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錢箱戰爭-第七戰 奇蹟、神力 最強團隊
什麼是戰爭?
戰爭是相互爭奪,相互毀滅的行為。
是貫徹信仰,捍衛自己的行為。
是彼此不相容的存在,為了尋求結局的行為。
戰爭一定會有死亡,一定會帶來悲傷,卻不一定會有所得。
用無數的血和淚去堆砌而成的……
奢侈的理想。
總之。
戰爭是上帝賦予給人類、給所有生命的,最醜惡,也最美麗的……
本能。
所以,讓我們開始戰爭吧!為了爭奪唯一的奇蹟之力去徹底蹂躪對手。
星蓮市 不知名廢棄建築──
「各位請看,這就是能夠為我們照亮未來的東西。」
傑源和小龍的視線集中到我手上的東西。
「喔喔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怎麼看都是普通的手電筒啊喂!」
「不不不……這可是傳說中的寶具,看好了……」
我打開手上的光之神鑰,朝我的Servant──上白澤慧音走去。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幻想鄉的未來!!!」
把頭埋到慧音裙襬下的我用嘶吼宣示我的成道。
就在此刻,我已徹悟真理。
「喔喔喔喔喔!!真不愧是幻雨神淚大哥!!果然膽識過人,小弟必當追隨!!」
「喂!神淚,你那個只是單純的色狼行為吧?不過算了。」
小龍和傑源也跟著執行了相同的儀式。
來吧!讓我們一起見證著美妙的一刻吧!!!
「啪!」「碰!」「轟!!!」
我的意識就這麼斷了線。
「真厲害,直接承受上白澤慧音的B級寶具『頭槌的教育』竟然還能站得起來,幻雨神淚大哥您實在太神了!!」
「我說小龍,你頭上頂著一個蕾米莉亞大人親賞的包,好像沒資格說我吧?」
附帶一提,他鑽的是芙蘭的裙襬沒錯,可是卻是蕾咪出了手。
「幻雨神淚,我跟你沒完沒了……」
呃……傑源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是對你巴掌制裁的竟然會是蕾可娜,不過那在我們業界應該也算是獎賞……
「姊、姊姊?妳幹嘛揍我的Master?」
芙蘭用很認真的表情盯著蕾咪,看樣子她真的不知道剛剛那件事有什麼意義。
「芙蘭實在太純真了,反過來你們這群禽獸……」
蕾咪跟蕾可娜用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嘆了口氣。
「好啦!白癡也耍夠了,休息也休夠了,該是談正事的時候。」
蕾可娜一手一個,把我們拋到了講桌前排。
這棟大樓是一間廢棄的綜合商業型大樓,而我們的位置則是一間廢棄的補習班,最多的自然就是桌椅,拿來開會再方便不過,另外由於其他樓層有廢棄的健身房、網咖、教會等場地,因此挺適合作為秘密基地使用。
現在的時間大約是賽錢箱戰爭開始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說,我們在與聖白蓮交戰之後已經過了一整天。
事實上,就我們所參與的行動中,就有三場左右的大戰,包含從蕾咪的手中保護傑源、勸誘蕾可娜和傑源兩隊組合的加入、勸誘小龍的組合加入,還有決戰聖白蓮,在人類生理上最想睡覺的時間上做這麼激烈的事情,大家早已累得人仰馬翻。所以,這一整天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用來休息。
另外,由於新的夥伴加入,我們也向他們解釋了我們團隊之間的協定,當然像小龍這樣思考能力不強的Master很快就答應了。
然後便是檢測兩人能力的時間。
照慣例,他們得以保留一樣秘密,除此之外作為戰術考量都要展示出來。
她的能力和寶具,實在只有用「驚世駭俗」四個字來形容。
最讓人訝異的就是芙蘭可以自行壓抑「狂化」這項特性了。
具芙蘭所言,這項固有技能叫做「天使與惡魔的兩面」,可將其狂化封印住,並且在狂化和正常間加以切換。
不過缺點是每天必須切換滿三次,否則芙蘭將會崩潰。
其實這樣致命的條件是不應該說的,由此可見小龍這組人的思考能力實在不強。
Lævateinn
寶具方面,首先是勝 利 之 劍。這項寶具擁有兩種用法,第一種是單純作為神兵利器而揮舞,也就是平常在玩彈幕遊戲時可以看到的那把宛如惡魔尾巴的手杖,其威力大概一次能打爆一輛貨車,屬於對人寶具。
另外一種型態則是火焰巨劍,必須念誦特定的咒文,可以確定狂化時的芙蘭無法使用此型態,其威力一次可以削掉整條街,是標準的對城寶具。
Four of a Kind
另外一樣寶具叫做「虛 假 的 玩 伴」,簡單說就是將芙蘭分身成四個人的招式,而且一定要四個人都消滅掉才能正式消滅芙蘭。
另外芙蘭還有一項固有技能「中點破壞」,可以無視物體的物理特性直接粉碎其弱點,因此可以破壞絕大多數的物品。
最強的武器、最強的基本數值、無視防禦還能分身,真是狂戰士中的狂戰士,她該不會是這次賽錢箱戰爭中最強的Berserker吧?
至於芙蘭的Master小龍,最大的能力就是高速再生了吧!那可是連芙蘭的猛攻都可以撐過去的高速再生。
所以當芙蘭要使用今天最後一次狂化時,那傢伙成了理所當然的對象。
由於當時的畫面實在太過血腥,實在讓人不太願意回想啊!
四名Master坐在廢棄教室內的最前排,除了小龍之外,其他人的眼神中都透出一股深沉。
我則站在講台上。
「喂!幻雨神淚,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先前的那些都只是基本的情報掌握而已,現在開始才是真正戰略討論。
「賽錢箱戰爭開始已經滿兩天,我想各城市內該有的混亂也差不多定下來了。接下來的問題重點,在於城市與城市之間。」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是城市對抗戰嗎?」
問話的人是蕾可娜,應該也只有她會發問而已。
「也不是一定限定在城市與城市的交戰,這單純是指交戰的範圍變大而已,不過一旦有Caster參與集團之間的對抗,的確就容易以城市當據點。」
我話題一轉。
「星蓮市的Servant,除了Rider以外,基本上我們都已經掌握到相關資訊了,以現在狀況來看,我認為Assassin比較讓人起疑。」
星蓮市的Assassin,是幻想鄉速度最快的人物──射命丸文,我曾以一枚令咒的代價擊退她,並用計讓她協助我們把芙蘭引回來。
「請問有什麼原因?」
沒有想到小龍也發問了,不過似乎只是想爭取存在感。
然而從眾人的眼神看來,除了傑源外,剩下的人應該都不知道我們曾打敗文文的這件事。
「Assassin是注重情報和隱蔽的職業,最忌諱和人正面衝突,如果是你們會怎麼做?」
「偷窺。」/「潛伏。」/「躲得遠遠的。」
呵呵,傑源你真帶種,竟敢在蕾可娜面前答「偷窺」啊!
