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g很久的短篇小說)情人節

  我知道我lag了一個月，我知道。現在都3月14了，現在才發個標題是『情人節』的文章簡直是lag到老人癡呆的地步。

 

  但是，很不幸的，我今早一早在公司爬文吃早餐看到小〃奈大人的這篇文章，我就中伏了(雖然之前已經看過…)。

 

  靠﹗洛基你不要這個時間來惡搞我啊～～～我工作很忙忙忙，下星期要交的文件一份都沒做，你還跑來我的腦袋中趕也趕不跑……嗚……

 

  結果只好放下工作，咪咪嗚嗚的打了這篇小短篇，而且不滾一下床單還收不了工。

 

  好樣的，你這只死獅子，我恨你﹗﹗我工作已經夠忙你還來讓我噴鼻血﹗(寫出來的沒那程度，我腦中的……再噴鼻血ing)

 

  再次多謝小〃奈大人，如果看起來文章有點像妳那篇是正常的，請妳讓我『參考』一下，謝謝謝謝……

 

  讓我們一同為洛基大人的腹肌(不對)滾床單(媽啦也不對)三呼萬歲﹗

 

 

『情人節』

 

某年的二月份，天氣晴朗，絕對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好日子。

 

納茲、格雷、艾爾莎及露西接了一個消滅盜賊團的任務。沒有城市被摧毀、沒有無辜路人被火燒冰結劍插、也沒有移山填海破壞環境，除了那群盜賊團移送城鎮被判刑後看了很久的心理醫師以及有恐懼女人的毛病，任務可以說是非常完美地解決。

 

任務獎勵豐厚，納茲、格雷及艾爾莎三人均非常滿意，商量著要去哪大吃一頓。

 

除了露西。

 

獎勵夠她交下一個月的租金，但她還是非常不高興，而她不高興的來源是……她第三次見到芭露歌了。

 

「洛基那個混蛋﹗」拍的一聲，一只大玻璃杯重重落下。「我明明是召喚他的，他卻讓芭露歌來代替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露西氣得面都紅了，向正職為吧枱副業為心理咨詢師的米拉大吐苦水。「這個月來第三次﹗他到底有沒有身為星靈的自覺？」

 

「他也真的太不應該了。」米拉遞上一杯冰凍的牛奶。雖然米拉覺得洛基不像是這麼不負責的人，但露西不止生氣，還非常傷心吧？雖然速度很快，米拉還是瞧見露西偷偷抹眼淚。

 

露西，真的很喜歡洛基吧？不只是召喚者對星靈的關係。但露西自己知道嗎？

 

「露西……」摸了摸露西的頭。「妳這麼生氣，真的只是因為他不應妳的召喚嗎？」

 

「當然……」聲音漸漸細小，最後沈默。她生氣的原因，說到底都是因為芭露歌說『雷歐大人去約會了』吧？她明明知道，只是不想接受現實，她喜歡的洛基，喜歡的不是她，只好用其他理由借故發洩。

 

望著溫柔的米拉，原本滿腹的怒火都跑個乾淨，剩下露西不想承認的……傷心。眼淚大滴大滴地淌落，米拉急忙遞上小花手帕。

 

「露西，妳跟洛基說過妳的心意嗎？」抹著臉的露西搖頭。「那個，我說的話妳可能覺得不中聽，但妳還沒試過不是嗎？洛基他不知道妳的心意，妳現在來傷心……是不是早了點？」輕輕掐了一下露西紅通通的小臉。「妳知道後天是什麼日子嗎？」

 

後天？不就是那個……

 

「對。」看到露西恍然的樣子，她就知道露西想起來了。「那一天，讓他知道妳的心意。至少，也知道結局，不是嗎？我認識的露西，可以非常有勇氣的星靈魔導士喔。」

 

「可是……」露西猶豫起來。

 

「怎麼，妳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米拉努力鼓勵她。

 

「不是啦。」露西臉紅了起來。是的，她還沒親耳聽到洛基的回答不是嗎？自己坐在這傷心有什麼用？她連離家出走、對抗父親的勇氣都有了。「我是說，那個我沒試過做……」

 

那天的『必要道具』，她可沒製造的經驗啊。

 

「放心放心，有我不是嗎？」揚起大大的笑臉，她熟悉的露西回來了。「我們一起來努力吧。」

那天，是二月十二日。

~  ~  ~  ~

二月十四，天氣晴朗。

 

今天妖精尾巴陷入一種微妙的狂熱狀態。情人節這一天，是個不分男女、向心儀對象告白的好日子。

 

