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病態的愛 第二章 不像從前

食用注意事項

 

※cp:高杉x自創，不喜誤入

※虐有，角色崩有(?)

※悲向會大於歡樂向

※目前沒意外應該會寫成BE，但仍然會嘗試HE線，如果寫得出來的話

※預定兩周或一個月更一次

理江站在已經殘破不堪的私塾前面，歪著腦袋盯著眼前狼狽的景象。

這裡是哪裡?私塾。

為甚麼會變成這樣? 對了，這裡被之前看不起父親大人的渾蛋們給放火燒掉了。

父親大人….啊…父親大人呢?

為甚麼父親大人不在這裡?她慌了起來。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您在哪裡?」理江一邊焦急地大喊一邊四處張望。

到處都沒有看到父親，也就是私塾老師吉田松陽的身影。

 

「理江。」一個溫柔的聲音喚少女回頭。

「父親大人!」理江看到站在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處的吉田松陽。他還是沒有變。一頭柔順的淡金長髮。總是掛著微笑的臉。還有那件已經縫縫補補過很多次的灰色和服。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那是他所熟悉的父親。

一切都沒有改變，父親一直和她再一起。未來也會一直再一起。

 

正當理江開心地要奔過去時，前方的地板伴隨著巨響突然炸了開來。理江也被震到一旁去。

火舌在她四周竄起，不一會兒他和吉田松陽站著的地方已經深陷火海。

噩夢重演了。

濃濃的黑煙遮住她的視線。她看不到吉田松陽在哪裡。

「父…咳咳…」本來想大喊，但一張開嘴就吸入了大量濃煙，嗆的她頻頻咳嗽。

黑煙繼續毫不留情的侵襲她的雙眼，肆無忌憚地闖入她的氣管讓她痛苦難堪，整個人反射性地在地上蜷成一球。

不行….我一定要把父親大人救出來…理江忍著周圍的高熱和不斷襲來的刺痛感，雙手雙腳並用慢慢匍匐前進。

然後她看到了，在掙脫黑煙的包圍之後，吉田松陽就跪在她面前，雙手被人反綁在後。還有站在他身後舉著武士刀一動也不動的坂田銀時。

這個景象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熟悉。她在夢裡看過上千次了。

 

「我不要聽….」像是要逃避似的，理江雙手緊緊摀住耳朵。

「理江…」

「不要…我不要聽….」理江閉上雙眼

「如果我走了的話….」

「不要啊…」淚水滑落臉龐

「請你替我保護好銀時他們，好嗎?」

又是這句話。

「自己的東西給我自己好好守護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理江大叫的同時，銀時的刀鋒對準松陽的脖子準確地削下去。

吉田松陽的腦袋就這樣落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理江的慘叫聲在這個什麼都不剩的黑暗世界中無限迴盪著。

 

※   ※ ※ ※

 

滴….滴…滴。某種機器運作的聲音將她帶回現實。

「這女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喃喃自語吵死了，是做夢了嗎?」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理江雖然是醒了過來，但是卻累得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繼續聽著不知道說話者是誰的對話。

「有可能。」從稍微上揚的語調和古語的使用可以推測說話的人是河上萬齋。

「話說前輩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她跟晉助大人有什麼關係?」少女問。

「不知道，晉助只有跟在下說是在幕府理的熟人。」說完後河上萬齋刷了一下三味線的弦。

「說不定事來害晉助大人的。」少女的口氣充滿了敵意。理江感覺到有冰冷的金屬貼著她的太陽穴。感覺起來像槍口。但全身仍然動彈不得的她完全無法反擊。要是平常這個時候槍的主人早就被她殺到連渣都不剩了。

「唉唷又子啊不要隨便拿槍對著人家很危險的。」另一個她沒聽過的聲音插話道:「她將來一定很有潛力。」

「武士前輩妳不要袒護敵人啊。」名叫又子的少女憤怒的說:「還有控制一下你的蘿莉控啦。」

「我不是蘿莉控，我是女權主義者!反對大江戶青少年…」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連串的槍聲給打斷了。

從兩人的對話可以推斷，女人的身分是人稱「紅色子彈」的神槍手來島又子，而另一個被她射成蜂窩的男人是有著「怪人謀略家」稱號的武士變態….喔不，是武士變平太。再加上在場的河上萬齋，那就和報告書所寫的內容一樣了。這一夥人是高杉的手下。那麼這裡很有可能是高鬼兵隊的根據地。

為了確認她努力睜開眼睛，透過模糊的視線她只能大略看清楚三人的長相。現在又子正追著武士變平太到處跑，而河上萬齋只是淡定的坐在門邊玩弄著三味線。

突然，門被打開，本來吵吵鬧鬧的兩人也瞬間靜了下來。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鬼兵隊的首領高杉晉助。

「晉助大人!!!!」又子激動地喊著對方的名字，看起來就像女高中生看到偶像依樣興奮的不得了。

「醒了?」不是對著又子，高杉直接把問題拋向理江。

被他這麼一問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她身上，讓她有些不自在。理江僵硬的點點頭。

得到回應的高杉什麼都沒說，只是回頭看了河上萬齋一眼，用眼神下了逐客令。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河上萬齋看著自家隊長一陣自後安靜地說道，然後果斷轉身離去。

「又子，我們也該離開了。」武士變平太把又子往門口推。

「可是…前輩!!」仍舊不放心這來歷不明的女人和自家主子待在同一間房間哩，又子抗議道。

「這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事。」無視她的抗議，武士變平太還是把她帶了出去並且關上門。

 

房裡現在只剩下高杉晉助和吉田理江兩人。

 