「那如果你們被發現了呢?」
「「「跑。」」」
正確答案。
「沒錯,即使事後再折回來,第一時間逃跑絕對是必須的,特別還是當自己是被人家找出來的時候。依我推算,文文在被慧音襲擊後,到我推斷她再次出現前,竟然相隔不到兩小時,這樣的間隔實在太短了。」
「等等,兩小時?你是在勸募我們時叫慧音去攻擊文文的吧?這樣說來,我們試招的過程都被他看光了?」
「很可惜,是的。」
「希望你能提出正當的解釋。」
面對蕾可娜的火氣,我並沒有動搖。
「很遺憾,我並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招。事實上,如果不是發現了證物,我根本無從得知。」
我從抽屜拿出一份報紙。
「這是什麼鬼?報導亂七八糟的,這真的是報紙嗎?」傑源叫道。
「這是『文文日報』。」我把報紙拿給他們看。「簡單說就是射命丸文製造出來的情報單。」
「哪裡像……是『暗號』!」
傑源驚異的眼神瞬間沉靜了下來,像是找到答案的偵探。
──果然「理解」了啊……
「頭篇報導將字依照斐波那契數列框出之後再轉成羅馬拼音,取其首字母,便是母本對照表。之後的每篇報導,只要挑出其中符合這些字的地方,對照母本便可以翻譯成英文單字,記載著重要關鍵的單字……幻雨神淚,你究竟是怎麼破解這麼複雜的暗號的?」
「以前在遊戲裡遇過啦……重點是,既然有發送情報的媒介,就代表有接收情報的對象,再換句話說,射命丸文不是單獨行動,她是有後盾的。」
我把報紙收了回來。
「再換個角度想,當我們還忙著組建最基本的團隊時,已經有人可以組成跨城市團隊,還有規劃地收集情報,可見對方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再更進一步地說,對方比起我們,還有所有的參加者都要高出了一招。而且這也是為什麼文文那麼快就趕回來的原因,簡單說就是有靠山做事就大膽。」
眾人聽到這裡,都露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眼神。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討論城市間關係的原因了。」
我再度從抽屜拿出一張紙,用磁鐵固定在白板上。
是一張地圖。
「相信你們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了。沒錯,這是這個作為戰場的異界的地圖,是我請慧音從網路上駭來的。」
眾人再次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慧音的『玉』還可以這樣使用……」
「神淚你就承認那是自己畫的好嗎?」
「亙!!」
我指向圖的左下方。
「這裡就是星蓮市,我們所在的位置。」
接著,我在圖上用鉛筆標下了我們四組人的註記。
「這座城市最大的特色就是治安很差,說是犯罪都市也不為過,也因此各種非法事業都很昌盛……嗯?難不成你們都沒發現嗎?」
一聽到這樣的問題,眾人不約而同地別開了臉。
「我對那些事沒興趣。」
「我根本就忙著被追殺好嗎?」
「唔……對不起……」
算了,至少情有可原啦!
「總之就是這樣,可是由於各位Servant的大力活躍,現在這裡大概沒幾個犯罪者敢待了,也多虧如此讓我撈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就是了。」
我把手指移到星蓮市的右上角處。
「有看到這條線嗎?這是花映鐵路,縱貫整個異界的主要鐵路。」
接著,我把手指之處稍微往下移。
「這裡有一條天則公路,與花映鐵路不同,是東西向連橫的交通要道。」
然後,將視線移回眾人。
「這兩條道路是星蓮市對外的命脈,另外,也是連接整個異界的管道。這裡、這裡,一直到這裡都在其管轄範圍內。」
「紅魔市、風神市、永夜市,一直到神靈市,七個城市有五個在它的範圍內。你該不會要佔了這兩條路吧?神淚。」
蕾可娜露出好戰的笑容。
「可惜不是,至少現階段不是。」
我指向地圖的中央。
「重點是這裡。永夜市,位於這個異界中央的大城。據調查,永夜市似乎是這個假想世界的政經中心,並且各項機能都很發達,簡單說就是類似首都一般的存在。」
我再次拿出剛剛那份報紙。
「報紙傳播的方向是朝東北方,除了前往火車站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前往永夜市了,不我過想依照文文的個性,她絕對不會選擇搭慢吞吞的火車。另外,如果考慮到能夠籌組這麼龐大的勢力所需要的資源的話,永夜是也是最有可能的。」
「照你這麼說,你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在永夜市嗎?」
「永遠也不會有百分之一百神準的預測好嗎?蕾可娜小姐。話雖如此大概也有八九成了啦……」
我重新看向那張地圖。
「假如有人能佔領這座城市的話,的確對於這場戰爭會有很大成份的影響。不過那有兩個前提,一個是他們要了解如何利用這座城市的機能才行,至於另一個……」
「易攻難守的地理環境……喂先說好!這不是用我的理解能力知道的,這誰都看的出來好嗎?」
傑源一臉不服輸的表情,心裡在想什麼全寫在在臉上。
「好啦好啦!那就麻煩你講一下原因吧!要不然小龍聽不懂。」
「你這小子……算了。北有地靈市,西有風神市跟紅魔市,西南有星蓮市,東南還有神靈市,永夜市幾乎跟所有的城市都相連了,雖然有河流的阻隔,但卻有完善的船隻跟橋樑,換句話說,誰都可以對永夜市的人發動攻擊……對吧?」
──對吧是多餘的。
「總之就是如此,如果對方沒有足以完全守住這些地方的本事的話,那麼佔領永夜市只是徒增負擔而已。」
「再換句話說,如果能夠佔領永夜市,基本上,對方擁有Assassin和Caster的可能性很高,而且是不包括文文在內。」
傑源再次一臉不服輸的表情搶我的話。
「那麼你下一打算怎麼做?」
蕾可娜拿起那張地圖開始端詳,包含我順便拿出來的城市簡介。
「暫時不要接近永夜市。」
「不想打草驚蛇嗎?」
「那也是原因,另外一個是,我想把重點放在另一個城市。」
我指向地圖的最東南方。
「神靈市,以前曾經是漁港的一座城市,後還因為泥沙淤積成為內陸,現在是以進口加工業和漁業作為主要機能,這是我們下一個目標。」
果不其然,大家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第一,神靈市背對大海,所以基本上是內陸戰的賽錢箱戰爭採取海上攻擊的可能性較低;第二,前往神靈市的途中,我們可以沿途蒐集永夜市外圍的資料;至於第三,……算了,現在講太麻煩了,我們最好趕快行動。」
「那這裡怎麼辦?」
小龍左右看了看,竟露出依依不捨的表情。
「如果我是文文他們的話,一定馬上找人回來調查這座城市,至少也要掌握到傷害文文的人的動向,所以繼續待在這裡危險性很高。說真的,我也想不透為什麼都過了一天還沒有動靜……」
我又繼續跟小龍補充講解一些他聽不懂的地方。接著,我感到了不對勁。
蕾可娜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地圖和城市簡介猛瞧。
「怎麼了。」
「請教個問題。」
「這裡寫著,永夜市是歷史與文化的大城,有許多著名的古蹟存在這裡,包含了某間遠近馳名的大型神社。」
「喔!對啊,不過這有什麼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那間神社的名字嗎?供奉哪尊神明呢?」
「不知道。」
我望向協助搜尋資料的慧音,但她同樣搖頭。
「這有什麼影響嗎?」
蕾可娜猶豫了一下,最後搖頭。
「沒事。倒是你,剛剛說到趕快行動的時候,你害怕了對吧?很明顯喔!」
面對蕾可娜犀利的眼神,我無奈的表示肯定。
「還記得我說過大約三天過後整體的陣營局勢就會安定下來嗎?已經只剩一天了,而且如果出現特別具備領導魅力的強者,那期限會更短。射命丸文的陣營已經具備『短時間成形』這個特質了,我很擔心他們就是我們最不想遇上的超級隊伍。」
「那只是你的猜測吧?」
「是啊!不過,如果是真的,那佔領永夜市的他們不曉得會得到多大的力量。」
我朝著東北方瞥了一眼。
「希望,拜託,別成真才好。」
---------------------------------------
永夜市 守矢神社 時間倒回戰爭開始後第二天上午──
事實上,我一直都很懷疑這樣的策略是否能夠奏效。
我承認我們具有很強大的優勢沒錯。
但是戰爭是誰也無法預期的,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她卻在我眼前將這些規則打破。
就好比相互搶奪王將的將棋,突然增加一種新的獲勝規則一樣。
而且是只有我方才能用的一種規則。
或許,不只在幻想鄉,只要在她身上,就是不被常識所束縛的吧?
