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相遇前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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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下山之後,聞仲借宿於寺。
小寺不大,一個供奉神明的主廳隔著便是供旅人借宿歇腳的通鋪小房,作為在此處借宿的回報,聞仲不供香火祭品,就只點盞燭燈於主廳好保神像不至整晚沒落於夜中。
朦朧小雨,寺裡燈火在路面粼粼燒著,聞仲還有東西沒熟讀,可最後一根蠟燭早供於佛壇了,聞仲僅能依靠時陰時晴的月光看書。
「眼睛會壞的」
聲音隔著垂簾另一邊的通鋪傳來,寺裡難得來了除了他之外的旅人休憩。
「為考上狀元,沒有閒工夫睡覺」
「先瞎了雙眼,豈能看清國家大事?」
「我還有耳可聽百姓之聲,還有唇舌可問民眾之心」
簾幕另一邊的旅人似乎嘆了口氣,不過一會兒房間內燈火通明,宛若白晝,可卻是一盞燭燈自簾幕另一端移來的光。
聞仲這時才看見一個橫躺的影子映在簾幕上。
「對不住了」
「不用在意」
那夜的燈燃了一整夜,在清晨紛紛的雨絲間,熄滅於打盹的夢中,清醒時通鋪早空無一人只有自己還有那本讀完的書。
只要聞仲一在天黑後看書,簾幕另外一邊就有人點起燭燈遞過來,好照亮出一個空間,隨著日日過去,除了經綸滿腹不知怎地也混了好奇,那總是伴著自己讀書的旅人長甚麼樣子
「你睡了嗎?」
「睡了」
「睡了還能回話?」
旅人噤了聲,聞仲又問道。
「你是妖怪嗎?還是人?要不怎麼只有在點燈時才出現?」
「你覺得我是甚麼就是甚麼」
「你越來越像妖怪了」
說歸說但也只是玩笑話,這人點起的燭火溫暖極了,就算是妖怪所為被吸引也心甘情願。
「你面著哪邊睡?」
聞仲一問,那人沉默了一會兒。
「……面著你那邊」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甚麼?」
「一個人?」
「在我眼裡你也看起來像一個人」
「可你方才說我像妖怪」
賭氣一般的口氣,聞仲忍不住輕笑。
「若非妖怪是做不到這種事的吧?」
「如果我真是妖怪的話,你怎麼辦?」
聞仲眼角餘光一瞄,映上簾幕的影子已是正坐。
「我學過幾個收妖的把戲,只要你一害人,我就收服你」
「若是日後我克制不住殺性,你會來阻止我嗎?」
「你若想殺人,那就來殺我吧」
對方聞言沉默許久,但聞仲仍聽見那似是凝滯心跳的倒抽口氣的氣音。
所以他這次不待回覆,手掀起簾幕的一端,一時間大風一作,亮如白晝的燈火迅速熄於眼前,月光下,簾幕後方誰也不在,僅有牆上一個洞微微透出主廳點著的燭光,還有微微的檀香。
當真是妖怪?
聞仲跌坐於地,乾笑了幾聲。
「我可還沒說聲謝謝就這樣逃了啊……」
摸黑的手輕碰到點著縷煙的燭芯,指尖仍被燙傷了。
日後他當熟悉那燭火的溫度。
日後他當見燭火成了燎原烈火,屠戮他的土地他的人民。
窮途末路與僧人面對面對峙之時,除卻敬意的寒喧,寧死不屈的喊話,隨著指尖的灼痛,彼此了然於胸,他們都是守約的人。
殘火最後於書生的屍首上,焚盡了僧人最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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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想到殘火這個詞
刻意去查了有沒有甚麼特殊的意思後
朦朧中似乎是與喪禮持的燈籠有關
過了一段時間再查,早就是完全不同的意思,突然很好奇我那時候到底查了甚麼
淺談一下私設好了
就封神演義原作來說
由於太師與教主都是截教
因此我認為太師會的法術都曾是與教主學的
只是還留有凡心所以下山報商
教主一直都惦記著有這位徒弟這樣(初回地獄介紹梗)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一個下山前提
來撰寫這次的相遇
之前也有說過
我不會認為他們相遇就是固定這種套路
所以同樣的「相識前」我會寫很多次
對我來說只要官方故事沒寫,他們就有相識的101種方式
但最後太師一定會死於燃燈手上
燃燈可能會算到,也可能不會
在燃燈一定會算到未來的前提下
這樣想來只要我寫多一種,燃燈的懊悔就會多一分
還真是該死的浪漫
有工作之後連敲短文都顯得困難
希望自己可以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