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無雙<貳>江湖龍虎榜 第三十七期 ─武林至尊篇 第十六回 閃電豹影

絕世無雙<貳>江湖龍虎榜 第三十七期 ─武林至尊篇 第十六回 閃電豹影



瓊華島‧巨竹林後山─

一座豪華氣派的別府之內。一間裝飾奢奢華的寢室內，一位歷史佔有舉足輕重之地位的巨人正躺睡著，他便是大元皇帝─忽必烈！而榻邊則靜靜地坐著一位與忽必烈是舊識的旅行家─馬可波羅！但見馬可波羅凝視著俯躺榻上的忽必烈，問道大漢既以佛道辯論來探索世間真神真諦，何不改信我基督教？在榻上的忽必烈聞言則緩緩答道：『基督教確是真良兼資之教，若非如此完善，又豈會有許多人信奉追隨？但是......我也迷惘呀......！世人所敬仰與恭奉得先知有四位─基督教徒謂其天主是耶穌基督，回教則是穆汗默德，猶太教則尊摩西是唯一真神，而佛教皈依的自是釋迦牟尼。我對四大先知都心存敬畏，懇求他們中真正在天上的一個尊者能對我默佑。而現在，又叫我怎能全心全意信仰單一的基督？而且佛教徒通曉神蹟，能呼風喚雨，你亦親眼見證過，還記得嗎？』馬可波羅聞言沉吟了半晌，才緩緩答道是的，我記得......。原來忽必烈在喜慶酬酢之時，娛興節目上總喜安插神奇表演。而某次的慶典上，馬可波羅便親眼見識過天地神通。卻說那時天朗氣清的天空驟然間烏雲密佈，傾盆大雨即將落下之際。一個和尚走上空地，口手並動，一陣急遽唸辭之後天空竟漸漸雲開霧散，由霽轉晴；而又有一次，一名端坐席前的得道僧侶僅輕輕把手一擺，一道酒水竟自動注入杯中。然後在空中飛越數十步，直接送抵忽必烈手中。待得忽必烈飲完後，酒樽又自動飛回原處，一切過程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讓當時旁觀的馬可波羅嘖嘖稱奇，暗忖：『聽說八思巴能得大漢寵信，皆因他神通蓋世，看來就是指這類事了......？』

─『他們還能展現各種匪夷所思的神奇事蹟，那就是修佛的神力。』忽必烈的話聲將沉浸回憶中的馬可波羅拉回現實。但聽得忽必烈又續道：『而每當我遇上懸而未決之事，他們也能夠給我準確的預言，是我足以信賴的人！而假如我歸順了基督教，朝廷中的臣民或不理解的人問我：有什麼充分理由接受洗禮？我如何答覆他們？......若你真執意要在中土推廣基督教......那便回去求見你們教皇，求他派遣教中有學識者百人來此。若他能駁倒此等修佛之仕，使修道者在他們跟前施展不出該等神通......且經我親眼目擊，我便接受洗禮吧！』(註：以上對答節錄自 <馬可波羅遊記>。)

馬可波羅聽畢忽必烈之言，心下對回羅馬請使節前來參加辯論一事仍躊躇不決，無言可對。只好改變話題，問道大汗既然深信佛法，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要佛與到再行辯論？此言一出，馬可波羅才驚覺他問了個對忽必烈來說最犯忌的事，不由得流露驚惶之色。但忽必烈知他有口無心，也不動怒，僅淡然道：『因我深受八思巴薰陶，尊崇藏傳佛教，並尊八思巴為國師。他為我付出極多，我卻沒能為他做些什麼......！而道教根植中原千年，我祖父(鐵木真)更督信全真，佛道並行餘民間已是稀鬆平常之事實！我若要抑道尊佛，.....總也要給那些道教徒一個反攻機會。若道家教義能讓我與民眾心服口服，那麼我便讓佛到兩家一直並行下去吧！』