「我說,癸纏他們還沒有回來嗎?都快中午了,風神市到永夜市可沒有那麼遠。」穿著褐色斗篷的男人發出了不甚耐煩的牢騷。
「天下,不用那麼暴躁,大夥已經在想辦法了。」
另外一位少年出聲勸道,很抱歉,這位少年他的長相就只是個普通的少年,穿著T恤和牛仔褲,沒什麼好講的。
「天啟青龍,我知道我個人很沒有特色,不過你的想法很失禮。」
沒想到少年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
「欸?你的能力連我的想法也能看穿喔,命刃兄?」
他給了我一個白眼。
「這不是能力,你的表情太明顯了。」
命刃看了手上的平板電腦一眼。
「不過天下說的沒錯,再怎麼樣也耗太久了,文文是不會那麼慢的,難道他們路上出了什麼事嗎?」
『這個請放心,我並沒有接收到任何異常的感應。』
虛空之中現出了一個人影,她有著一頭鮮豔的碧綠色長髮和無袖的巫女服裝,不,那應該不能算是巫女服吧?畢竟跟印象中的差很多。
碧綠色的長髮上面夾了一個青蛙狀的髮飾,我覺得那很適合她。
東風谷早苗,我的Servant。
「有人進入永夜市的話,我一定會發覺的。」早苗自信地說著。
「妳可是Caster,難道不能想點辦法嗎?」
我徵求著早苗的意見,但她只是淡淡地回應我。
「我已經派式神出去找了。」
「說的倒輕鬆,戰爭首重守時,癸纏那組人可是犯了大忌啊!沒用的傢伙,這樣也配打戰爭嗎?」
沒想到原本一直坐在稍遠處的某位大叔卻站了起來,一深黑色皮衣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亞德利斯.闇,簡稱亞闇,我忘記這個傢伙其實才是坐不住的人了。
「你們明明知道老子最討厭妖怪了,難得的打妖怪時間竟然被拖到現在,你說該怎麼賠啊?哈?」
「你可以打你的荷取打發時間。」命刃冷冷說道。
「你說什麼?!」
於是兩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了。
說真的,幻想鄉到處都是妖怪,這傢伙到底是憑哪一點當上Master的?這點我至今仍然想不透。
不過他說的沒錯。
戰爭,由我們所發起的一場爭鬥,其實本來是要在兩個小時前就要發起第一波攻擊的。
在身為Caster的早苗的努力下,現在整個永夜市絕大多數的地盤都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七名Servant也有三名在我方,加上來自地靈市兩名、星蓮市一名,現在的我們已經是擁有六組人馬的集團。
所以,在眾人的商議之下,決定先對永夜市的其他四名Servant發起攻擊。
然而,癸纏和射命丸文這組已經整整遲到了快兩個小時。
迫於無奈,我們只好將整體作戰計畫延後,並且拜託葛葉雷道和他的Servant出去尋找。
「快點帶回好消息啊……」
「欸?你們在等誰啊?」
「等誰?這位小姐可以不要開玩笑嗎?不就在等射命丸文那個混……這誰的聲音啊?」
滿臉驚愕的亞闇將頭轉向我們,下一秒,所有人臉上都變了色。
「「「在空中!!」」」
我們同時朝空中望去。
現在日正當頭,在空中所有的東西都無法藏身,但也正因為如此,對方才更加難以辨認。
她就位於太陽的正中央,發著光。
「搞什麼鬼?看不清她的樣子啦!」
早苗也來到了我的身邊。
「這種魔力……這傢伙難道說?」
「哈哈哈哈!沒錯,我就是你們心中的太陽!!……這樣講會不會太噁心啊?」
「「「「靈烏路空!!」」」」
我們所有人同時驚叫道。
但令人訝異的是還不只是這樣,靈烏路空所在的位置的確是在太陽正中央沒錯,難那個太陽也太大了吧?
不對,那不是太陽。
Nuclear Fusion
「『靈知的太陽信仰』。」
開玩笑的吧?!她竟然要把那麼大團的熱核光球砸下來??!!
「該死!!快逃!!」
在我出聲的同時,所有人都有了動作。
一陣白光掃過。
……。
「啊咧?我還活著??」
我看著沒有受到多少損傷的自己,奇怪的是,連周圍的建築物也沒有多少的損傷。
「還沒結束喔!還不能安心。」
聲音來自我的Servant早苗,看來大概是她和其他的Servant用了某種能力擋下來的吧?
「對手只是輕輕放了一招而已,也就是說那個只是小菜。」
小菜?剛剛那個威力初步估計至少一個城市耶?
「沒錯!戰鬥才剛剛開始。」
一架巨大的機器人佔據了我大部分的視野,那是荷取吧?
「我不會再讓你繼續撒野的,靈烏路空。」
機器人的肩膀上還有另外一個聲音,仔細一看,犬走椛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威風凜凜地站立著。
亞闇的手上握了一隻銀樁,而天下則是抽出了雙刀。
「喂!那個叫天啟青龍的,過來啊?去把那個妖怪的Master狠狠扁一頓。」
「不,你帶命刃去。這邊讓我來吧!」
我看了一下命刃,他的能力對於輔助應戰非常有用,可是卻無法用在Servant上。
「明智的判斷。」
命刃看了我一眼,然後便跟著亞闇他們離去。
「好了。」
我的身邊捲起一道旋風,並且逐漸變化成一把長槍。
「這是旋風六槍。妳記憶起來了嗎?靈烏路空。」
「哼。」
早苗緩緩後退,她是Caster不能跟對方正面交戰;而諏訪子看起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但是仍沒有明顯的戰鬥態勢。
「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
空把她的制御棒用力一揮,然後代表毀滅的那個光芒再次聚集。
Hesoutensoku Is Justice
「先搶先贏!上吧!『全 人 類 的 緋 想 天 則』!!」
荷取催動巨大機器人,對準空就是一記直拳。
但空的速度更快,就像是先知道般避了開。
然後,她直直朝機器人胸口的駕駛座衝去。
Tengu's Shield
「別忘了還有我!『誓死守護的白狼之風』!!」
椛的刀刃和盾牌上突然冒出了一陣狂風,她正面迎上空的來勢,捲著狂風直接就是一刀,然而卻撲了個空。
那是當然的,因為空的目標不在那裡。
只見空穿過荷取和椛,足足飛了五十公尺有餘。
「吃我這招!」
空的制御棒瞬間噴出數十發光球,全部都朝向荷取和椛而去。兩人見狀立即防禦,但此時異變斗生。
「我的天則不會動了??」
「狂風竟然消失了??」
荷取的巨大機器人就像斷線人偶一樣癱倒,而椛武器周圍的風也消失了。
兩人就這麼被光球直接命中。
「哼!也沒多強嘛!」
空得意地插手大笑著。
「可惡……早苗和諏訪子妳們真的不幫忙嗎?」
我朝身旁的Servant問道。
「別急,小鬼。他們的職務本來就是與抵禦敵人,這點程度是很正常的,再說我們也不是在冷眼旁觀。話說回來,早苗,妳怎麼看?」
早苗輕輕點了頭。「錯不了,是Archer。看他發射光彈的方式跟戰鬥風格就知道了。」
「既然這樣,我們這邊有身為Saber的椛,這樣應該不成問題。」
呃……我聽不懂了。
「她們兩個現在生死不明喔?就算還活著,荷取跟椛的能力都被封鎖住了啊?」
「那是核爆的應用,椛的風會消失是因為核爆造成瞬間真空,荷取的機器人則是因為電磁脈衝。」
「好難懂。」
「見習的風神之子,妳還有很多事要學呢!」
早苗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首先得多讀點書才行。」
「啊痛痛痛……真是的,不愧是第六關BOSS,實力果然很強啊……」
「實力至少高我們兩個層級以上,實在不是對手啊……」
不遠處,荷取和椛就像剛曬好的衣服一樣被掛在附近的鳥居上。雖然沒事是很好啦……
「喂!別耍寶啦!趕快去把敵人解決掉。」
諏訪子朝她們兩人大喊著,但她們只是苦惱著一張臉。
「欸?這是強人所難嘛……」
「吾之所在,此地必為諏訪。從吾言者,以洩矢為名,必承吾之意,為斬建御名方之藤。」
諏訪子喃喃唸著,一股強而有力的的力量瞬間籠罩在我們周圍。
「這到底是……?!」
「洩矢神的力量,也就是所謂的神德的具現。」
早苗對我說完之後,就往神社內部走去了,她應該也準備要行動了吧?
