們的後方戒備著。
他們當時搖搖欲墜的模樣的確很是讓旁人擔心,好幾次就連扶著他們好好走路的我都險些跟著摔倒呢…
「謝謝你這麼為我們著想,不過要是累了的話,還是得要好好休息喔。」就在がくぽ哥謝絕了我那滿是歉意的操心之後,ルカ姊剛好打著哈欠、一面的走出了房門。

在聽見了我們兩人參差不齊的招呼聲後,她靦腆的撥弄著因為剛睡醒,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髮梢。
「昨晚真的是給你們添了很多的麻煩啊…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事了,謝謝你們。」
原本還有些放心不下,不過看見ルカ姊心滿意足的指著她那哭倒在廁所裡、脖子上還掛著「我真的很對不起妳」反省看板的Master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吧,真是太好了。
於是我連忙向醒著的兩人告別,打算直接奔回樓下的家─
「ミク等一等!妳不會想就這樣回去吧?」
聽見ルカ姊的話,我全然沒有發現到有任何不對勁之處的歪著頭,回問著: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
在被ルカ姊拉到了鏡子前方後,我才發現在經過昨晚的風暴後自己也無法倖免於難。
「唔…衣服弄得這麼髒。」除此之後原本出門前還特地被我梳得很整齊的兩條馬尾,也在昨晚的奔波中變得凌亂不堪了。沒兩下就知道我在擔憂什麼的ルカ姊,帶著歉疚的表情又將我拉往了主臥房裡的浴室中,溫柔的替我解下了髮飾。
「女孩子家還是得要整理一下才行,ミク也不想讓妳的Master看到現在的樣子吧?」
光是用想像的,我就羞愧到想找個洞鑽進去──
而且相信要是給那個壞心的Master發現了,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欺負我的大好機會…
 
「真的是非常的謝謝妳,ルカ姊。」
因為有ルカ姊的幫忙,我比平常少花一倍的時間梳洗這兩條長長的馬尾。洗好的衣服也在梳理的大半時間中烘乾了,看樣子應該能夠在下午一點鍾前抵達家裡吧!我很是安心的撫摸著那對懸掛在自己兩旁的馬尾。
「就這點小事根本沒有必要特地道謝。既然沒事了妳還是快點回家吧,不要讓妳的Master太 擔 心 了,這裡的善後就交我和がくぽ就好了。」
這麼說來…ルカ姊的Master昨天見到ルカ姊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很高興很高興。要是我回到家的時候Master他……會不會也為我露出一樣擔憂的表情呢?
思緒遊走於想像之中的時候,臉頰也燙得讓我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搔了幾下。
 
再三向兩人道謝過後,我刻不容緩的跑向螺旋通往頂樓延伸的階梯上,畢竟我還是很掛心出門前行為一整個反常的Master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況。
而且昨晚送出了那樣的訊息後,還以為會收到責罵之類的回覆,結果到現在卻是什麼訊息也沒有收到……
 
腳下這條刻意漆成黑白相間的螺旋階梯,就像一階階通向天際的鋼琴琴鍵。
由於頂樓的圓心是設計成透天的關係,所以在下雨的時候就會發現雨滴不是與攀爬的行人不斷的擦身而過、要不就是一同的往下同行。
趨近現在中午時分的時候,自頭頂打下的曙光還會為一樓大廳的噴水池照耀出閃閃發光的金黃光暈。
那時沒這麼冷淡的Master也曾和我提過,起初這棟音樂社區的管理人是將整個螺旋樓梯做得像鋼琴一樣,每踩一階就會發出特定的音階。
雖然整棟社區的隔音設備做得相當完善,不過最後好像還是因為雜亂的琴聲在封閉的圓柱型社區中形成巨大的噪音、然後再透過露天的屋頂吵到鄰近的住家,所以用不到一個月就在抗議聲中作罷了。
現在似乎僅有在每六層為一間隔的交誼聽中,擺放一些公共用的樂器供心血來潮的住民來演奏與交流。
 
如果當時ミク就已經住在這個社區裡的話…
還真想走一次看看呢─那往天際延伸的音階,感覺一定很浪漫。
 
往下跑了一層後,我跑向螺旋步道連接至該樓層的出入口,並與幾名住戶擦身而過。
雖然這棟社區最高有到二十層樓,不過住社區裡的音樂人除非是有急事,不然都不太會去搭乘電梯。
可能是和ミク一樣覺得─有這麼特別的階梯如果不好好去使用的話,很是可惜吧?
 
在穿過交誼廳旁隨意擺放的公共電子琴和小提琴…我很快的就來到了639號房,自己的家門前。

屏住氣息想盡可能不出聲音地走入家中,但是我卻忘了不管再怎麼放慢動作一但開了門便會自動響起的電子鈴音──
登時大作的鈴聲就像是在向Master報備著「昨晚不回家的壞孩子終於回來了」──雖然當下心虛得急忙縮回只將大門推出一道縫隙的手,不過在裡頭毫無動靜的情況下,我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Master?」一打開大門走出玄關後隨即便映入眼中的客廳裡,並沒有見到那道默默坐在沙發上等著興師問罪的可怕身影。
小心翼翼的往左方走道走去,一路上交互看向廚房、自己的房間、廁所、錄音間,但這些地方都沒有發現到有可能故意不回應、而在躲某處埋伏我多時的Master行蹤。
 
呣唔,Master果然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努力著嗎…他在出差時候回傳給我的訊息中,的確是有提到今天要拿出三首新的歌曲給我看看呢。

雖然刻意把最有可能的地方擺到最後的順位察看,但還是會感到怕怕的。
難掩緊張的情緒,我抿著嘴走回客廳後,這一次走往穿越了客廳沙發之後,鄰接的Master所在的個人臥房。
它是整間房子裡大小僅次於錄音間、附有浴室的主臥房,而那扇木門跟外出時一樣仍是緊緊閉合著的。
「…Master?ミク…ミク現在要進來了唷?」由於房內沒有任何的回應,使得原本就因為晚歸而自認理虧的我,更是有如大敵當前般緊張的推開了房門。
 
結果木門後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會是出去了嗎…整個人放鬆之後險些就這麼癱倒在門前。
感覺很是疲累的我當下決定滾回被子中小睡,直到Master回來為止──
 
 
結果我完全沒想到這一段短暫的幸福時光,竟然只是接下來惡夢開始前的寧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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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奏的矛盾旋律‧前奏 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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