艾爾莎一早就拿著一盒可疑物品，交代一聲『外出訪友』就離開了妖道尾巴；納茲收到署名為『G』的巧克力，吃起來滿口氣油味，不曉得這貼心巧克力是殺人還是告白用的(『吃氣油跟吃火不同好不好﹗﹗﹗』納茲怒吼著)；鐵龍也收到蕾比羞澀遞上的鐵造巧克力，充滿暴力風格的鋼鐵外層裡頭包著甜甜的白巧克力，戈吉爾『卡滋卡滋』兩口就咬掉了，拉著蕾比的小手不知跑到哪裡；格雷也收到茱比亞的冰雕巧克力，格雷跟茱比亞二人的造型、外層的衣服用巧克力做成，把巧克力吃掉就會見到二人的冰裸體，這倒是微妙地符合格雷的變態嗜好。

 

米拉珍也有收到一大堆，但送的人通通被打槍了，捲起成『Orz』的狀態堆在公會角落，形成每年情人節都會見到、妖精尾巴七不思議之一『情人節之咀咒之山』。

 

大致上，到黃昏時要送的巧克力都送出去了，使露西面前那盒手工製巧克力看起來份外孤寂。除了行蹤不明不曉得巧克力送出去了沒有的艾爾莎，大概只剩露西的還沒送出。

 

其實，露西不是不想送，而是送不出。

 

昨天就做好了巧克力，心焦的露西根本一整晚睡不著，天亮後勉強吃過早餐，整理一下儀容，拿出獅子座的鑰匙。

 

「打開吧，獅子座之門﹗」

 

「公主，好久不見了。」芭露歌微微欠身，「需要我的調教嗎？」

 

「怎麼又是妳﹗洛基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露西傻眼，她真的沒想過，洛基居然會不應她的召喚。她明明昨天就偷偷召喚了阿莉耶絲，請她千交代萬交代，她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洛基說，請他明天情人節，無論如何都要應她的召喚。

「雷歐大人去約會了。」芭露歌說著，卻看到平時聽到『雷歐大人去約會』會暴跳如雷、碎碎唸雷歐大人是如何不負責任的露西主人，只是呆呆地站著……

 

然後，靜靜地哭。

 

糟了。

 

「呃，露西公主……」雷歐大人交代過什麼都不能說，這下好了，要怎麼辦？

 

「沒事，妳回去吧。」露西揮揮手，眼底下的絕望令芭露歌也心痛起來。洛基應該猜得到，她希望在情人節要見他是因為什麼事，但他還是選擇另一個。

 

他……真的很討厭她吧……

 

「妳跟洛基說，以後我會盡量不召喚他的，請他放心吧。」

 

「不是的，其實那個……」

 

「強制關門﹗」

 

露西抱膝坐在地上，兩眼失去焦距，默默地流淚。

 

也算是個結局吧？至少知道他的心意了。

~  ~  ~  ~

哭到頭痛，勉強自己洗把臉，到公會去坐坐，順便吃晚飯。溫柔的米拉珍什麼都沒問，只是看了看那份沒送出的巧克力、以及眼腫的露西，默默地張羅晚餐。

 

露西看著公會裡甜蜜的眾人，心思飄得很遠。

 

還好，至少大家都是幸福的。

 

哭得太超過，眼睛像是被乾火燒著。吃著米拉為她預備的晚餐，暖烘烘的濃湯像是燙貼了她的心，得到暫時的平靜，至少不像是被撕裂著。

 

「米拉，謝謝妳。」

 

正在抹杯子的米拉珍抬頭。「謝謝我這一餐？」

 

「不，是謝謝妳鼓勵我。」雖然面色慘白、眼睛紅腫，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而可憐，露西還是堅強地笑了笑。「雖然有些痛……但我知道結果了。」

 

露西，妳知道妳現在的笑容多麼哀傷嗎？

 

但是，妳真的很堅強。

 

「妳是個很好的女孩。」連一向擅長安慰別人的米拉珍也辭窮。她也真的沒想過她會賭輸了，她一直很看好露西跟洛基，尤其是洛基看露西的眼神，那根本是看戀人的神情。

 

「謝謝妳這一餐，很好吃。」放下湯匙，露西沈靜的小臉沒太多表情。「我還是回家好了，不知為何很想睡。」

 

「路上小心。」見送露西的背影，米拉珍也為她的痛而哀傷。

 

