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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德勒斯圖書館> 夜的樂章:離奇之事

好多路人 | 2024-05-06 15:00:04 | 巴幣 10 | 人氣 345


馬車已經駛向郊區,這裡的環境比起其他地方顯得更加複雜,聽聞巴黎跟倫敦一樣湧進不少外來工人,與城市間的擁擠不同,稀疏破舊的房子滿是勞動階級的住所,瀾菲爾德瞥了一眼不自覺促緊眉頭,發現瀾菲爾德的表情,萊斯特略有些緊張的解釋。
「管風琴並不是放在這裡,而是更偏遠的地方,所以才不得不經過這裡。」
「從這個位置來判斷,應該是在奧維鎮上?」艾弗斯詢問。
「是的,雅克的收藏室就在那裡,不過您也知道那座小鎮嗎?」
「以前曾經去過幾次,並且見證一位藝術家的殞落。」
這時瀾菲爾德湊到對方身邊小聲的說:「艾弗斯,我可不記得你對藝術家有這麼高的敬仰。」
「我對藝術本身很感興趣,你應該也在旅行中見過他的畫作,他的畫作帶著很混亂中夾雜著秩序的色彩,我很好奇這樣的藝術家的自身擁有什麼樣的面貌。」
「傳聞都說他後來腦子有點問題,不會讓你太失望吧?」
「不論什麼時候,常人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我不認為他跟其他藝術家有什麼差別,甚至為了收藏他的畫作我動用了不少關係。」
「真的假的,我記得他死的時候你甚至根本還沒成年。」
「以前的資源已經足夠我這麼做,但他的畫作並不會在我們館內展出。」
「嗯⋯⋯那真是可惜。」瀾菲爾德略帶失望的說。







當窗外已經可以從遠方看見一座宅邸,跟其他的矮房相比,襯托出建築的奢華,下車時正好看見一位男人站在門口。
「桑德瓦,好久不見,這兩位就是我之前提起的鑑賞家。」
「你們好。」
名為桑德瓦的男人五官英挺,眉目間透露著自信與嚴肅感,或許同樣都是與藝術共事的人,桑德瓦表情還帶著幾分恭敬,而艾弗斯能明顯看見對方下眼簾帶著烏青,面色蒼白又明顯透露著疲憊,各種層面上都能感受到無奈,他率先回握對方的手,禮貌性的問候幾句。
「關於藝術品的狀況我已經聽說過,不知是否能請您先帶我們去看管風琴的樣子?」
「當然可以,請跟我來。」
屋內放置著許多的藏品,地上是來自十七世製造波斯地毯,牆上的畫作也有不少出自於上個世紀的畫家之手,以艾弗斯的觀感而言,這裡的顏色錯綜複雜,每種藝術品的色澤相差甚遠。
在桑德瓦的帶領下,他們輾轉來到宅邸後半部,這裡有玻璃扇門連結到室內庭院,同時斜角處也有一扇鐵門,這裡被鎖鏈圍著,並且還扣上數個鎖頭,見到這場面不止瀾菲爾德一愣,連艾弗斯都略有些促緊眉頭。






下去的旋轉樓梯直直不見底,昏暗狹窄的空間只有幾人的腳步聲,直到看見燭光的那一刻,艾弗斯正好瞥見那門框上只能些許的木頭碎片以及未拆卸的鉸鏈,他沒有多說直直走進,地下室為了配合管風琴而採用挑高式設計,地板跟空氣中沒有多餘的灰塵,也沒有奇怪的樂曲,皮膚感受空氣中微涼的溫度,寬闊的展廳上是台只能說是樸素的管風琴,琴管由黃銅所製,木製的琴鍵也算新穎,藝術的顏色也沒有染上幾分。
艾弗斯走上展台,手放在琴鍵上彈了幾個音,但奇怪的是管風琴並沒有任何音發出。
「之前請來的那些鑑賞師或是樂器修復師有沒有說過些什麼?」
「基本上都大同小異,他們都說這架管風琴本身並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詛咒的徵兆,但每到凌晨一點左右這裡總會傳出聲響,甚至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鑑賞師有進來過,但⋯⋯」桑德瓦欲言又止。
「怎麼了?」
「其實起初聽見叫聲後我就試圖打開大門,但門像是巨石一樣怎麼推都推不動,聽見呼喊聲漸弱,最後還是管家破開大門,當時的畫面簡直觸目驚心,每個進去裡面的人都像著了魔似的彈奏琴鍵,怎麼樣都喚不醒。」萊斯特無奈的說道。
「那後呢?」
「他們到隔天都似乎不記得前一晚的行徑,記憶似乎都只停留在開門的剎那。」
「情況我大致上已經瞭解,我認為部分狀況還是要直接性的觀察,希望能夠在宅邸待上幾晚。」
「當然可以,二樓最左邊有間客房可以提供你們使用,但這裡並不是我的居所,這裡通常大多數佣人會在五點左右離開,但管家會在你們的對面房間,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詢問他。」
「非常感謝,如果調查有任何進展,我們會再前去通知你。」







