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私設重
背景為交往中的某日早晨。
女審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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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山鳥毛站在立鏡前穿衣服起,我就不停做著深呼吸,想要平緩激烈的心跳和制止雙手微微發顫的狀況,然而,對方著裝速度不足以讓我有放鬆心情的餘地。不快點開口的話就會錯過,要凝聚到像現在這般的勇氣很費時的。
「……那個,山鳥先生,我有個請求。」喔喔,開頭的話擠出來了,後面就會比較順利了。
「嗯,小鳥很難得提出要求呢。」山鳥毛轉過身,向我露出帶著鼓勵意味的笑容,「說吧,只要是我能辦到的都可以喔。」
我有些緊張地將雙手交握貼在胸前,抿著嘴,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說:「我可以幫你打領帶嗎?」
山鳥毛愣了一下,接著笑出聲回答:「哎呀,沒想到是這麼可愛的請求,當然可以。」他連眼角都泛著笑意,然後將領帶遞給我。
站在山鳥毛前面,我腦中自動播放看了不下百遍的打領帶教學影片,我的眼睛專注地看著領帶。之前,我多次假裝賴床實則是偷看他打領帶的方式,記住步驟後,我去搜尋領帶結的資訊,得知這個打法叫溫莎結又稱雙結。
溫莎結來自英國國王愛德華八世,他被封為溫莎公爵。這個領帶結打法是他父親發明,因溫莎公爵愛用而聲名大噪,所以才被稱為溫莎結。此結適合寬角領或展開領的襯衫,因為它的領結寬大飽滿,能凸顯領帶花色,視覺上看起來高貴氣派,所以王室貴族或政商名流這類地位顯赫之人在正式場合都喜歡打這個領帶結。
山鳥毛穿的是深藍色寬角領襯衫,配上墨綠色底金色圖案的領帶,是華麗中帶著不浮誇的沉穩氣質。溫莎結給人的普遍印象是正式、權威,我覺得它非常適合身為福岡一文字之長的山鳥毛。
「沒想到,小鳥妳挺擅長的,是因為穿過需要打領帶的衣裝嗎?」一股溫熱帶著濕氣的氣息吹吐在我的手背上,也順勢拂去我腦中所有關於打領結的記憶。
『糟糕,接下來要怎麼做?腦子現在是一片空白啊!』我焦躁到手心開始冒汗。
頭頂上傳來一陣被壓抑的輕笑聲,接著,我的手被一雙大手包覆,視線被熟悉的深色刺青佔滿。
「忘了嗎?不用緊張,我會親自示範。」低沉平靜的溫和嗓音化解我的窘迫,關於打領結的步驟記憶在大手的帶領下漸漸復甦,然後一個漂亮的溫莎結就完成了。
當我以為山鳥毛會像往常一樣摸摸我的頭說「妳很努力,辛苦了」時,他卻拆掉領結,讓一切回歸最初。
「看完示範要自己親手操作才是真正的學習喔。」山鳥毛瞇著眼的笑容感覺有種不懷好意的嚴厲影子。
我的記憶是沙雕作品,浪一打上來就全沒了,我現在連第一步驟都不會做。
「喔呀,又忘記了嗎?」山鳥毛再次笑著握住我的手,「沒關係,我可以再親自示範一次。」他的氣息吹拂過我的肌膚,讓我感覺整個人瞬間要燒起來了。
「啊啊……那個,山鳥先生……今天早上有出陣,是不是快點準備比較好。」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我的臉現在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嗯,不過衣裝也很重要,整潔的服儀會提醒自己要隨時保持謹慎。」山鳥毛緊握著我的雙手,笑得非常溫柔,「來吧,別讓其他人等太久喔。」
—完—
後記
跟基友們G+聊山鳥毛,對他的印象是外表華麗內在踏實嚴謹,對一切事情控制在恰到好處,不會逾越某條界線。他的內在很老派,但對於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比如,他可能很會用智慧型手機,有時會用手機記事本記錄一些事情,但有些他認為很重要的事情,他會用紙筆寫下,我個人覺得他的鋼筆字很漂亮。
本文中山鳥毛有點在玩弄嬸嬸,但他的玩法是很溫和不傷人,也不會讓對方過於感到尷尬,一切都是一種剛剛好的程度,他踩到一個點就不會再繼續。
與他配對的女審性格相當矜持嚴謹,在人際互動方面更是表現得禮數周到,戰戰兢兢。即使已經跟山鳥毛是交往狀態,她依然是用先生的敬稱叫對方,山鳥毛本身不會太在意稱呼或措辭上因禮數而產生的距離,他認為這是可以隨著相處時間拉長而改變的事物,他不著急,重要的是審審覺得舒服自在就好。
某基友表示想扒掉山鳥毛的衣服,但她感覺很難出手。我自己的感覺是,山鳥毛在各方面都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所以很難找到點去切入。
另外,我覺得山鳥毛其實很保守,對於交際應酬時的一些性挑逗或調侃,他能平淡地化解,基本上,他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管外在或他人怎樣,他都維持自己的步調運作,不會輕易被影響。
而他會如此嚴謹克制,有部分原因是他認為自己身為一文字之長有義務給他人立一個榜樣,其他的,我覺得可能跟他本身個性有關,他可能原本就是認真嚴謹的性格,這不影響他做事待人很有彈性。雖然台詞看不出來,但我私心認為山鳥毛很有幽默感。
某基友說,山鳥毛會看詩歌培養感性,感性之於他是一種調劑身心和陶冶性情的事物,不代表他會實際運用在生活中,闔上詩歌本,他還是那個嚴謹自制的山鳥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