馬可波羅越聽臉色越慘澹，待得忽必烈一說完便忍不住驚呼道最後一次機會？隨後又硬生生將差點衝口而出的禁語吞回喉中。原來馬可波羅想質問忽必烈的是：可是主子既有成見，此番佛道辯論道家豈有勝機？而若道家一敗，世上的道觀豈不立遭剷除，就此滅跡嗎......？一念至此，只嚇得馬可波羅汗出如漿......。

回說趙昺與紫蜜化妝成兩枚小小胖道士，混在人龍中向佛道大會的主辦場地前進。卻不料在半路上與孫大力、豹隱林兩人不期而遇。而趙昺在碰見豹隱林的人後，目光便瞬也不瞬地盯在他身上。豹隱林此時亦注意到趙昺的視線，凝目瞧去卻是對易了容的趙昺"相見不相識"。而趙昺也感此時相認太也不合時機，連忙別過頭去專心趕路。

之後一路上趙昺再沒遇到任何突發狀況。過不多時，趙昺等人與參加者們已陸續進入了巨竹林中心。但見面積遼闊的廣場上建有三棟建築物，顯然便是辯論會會場。建築物第二層沒牆沒窗，儼然是一個半開放式的空間，能將在內部活動的人的舉動一覽無遺。而坐落正中的那棟屬於主持者專用，當中赫然佇立著總管賀勝與左右手兩人。在三人背後，則是逕自忙進忙出，彙整各式佛道典籍的僕役。須知所謂的佛道辯論，最首要的題目便是辯論佛到兩家開宗立派以來所有經典載述的真偽。經典若是假，則內文所載道理自是欺名盜世之謬論；反之經典若是真，所載道理自當有流芳萬世之價值！後則進行兩家誰更適合推薦給民眾研習，哪家更適宜中原民間的辯論。而決定孰優孰劣的評判，則是忽必烈招募來的一群儒林學士；至於位居廣場右邊的建築物，即是佛家諸僧的站台。佛家今屆的領首者則是八思巴之弟，薩斯迦寺之恰納。但恰納唯恐藏傳佛教取勝後，中原民眾因"正名"問題而無法信服，所以另請來北傳佛教禪宗的住持海雲禪師主講。當今中原佛教以禪宗的影響力最為深鉅，海雲本身亦是佛道中德高望重的宗匠級人物。有他坐鎮，中原眾僧都篤信此役必十拿九穩；而位於左手邊的建築物，自是今次辯論會的另一要角─道家的講台。這廂亦雲集了北方的太一道、全真教、真大教以及南方正一道的道士。可說是全中國最尖端的道派人物都聚集於此，參與這場道家存亡之戰。而為首的主講者，則是北方最大的太一道第三代掌門蕭志沖，攜同四代掌門接班人蕭輔道赴會。而各道派雖然各據一方。但此刻皆因道家面臨存亡之秋，在唇亡齒寒的威脅下彼此間同仇敵愾，聯合為太一道壯大聲勢，誓要反將佛道一軍。

但走入廣場的豹隱林並沒跟著哪一方起鬨，因為他另有要事關注─

『四面密林之後，究竟蟄伏了多少兵馬？總管這廝揀選這處舉辦大會，果然是絕佳場地。誰若要在此生事，恐怕便難以闖出竹林中重重包圍的千軍萬馬。』

過不多時，大會終於正式揭幕。但聽得司儀在居中樓台前喝令道有請兩位主講站前.....。而太一道掌門人蕭志沖在聽著司儀宣讀辯論會守則時，竟不由自主地嘆了口長氣。隨侍在旁的四代弟子蕭輔道見狀則問了句怎麼了？蕭志沖聞言才慘然道我到了這裡，仍一直心緒不寧.....屈指一算，依舊是大兇之兆.....這一仗.....天道亡我，我實看不出此役我們的勝機何在？如今......只是戮力而為而已......。

該來的躲不掉，任憑如何語重心長的怨嘆，兩位主講仍舊如火如荼地闡譯著自家學說及各處精微要義。而說道關鍵處，又各自話鋒相對，絲毫不讓！

但聽得蕭志沖肅穆道：『說到真偽，印度佛學傳入中國，居然形成了十三個宗派，後來又間並成為十宗派，什麼密宗、禪宗.......(下略八百個字)都不是傳統印度學說，是中國人自創，融匯了中原道家思想方法的中國佛學！印度佛學講漸悟，禪宗卻研發頓悟，那麼，中國佛學為真？亦或印度傳統佛學是假？』