荷取和椛在接收了諏訪子的神德後,氣勢大增,彷彿連大氣都要為之扭曲一般。
這就是,諏訪子的力量。
「哼哼!又要來嗎?可別再一下子就被打飛了。」
面對空的挑釁,荷取和椛只是淡淡回應一句話。
「「要不要試試看?」」
颼!椛的身影消失了。同一時間數道旋風後從後方襲向空。
「沒用!」
空的身上爆出一陣熱浪。如果按照早苗說的,那種核爆會造成瞬間的真空。
「喝啊!!」
椛變刀為盾,刀刃般的旋風瞬間轉換成風壁。
Tengu's Shield
「我的『誓死守護的白狼之風』,是劍盾一體的寶具,擁有可以呼喚天狗之風的力量。」
風壁跟熱浪對撞,但這次風壁不但沒有被擊潰,反而一步步將熱浪逼退。
「只要能力的位階相同,近戰領域我是不會輸的。」
椛的盾牌一撞,空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可惡。」
「別想逃。」
空朝遠處飛去,打算故技重施,可是荷取重新操縱起巨大機器人,瞬間就追上空,並且從反方向賞他一發鉤拳。
碰!!
「諏訪子大人給予的神德,會讓受惠者暫時受到神的加持。簡單來說,就是所有的能力大幅提升外,還會轉變成『神』的屬性。」
「『神』的屬性?」
我對早苗的說明感到驚訝,不過更多的是疑惑。
「是的。神的存在凌駕於萬物之上,萬物皆不可違背神意,簡單的說就是可以違背自然法則。」
「我可以理解為『無敵』狀態嗎?」
「很接近。不過即使有了神的加持,也要本身的力量贏過對方才行,再說如果對方持有『弒神』之類的性質的話,反而會有危險。」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長槍。
現在它的周遭感覺的到在椛他們身上的那種強大力量,這應該表示我也在加持的對象之內吧?
「要試試嗎?」
早苗像是看穿我心思般問道。
就在此時,我看見空的身體被荷取的機器人直接往地面揍飛了過來。
我的身後再次捲起旋風,旋風化成了三支長槍。
「當然要試。」
然後包含我手上的長槍在內,總計四支長槍分別用不同的軌道射去,對準的是即將落地的空。
「什麼?!」
空現在的狀態難以查覺這樣的攻擊,即使察覺了也很難反擊或防禦。長槍釘進空的身上後立刻放出強烈的風壓,互相推擠之後產生爆炸。
一陣煙塵過後,空用無法置信的眼神惡狠很地瞪著我。她的身上多了幾處紅斑,額頭上還流下了一道鮮血。
「區區的人類竟然用這種破槍……」
破槍?不對喔!被諏訪子的「神德」加持過的槍可不單單只是一般的風之槍而已。
「我不是叫妳記憶起來了嗎?這招叫旋風六槍。還有,既然說是六就表示……」
空的身後突然又冒出了兩把槍。
「還有兩把喔!」
兩把長槍再次朝空射去,不過這次空有了提防。
「同樣的把戲對我不管用,笨蛋!」
她身一側,兩把長槍立刻落空,然而……
Moriyashinn' Weapon
「『洩 矢 的 鐵 輪』!!」
兩個鐵輪緊緊跟在我的長槍後面。我的攻擊只是偽裝,緊接而來的才是真正的攻擊。
這正是洩矢諏訪子的寶具。
沒有任何的阻力,鐵輪直接劃破空的核爆,再劃破她的身體。
「現在遊戲正式開始了,小烏鴉。」
諏訪子帥氣地說道。
---------------------------------------
永夜市西南方 車站附近 稍早──
「可惡……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文文憤恨啐道。
她用我的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移動著,而對方也以差不多的速度反擊著。
四周都是斷垣殘璧。
不用說,這是Servant之間的戰鬥造成的傷害,而且不是過去式,是現在進行式。
事實上,這場戰鬥文文毫無疑問的落下風,不過這並不意外,因為文文是第二不擅長戰鬥的職階──Assassin。
對方或許是俗稱的三騎士之一吧?看那種高強的戰鬥力實在不是我們所能夠力拼的對手。
『嘻嘻嘻!居然連逃走都不會嗎?真是沒用呢!』
「你明明知道文文受了傷,要一邊保護我還一邊撤退根本是天方夜譚。」
我反射性地揍了聲音的來源一拳,我的左手,正確來說是依附在上面的魔物。
牠的名字叫做「惡魔的前曲」,是一個很邪惡的傢伙。
『我可是很認真的在想辦法耶!畢竟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才怪!你只想看好戲吧?」
『怎麼解釋隨你。』
碰嘎!!
糟了!就在我忙著跟自己的左手拌嘴的同時,文文竟然被對方像打蚊子般直接陷入牆中。
只見她狠狠噴了一口鮮血,連哀叫都發不出來。
「可惡!文文!!」
我憤恨的眼光望向我們的對手,但她似乎對此沒有多大的反應。
「如果不是妳會說話的話我還真的以為妳是Berserker呢!古明地戀。」
「呵呵。」
戀笑了兩聲,沒有多說什麼。
可惡!
「我是阿胡拉馬茲達的信徒,請用最深沉的污濁蹂躪我……」
「Master!不行!!」
雖然文文奮力阻止我,可是不行!