送別前,艾弗斯向桑德瓦要了一副地下室的備份鑰匙,對方略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兩人不要在晚上前去地下室,如果真的有需要可以請他過來,艾弗斯點頭答應,並順手接下鑰匙。
等他們搭乘馬車離開,艾弗斯跟瀾菲爾德率先到客房放下行李,瀾菲爾德打開手提箱,把煤油燈遞給艾弗斯。
「艾弗斯,我記得公會曾經說過詛咒的危險程度是依照製作者的藝術性來判斷,但理應顏色是最好判斷的方式,沒有顏色的應該不能稱為詛咒吧。」
「顏色是最直觀的感受,偶爾還是有更糟糕的情況,吸收創造者的藝術並且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掩蓋顏色,難度與之前遇到的鯨魚雕塑更沒辦法比擬,它們會產生非自我的擬態意識,通常這種時候連公會多半的鑑賞師也沒辦法幫忙。」








「說也真是奇怪呀⋯⋯既然你已經知道事情的麻煩程度,怎麼會這麼輕易接下,還有明明造琴者也是值得探究的目標,而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過,你也知道他們請過什麼人,就好像是早已經知道些什麼。」
艾弗斯從包裡拿出信封遞給對方,那醒目的藍色火漆令瀾菲爾德垮下臉,在對方讀的同時,他一邊解釋。
「我們並不受公會待見這點你也知道,因為時常沒有表現,他們以這個為藉口把這個黑客戶塞給我們。」
「還想說怎麼近期如此安分,沒想到是直接把槍口對過來。」
瀾菲爾德不滿的又說:「不過艾弗斯,如果我沒問你不會打算就這麼帶過吧?」
「憑你的洞察力你遲早會發現,而我從不撒謊。」
「這笑話真是不好笑,說起來他們能成為公會的黑客戶也真是不容易,到底是損失多麽慘重?」
「一位初階鑑賞,兩名中階音樂鑑賞師,以及之前提到的牧師跟樂器修復師,公會指出他們都在接過這起委託後各個行蹤不明。」
瀾菲爾德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他問:「什麼意思,應該說你怎麼會接下這種東西?」
「前陣子他們規定每一位高階鑑賞師必須完成公會指定的委託,當然繳會費也是種辦法。」
「那才是最糟糕的辦法,簡直就跟販賣贖罪卷一樣,有沒有額外的賞金?」
「兩千法郎,還有萊斯特本人的預付五百法郎,後續依照難度計價。」
「可真是很有意思的金額,乍聽上去好像酬勞很闊綽,實際如果我們死了這可能就是我們的葬禮費用。」
「另外公會有額外提到希望我們調查出失蹤的鑑賞家的去向,當然我也向他們提出要求,如果這次的委託安全結束後,我們兩年內可以不用理會那項條約。」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沒有異議,你目前知道多少?」
「就如同萊斯特跟桑德瓦兩人所說,目前除了人員的下落外,其他都是屬實,製琴師曾經也被拜訪過,他說那位生前向來脾氣怪異,身邊也就一位徒弟,直到製琴師離開後,徒弟在整理東西時,除了工具外,也就地下室的管風琴被留了下來。」
「無聊,這種範本可以套用在很多的藝術家身上,反正沒有任何人監視,不如現在再去地下室,讓藝術品告訴我們線索。」




前幾天在整理Penana的章節,忽然發現一直沒有把楔子貼上來,目前貼在角色與楔子那,雖然不是特別重要但就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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