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蚩尤
劉備站在自己的軍隊之前,用他微弱的霸氣擋下了那浩然如天地的狂氣!
視軍隊為兄弟,這就是他自己的道。
既然身為一軍之將,就有義務保護他們。
「主子…」文官武將們雖盡是滿心尊重,卻都虛弱的躬下身。罪星一的霸氣可不是劉備說擋就擋的等級,只見夸父晃著大步走到夢河之上,其走過之途皆是花草走獸俛仰,傾了一地的磕頭!
「大人…大人!」海珊樂的咧起嘴,急忙跪倒在地,「您終於出來了啊啊!」
夸父並沒有看他任何一眼,逕自的走向奄奄一息的男孩和女媧。
此時女媧正試著脫下衣服裹起漫身傷痕的洛旭,冰藍色的淚色滴了滿地都是。
「海珊,這是你做的嗎?」夸父蒼老凜人的聲音撼動了發抖的海珊,「…是…是的..」
「你難道不知道,阿特拉斯和我當年可是兄弟?」一字一句,涼的海珊軟攤在地上,
「對不起大人我我不知道呀…小的只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原本垂在地上的手臂熊然的被扯落,無數的血管和神經瞬間從斷口處濤然散出!
海珊跪在地上抱頭鬼嚎著,紫色的霸氣正大量的向外流去。
「抱歉啦兄弟。今天我只能意思到這樣。」夸父一揮手微風,女媧和男孩就消失在微風之中。
「有機會再喝一杯吧。」
*
趙子龍踩著碎步逼向關羽,頓時羽毛漫天白光現!
「快住手!混帳!」關羽一邊狂吼一邊狼狽的擋下子龍的狂斬!他欺身太近太猛了,即使是戰神關羽,在只能防守的情況下也是打的滿身傷。
戰袍已經破碎,從腰巾以上的衣物早就隨風而碎,坦然的胸口上盡是無數的血痕。
哼哼。關羽撤步到五步之遙,手中的青龍偃月正在顫抖。
殺或不殺?這幾百年以來從沒有這麼令他感到猶豫的時刻。縱使在沙場上面對著上千上萬的長刀,他都不該會感到一絲絲退怯。
自信。他有忘死的自信。視生死為身外之物,傲天下為靴底之沙,無懼無恐的霸然之氣!
所以他,關雲長。絕對不敗。
但。
如果對手是曾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對關羽來說,沙場上對敵人是霸氣,但面對兄弟。
是義氣。
在不知不覺間,趙雲的戰鎧已是瘡痍不勘。
他殊不知,這正代表著關羽的心軟。
「我不會讓你過去的!」趙雲的霸氣衝上黑天,(冥府之中皆是黑夜。)破曉般的白光凜然而立!
這時關羽才發覺不好了。
「停啊!混帳!」雲長一躍而起持刀熊落!
要是讓審判大殿的眾將軍察覺到這裡的打鬥…
趙雲必死無疑!
「主公待我如同父親,」子龍仍然肆意的放縱霸氣,仰首而淚,「我卻無能到只能捨身殺敵。」
罪星4,赤膽白的霸氣,即是象徵著。
犧牲的正義。
「但如果這輩子可以用這舊皮囊救主公一次,」他心安的看著他殘破的身體,說道:「那麼捨身也行。」
白光開始從外向內聚集上趙雲的胸口,一抹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大膽。」
頓時眼前化為湛藍,無比的窒息感迫使趙雲停下了霸氣!
連關羽都愧然跪下,那汪洋的霸氣壓的兩人喘不過氣!
罪星2,汪洋藍蚩尤!
不、不行!得阻止他才行…
就算只有一點點的希望,他還是想救子龍回來。
他本不該是敵人的!
「蚩尤將軍!聽我解釋…!」
「閉嘴。」
一個深沉的音調就是一次無比巨大的浪潮!關羽還起不了身就跌坐於千羽路上!
「趙雲他…!」
蚩尤霸然走到跪下的趙雲面前,怒然道:「之前就有這麼猜過了,沒想到真的是如此。」
一道霸氣從天而降,直劈子龍頭頂!
「我說…」雲長痛苦的撥開浪潮,虎目怒視。
「你給我等一下!!」
浪開始亂旋,紅色的霸氣正在一點點的瓦解著汪洋藍霸氣!像是驚濤駭浪中一頭憤怒的獵鯊!狂傲自信的翻騰著眼前強大的浪牆!
「關雲長你想造反嗎嗎嗎!!!!?」蚩尤的聲音震起四周的千羽塵,無比浩大的霸氣像是兩個巨大的手掌,而關羽就只在那雙掌之間的一個小黑點。
但雲長身上的驍戰紅仍無退去。
「正是!!!!!!!!!!!!!!!!!!!!!!!!!」
雲長憾地的吼了回去!!
他、那渾帳…
該死的傢伙…
趙雲身體無力的躺在蚩尤的巨腳下。
他肯定是傻了不成……
一股鼻酸引領著眼淚到了眼邊。
渾帳、渾帳……
戰鬥的時間只過了3.4秒。
蚩尤毫無動靜。
關羽血敗於地。
偃月也碎成一地。
「兩個小鬼頭。」
蚩尤抓起虛弱的趙雲,不屑的轉過身。
夠了啊、夠了啊,你就這樣躺著吧。
我一生也看夠太多義氣戲了,我都開始反胃了。
別再給我起來了啊。
關雲長。
趙雲看著一動也不動的雲長,男兒淚流滿了胸襟。
然後他瞪大了眼睛。
蚩尤也熊然回頭!
一屢疾速的黑影正瘋狂的嘶鳴狂奔!
項羽、雲長的摯愛戰馬。
罪星六,夜月烏騅。
像是復仇一般的殺向了蚩尤,腳下的黑氣是一股股憤怒的霸氣!
「畜牲。」
烏騅冷然一抖,身子向著一旁摔去。
在這裡,罪星六和二實在太過懸殊了,實力差距不再是一股衝動所能彌補的。
只能絕望。
然後一道薄弱的紅光閃過。
蚩尤的上方,殘破的身體和手持斷裂的刀片。
只有關羽的眼神是不腐敗的。那雙炯炯然的赤紅雙瞳。
「兄弟,」雲長汩汩淌血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霸笑。
「我來救你了。」
趙雲痛哭流涕的哭著。
「辛苦您了將軍。」
那道靛色的氣息從子龍的背部漸漸蒸發。
真正的趙子龍回來了。
奇襲的關羽霸然砍下!
審判大殿的大門咿呀的向外打開,牛頭馬面疑惑的走出。
只見蚩尤站在千羽路上,只是…
毫髮無傷。
「蚩尤,這是怎麼回事?」牛頭拿起杵杖頓地質問。
蚩尤靜默的抬起頭,望向他們。
「沒事,兩個小毛頭打架罷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