即使墮落黑暗,我也絕不原諒對方。
「我是阿胡拉馬茲達的信徒,請用最深沉的污濁蹂躪我,將純潔奉獻給黑暗,在此演奏!聆聽吧!!惡魔的前曲!!」
『咿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在此回應呼喚,吾乃安格拉曼鈕的使者,必以邪惡污染爾之身軀,接受吾之恩惠吧!愚者!!』
漆黑的感覺包圍著我,冰冷、深沉順著我的左手擴散到全身,然後逐漸轉變為狂喜。
這不是失去意識的前兆,相反的,我現在異常的冷靜。
只是腦中某些看法改變了。
「唉呀?人格切換。」
戀看著我的樣子吐出簡短的字句。
哼哼!猜對了。
戀吐出簡短的話語,說出我現在的狀況。
我伸出右手。
「乖乖!大葛格給妳獎勵。」
話一說完,戀後方的大型殘骸立刻朝她衝去。
「欸?是引力。」
戀再次吐出簡短的話語,同時右手輕揮擊碎了殘骸。
「喔喔!猜對囉……才怪!」
語一方落,我本人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右拳還陷入了對方腹部。
「好痛!!可惡……」
因痛苦眉頭緊皺的戀伸出右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
「啊!我知道了。高速移動其實是用引力吸引我身後的巨大建築物所產生的反作用力
Gravitation
而已,所以你的能力是吸引物品的力量,並不是萬 有 引 力。對吧?」
我沒有回答,因為現在的我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不過我右手的中指已經做出了回應。
「不過你打得贏我嗎?欸嘿嘿……」
戀笑道,不過下一瞬間她的表情就變了色。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的比著中指的右手,正確來說是手背上的令咒。
現在的令咒,只有兩條。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老子早在出拳之前就把那枚令咒用掉啦!
「原來是為了掩飾令咒的使用才出拳的啊!嚇死我了……不過──」
「古明地戀!!」
就在這時,一聲大喊隨著勁風朝戀狂掃而去,甚至將周圍的雜物也吹了起來。
戀用單手接住這雷霆萬鈞的一擊。
「既然用了令咒妳療傷,那就再好好比一場吧!射命丸文。」
「竟然讓我的Master用令咒做這麼可笑的事,而且還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殺了妳!!」
文文渾身爆出可怕的殺氣,彷彿要把眼前的東西撕碎般的開始快速攻擊。
Illusionary Dominance
「『疾 馳 的 風 神 幻 想 』!!」
突然間,文文的身影突然從我們的眼裡消失了。
「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
沒有任何預兆的,戀的身體被帶向半空中,像是一拳被打飛那樣,然後就是毫無間斷的超高速攻擊。
我滾到地上還沒來的及重整態勢,但狂風暴雨般的風壓早已讓我站不住腳。
「該死的傢伙,有這麼厲害的寶具不早拿出來……」
Illusionary Dominance
疾 馳 的 風 神 幻 想 ,是一種可以大幅提升自身速度的寶具,那種幻想鄉第一的速度不是誰都能跟得上的。
再次,毫無預兆的,狂風暴雨般的風壓停了下來。
「什麼?!」
聞聞看著頂在自己腹部之上的拳頭,驚訝地說不出話,儘管身受重傷,但戀確確實實給予了一記反擊。
「你跟上了我的速度?不、不對……」
戀的身上雖然傷痕累累,但是幾乎都是輕微擦傷,相反的,文文的身上反而多了很多不該出現的傷痕。
這到底……?!
「看起來就像是射命丸文自爆一樣對吧?」
喂!是怎樣?無聲無息地竟然從後方冒出了人的氣息?
「初次見面,癸纏,還是應該叫你『惡魔的前曲』?」
那人穿一身漆黑的服裝,似乎走日本軍國時期的風格,背上還披著一件自以為很拉風的黑色披風,雖然顯眼,卻十分容易融入黑夜之中。
「你是誰?」
「葛葉雷道,跟你同陣營的人。」
他看了一眼文文,眼神充滿深沉。
「果然被『詛咒』了,看來得快點,要不你的Servant絕不可能贏。」
---------------------------------------
永夜市 守矢神社東北方 市民大道──
「欸……所以我們到底要出來做什麼的啊?」
「你在說什麼廢話啊天下?!當然是把那群跟妖怪為伍的愚蠢人類抓出來好好動扁一頓啦!!」
「亞闇你自己就是。」
「你有種再說一次啊?!!」
沒有意義的對話持續著。
不過這兩個人真厲害,即使嘴巴上鬥個不停,腳步卻從未慢下來過。
反觀自己,現在已經累到上氣不接下氣了,所以我不是不阻止他們,而是沒力氣阻止。
「命刃,你還好吧?」
天下露出擔心的神色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力搖了搖頭。
「亞闇,停一下。」
聽到這句話的亞闇露出明顯不悅的表情,砸了一下舌。
「啊?我現在正忙著要找人打架,你卻要我在這裡等個弱雞?」
唉!我知道亞闇的個性就是這樣啦……不過還真希望他替人著想一點。
我等紊亂的氣息稍微平順之後,才緩緩開口。
「你搞錯了……一件事,狩獵不一定要……追逐。」
「哈?」
「有時候,守株待兔是更高明的手段,就像現在。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那哩,古明地覺。」
「「欸?」」
亞闇跟天下同時朝我視線的方向望去,只見光點在人煙稀疏的街道上聚集,最後變成了一個女孩的外型。
桃紅色的短髮、淡藍色的襯衫及粉紅色的長裙,平凡的衣著掩不住她異質的氣息,左胸口飄著一顆渾圓的眼球更是讓她看起來增添了幾分恐怖。
那就是地靈殿的主人,古明地覺。
「我明明藏得很好,但還是被你發現了。」
覺得語調中充滿慵懶,這點倒跟天下有些像似。只見那顆眼球分別在亞闇、天下還有我的身上掃了一下。
「哼!就三個人類也想衝出來戰鬥,還真是被小看了呢!好吧!雖然是我不小心暴露了氣息,但是就馬上找出我的行蹤也不是容易的事,值得嘉獎。」
就在這時,亞闇終於按耐不住性子而開始嗆起對方。
「獎賞?就拿妳的項上人頭來賞吧!啊?」
話一說完,亞闇便衝了上去。
他伸出右手,手腕上一個漆黑的手環開始變形,不一會兒整隻右手手肘以下的部分都被漆黑所覆蓋。
「黑賢者之手。」
喊出招式名的同時,他將那隻漆黑的手摸了一下地面,然後朝著覺撥了過去。
──那是?!
瞬間完成分解、構築、鍊成,並且把成品朝對方身上射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那就是亞闇的能力──黑賢者之手,還有其應用銀製鋼釘。
黑賢者之手可以瞬間改變物質的構造及性質,而亞闇則是將地面的土壤做成了銀樁。
然而,覺只是稍稍側身,就讓所有的銀樁落空。
不妙了。
「喂!命刃!那個傢伙的能力!」
「我不是說過我的了解能力的力量無法用在Servant嗎?」
「沒用的廢物。」
「見面時的討論就有說了好嗎?算了,反正覺的能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讀取人心。」
「別鬧了那我怎麼打?」
「所以叫你別急著衝啊!真是……」
這次換我一個箭步衝向覺。
「學不乖啊……嗚!!」
「亞闇!!」
銀色的鋼釘在我出聲的同時射到,但這次覺沒有避開。
只見銀樁準確地釘入覺的膝蓋、手肘、肩胛骨還有脊椎等要害,手段高明、俐落而且殘忍。這就是亞德利斯.闇,人稱狩魔的樁殺師的戰鬥風格。
覺痛得大叫,身形一閃退離我們約有十步之遙。
「你怎麼做到的?」
亞闇瞄了我一眼,臉上滿是驚異。
「她的覺之瞳不能閉上,也就是說讀取心思的能力是不能取消的,所以我就送了我從出生以來所有對於女人的狂熱給她。」
亞闇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原先那種瞧不起人的感覺了。
「好變態,這個人類好變態……」
該死,連覺都在鄙視我了,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總之趕快把她制住啦!!」
我趕緊轉移話題。
「變態!!像你這樣的變態絕對不能留在世上!!!嗚咿──────!!」
我又加強了心中妄想的「狂熱」程度。
亞闇見狀,立刻衝上去要給予最後一擊,可是……
下一瞬間,被打倒在地上的卻是亞闇。
「混帳東西!!!」
覺用狼狽的表情看著我們,然後扭出一絲的微笑。
「我可是Servant,想這樣就打倒我太天真了吧……」
她把腳踩在亞闇的背上,只這樣一個動作就讓亞闇痛的大叫。
「馬上把那些該死的變態想法收回去。」
「欸……這下糟糕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介入了我們之中。
是從剛剛為止就一直沒出現的天下。
「先說好我可不是偷偷溜掉喔!就算我再懶也一樣。」
天下大聲抗議著。話說我又沒那麼想。
「古明地覺,立刻放了我的同伴,如果你不想要妳的Master──醒受到不必要的痛苦的話。」
只見天下一把短刀架在一名男子身上,表情兇惡的瞪著覺。
「別管我,覺。」
「住口!!」
天下手上開始施力,男子也痛得大叫。
「這下就逆轉了,古明地覺。」
覺的動搖直接轉換成實際的動作表現出來,現在的她也只能乖乖認命了吧!
