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吳邪,是個小古董店的老板,我店裡只有一個伙計,叫王盟。其實他有一點懶,每次我去店裡的時候都看到他在睡覺,所以他的工資每次一定都會很少,王盟也跟我抱怨過很多次,但總是會被我罵回去。
我其實是一個很平凡的普通人,所以你們一定會認為我的人生一定也很平凡。
如果你們真那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是個平凡人沒錯,但是如果加上我是有靈異體質的普通人的話,那我的人生就不再是平凡了。
沒有錯,我是個有靈異體質的人,從小就可以看到幽靈那一類的東西,但是小時後爺爺就給我他幫我弄來的護身符,所以就不怎麼常看到。
所以我經常隨身攜帶著護身符,要是護身符不在的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畢竟我從來沒弄丟過。
今天我來到我的小古董店,一進門就看到王盟正趴在櫃檯上打瞌睡,對此我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已經不想去叫醒他了。
反正今天我也在,就換我顧一下店也好,更何況我也很閒,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我走向我經常坐的貴妃椅,正當我打算坐上去的時候,店門突然開了。我回過頭,發現是一個男人,不過奇怪的是他全身都是黑,衣服褲子就連鞋子都是黑的,好像是一個影子一樣,而且他又低著頭,所以根本看不清面容。
「您好,請隨意看看啊。」奇怪雖奇怪,我還是趕忙招呼著。
但是男人並沒有理我,直接朝我走過來,接著他就用拳頭朝我的肚子上招呼,我促不及防,一下就被男人打到痛的彎下腰來。
「他娘的……你幹什麼!」
我抱著肚子彎下腰,痛的幾乎要流下淚來,抬頭就是朝男人大吼一聲,誰知男人又一拳揮過來,這次我有了防備,雖然不是很敏捷,但還是很勉強的躲了過去。
由於這裡的空間太小,要打也不好打,但要躲也不好躲,於是我只能拉了張椅子擋一下,誰知椅子卻立馬被踢飛出去,撞到牆上碎成一塊塊的木板。
「喂!你他娘的……」
我完全摸不著頭緒,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人,然後分毫不說的就揍我?我不記得在外面有跟人欠什麼債啊,也不記得有惹上什麼不可以惹的人,那為什麼現在會有一個陌生人在我店內大展身手?
在我還在思考的時候,男人突然一個猛撲,我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他撲到地板上,接著就可以感覺到他有力的拳頭往我臉上或肚子上招呼著。
我痛的幾乎想死,他居然還朝我脖子攻擊!狗日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Hello Kitty啊!
我暗罵一聲,抬腳就朝他的肚子上踹。這一下踹的可不輕,幾乎把他踹飛出去,我趁勢爬起來,打算反擊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哪兒還有他的影子啊。
看了眼周圍一片狼藉,我不禁有些無力,瞥眼看向王盟,發現那死小子竟然還在睡。想到剛剛一直被壓著打,王盟也沒來幫忙,我就覺得一肚子火。
「王盟!」
王盟被我這有力的一喊,馬上清醒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我,估計是我表情太恐怖,他嚇的立刻跳起來,慌張道:「老、老板!?」
「你他娘的死小子睡的還真熟啊?還要不要工資了!」聲音雖然很大聲,恐怕方圓五十公里的人都聽的見,但我覺得我這一吼幾乎是用光了我所有的力量,真想就這麼躺倒下去。
「老板別扣我工資啊!咦?這、這怎麼回事?為什麼會……」
王盟本來是想撲到我身上來個求饒的,但好像是發現周圍一片狼藉,椅子破的破,有些古董還被摔碎了,真的讓我有些心痛,更何況我還得買個新椅子……算了,椅子的事改天再說。
「你還敢問,老子被人打的時候你還在睡美容覺!」
「老板你被人打?」王盟一個激靈,似乎是看到了我嘴角滲出的血,嚇的他馬上去翻找醫藥箱。
「不用去找了,你好好顧店,我回家自己擦藥。」我阻止王盟,抬手就擦掉嘴角的血,整了整凌亂的衣服說:「這裡你整理一下,要是再出什麼亂子,我就扣你工資。」
「不是吧老板!」
「再喊我現在就扣。」我斜瞥他一眼,冷聲道。
最後王盟還是屈服於扣工資之下,馬上就動手整理一片的狼藉。看到王盟已經動手了,我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兒,抬腳就離開店內。
我很快的回到了家,拿出醫藥箱就替自己簡單的擦了點藥,反正都只是小擦傷,沒什麼大礙。倒是腹部那兒,因為我那時沒有什麼防備,幾乎是完全挨了下來的,所以痛的要命,估計那兒要一大片瘀青了。
真他娘的倒楣,為什麼小爺我一大早就要碰上這種事!