又聽得海雲禪師回敬道：『所謂全真、太一、真一，是佛、道、儒三家齊修，所以才稱為全真吧？道家坐擁天地真一之道，何須仰慕別人的學說，兼而修之？由此可知，道家學說實有不圓滿處。道理有瑕，何以推己及人？』

這一輪爭論下來，言辭難免傷及別人的痛處，佛道雙方人馬的憤恨已漸有沸騰之勢。而趙昺雖從雙方的爭論中獲益良多，但亦漸感不妥。因為這般牽涉到宗教的思想層次議題，實是不能公開舌辯，否則勢必引發一發不可收拾的教徒瘋狂動亂。不禁暗驚忽必烈的城府之深邃。正自擔憂間，忽聽得背後傳來一陣嘻笑聲。趙昺好奇心起，循聲回頭觀看。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叫了聲唉喲！原來圍觀者中竟忽然冒出一個蓬頭垢面的道人，體味奇臭無比，叫人聞了不禁要反胃。在一旁的紫蜜便給道人的體臭薰得連退兩步。在趙昺四週的觀戰者則紛紛叫嚷著『邋遢道人？張三瘋？三瘋來了？！』『這傢伙一日三瘋，快避之為吉！』，一邊逃離現場。這一攪和，原本繚繞場中的肅殺氛圍也跟著淨空。但那被喚作張三瘋的道人卻也不以為忤，只是自顧自地湊到趙昺身邊，笑叱道哈哈，什麼一日三瘋？胡說！貧道乃無根樹，樹無根，四海雲行......。豹隱林被無根樹三字所吸引，回頭向道人再確認了一次身分。無根述聞言則笑吟道正是......樹無根，花正幽，貪戀紅塵誰肯修？浮生事，苦海舟，蕩來漂去不自由，無邊無岸難泊繫......肯回首，是岸頭......哈哈哈！豹隱林聽著無根樹似歌非歌的生平自述，已確定他即是江湖龍虎榜排名百傑之內的能手。而名次雖僅列百傑，但肯定深不可測。因為據說這人已四十多歲，外貌卻似僅得年二十多歲的青年。丹道之術已修煉到能使本身駐顏不老，幾達返老還童之境。

