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工了。」
李允禾叫住歐陽丞磊,拿了鑰匙跑向正穿上鞋子的他。「我跟你去!」
「我要打工你幹嘛跟?」
「你要去小學吧?我想看你上課。」他有看到歐陽丞磊將道服放進包包裡,然後就一直在心裡猶豫著,直到他要出門了才決定好。
「不准跟。」他打開門。
李允禾抓住他的手,說:「我很擅長對付小孩子,我去可以幫你。」
他看著笑容滿面的李允禾半晌,然後拿走他手裡的車鑰匙,說:「快穿鞋吧。」
聽到歐陽丞磊答應了,他便開心地趕緊穿好外出鞋。
他想要融入歐陽丞磊的生活,也想看看他穿上道服的模樣,想看更多他不同的樣子。李允禾坐上車,心情相當雀躍。
一到小學的體育館,在入口旁鋪了一區藍色拼墊,上面坐了幾位小學生,館內還有四名小孩子到處跑著,看起來大約小四至小六的年紀。
「教練好!」
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落,歐陽丞磊回應了一聲。
「教練!」
一位小孩子從外頭衝了進來,用力地跳向歐陽丞磊,他穩穩地接住小女孩。
李允禾訝然地看著小女孩用盡全身力氣地勒住歐陽丞磊的脖子,雙腳像大閘蟹的螯,緊緊地夾住歐陽丞磊的腰。
「我好想你!」
「嗯,教練也很想妳。」他摸摸女孩的頭。
就在李允禾瞠目結舌之際,陸陸續續來了五位小朋友,看來都是小五或小六,全部看來,只有黏著歐陽丞磊不放的女孩最小,大概小學三年級。
今天是暑假第一天開課,學生們都圍著歐陽丞磊嘰嘰喳喳地分享假期,李允禾心忖,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馬嘛。
「教練,他是誰?」一位小男生指著李允禾。
他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教練的室友,我叫李允禾。」
「大哥哥你好!」
聽到大家的招呼,他便覺得這些孩子很有禮貌,哪像歐陽丞磊說的,他們會野得到處亂跑。
歐陽丞磊開始上課前先叫來一位大孩子,那小男生長得很高壯,由他帶領大家做暖身操,歐陽丞磊則在一旁換上道服,一面跟著做操,然後偶爾調整學生的姿勢。
就在開放學生拿護具練習時,場面開始混亂,可以看見那位大男孩時不時地在維持秩序。
「開始了。」
歐陽丞磊這句話像是為混亂開場,上課前抱著他的小女孩拋下練習對象,又朝他衝去,緊抱著不放;幾個小男生開始拿護具互丟;有女生跑到一旁去分享新買的小玩具。
「喂,快認真練習!」歐陽丞磊展現教練的氣魄,指著跑到一旁的女生說:「那邊的在幹嘛?現在是休息時間嗎!」
「琪琪,快下來。」他拉下緊纏著他的小女孩。
場面雖然被他一吼後恢復了原本的秩序,但維持不久,站在歐陽丞磊旁邊的李允禾看見了他脖子上暴出的青筋。
「哈囉,大家!」他高舉雙手,待小學生們看向自己後,續道:「大家一定很熱吧,乖乖聽教練的話、好好練習的人,我就登記一點,集滿十點就請那個人吃冰。」
一聽到吃冰,全場的學生馬上就定位乖乖練習。
「賄賂這招,可是非常好用的。」他得意地說。
歐陽丞磊哼笑一聲,說:「浪費錢。」
最後李允禾請了全部十幾位小學生吃冰棒,這天秩序維持得非常好,但他的荷包卻瘦了。
回到家後,歐陽丞磊脫去上衣,李允禾也滿身是汗,他瞧了一眼裸著上身的歐陽丞磊,說道:「你穿道服、還有教小朋友的樣子超帥的。」
尤其是他示範時,修長的腿抬起,還有用力出拳的樣子,都讓李允禾看得入迷。
歐陽丞磊將他拽了過去,湊近他說:「迷上我了?」
「是啊──連小女生都迷上你了。」他故意說道。
歐陽丞磊湊近他,距離近得讓他以為歐陽丞磊又要親吻他,但就在快接近李允禾的唇,而他也閉上眼睛後,歐陽丞磊卻突然繞過他離開。
「熱死了。」
浴廁的門關起,李允禾愣在原地。最後,他移動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聽著水聲嘩嘩,待聲音停止,歐陽丞磊穿整了衣服出來,還故意在他耳邊說──
「快去沖個澡,你臭死了。」
他聞聞自己。明明就沒什麼味道。
兩人吃完晚餐後,歐陽丞磊就一直坐在書桌前用筆電,李允禾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雖然覺得歐陽丞磊老是膩著他,令他很不自在,但現下這樣他竟然有些不習慣。
兩人各做自己的事,跟沒在一起時有什麼分別?
「歐陽。」李允禾側身坐著,看向歐陽丞磊。
「嗯?」他沒有回頭,簡單地回了單音。
「你在忙嗎?」
歐陽丞磊還是看著筆電,問道:「怎麼了?」
「沒事。」語落,他悶悶地轉正身子,隨便點了網頁瀏覽。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知道歐陽丞磊走來了,心裡有些雀躍。歐陽丞磊揉亂他的髮,對他說了聲「我今天有點累,先睡了」後,就躺床去了。
李允禾任憑自己亂髮,微慍地看著側睡著的歐陽丞磊,他關上電腦、關上燈,看起來也是想提早休息,只是他卻走到歐陽丞磊的床,推推他,然後躺在他身邊。
「你幹嘛?」他疑惑地看著抱著自己的李允禾。
貼在他胸前的李允禾回答道:「抱一下就好。」
歐陽丞磊本想推開他,但見他像隻小狗一樣楚楚可憐的,歐陽丞磊也不忍心要他回床上去睡。
「等一下就回去睡。」他摸摸李允禾頭,細柔的髮絲令他捨不得移開手。
「你不……」李允禾抬頭,一見到歐陽丞磊,他又將嘴邊的話收回去。
「什麼?」
李允禾不語,繼續抱著,直到歐陽丞磊開口催他快回自己的床,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他身邊。
「你不吻我嗎」這句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待續。
分隔線放了卻不知道要寫什麼。
阿對了,如果明天沒發就是暫停一次哦,我們家要去吃母親節大餐,再到處去晃晃,累了我就不會開電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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