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允禾再度歛首低眉。原本想替他做點事,結果不但搞砸,最後還讓他替自己收拾善後。
眼前的一桌菜餚,說實在話,還是歐陽丞磊所做,他一點事都沒幫上。
吃飽後,他們一起收拾了碗筷,從一樓回到屋子裡後,李允禾往前直奔床上,他趴在柔軟的床,饜足地說:「啊──吃得好飽。」
「剛吃飽就躺著,會消化不良。」歐陽丞磊朝他提醒道。
「偶爾一次沒關係啦。」他攬過床上的小雞抱枕,舒服地閉上雙眼。
半小時後,歐陽丞磊去洗澡時,李允禾已經睡著了,直到他洗完澡出來,李允禾仍然還在睡夢中,他走近李允禾的床,在床旁席地而坐,朝他側躺睡著的李允禾讓歐陽丞磊能清楚地看見他的臉,他拉過李允禾的手,終於讓他看見貼在近手腕處的OK繃。
是燙傷……?歐陽丞磊在心中猜測道。他輕輕拉過李允禾的手,小心翼翼地撕開OK繃,果真看到了他手上的水泡,重新將OK繃貼回他的肌膚,歐陽丞磊湊近他受傷的部位,輕輕地將薄唇覆上。
就在歐陽丞磊放下他的手時,李允禾正好睜開眼睛,兩人無語對望,李允禾不懂歐陽丞磊坐在他床邊做什麼,而歐陽丞磊則一臉鎮定,彷彿他方才什麼事都沒做。
「醒了就快去洗澡。」
李允禾坐起身眨眨眼,伸手朝耳後抓撓,他看著歐陽丞磊吹著頭髮的背影,過一會兒他才起身拿了乾淨衣褲去洗澡,待他一身舒爽地從浴廁走出時,歐陽丞磊剛好從外頭回來。
「你出去喔?」
「給你。」他遞出燙傷藥膏,李允禾拿走後,他微彎著身子脫鞋。
望著手裡的藥膏,李允禾瞠目結舌。他怎麼會知道自己被燙到了?因為在替房東太太倒入玉米跟排骨時,力道沒抓好,熱水濺了出來,這才燙到了手。
李允禾明知道要跟他道謝,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他心裡很激動,有著比感謝之心還大的情緒在翻湧。
◆◇◆◇
一天,風恬日朗,沒有課的李允禾窩在租處吹著電風扇,雙眼直盯著電腦螢幕,畫面上的遊戲人物隨著他的操作,攻擊著眼前的多位敵人。
剛上完家教課的歐陽丞磊回到家,他滿頭大汗,烏黑短髮上有著汗珠,只有腳踏車代步的他,在這夏季艷陽下騎車真是太過折騰了。
在歐陽丞磊進浴廁洗去一身黏膩時,李允禾出門買了晚餐,這樣他洗完澡出來後,就能馬上填飽肚子。李允禾覺得自己好像只能替他做這點小事。
歐陽丞磊席地而坐,在他開始吃便當時,李允禾已經吃了一大半,在這樣的大熱天還如此有食慾,歐陽丞磊實在十分佩服他。
李允禾吃飽後整理飯盒,然後向歐陽丞磊說:「你等一下吃完放著,我來收。」
雖然他想付出點什麼,但歐陽丞磊哪可能真如他所說就放著讓他收,就在李允禾專注在老師出的報告上時,歐陽丞磊已經將飯盒放到門邊,還擦了桌子,並收好了它。
「喂,我不是說我來收嗎?」
忽然想到說要收拾的李允禾,一回頭便發現歐陽丞磊整理好了,他蹙起眉朝他抗議。
「我收跟你收有差嗎?」
「有差啊!什麼都是你在做,我很過意不去耶。」
坐在椅子上的歐陽丞磊輕靠著椅背,雙手環胸,眼裡帶著笑意。「原來你會這樣想啊?」
「廢話。」他瞧了歐陽丞磊臉上的微笑,立刻收回視線,回身坐好,說:「總之以後不用這麼照顧我啦。」
歐陽丞磊看著他的背影半晌後,緩緩開口問道:「李允禾,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問過你,「我是留在臺灣好,還是去日本」這句話?」
「記得啊。」他切換了視窗,看著網頁上的資料。
「那你的答案呢?」
室友那好聽的嗓音敲進他心裡。他當然有答案,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而且他也沒立場挽留。
李允禾的沉默讓歐陽丞磊只能凝睇著他,用視線催促著他說出答案。
「……我的答案很重要嗎?就算我要你留下來,你也不一定聽我的吧。」
「我會聽你的。」
待續。
我睡醒才發現今天是星期六呢~~
為什麼巴哈沒有自動分段的功能啊(滾動<(被艾比索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