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上述理由,請讓我暫時定居在這。」我用最誠懇的眼神看著跟面癱沒兩樣的DC。
「問IP和TT。我沒意見。」DC的語氣就跟他的面部表情一樣──沒變化。
「我也都可以啦…只是狂鋒哥你可能要睡地上…」IP尷尬的笑了笑,比起DC來說很有人樣了。
「也可以睡沙發啦,不一定要地板。」TT用一種很純真的樣子看我,問題他說出來的話都很傷人。「唔,地毯給你。看你是要學小狗那樣趴在上面還是像路邊流浪漢那樣當報紙蓋都可以。」
「……謝謝。」
其實他們都還滿好的,可惜只有IP很有人情味,其他兩個…嗯,美中不足而已,但跟末日比起來他們簡直和藹可親到不行!
「狂鋒哥那我們先出門囉。」IP笑得很陽光,然後抓著依舊頂著撲克臉的DC出門。
「麻煩你當一下看門狗看家了。」TT也笑得很陽光,但是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刺眼?是我的問題還是看起來就那樣?
望著那三個跑出去的傢伙,我盯著寧靜的室內默默拿出公文來改。我只是想安靜的改完公文罷了,可惜在家裡末日不會放過我(?),在辦公室更不得了。
…到底是誰把辦公室位置洩漏出去的?!我要劈了他!
要知道,末日是個很神奇的災難製造機,每次出問題他都很幸運的沒事,但他身邊的人各個倒楣到很有事,雖然不會出人命更不會發生滅團和滅門慘案,可是輕則皮肉傷、重則殘廢…這…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到底是末日人品有問題還是我們人品有問題,這真是個謎。扯遠了。
總之,末日很樂的跑來辦公室找我,說什麼他一個人在家很寂寞之類的云云,眼底還有可憐兮兮的淚光在閃爍,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得好像我每天都堅持不虐他讓他身心煎熬、快活不下去似的。
──世上最強悍的技能莫過於輿論壓力。這只是災難的開始。
等我拉著末日回辦公室……喵低,好端端的樓梯會壞一大個洞讓我摔下去、路邊的雕像沒事就往下掉、花瓶自己跳樓摔得粉身碎骨,這些都還不嚴重…最嚴重的是…直接火災了。
而且有個變態M看著火場說都不說就暗影步伐衝進去啊!
導致我也只能跟著衝進去,而他衝進去的理由是…
「嗚呼呼~這感覺不錯欸~」末日眼底閃滿星星,把手放在火堆裡燒。
「靠!你變態能不能有點極限?!」我大罵,隨後撲上去又拖又拉的把他抓出來。
一路上,末日哭得像個淚人兒,拼命掉眼淚。眾人皆認為他是因為手被燒傷很痛,還拼命安慰他,只有我知道…
──他只是因為玩具(…火…)沒了在難過啊混帳!
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我早就抽刀往他身上再補一刀,讓他回家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反正被砍一刀他還是會很高興。
由於末日這樣變態得麻煩,讓我始終很多的公文越來越多…逼不得已,只好鑽到別人家避難。我寧願承受TT的心靈攻擊也不要被一個討虐的變態煩死啊!
但我錯了,錯慘了。一個變態的被虐狂一旦沒人可以虐他,就會自行進化發展成自虐,所以…當次元很神奇又神祕的出現在我面前,二話不說就用很暴力的方式拖著我出現在自家時,我差點被嚇死。
──那個變態拿他自己的刀在戳自己的小腿,而且刀刀見骨…血已經流滿地了啦!
「…你在幹麻?!」我撲上去抓住末日拿刀的手,他卻吃痛得一縮,茫然地看著我。
「…鋒?」他迷茫的眼神始終盯著我,又看了看他自己血淋淋的小腿,輕呼著:「啊。好痛。」
「……」
我還是默默的拿著成堆的公文回家了。要是我不在家他就自虐,總有一天我回家會只看到沒呼吸心跳的屍體,我的心臟還很纖細脆弱,這麼刺激的畫面承受不起。
「狂鋒~要虐我嗎?」他笑得十足燦爛,直接把我的大腿當枕頭使用。
我輕輕瞥了他一眼右手的繃帶(燒傷)和左小腿的繃帶(他自己戳出來的傷…),輕嘆:「等你傷好了再談。」繼續埋頭改公文,只是必須在地板上改有點淒涼…
「唔?這些傷不要緊呀~」
「……」我隨便拿了一本書往他左小腿上砸。
某個討虐的變態立刻在地板上抱腿打滾哀叫,聲音是很樂的。
變態的思維真是太令人費解了,至少…這段時間我戳他傷口就夠了。我對於這種苦痛的無期徒刑表示深深的哀傷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