我一邊在內心腹誹著,一邊把醫藥箱收好。在我要把櫃子關上的時候,突然感到背脊發涼,我立刻轉過頭去看,沒有什麼東西,但是那股涼意還在,而且還是在我的周圍。
「去洗一下手好了……」我突然之間想洗手,可能是因為剛剛的打鬥,怕是弄髒了手吧?奇怪,我以前會這麼愛乾淨嗎?
我走向浴室,打開水龍頭清洗自己的手。雖然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但是從進門開始我就覺得怪怪的,會有一種一直被人盯著看的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臉,順便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
正當我打算轉身拿毛巾擦手時,我餘光瞄到了一個人站在我旁邊,我嚇的大叫一聲,馬上跳了開來。
浴室裡什麼時候有人了?明明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啊,那為什麼現在……
等等,難道說……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發現一直戴在我脖子上的護身符不見了!
可能是因為剛剛跟那男人打鬥的關係,所以才弄掉的,但就算是這樣,也不太可能會弄掉啊……對了!我記得我那護身符上的繩子似乎是因為戴太久,所以有些舊了,難道是在那混亂中無意間被利器割斷的?
有沒有這麼湊巧的事啊!為什麼儘是些倒楣事發生在我身上!而且還都是機率很低的事!
我暗罵一聲,心想在這裡怨天也沒用了,我抬起頭仔細的看了眼那個人,那是個女生,穿著制服,頭髮幾乎要長到腰了,腳下沒有穿鞋子,不,確切地說,是根本看不到腳。
雖然她頭髮有些遮住她的面容,但是仍可以看清她的臉,是個長得不錯的女生。
「學長……」突然,那女生開口了,那個聲音聽著非常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有種幽幽地感覺。
學長?為什麼她會叫我學長?她認識我嗎?可是我不記得有認識像這樣長得不錯的學妹啊,是大學的學生嗎?還是是高中時候認識的?
對了,看看她的制服是哪間學校的好了。
……仔細一看,我根本不認得那是哪間學校的制服啊!所以我根本不會認識什麼學妹的吧!
「學長……」
我看到學妹用飄的飄向我,我害怕的馬上衝出浴室,還很傻逼的把門關上順便上鎖。當我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那女生早已在我身後,臉幾乎要貼到我臉上了。
「哇啊──」
我嚇的幾乎腿軟,立刻從旁邊退開,一路退到沙發那邊。
「學長,你還記得我嗎……」她慢悠悠地朝我靠近,伸出了她那蒼白到幾乎可以看見血管的手,似乎是想要摸我的臉。
「妳、妳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我不是妳的學長不好意思……」我幾乎要縮到沙發上,慌忙間就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機。
對了!這個時候就要找悶油瓶!
學妹聽到我的話後先愣了一下,之後又笑了起來,可明明是在笑,卻笑的異常驚悚,因為她的嘴巴幾乎咧到耳根。
「不,不會錯的,你就是學長……學長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小昀啊……」
小、小昀?她是誰啊?我是真的不記得有認識這個學妹啊!她到底是誰啊?如果說前面是小的話,那我真的只知道小花啊!
不管了,反正先找人求救比較好,誰會想要一隻鬼一直在自己家裡,還一直叫我學長,問題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我悄悄的把手伸到桌子上,想偷偷把手機拿走,可那學妹像有靈性一般,伸出一半的手快速的伸向桌子,然後把手機拍掉,手機一下子掉到浴室那邊的地上。
靠!妳有必要這樣嗎!連讓我打個電話都不行,妳這是對學長應有的態度嗎!