然而,我的大腦深處卻在警告著我。
『給我住手!!』
覺的聲音像是一把重捶般直擊我的耳膜。
這不是誇飾,是真的產生了頭暈目眩的感覺。
然後,就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了。
那個讓人渾身毛骨悚然的景象。
---------------------------------------
「竟然讓我連底牌都掀出來了。」
古明地覺嘆了口氣。
現在,在這個場所裡,所有可以稱之為敵人的傢伙都已經倒下了,還站著的人,就只有覺跟他的Master──醒而已。
「醒,你沒事吧?」
「啊……快死了。」
「……。」
「我很好!我很好!拜託不要用那種看到白癡的眼神看我好嗎!!」
「醒,開玩笑看場合。」
覺又再次嘆氣。
「那個……因為想說這樣總算能看到妳驚慌失措的樣子……因為覺妳老是一副死臉嘛……。」
「你已經成功了。」
「欸?」
「你這樣隨便就被人抓住,身為Servant的我可是被嚇了半條命去。」
「對、對不起啦……!!」
看到自己的Master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覺不禁搖頭。
「勝敗乃兵家常事,就算你失手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我不希望你因為莫名其妙的目的而失手,我會很傷腦筋。」
「欸……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這麼想……至少沒有這麼做啦……」
「如果你真的那麼做,現在就不會只有唸兩句而已了。」
像是要將無聊的話題結束一般,覺將視線瞄向已經倒地的一行人。
「是叫命刃吧?他們的首領嗎……不,應該只是算『策士』一般的存在而已。」
她一把把那名叫做命刃的少年提了起來。
Terrible Souvenir
「沒想到我的寶具『 真實的邪惡心象 』象竟然要用在人類身上,人類的靈機一動還真是令人畏懼的東西啊!就讓我看看你的腦中還有什麼鬼東西吧!」
以細長血管連接的奇型大眼將瞳孔定在少年的面前,然後用力瞪大。
「首先先告訴我你們這群人的計畫吧……什麼?!」
覺的表情,出現了極度誇張的扭曲,遠遠勝過稍早戰鬥時的任何一瞬間。
那是難以置信造成的驚恐。
「覺?」
「……這怎麼可能?!」
「哈?」
醒不明所以地看著覺。
「那個……我……嚇到了喔……所以可以不用再……等等,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
醒急得快哭出來了。
「醒,我要解開這個人身上的法術,所以等一下提高警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
「欸?」
「這些傢伙,不是單純的結盟而已。他們有著一套可怕的計畫,那個東西,可以從根本上扭轉這場賽錢箱戰爭的意義。」
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整個人緊張了起來。
這件事的嚴重性是每個參加者都知道的啊!
「結果還是被你知道了嗎……」
覺手上的那個人突然笑了出來。
「他笑了?!」
「我把法術解開了。」覺補充,隨後瞪向男子。
「你不是有透視人的能力嗎?那你還懷疑幹嘛?」
「我寧可相信自己被某種力量干擾而失去了『視覺』,也要確認這件事的真偽。」
覺的手更加用力地收緊了,對方似乎沒有強健的肉體,只見他痛苦地大叫著,叫聲淒厲無比。
「……哪裡……假的了……啊?」
他氣若游絲地掙扎著。
「……這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但不夠啊……」
「什麼?」
「不夠!!沒有更多的力量的話……我們需要……你們的力量……」
我跟覺無言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們難道從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嗎?」
覺的問題其實很奇怪,因為她能夠讀取人心,所以如果早有計畫的話根本瞞不了她。
這應該表示她也很動搖吧?
「算是吧……雖然我並不知道詳情就是了……」
少年講的話更奇怪了,我開始搞不懂他的用意。
「只憑基本的大方向而做出的判斷嗎?好吧……那麼接下來,就請你好好解釋一下具體的計劃吧!」
「唔啊!!!!」
少年再次慘叫。
---------------------------------------
永夜市西南方 車站附近──
「你說那隻烏鴉被『詛咒』了?!」
那個叫「惡魔的前曲」的人格一聽到我說出這件事,立刻露出了誇張的狂喜表情。
癸纏這小子怎麼會有這麼麻煩的能力?
雖說我跟雛才剛剛趕到也需要時間整理戰場狀況,但最讓人頭痛的只怕還是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吧?
我嘆了口氣。
「確認一件事情。」
我朝他走了過去。
「一起戰鬥,還是要袖手旁觀?」
「欸?沒有攻擊你們的選項嗎?」
那傢伙的表情又更加誇張了,開始讓人覺得討厭。
於是我選擇無視。
果不其然,那傢伙的表情一副自討沒趣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會猜,你怎麼不自己猜猜看就好了?」
繼續無視。
「靠!你啞巴喔?!算了,自討沒趣,你倒是說說要怎麼幫忙。」
我看了他一眼,當然並不是要嘲笑或宣揚自己的勝利。
單純是懶的說太多。
那現在就只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說是詛咒其實不太對,不過有雷同之處,簡單來說……」
我把聲音放低。
「就是倒楣。」
對方很明顯的點了點頭,果然如此。
事實上,我的Servant鍵山雛早在大老遠的地方就感覺到有強烈的負面氣息存在,也就是所謂的不幸或厄運。
所謂不幸,對人類而言,最直接的定義就是對己身不利的因果,有時是很具體的危害,也有可能只是抽象的負面意義,不論如何,只要會產生不好影響的事物雛都會有特別的感覺。嗯!她是這麼說的。
而如今雛所感應到的厄運來自於文的身上,換句話說,文的身上肯定有著什麼東西。
雖然不知道對方玩什麼把戲,但是照她戰鬥的樣子看來文應該是失常了沒錯。
既然這樣……
我彈了一下手指。
這是代表動手的意思。
伴隨著我的呼聲,一道碧綠色的炫影呼嘯而過,最後停在文的身邊。
「我需要一點時間。」
雛優雅地一笑,隨即將手按上了文的肩膀。
我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文的身上流洩了出來。
雛她正如本身「厄神」的身分,可以吸收周遭的不幸及厄運,雖然缺點是跟在身邊的我要是抗魔力不夠強大的話就會被吸引而來的厄運波及,不過卻能夠從因果上面干涉部分的不利因素,實在是個十分方便的能力。
另一方面,古明地戀只是笑嘻嘻地望的我們,可是說是笑卻又看不出臉上有明顯的笑容。
「新的挑戰者嗎?歡迎歡迎~~」
就我們這邊看來,那傢伙根本就是在彰顯自己的游刃有餘。
不過下一秒,她在我身上看過一眼之後,眼神卻發亮起來。
「欸?不是Servant,可是也有很有趣的東西呢!那……就陪我玩玩吧?」
該死!那個傢伙的目標竟然是我。
不過我可沒有笨到傻傻站在原地挨打。
空間裂了開來,兩隻粗壯的手臂伸了出來,快速地朝戀抓去。
「惡魔?」
戀靈巧的閃了開來,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但她的突襲也以失敗告終。
太好了,不枉費我一次召喚兩隻最上級的惡魔出來。
建速須佐之男命,又被稱作素盞鳴尊,是繼承了高天原的同名神祇部分神格的惡魔,蠻力屬最上級惡魔。
以及,布都御魂神,又被稱作經津主神,同樣繼承了神格的惡魔,技術屬最上級惡魔。
這就是我葛葉雷道的能力,惡魔召喚。
「總覺得你這招被神奈子看到的話她應該會發飆……所以說你是惡魔召喚師囉?」
戀先是稍稍苦笑,然後別有興致地看向我身旁的兩隻惡魔。
「嗯……算是。」
「真是有趣。不過那邊的天狗應該也差不多了,又可以好好對戰了吧?」
不是吧?全都在對方掌握中嗎?
