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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界】千年之約 第九章

作者:月下賞櫻的雪狐│2015-08-20 21:18:26│巴幣:2│人氣:127

  

  ──快睜開眼,求求你,我求求你張開眼睛!

  別哭,別哭了。

  ──再撐一下,再撐一下好嗎?

  我...死了嗎?

  煙硝瀰漫的戰場,混雜著血味、鐵鏽味和屍臭,放眼望去,一地不知名的屍體和殘破的武器,仰頭看向天空,漫天塵霧讓天空灰濛濛的,一股哀傷感湧上心頭。

  「......你居然先離開了。」

  希爾聞聲回首,只見湛藍的光芒蓋過了一切,一聲悲泣從他口中喊出,用自認為最快的速度往光芒的方向奔去,想阻止什麼、想看清楚什麼,想快點停下這一切。藍光之後,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有些命運,是早已經注定了。

  「我們曾說好,要一起冒險,一起守護家園。」希爾淚流滿面,模糊中似乎看見了三個人的身影,其中一人,是他。

  悲痛,是失去夥伴之痛;憤怒,是無能為力的自己;憎恨,是殺死夥伴的兇手。

  「別讓黑暗腐蝕你的心靈,別讓仇恨蒙蔽你的雙眼。」一雙手遮住希爾的眼,熟悉的嗓音帶著一股眷戀,他想不起是誰,但似乎是很重要的人。「你的故事還未結束,別再讓珍惜你的人落淚了。」

  「包括你嗎?」

  「你只要往前看就行了。」那聲音帶著笑意,移開了雙手,希爾感受到透過眼簾的光,很刺眼,但很溫暖。

  「希爾,醒來!」

  猛然睜眼,希爾大口吸氣、吐氣,意識還有些混亂,看著伊玟擔憂又緊張地扯著他的衣襟,摸了摸胸口原本應該被貫穿的傷口,已經癒合看不見傷痕了。

  有如黃粱一夢,剛剛的戰場畫面還殘留在腦中,其餘殘像已經模糊不清,在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死了,被沃爾一劍穿心還能撿回一條命,真的算是命大。

  「等等,沃爾那個混蛋呢?」希爾扭頭看向四周,鳥語花香、生機盎然的森林,跟剛剛的死亡之境完全不同,但遠處兩道身影不斷相互攻擊,各式魔法碰撞、爆裂,戰鬥似乎已到白熱化的程度。

  「沃爾早已經被控制了,或者該說......他死了。」伊玟的聲音讓希爾回過神,他低頭看向伊玟,等著她的解釋。

  伊玟望著遠方正在戰鬥的兩人,或者說三人的戰鬥。「你和我在訂下契約的那刻,只要我還在,你就不會死,沃爾襲擊你之後,強制喚醒了我的睡眠,克蕾兒牽制住他,讓我能進入神廟仰賴這裡的星靈之力修復你的肉體。」

  「他已經不是沃爾了,只是一個被操控的魁儡罷了。」伊玟緊握著雙手,此時的她,厭惡自己的無能。「有著這種惡趣味的人,只有他──小丑傑森。他可以保留住當事人的靈魂,利用暗示來操控傀儡,一般情況下很難察覺到他。」

  「在戰鬥的是,克蕾兒大人?」

  伊玟低聲咕噥:「明明我才是王,怎都沒聽你這樣尊稱過。」隨後點點頭,又補充道:「旁邊施展魔法的人是莎莎,只是她...還無法接受沃爾已死的事實。」

  戰鬥中,三個人各站一方,克蕾兒悲憫的眼神刺痛著艾莎的心,可是她真的不相信,沃爾就這樣死了,他一定只是被控制而已,而不是──

  「被星靈附身的人類,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克蕾兒輕點書頁,一顆巨大的冰球砸向沃爾,轉眼間又被艾莎的火球給擊碎、蒸發。沃爾手持長劍,急速奔向克蕾兒,聚力於一點猛力一刺,一道冰牆擋住了攻擊,風刃緊接而來逼退了沃爾。