看著掉在浴室門邊外的手機,如果說我要去撿的話,就必須經過學妹才行,可是這個方法是絕對不行的,天知道我經過她的時候她會對我幹什麼。
現在手機沒辦法打,那至少家電可以打吧?幸虧我平時無聊就會去看別人的電話號碼,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
還好家電離我這裡不遠,只要先牽制住學妹,應該還可以衝過去打電話。
學妹不斷的朝我逼近,而我也慢慢的往後退,直到我退到了牆壁上。
「學長,你還記得我,對吧?」學妹不死心的繼續問,又伸出手伸向我。
「這位學妹,我不是妳的學長,我真的不認識妳。」我強裝著冷靜,偏過頭避開她要摸上我的臉的手。
「……」
我一說完,學妹就突然止住了嘴,而且伸到一半的手也停了下來,她低垂著頭看不清臉。這樣的安靜令我有些不安,我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氣溫還有下降的趨勢。
「學妹,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我是真的不認識──」
「誰准你忘記我的?!」她的聲音突然拔高,尖的我耳膜幾乎要破了。
接著我就看到她抬起頭,她這一抬,是徹底嚇到我了。她的眼眶突然流出了血,沿著她蒼白的臉頰往下滑,滴到地板上。原本小小的嘴巴也突然之間變大,還長了許多的獠牙,像隻怪物一樣,異常恐怖。
「學妹妳冷靜一點……哇──」
她突然朝我伸出手,我一看到那長長的指甲,馬上條件反射的就是朝旁邊一滾,再抬頭去看的時候,就發現那面牆壁已經被劃出三道痕跡,劃的還相當深。
他娘的!要不是我反應夠快,不然估計我就會被她開膛剖肚了。
「學長……我一直很仰慕你,你知道嗎?」學妹轉過頭,面容突然變回了原本好看的樣子,但是指甲卻沒變短啊!
「我、我不知道……」
我一邊退一邊看著學妹的反應,果然,我一說完她就又變成了怪物的模樣朝我衝過來,我馬上跑到沙發後面,那學妹就傻傻的往沙發上用力一劃,但她似乎劃太深,指甲卡住了。
有沒有這麼悲劇啊?不過這樣就替我找到機會了。我看了眼離我有些距離的浴室,以及就在我附近不遠的家電,我馬上就選擇了後者。
我拿起話筒,邊按按鍵邊看學妹的動靜,發現她還會卡一段時間,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仍不敢完全放鬆。
聽著話筒裡的嘟嘟聲,我不禁有些急躁起來。拜託快點接啊!千萬不要是在忙著打鬼的時候啊!我這是生是死完全是掌握在你手中啦!
喀啦──
聽到對面接通後,我也不想等對方說話馬上就開口:「喂小哥我這邊出──」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學妹已經把指甲拔出來朝我衝了過來,我立刻往旁邊閃,但肩膀還是被她那利爪劃傷,嘩嘩地往外冒出血來,估計是皮開肉綻了。
「嘶──」我痛的無法言語,但還是忍著痛,幾乎是咬著牙要對對面大吼,但在我吼出來之前,我手裡的話筒卻被打掉,學妹的指甲同時也劃傷了我的手背,上頭肯定有幾道血痕。
『吳邪?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小哥救命!」我用力的朝話筒大吼,可是電話線似乎是被學妹用斷了,只能聽到話筒傳來的盲音。
「學長……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我就說我不認識妳了妳還要我怎樣!」我雖然知道不可以跟她說我不認識她之類的話,但她的行為還是讓我幾乎發狂,所以忍不住就對她大吼。
「學長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學妹的臉慢慢的變成了恐怖的臉,慢慢的朝我逼近,我也只能不斷往後退,用手捂著肩膀上的傷口。
「所以我要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不介意吧?」
我當然介意好不好!妳一定是要把我殺了對不對!
