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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用什麼詞彙來比喻?把腦中的詞語都列出,將手邊的辭典翻過一遍,工整地在空白的筆記上寫下幾個詞,但這樣的結果依然不甚滿意。
認真思考了一下之後,把其中一個詞圈了起來。
「太陽」。
對了!真要說的話,就是這個了!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太陽,肯定是這樣沒錯。
只要一想到她,心裡便會情不自禁地暖和起來,惱人的心情也會在一瞬間被拋下。嘴角不知怎地勾勒著微笑的弧度,油然而生的甜蜜像要穿透身體似的──跟撒上一層薄白糖霜的馬卡龍一樣,是十分惹人心花怒放的。
很溫柔,很輕和,她的身邊是那樣的讓人放鬆,只要輕輕倚著她的肩,就彷若做了個美夢,心情也不會再低落了。
即使僅是想著而已,也會被她的笑臉感染,變得想笑了起來。
然後,她的聲音──。
「嗚啊啊啊──!小鳥──!」
「唔咦?穗、穗乃果?」
和剛才所思念的人的身影一樣,那個人泫然欲泣地從走廊外跑進教室,不顧同學聚集在她身上的眼光,大聲喊著兒時玩伴的名字。然後,飛也似地湊近小鳥的身邊。
小鳥匆匆地把筆記本闔上,把它收進抽屜裡頭。唯有穗乃果,小鳥是絕對不想讓她知道裡面的內容的。雖然沒有明顯寫出來是誰,但是直接讓本人看到的話……光是想到就覺得非常害羞……。
「海未太過分了!剛才居然數落了我,而且還是在花陽她們面前耶──!學姊的風範都沒了嗚嗚嗚──」
穗乃果好像很受打擊一樣,非常失落的樣子。小鳥笑著張開雙手──用擁抱來安慰人,這是她覺得最有安慰效果的方式。穗乃果見狀,也毫不猶豫地就撲進小鳥的懷裡。
頭髮的香味就這麼竄入小鳥的鼻子。洗髮精沒有換過,依然是和以前一樣的牌子,一股衝動湧上腦門,想把懷中的人擁得更緊一些。
「海未說了什麼呢?」
穗乃果淚眼婆娑地看著小鳥。
「因為肚子餓了,所以我拿出麵包來吃……接著海未用很可怕的眼神盯著我看,邊捏著我肚子上的肉,邊說『澱粉都會這樣聚集到這邊來的吧』……海未是惡魔啦!嗚嗚嗚嗚……」
「乖、乖,不要難過了──看,這是咒語呦──肉肉飛走了!」
小鳥的手指輕盈地在穗乃果的腹部前繞了幾個圈,簡直就像施了個煞有其事般的神奇咒語一樣。
「為什麼我會有種受到二度傷害的感覺呢……」
沒有笑出來,穗乃果反而更低沉了一些。小鳥看見自己的咒語似乎造成了反效果,頭也跟著低下去了。
「唔嗯……真抱歉……我搞砸了……」
小鳥露出愧疚的神情,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應著。原本處於被關懷狀態的穗乃果,不得不把立場反轉過來,用溫柔擔心的口吻安慰小鳥。
「並、並不是在責備妳的……不要難過嘛。」
「很想給穗乃果幫上忙的,但卻害妳變得更難過……嗚……」
小鳥看上去就快要哭出來了。跑來找小鳥討呵護的穗乃果,壓根兒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穗乃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怎麼做小鳥才會恢復成原本的好心情?