  「克蕾兒姐姐,求求妳,沃爾一定還活著,求求妳救救他。」艾莎不斷阻止著克蕾兒和沃爾間的戰鬥。「即使沃爾變成這樣,他卻從未傷害過我啊!他一定還活著!」

  「那只是生者最後的執念罷了。」伊玟冷酷的聲音打斷了她,霎時,一道結界困住了艾莎。

  碰碰──碰碰──轟──

  爆裂彈射穿沃爾的頭部、胸口的那刻,直接在他體內爆炸開來,將他轟的屍骨無存,克蕾兒轉頭看向攻擊處,是希爾淡然的神情和冒著煙的槍口。

  「不──」艾莎失聲大叫,魔力瞬間暴漲,一道又一道魔力波動衝破了結界,亂無章法的破壞四周,克蕾兒施展冰術,和艾莎的魔力相互抵消著。

  伊玟閃過失控的魔力攻擊,緊抓著艾莎的雙肩搖晃著,「不殺了他,難道妳甘心看著他淪落他人的工具嗎?妳甘心看他即使死了也無法安寧嗎?」

  「他沒死!」
 
  「他死了!早在傑森控制他的那刻起,他就死了!」

  「在我們離開時,他還能跟我們對話,還責罵我的調皮......。」艾莎哭腫的眼,反駁著伊玟的話。

  「傑森可以在搶奪他人肉體的同時,能擁有那人的記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伊玟嘆息,輕擁著艾莎。「妳是薩拉王國的皇族吧,精通魔法的妳,沃爾的情況...妳應該清楚的。」

  艾莎無神的雙眼看著遠處,魔力漸漸地平息下來,腦中閃過無數個和沃爾在一起的畫面,沃爾是她的玩伴、僕人,想離宮出去玩時,沃爾都會幫忙掩護、照顧著她...。是的,她知道的,在沃爾打傷了影,迅速離開前的眼神,她就知道沃爾已經不在了。

  「您身上有著強大的星靈之力,跟克蕾兒姐姐一樣是星靈嗎?」艾莎輕拉開伊玟,看著她。

  「我是碧藍星.伊玟,是星界王姬。」

  「伊、伊玟殿下?」艾莎睜大了眼,隨後往後退了一步,行了一個皇族之禮。「我的名字叫艾莎.萊茵,是薩拉王國的公主,參見伊玟殿下。」

  「呵呵,沒想到薩拉王國出了一個天才法師呢。對了,我的同伴呢?」伊玟不在意艾莎沒有察覺她的身份,現在失去大部分力量的她,除非特意感知,也難以將她與昔日的自己做聯想。

  此時,克蕾兒插話,將一個影像放出:「伊玟殿下,他安好無事,目前在我的診療室中休養。」畫面中,影捲縮在一顆球體內,身上的傷正一點一滴地回復中。

  嗶──嗶──

  警告──入侵者──防衛程式──啟動──

  「這是...?糟糕,羅卡!」克蕾兒臉色一變,往神廟更深處的祭壇飛去。

  「難道......」伊玟臉色也為之一變,一邊往克蕾兒離開的方向飛去,一邊對著希爾大喊:「希爾,快跟上,裏頭有另一股星靈之力!」

  神廟深處 祭壇上

  一個巨大的機甲,也就是最後的守護者──羅卡,面對著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面具繪著笑臉,搭配著微彎的雙眼,卻又不合時宜的在左眼下點了一滴紅色淚滴。

  傑森漫不經心地參觀四周,絲毫不把眼前的守護者放在眼底。「吶,東西在哪呢?」

  入侵者──排除──
 
  傑森一點也沒把羅卡的話放心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似乎想到什麼般正對著羅卡,「或許...從你身上能找到答案?」

  羅卡沒有回答,忠於系統程序,開始對傑森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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