難道，真的沒有情人節的奇蹟嗎？

~  ~  ~  ~

回到空蕩蕩的家，泡了個熱水澡，露西心不在焉地擦頭髮，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那盒靜靜躺在桌上的巧克力。

 

洛基好像不太愛吃甜，她還特地增加可可的量以減低甜度，費盡心思……還是沒能讓他吃到。掉開毛巾梳理好頭髮，拿起並拆開昨天細心包裝的禮物紙，吃了一塊巧克力。

 

微苦，帶著甘蜜的餘香，米拉昨天教她做巧克力時試了一個，也說好吃。

 

可惜，現在只有她嘗到這帶苦的甜美。

 

原本以為流光了的眼淚，又再靜靜淌下來。

 

「那是，給我吃的嗎？」

 

原本低頭哭著的露西瞬間抬頭，臉容蒼白、依舊架著墨鏡、帶著一絲俏皮笑容，洛基就在她跟前單膝跪著。

 

「你……」露西頓時一片空白，回神過來匆匆抹去滿臉的淚。「你來做什麼？我沒召喚你。」

 

洛基伸出右手，輕抹去她殘餘的淚痕。「我對妳的愛，連星靈界的圍牆也阻擋不了。看到妳在哭，我怎可能不來？」

 

「你說謊﹗」狠狠拍掉洛基的手。「明明你在星靈界有喜歡的人不是嗎？你明知道我在情人節特別請你出來的意義，你已經拒絕了，那就請你收起你對『主人』的溫柔，那只是傷害而已。」

 

洛基一臉無奈，真的誤會大了啊……早知道就不聽阿葵亞的建議，害得露西現在多麼傷心。

 

「妳說對了一件事。」擲下墨鏡抬頭看著露西，洛基黝黑的眼睛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份外深邃溫暖。「我是有喜歡的人。」

 

感受到露西的呼吸暫停了一下，他笑著。「我喜歡的人是妳。」

 

「騙人﹗你根本……」

 

「來，這個送妳。」一直藏在背後的左手握著一束非常美麗的花，花瓣透明又淺淺深深交疊的藍，在黑暗中微微發光，那是一種露西從來沒見過的花，像是由水晶鑄成一樣。

 

「這束花有個平凡但很貼切的名字——『永遠』，」將花塞到露西手底，露西的眼眸透著驚奇。

真好，終於停止了她的眼淚。

 

「因為它永不凋謝。在星靈界來說，也是很罕有。傳說將它摘下來送給喜歡的人，兩人就會永不分離。」輕撫著露西的臉，洛基非常認真地說著。

 

「所以，我將它送給妳。」

 

握著花，說她不感動是騙人的。「那你為什麼……」

 

「不應妳的召喚跑去約會？」忽然拉下露西，貼上她柔軟的唇瓣。露西怕把這麼美的花壓壞，動都不敢動，任由洛基一遍遍啄吻。「我沒有。阿葵亞告訴我這種花的資料，偏偏地點語焉不詳，我出發前交代芭露歌代替我保護妳，如果妳問起就隨便找個理由推托過去。」貼著唇，輕嘆。「沒想到芭露歌想不到理由就跑去問斯科皮恩，那傢伙叫她告訴妳我約會去了，這樣妳就不會問下去。」

 

終於離開露西的唇，滿意地看著羞得頭頂冒煙的露西。「這樣可以解答妳的疑問嗎？小公主。」

 

什麼小公主……討厭的洛基。露西說不出話來，但是，她終於笑開了。
  
洛基喜歡她，還送了一把『永遠』的花，說，這就是他的心意。

 

「妳還沒回答我呢，這是送給我的嗎？」拈起一塊巧克力，苦中帶甜，很對他的口味。

 

露西不好意思地笑著。「這是我親手造的巧克力，希望你喜歡。還有……還有……」吸口氣，「我喜歡你。」

 

空氣中充滿甜美的氣息，連流進來的夜風都帶著芳香，洛基卻笑得有點邪氣。「那，妳喂我吃？」

 

臉紅通通的露西拿起一塊，送進洛基的嘴，指頭還被輕咬了一口。露西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抽回來。

 

「果然是露西的心意，特別好吃。」意猶未盡的洛基，又拿起了一塊。「現在到我喂妳了。」

 

「啊，沒有人用嘴喂人吃巧克力的﹗等……等等……」

 

花跟巧克力都被放到一旁，雖然先吃甜點再吃『主菜』是有點怪……輕輕親著露西的洛基想，反正當時人已經迷迷糊糊，也不會有人抗議。

 