淚珠已經在眼眶周遭打轉了,如果再不做些什麼──。
領先於口頭之上,穗乃果的雙手已經搭上小鳥的雙肩。由於事出突然,小鳥嚇得抖了一下身子,瞪大仍濕潤的雙眼,想在穗乃果身上追尋為何這麼做的解答。
「呃、呃,小鳥……」
「……?」
回應穗乃果的只有小鳥的抽搭,以及她那迷惑的眼神。
「能不能,教教我維持身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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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就在小鳥的家。
「嗚啊啊啊……沒、沒想到……小鳥都過著這種地獄般的生活嗎?」
在小鳥打開了房門後,穗乃果一邊呻吟著,一邊向地上倒去。疲倦的神情在臉上一覽無遺,頭髮也被汗水沾濕而黏在一團,她向後進房的小鳥投以可憐的眼神。
「嘛……穗乃果太誇張了,今天才跑了平常的二分之一呦。」
小鳥帶著笑容,從容地答覆穗乃果。然而「二分之一」這個詞深刻地讓穗乃果的心靈受創了──原來剛才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她以瀕死的狀態苦撐著,卻仍然只見到了其中的一半。
她們兩個說的是,小鳥固定會在夜晚進行的慢跑運動。在吃完晚飯過後,將課業做一遍完整的溫習和預習,而後上演的便是慢跑。路線規劃在家周遭而已,總路程不會很遠,但是會重複跑上好幾趟。
在學校向小鳥請教了之後,得到的也不過是大眾式的「不要吃太飽」、「常運動」和「盡量避開澱粉食物」的建議。恰好海未也回來了,於是她這麼對陷入煩惱中的穗乃果和小鳥說著。
「不如穗乃果去住小鳥家住一天,然後和她一起體驗一次她的生活模式怎麼樣?」
接著,徵求了小鳥母親的同意後,在同一天的夜晚,穗乃果就來到了小鳥家。晚餐,是內含寒天的蔬菜湯,更多的蔬菜和一盤小魚,用小番茄當作飯後水果。滿足感是很夠沒錯……但總覺得有哪裡非常的不一樣……
在想著的同時,穗乃果也馬不停蹄地跟著小鳥把作業都寫完了。接下來她踏上了和小鳥跑步的路程,在經過這期間的摧殘後,她就成了現在大字躺在地上的模樣。
「我、我從晚餐得不到平時的充足能量……」
「那是因為穗乃果都攝取太多澱粉了嘛。妳看,穗乃果不是常常在晚飯後還吃了日式甜點嗎?像這樣避免高熱量的飲食,可是很重要的呢。」
小鳥坐在床上,向穗乃果解釋著她的用意。
「唔……我當然知道,但就是……沒辦法克制嘛……」
「要這麼快叫人改變飲食習慣……確實是件困難的事。穗乃果只要慢慢來,總有一天一定也能做到的!
」
「希望如此呢……」
穗乃果依然躺在冰涼的地上,邊嘆息邊說著。小鳥則喵到手錶上的時間,指針所指的位置告訴她時候已經不早了。她站起來,在衣櫃中翻找著待會兒洗完澡要換上的衣服。
「要洗澡了嗎?」
「嗯。穗乃果要先洗嗎?」
只聽見穗乃果從地上站起的聲響,然後她以充滿疑惑的聲音問著。
「咦……不一起洗嗎?」
小鳥僵住了,手上的衣物全都掉到地上,她轉頭面向正從行李袋拿出衣服的穗乃果,戰戰兢兢、試探性地問了一聲。
「一、 一起洗?要……要一起洗嗎?」
臉莫名地紅了起來,講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不要嗎?一起洗比較好嘛──」
「可是……」
「好嘛──」
看著穗乃果像小孩一般的請求,小鳥不禁笑出了聲。
「……嗯!」
心情好像更活躍了一些,小鳥拾起衣服,邊哼著歌邊拉著穗乃果出了房門,一路走到浴室前。
洗澡水已經放好了。在脫下髒衣服之後,兩個人把身體沖了一次,接著把洗髮乳倒在手上,開始了洗頭的例行公事。泡泡滋生著,在頭和手上是愈來愈多,幾乎把視野整個蓋住了。
用水沖掉後,總算可以泡澡了。浴缸很大,可以容納兩個人是沒問題的。兩位少女入缸後,原本八分滿的水一下子滿了上來,有些甚至就這麼流了出去。
溫暖的液體包覆著全身,通體舒暢的快意立即湧入腦部,全身舒服得像被癱瘓了,只能一味地享受這種愉快。
「真是幸福……」
因為熱氣的原因,小鳥的臉有些紅潤,不過這樣正適合她,小巧的臉蛋和柔綿的嗓音,忍不住使人興起想欺負的念頭。
穗乃果趁著小鳥仍沉浸在美夢中的時候,悄悄地伸出雙手。
「嗚啊啊啊──!突襲!」
「呀啊!好癢──!不、不要摸肚子!」
「腹部那邊太平了吧!到底怎麼做到的──!」
「不要摸啦!哈、哈哈哈哈哈!」
小鳥在被穗乃果捉弄的同時,想著一件事。
果然是「太陽」呢!
為了這份平凡又珍重的幸福,一定會永遠、永遠待在妳身邊的。
然後,兩個人會一直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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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西瓜。(土下座)
讓迫切需要妮姬能量的大家失望了,真抱歉。
誠如大家知悉,今天是小鳥的生日,
實不相瞞,其實一開始我的本命就是小鳥,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替小鳥慶祝的機會,
所以才會先把ことほの完成。
至於妮姬的部分……我可以保證下一篇絕對會是這兩位墨鏡破壞者!
先致上無限的歉意。
小鳥生日快樂!快跟果果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