話說戀會不會太聰明了?
「是喔!已經結束了。」
出聲的是在我身後的雛,她露出燦爛中帶著溫雅的笑容,告知在場所有人儀式的終結。
同一時間,一陣狂風震了開來。
射命丸文用遠遠超越所有人視覺的速度襲向了古明地戀。
數十招,不,或許已經數百招有餘了也說不定。
但她的身上卻沒有因為失手而出現的傷痕,相反的,出現傷痕的卻是戀。
「啊呀呀呀呀呀!!總算出了口惡氣啦!!」
文用暢快的笑容迎上微微表情變色的戀。
「我說妳,這次可得好好讓我採訪採訪喔!用妳可愛臉蛋的傷痕當頭條。」
「好啊!請務必採訪我喔!如果妳能劃傷我的話。」
接著……
兩個人都瞬間從原地失去了蹤影。
「Servant果然遠遠超乎想像耶……」
看著滿天爆出的激烈氣流,我不禁再次傻眼。
「Servant也是有分等級的。眼下能跟古明地戀打平的也就文文而已,這樣的速度我可做不來。」
雛苦笑,而我則是輕撫她的頭。
到這裡為止,都跟我想的一樣。
再來就是看射命丸文能夠跟對方打到什麼時候了。
「真不愧是射命丸文,古明地戀EXERA級的身手竟然完全摸不到對方的衣角。」
雛適時地解說著目前的戰況,幫助視覺已經完全無法捕捉戰鬥畫面的我了解戰況。
我點了點頭。
「不過主人,我覺得,戀的情況跟我所認識的戀有些不同。」
我瞄了她一眼。
「我不能很具體地說出哪裡奇怪,但總之她看起來很輕鬆,而且感覺比我認識的她還要冷靜。」
完全聽不懂。
不過總之對方面對文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還能屹立不搖就是了,不過這樣來講應該是強勢壓制的我方有利……
劇痛,突如其來,自我的臉頰而過,飛濺而出。
鮮紅的血絲就這麼噴了出來。
我的兩位惡魔此時才做出了防禦態勢,但卻早已來不及擋住朝我而來的攻擊。
那並不是實質上的物體,而是呼嘯而過的激烈氣流。
但,那卻是戀從文手上搶下一成的成果。
只見她反扳文的手腕,呈外拉之姿,大概是卸開了文原本凌厲的一拳吧?而文被她這樣的姿勢拉到了只距離兩個拳頭左右的位置,臉上的表情竟頗為吃力。
四周全是剛剛的激戰所造成的斷垣殘壁,說明這場戰鬥並不是一面倒,而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但現在射命丸文感覺起來就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
「文她身上的不幸又浮現了,太快了,這不尋常。」
雛護到我身前,臉上的表情充滿驚恐。
「可惡!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古明地戀。」
文掙扎地叫道,她看起來十分受挫。
「不告訴妳。」
戀將身體大轉一圈,順勢將文押到地上。
糟了!
我急忙叫出所有惡魔。
「哇~~贏囉!!」
戀的手正要朝文的脖子劃下去,而我的惡魔們也在此時一擁而上,但卻難以遏止這場悲劇。
然而戀的手卻停了下來。
「對!沒錯沒錯,照過來,最好連妳那隻圓滾滾的心眼也看過來,看我手上的是什麼?」
是癸纏!
而且是惡魔的前曲型態。
只見他露出囂張中帶著些許猥褻的笑容,撥弄著懷中一個人物的頭髮。
那是個綁著雙馬尾的女孩子。
而戀看到那名女孩子後,雖然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但氣勢卻整個弱了下來。
難道說……
「霖卡小姐,是這麼稱呼的對吧?在下有這個榮幸能一窺您的小褲褲嗎?」
「這、這位先生……您好……」
靠!這文不對題的回答是怎麼回事?!
「當然小褲褲裏面的東西也是請多關照囉~~」
「哀呀?是我的Master呢!看樣子是被抓住囉?這下麻煩了呢……」
戀的表情還是沒有變,看起來根本不在乎她的Master。
「欸?你是Master嗎?好意外喔~~」
絕對是故意的。
「那妳應該知道這麼做的意思囉?」
癸纏的手輕輕的撫著女孩子的下巴、臉頰,然後五官上逐個玩弄。
最後停在眼睛上。
他用力朝眼球按了下去。
女孩慘叫。
雖然沒有把眼珠子直接挖出來,但這舉動無疑是宣告這樣的企圖,而且恐懼也絕對勝過直接的苦痛。
「放開射命丸文。」
「不可以這樣對待人家的Master喔!不然的話……」
戀也同時在文的身上加重力道。
大氣瞬間為之凝結,誰也不敢擅自行動,就怕成為導火線。
劃破這片寧靜的,是手機鈴聲。
「檻は開き~♪ 君は旅立った~♪ 名殘羽根だけを殘し~♪ ……喂。」
「月には叢雲~♪ 華には風と~♪ 朧深に隠れた~♪ 焦燥~♪ ……哈囉!」
同時響起的,我和戀的Servant的手機。
不用說,她的手機肯定被癸纏搶了去接了起來。
然後,我們的臉在同一瞬間變色。
「他說我的聲音很難聽,肯定不是霖卡……」
可惡!真是太絕了。電話那端的傢伙,幹的好。
我給了他,正確來說是手機另一端的人一個GJ。
「我是命刃的電話,他要我們如果跟霖卡和古明地戀衝突的話,立刻停手。」
「這哪招?」
癸纏露出疑惑的表情,而我則聳了聳肩。
「問看對方是誰,是不是叫做醒。」
癸纏依言照做,沒想到得到沉默這個答案。
就在這時,電話另一頭,再次傳來命刃的聲音。
「……嗯!沒錯……因為癸纏正挾持了霖卡,也接管了手機……嗯!知道了。」
我朝癸纏招手。
「放人。命刃說的。」
「為什麼?」
癸纏看起來好像快氣炸了,他的眼神變的十分兇狠。
「我們跟他們結為同盟了。聽到沒,古明地戀,立刻放開射命丸文。」
「啊……怎麼會……」
「總之,把電話拿給她,癸纏。是叫醒對吧?妳們的首領要跟妳說話。」
癸纏把電話拿給了女孩子。
「嗯嗯!你好!我嗎?晚餐還沒吃喔?」
反正一定不是問吃飽沒?大概是問對方的狀況吧?