主菜時間到了。

~  ~  ~  ~

雖然剛被熱情過度的獅子狠狠啃過，露西還是掙扎著睜開眼。銀白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曬在他倆身，映得洛基身上的疤痕更加扎眼。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輕撫著洛基結實腰腹上的疤，看起來像是新傷，還帶點微紅，像是下一秒不小心就會裂開來。不單是腰，幾乎全身都傷痕累累，而且，他瘦了很多。

 

「……再摸下去，後果自負喔。」以為洛基已睡了的露西嚇了一跳，被醒過來的洛基一轉身就壓到身下，輕啃著。「怎麼還不睡？」

 

「別轉移話題，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該死，她摸到洛基背上也有一條很粗的疤痕。

 

原本努力著的洛基嘆氣，再側身將露西密密擁著。「能不說嗎？」

 

「你不說以後別想碰我一根頭髮。」

 

……這可真是很大的懲罰。

 

當然，騙著露西也可以，但那群星靈伙伴太不靠譜，早晚會傳到露西的耳中。

 

他不想再讓露西傷心了。

 

「『永遠』這種花珍貴在於，不單確實地點很難找，還有保護它的專屬獸。」細細親著露西的額角。「阿葵亞沒有告訴我，大概她也不知道……當我要把花拿走時，牠們就衝出來攻擊我。拿也拿了，沒道理放棄吧？就是那時受了點傷。」

 

他沒說的是，勉強逃離那堆專屬獸，他也因受傷太重昏倒了。不是有其他星靈路過將他救回去，他大概會很搞笑地死於一束花。

 

不過即使昏倒了還牢牢地握著花，救他的人也好，沒把花拿走。在星靈療養院一直養傷，直到今天情人節才起得身來，結果芭露歌就跑來跟他說露西哭了。

 

這時他才知道發生了這麼天大的誤會。跑去將斯科皮恩暴打了一頓(斯科皮恩看在洛基人是傷患的份上沒有還手……)，接著就跑來露西家。

 

重傷未癒又體力消耗，洛基真的很累。

 

「洛基……」露西兩眼淚汪汪，撫摸著他第上的疤。「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是的，我的小公主。」埋首在露西的髮間，洛基閉上眼睛。「不過妳再摸下去，我真的就算會死都會再多抱妳一次啊……不要哭了，乖乖睡覺吧。」

 

露西馬上縮手，開玩笑，她也已經很累了，再被啃多一次搞不好連骨頭都沒得剩下來啊……

 

打個哈欠，悄悄窩進洛基溫柔的懷中，帶著笑意入睡。

 

再睜開眼的洛基，也笑笑將露西擁緊一點，一同進入夢鄉。

~  ~  ~  ~

3月14日，白色情人節。

 

傳統上，接受了2月14那天巧克力的人，都要在這天回禮。

 

格雷收到了署名為『N』的禮物，是一粒冰在一塊厚厚冰磚中的巧克力，格雷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巧克力拿出來，吃完就和某人雙雙失蹤；艾爾莎看著今早一早放在門口，指名艾爾莎親收，署名為『J』的黑色小盒巧克力，發了一個早上的呆；茱比亞因找不到格雷而淚汪汪，不過倒是收到一支應該是格雷送的回禮小花，在看著花發花癡中；而鐵龍很有常識的送了一本書給蕾比，不曉得為什麼二人一同看了一會兒後人也不見了。

 

米拉珍做了一大堆糖果餅乾，分發給那天送巧克力給她的人，不過到最後人人有份，連露西都收到了。

 

「好好吃﹗謝謝妳，米拉﹗下次也教我做吧。」說著，又拿起一根餅乾棒放進嘴裡。

 

「真的？那我也來嚐嚐吧。」

 

一雙大手將露西的頭往右轉，接著露西咬著的半根餅乾被某肚餓的獅子啃掉了。

 

「洛基﹗你你你……」

 

「妳好，很久不見了米拉，妳依舊這麼漂亮。」

 

看著舉止親密的兩人，米拉連臉紅都沒有。「真的很久沒見呢﹗這個餅乾請你吃，是我做的喔，很好吃的。」依然微微地笑著。「雖然你已經試過了。」

 

果然，洛基那溫柔得像是滴出水來的眼神，即使隔著深色玻璃鏡片也掩蓋不住，她果然沒看錯人。

環看著整個公會，幾乎都是成雙成對，非常快樂的氣氛。

 

米拉珍又拿起了一個杯子輕擦，開始她一天的工作。

 

真是，一個美好的一天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