那群吵吵鬧鬧的傢伙離開後理江才有空好好環視周遭一番。整個房間都被漆成白色，讓人看了稍嫌刺眼。消毒水的味道瀰漫其間，由各式各樣的藥罐還有儀器可以大概猜到這裡是類似醫務室的東西。

「這裡是哪裡。」雖然心裡大概有個底了，理江還是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鬼兵隊的船上。」對方不顧理江是病人，高杉緩緩踱步到她的床邊，慢悠悠地從和服內掏出一隻煙管:「怎麼樣，還喜歡嗎?」嘴角揚起惡戲的微笑。

「我不覺得莫名其妙被帶來這種鬼地方身上被插滿管子我有什麼好高興的。」理江垂下眼簾冷冷的回應。

「原來你對救命恩人都是這種態度嗎?」高杉揶揄道:「那個人應該不是這麼教你的。 」

一聽到「那個人」三個字，一股怒火瞬間竄上她心頭。

「那個人也沒有教過你要摧毀世界。」理江幾乎從緊緊咬著的牙縫間擠出這些字的:「你在破壞父親大人一直想守護的這個世界，他….」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突然用力扼住她的頸部。理江驚訝的倒抽一口氣。眼前看到的是高杉帶著無比殺意和暴戾的俊俏臉龐。

「守護?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在對著她低吼時，她看見對方深邃的墨綠色眸子裡閃過一道凶光

「妳說松楊老師想守護這個害死他的世界?」高杉的手不斷收緊，理江因為腦內缺氧而開始感到頭昏腦脹，但全身重傷動彈不得的她只能任由對方擺布。

「那你呢?因為這個世界從你身邊奪走了父親就要毀掉這個世界?」理江用沙啞的聲音反問:「摧毀這個容納父親所愛的事物的世界?」這句話讓對方瞬間鬆了手。

好不容易能再次順利呼吸的理江大口喘著氣。還有幾次因為呼吸過於急促而嗆得自己是一陣猛咳。

「老師所愛的事物…」高杉喃喃自語。

「沒錯。」理江瞬間燃起了一絲高杉可能回心轉意的希望，但這份小小的希望在高杉開始瘋狂大笑之後瞬間粉碎。

「哈哈哈哈，理江，你自己都說出這種話了，為甚麼你還不明白呢…」

「就是因為是老師所愛的事物，我才要把他們通通帶給老師，」高杉的嘴角浮現一抹令人發寒的微笑

「我會帶著這個世界，帶著老師所珍愛的事物一起陪葬。」

「你….」

「當然，我會帶著妳，一起。」這句話更是讓理江頭皮發麻。她從沒想過對方的人格已經扭曲到如此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已經不是她戀慕的那個高杉晉助。現在的他只讓她害怕，害怕到想逃開。

「要走我會自己上路，不用你帶著。」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理江裝出「我才不會怕你」的樣子直直地看進對方那片深不可測的墨綠裡「放開我。」她加重語氣威脅到。

「這可不成。」可惜對方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威嚇。

「為甚麼?」她不解的皺眉。

「因為…」高杉彎下腰湊近她耳邊「我要你看著我親手毀掉這個世界。」

 

理江的大腦瞬間當機。這種在別人聽起來絕對是玩笑的話從高杉口中說出來卻變成了令人背脊發涼的恐怖宣言。以他的個性來看，他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

看來他是真的要破壞世界。

「你要墮落就自己去墮落，敬謝不敏。」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的理江語帶嫌惡地說，但和之前比起來氣勢減少了許多。

「呵呵，妳是無法從這個命運逃走的。」高杉一手輕撫上理江仍然毫無血色的臉龐，但對方卻紐過頭極力避開他的接觸。高杉到也沒有生氣，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你的命注定要和我的命相交在一起。」看對方還是沒有想理他的意思，高杉稍微施加力道硬是把理江的臉轉正面像自己。「從我們兩個遇到松楊老師的那一刻起，妳就注定無法離開我了。」

如果說是攘夷時期的那個高杉，那個她愛著的高杉，對她說出這句話的話她應該會非常高興。但是那個高杉早就已經死了。她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現在的他對理江來說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罷了。

「收回你的神經病發言。」理江就是不打算好好看他，直接賞了高杉一個白眼後閉上眼睛。她不想再繼續看下去。繼續看這個男人墮落的可悲模樣。

見對方還是沒有要收手的打算，她也放棄掙扎了，任由對方將自己擁入懷中，用自己因為長期握刀而長了厚繭的手輕撫她的臉頰。距離這麼近，理江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她試著要從菸草的味道中過濾出她所熟悉的、高杉的味道，那怕就只有一點點也好。這樣就像是自己看著現在變得如此瘋狂的高杉晉助中努力地想找回原本那個溫柔的高杉晉助一樣，是幾乎不可能的。不知道是強烈的疲憊感還是菸草燻人的味道在作祟，理江覺得她的腦袋輕飄飄的，而此時高杉的動作感覺起來也異常的溫柔，要是不說話理江還真的以為那個高杉還沒有完全消失。她微微仰起靠在他胸口的頭往上看。她甚至有一股衝動想問他:吶，你可以變回原來那個高杉晉助嗎?但在高杉問她是不是有事想問時，她選擇搖頭，然後說出了她一直不想面對的殘酷事實。

「你變了。」不知道是已經放棄了還是累了，她的語氣緩和了很多。

「妳也是。」高杉也不疾不徐地回道:「跟著幕府那些人這麼久，你身上也染著腐敗的氣味啊。」

「是啊…」理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那雙已經染上無數人的鮮血的手「我們都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