這女孩子大腦到底少幾根筋啊?
「嗯嗯?真的嗎?太好了!戀,就這樣把一切結束掉吧!!」
哪泥??!
「Master,他是說住手的意思喔!」
「對啦!就是那個意思。戀戀真厲害!」
霖卡露出傻笑。
「嘛~~算了,就這樣囉!下次再玩吧!」
古明地戀也很乾脆地直接放手。
嚇死我了。
於是,一場鬧劇便結束了。
---------------------------------------
永夜市 大街上──
老實說,我現在羞愧地想要直接撞牆死掉。
使用「惡魔的前曲」有個很大的副作用,就是會對這段期間的事情羞愧地無法自容。
聽說這次我為了幫助夥伴,竟然綁架一名少女,還對她上下其手。
嗯!前面的牆看起來蠻堅硬的,等下撞上去好了。
『這種小孩子哭鬧般的尋短還是算了,你要死好歹找個懸崖。』
「被你這麼一說反而完全不想死了。」
我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左手吐槽。
『不過那個叫霖卡的女人啊,滋味真是……嘖嘖!我跟你是同一個人,滋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是啊!眼球的觸感至今還停留在我的心中,你對女生就不能溫柔點嗎?」
『我可是壞蛋耶!當然得用壞蛋的方法對付女性啊!』
攻防戰還在持續著。
和霖卡和解之後,我們便由葛葉雷道帶領,前往預定的地點集合,在那裡,我的其他夥伴們早已經恭候大駕,命刃、天下、亞德利斯.闇,分別是諏訪子、椛、荷取的Master,然後就是對方的首領,醒,以及他的Servant古明地覺。
我們只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後便朝向我們的最終目的地──神社走去。
由於他們說結為同盟的事太複雜,不適合邊走邊講,因此這一路上還是以整理剛才那些紛爭為主。
然後,很快地,神社已映入眼簾。
「呀~真是前衛的建築啊!」
「這個,嗯……啊!對了,叫做『體無完膚』對吧?」
靠!醒你的話裡帶的刺有點多喔?還有霖卡,體無完膚是拿來形容人的才對吧?
不過的確很奇怪,雖然這也是我第一次到大本營,但這樣的狀況似乎跟印象中有點不一樣。
市中心的街道,還有最主要的那間神社,全部東倒西歪,輕則門窗破裂,重則……四分五裂,說是世紀末的城市廢墟有點太超過,但是絕對是天災肆虐後才有的場景。
我轉頭望向葛葉雷道,但見到他也正轉頭望向命刃一群人,然後命刃等人則是搖頭。
「玩過火了嗎?靈烏路空果然很強啊!!」
只有命刃一臉尷尬地猜測著。
「是那位擁有八呎鳥之力的地獄鴉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命刃看了一眼雷道,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
「啊!我都忘了,雷道你是大正二十年(1931年)的人吧?那你應該不知道廣島和長崎被投原子彈的事情對吧?」
「原子彈是什麼?」
「算了,不知道比較好。總之能想到的大概也就是阿空幹的好事了。」
「不,命刃這次你錯了,核爆不會形成這樣不乾脆的傷害,距離這麼近肯定什麼也不留。」
這次發言的是亞德利斯.闇。
「不過這樣才奇怪,到底是誰?」
亞德利斯.闇的這句話觸動了所有人的警戒神經,所有人立即進入戰鬥準備,開始緩緩朝神社前進。
不是靈烏路空,就代表另有人在,而且那個人可以在留守大本營的眾人手中搶下一城,還能夠造成那麼大的傷害,絕非一般身手。
也因此,在場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輕忽,避開了通往神社的主要階梯,就著麼無聲無息地沿著小山坡走上了去。
神社一片寧靜。
命刃舉起手,示意大家準備。
接著,手揮了下去。
「我說你們幾個,偷偷摸摸的在做些什麼啊?」
「「「「哇啊啊啊啊??!!!!」」」」
所有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天啟青龍?你怎麼還在這裡?」
命刃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望著對方。
話說回來,天啟青龍不是我們夥伴的名字嗎?
「這裡不是我們的據點嗎?不然我能在哪裡?」
對方露出疑惑的神情。
「等等,敵人不在這裡嗎?」
「什麼敵人?啊!你說靈烏路空嗎?不是和解了嗎?」
「不是啦!我說,把這裡搞得一蹋糊塗的人。」
突然,我看見對方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
「嗯……那個傢伙跑了。對。」
由於那副忸怩的樣子太做作,不只我,連其他夥伴都起了疑心。
「喂!小子,你確定沒有撒謊嗎?」
亞德利斯.闇狠狠瞪向了對方,而對方似乎縮了一下,但仍舊沒有否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可能跑了?在裡面坐得好好的呢!」
突然,空中傳出一道聲音,打斷了這股懸疑的氣氛。
「諏訪子,拜託不要嚇人。還有你說敵人坐在裡面?」
「如果是你指的那傢伙,是的喔。」
一個頭戴青蛙型笠帽的金髮小女孩從空中蹦了出來,落在我們還有那名叫天啟青龍的少年之間。
白袖紫色裙裝,還有青蛙的圖樣,果然是洩矢諏訪子。
記得他應該是命刃的Servant,我們的夥伴才對,然而,她的出現卻只讓氣氛變得更糟而已。
到底誰說了謊?敵人又在哪裡?裡面坐的又是誰?還有,我們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猜忌、懷疑、憤怒、擔心、不安,各式各樣的情緒在我們之間蔓延了開來。
「那個傢伙不是靈烏路空對吧?到底是誰?」
「早苗啊!那還用說。」
「…………。」
「…………。」
「…………。」
「…………。」
「什麼?」
「我說早苗啦!!東風谷早苗。你沒聽懂嗎?」
一陣沉默。
「等等你到底給我做了什麼好事啊?!!諏訪子!!!」
然後,命刃就這樣整整發狂了三分鐘。
「呃嗯!總之,早在命刃你打電話過來前,我們這邊早就把靈烏路空給秒殺了,當然是早苗幹的,然後那些痕跡也是那時留下的,所以根本沒什麼敵人喔!了解了嗎?」
諏訪子正在以說教的氣勢向命刃解釋所有的誤會,然後我好像覺得命刃似乎越縮越小了。
「是,我知道了……。」
而且不只命刃,所有人也都是一副糗樣。
『根本白癡。』
算了,我懶得再去跟自己的右手去吵了。
「可是,真的很難以置信,那個靈烏路空竟然會……」
醒望向霖卡,而霖卡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確實如此呢!」
暗粉色的光點聚集成一個小女孩的外型,桃紅色的短髮、淡藍色的襯衫及粉紅色的長裙,是古明地覺。
「能夠稍微解釋一下嗎?對戰的過程。」
「雖然我很想現在就向妳敘述,但這裡不方便說話吧?再說……」
諏訪子銳利的眼光掃向覺。
「既然是隊友,只能讀取表層意識這樣的事可以直說沒關係。」
「果然曝光了嗎?不愧是神呢!」
「哪裡。只要話術部分再更委婉些,相信會更進步。」
唉呀呀,這微微迸出的火花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放心了,既然擁有可以輕鬆擊敗空的實力和您這般的見識,這支同盟肯定深不可測。」
覺微微露出了笑容。
就這樣,兩支隊伍合流了。
我不知道究竟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但我相信,不管什麼樣的對手,我們都不存在失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