但見無根樹自我介紹完畢，便老實不客氣地將手臂搭在趙昺肩上，向趙昺搭訕道胖小道，人人見了我全都退避三舍，為何你不走開？趙昺聽得這無根樹說話詼諧逗趣，便也跟他抬槓道哈哈，我鼻塞......聽了一輪佛偈述論，有鼻即是沒鼻，沒鼻即是有鼻，體臭即是體香，有小強在爬即是沒小強在爬......何懼之有？無根樹聞言則笑道哈，你這胖小道真有趣！來，你來押這場吵架大會，誰會是勝方？趙昺聞言只感問題太過敏感，不好回答，僅含糊道啊？我......我還未夠道行......。無根樹聞言則嘆道唉！都是一場鬧劇，她們身在迷霧之中，怎能知迷中秘，秘中迷？趙昺聞言則問道那麼，可否解我迷塞？佛與道，何者更勝一籌？無根樹聞言神色驟轉嚴肅，正色道：『都一樣。殊途同歸！釋者，外景也者，外其身，而虛空之，先了性也；道者，內景也，內其身，而性息之，先了命也！性乃精神，命乃肉體。到最後，不過都是復返天上，而不墜落塵寰！』台下的無根樹幾句話語間便已道出宗教的真諦，可笑台上卻仍持續著無意義的脣槍舌劍。終於有一名頭陀熱到歸懶X火燒起來，忍不住衝到道教樓台前破口罵道你這臭道士妖言惑眾，佛尊大乘普救世人，那豈是只懂弱以修身的道人可解？而一小隊衛兵生怕由得頭陀再叫罵下去的話狀況會引發暴動，連忙衝上前制止。不料那頭陀性情燥狂，對衛隊的遏阻不理不睬，仍兀自罵不收口，最後竟與衛隊們大打出手。只看得道士們群情激憤，紛紛指摘頭陀；此舉卻又引來和尚團反唇相譏，一場大紛爭從小紛爭中於焉而生，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那便是龍飛舞最不願看見的惡性循環。而豹隱林見場面已亂，心想橫豎今天便是存心來搗亂，早好過遲。便如一頭獵豹直竄出去。但見豹隱林不動則已，一動卻大有風馳電掣之勢。眾人但覺眼前一花，豹隱林人已直剷入衛隊之中，雙手同時連環出拳。但聽得碰碰碰碰幾聲悶響過後，扭打成一團的護衛軍及頭陀瞬間被打得人仰馬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果然暫時歇息了佛道教眾的爭吵。趙昺眼見豹隱林出手快捷無倫，不由得暗叫了一聲好快！需知趙昺雖曾隨豹隱林學習過豹拳，但此刻豹隱林的身法比之當時卻又快上倍逾不止。其原因顯然是在這快如電閃的步法輔助下，讓豹隱林的攻勢如一頭野豹般迅捷凌厲，勢難抵擋。原來促成豹隱林除魚龍變幻訣與睡覺禪外在另闢步法的主因，其實是出自於龍鳳豹三兄弟素來會相互參照彼此的武功，毫不秘技自珍，是故三人都通曉對方的大部分招式。而身法方面，豹隱林雖懂得"飛舞團"的招牌身法，但這些身法並不能與豹隱林喜歡的豹拳套路節奏完全合拍，遂想要為自己另創一套更適合發揮豹拳的步法！於是就在經年累月的修習下，豹隱林終於融通他所有內功，演化成自身專用的輕功。而這一刻，豹隱林自信就算再次面對英雄正宗，他的『閃電豹步』也不會比對方慢上多少。加上豹拳，攻擊只會更快！

但見豹隱林秒掉衛隊後，便昂首闊步地走向總管所在的大樓前站定，劈頭就向賀勝沉聲喝道來吧！但賀勝僅冷笑了一聲，全然沒有出手的意思。因為豹隱林第二季開幕戰的對手─銅皮鐵甲霍亂步與大閘劍江去鳩不待總管吩咐，已相繼從樓台上躍下。

『二打一？不如預我一份吧！二打二，剛好能捉對來打，這才公平！』孫大力見對方意欲以多欺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放豹隱林吃這個悶虧。遂走向豹隱林身側和他並肩與敵方對峙。佛道鬥爭，間接誘引出籠飛舞及各幫反元勢力與總管幫正面對壘。巨竹林內，大戰伊始！

下期 天虎橡皮

讀後感─

嗯......本期一樣沒什麼爆點，大抵都是意料之中的進展。唯一值得提的只有趙昺與還未設立武當派的張三豐會面了。看來何志文老師有可能是想藉由佛到大辯論一事，作為張三豐創下武當派的契機。大概就是忽必烈徹底再這次大會上搞臭道教後，張三豐為了不讓搖搖欲墜的道教徹底垮台才自願出面帶領匡正吧！我比較好奇的是位居中原佛教龍頭的少林寺竟然沒出席？這好像有點不合理啊？！難道少林寺已被忽必烈利用來做徹底壓制道教的最後王牌？還是說少林寺也認為這只不過是小孩子打架，不屑自貶地位赴會？

而關於豹仔的新武功，我想與原使用者英雄正宗最大的分別就是遠近程的速度持衡力吧！總括來說，閃電豹步著重的是起步時瞬間蓄足的爆發力。就像兩款剛開始起步的瞬間加速度可能並駕齊驅，但在跑道中後段後卻因引擎的馬力輸出匹數不同而產生差距。當然，以上僅是粗略不專業的形容，叫他們去飆一趟山路見真章會比較好理解(笑)

一連兩期文戲爆多，打起來真是有夠累人的(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