像是要印證我的想法似的,她咧開了她的嘴角,抬起她的手伸向我的脖子,似乎是想用她的指甲把我殺掉。但我是絕對不會容許她這麼做的,我必須撐到小哥過來為止,不然一切就都玩完了。
我忍著痛,扯著嘴角對她笑:「當然,我怎麼可能會介意呢?」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後,學妹馬上就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但是指甲似乎就那個樣了,沒有變短。她伸出另一隻手在我臉頰上輕撫著,那冰涼的感覺讓我猶如在冰窖,而且她長長的指甲刮的我臉好痛。
「學長,你真的不介意嗎?」學妹看起來似乎很高興。
但我還是不得不潑她一盆冷水:「當然……是介意!」
趁她變怪物之前,我就直接抬腳朝她肚子上踹,沒想到她真的飛了出去,我趁這個機會衝過去拿起手機,然後快速的逃到房間裡。雖然知道她還是能夠進來,但還是會不自覺的想逃到別的地方去。
我靠在門邊上,緩緩的滑了下去。再次撥通手機後,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怔怔地拿著手機,看著眼前慢慢出現的學妹。感覺著從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我突然有種很累的感覺,想要就這樣在這邊睡著。
『喂?吳邪?』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悶油瓶的聲音,讓我更想睡了,於是我的眼皮真的就這樣緩緩的闔上。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似乎聽到門外有些動靜,但我已經沒力氣去看了,接著我的眼前就一片黑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我撐起身體想坐起來,誰知手一撐,肩膀就傳來疼痛感。
我倒吸一口冷氣,正當我打算躺回去的時候,旁邊伸出了一隻手,幫我坐直身體。我轉過頭去看,發現是悶油瓶。
「小哥?你怎麼在這兒?這裡是哪裡?」
他說:「醫院。」
「醫院?」我皺起眉,接著就回想起在家裡發生的事,不好意思道:「那個,是小哥你送我來的吧?真是謝謝你了。」
「不會。」
「那個學妹呢?她應該已經……」
果然,悶油瓶點點頭,說:「已經處理掉了。」
「那就好……」我鬆了一口氣,不過我覺得學妹被消滅掉實在是太可憐了,雖然她很煩人,但難得會有一個女孩子對我癡迷。她會變成那樣,應該也是我的緣故吧?
我抬眼看了眼悶油瓶,打算問問是消滅還是讓她成佛,誰知一跟他對上眼,我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悶油瓶像蛇一樣盯著我,微瞇起眼睛問道:「那個女生你認識?」
我連忙擺擺手:「不認識,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她!」
況且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認錯人,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是學長學長地叫,根本沒叫過我的名字。沒錯,一定是認錯的!
我看到悶油瓶危險的瞇起眼睛,似乎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一急,連忙道:「我、我這輩子都從了你了還不行嗎!」
我一說完,我就有些後悔了,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啊!真他娘的忒丟臉!
不過,這話對悶油瓶似乎有起很大的效果,我看到他微微勾起嘴角,眼睛裡閃亮亮的,令我有些目不轉睛。當我還在看著他發愣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扣住我後腦勺,輕輕的吻上我的唇。
我立馬就愣了,因為我驚訝過大,嘴巴並沒有合上,所以悶油瓶就輕而一舉的把他的舌頭伸進來,接著就是一陣的纏綿。
等到他放開我後,我就拼命的吸著空氣,而這丫的罪魁禍首還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今天要不是我在醫院,都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估計這傢伙絕對會在這裡做了。
悶油瓶突然把一個東西給我,我仔細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個玉珮!上頭還紋著麒麟。
「小哥,這是……」
「把這個戴在身上比較不會有鬼靠近。」他淡淡道。
估計他是知道我弄丟護身符了,所以才把這個玉珮送給我,可是這樣好嗎?這麒麟玉珮看起來價值不菲啊……
像是看出我的憂慮,悶油瓶淡淡道:「沒關係,就當做是我送你的聘禮。」
「……什麼聘禮,咱倆都沒訂婚呢!」我刻意壓低聲音,沒好氣地道。
聽完我這話,他就握住我的手,對著我淡淡地笑:「沒關係,改日我們去荷蘭結婚。」
「……好。」
END
作者後言:
這算是甜文吧?雖然只有在後面……
小三爺,您辛苦了(拍肩)
裡面的小昀是自創的,取名字無能別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