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疑惑》
夜晚,大家都去休息的時候,土方和齋藤在土方房裡下棋,千鶴和雫在旁邊陪著,隨時幫他們奉茶。
不過兩個女孩子邊看棋的時候,都一臉心不在焉、面帶些許愁容的樣子。
土方下棋到一半嘆了一口氣,「妳們兩個,既然要看人家下棋就專心一點!」
兩個人肩膀都突然抖動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對不起。」隨後兩個人對於彼此有默契的事情相視而笑。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土方先看向千鶴,「妳大概又再想妳父親的事情吧!」
千鶴微微的點點頭,「恩…」不管怎麼樣,對自己和藹可親的父親竟然作出害人的藥,而且現在又聽說他站在薩摩藩那一邊…一切都來的好突然,出乎意料之外,突然覺得過去和父親兩個人過的平靜的生活,離自己好遠好遠…。
「都已經說了,密使他們也在尋找,過不久會有消息,稍微相信我們吧!」其實他很清楚當時松本先生來屯所的時候有跟近藤說過綱道已經背叛幕府的事情,但是為了松本先生不想告訴千鶴的美意再加上不讓千鶴在新選組的存在顯得尷尬,所以在大家的面前,近藤和他也都裝作不清楚綱道的去向,不過他們派密使在調查確認真相是個事實。
「恩…」千鶴微笑的看著土方,也是…應該要相信副長的,畢竟他們收留了她一段時日了…她也知道他們都有在幫她注意父親的事情,不應該被敵人那邊的人打亂思緒才對。
「將軍。」在土方對面的齋藤突然冒出這句話。
赫然發現自己輸棋的土方臉上略顯不悅,「喂!我正在跟千鶴說話,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抱歉。」
千鶴覺得不太好意思,「對不起,土方先生…」
「算了,下一局我會贏的。齋藤,重來!」
「是。」
千鶴也趁他們重新排棋局的時候倒茶。
雫在一旁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們,但是心裡卻十分擔心,她很清楚…雖然風間常常以自我為中心、喜歡講些貶低對方的話,但是這種事情她認為風間不需要說謊也沒必要騙千鶴,雖然說是要找風間算帳,但恐怕風間講的是真的。
這麼長一段時間新選組要打聽都打聽不到,應該是有人刻意幫忙隱藏雪村綱道的下落…雫如此想著。
「另一位小姐,」土方的眼神轉向雫,「妳又再煩惱什麼事情?真難得有妳會想不通的事情。」
「…」
「妳該不會又再想離開新選組的事情吧?」
「真的嗎?」千鶴驚訝的問,齋藤也稍微看了雫一眼。
雫露出微笑,「真不愧是副長阿!」
「我如果不比妳聰明還可以當副長嗎?」土方無奈的說:「這件事情上次我們已經談過了不是嗎?」
「就是阿,為什麼…」千鶴不解的看著她。
雫娓娓說出自己的想法,「上次我說過…風間其實不是要攻擊千鶴,所以我在這裡保護她的存在就不需要,如果他不攻擊千鶴跟你們也應該不會特別起衝突。今天他來屯所看起來就是這樣,但是他最後卻要你們帶話給我,不管怎麼樣我跟他有著敵對的關係,若因為他要來找我或是我們中間起了衝突,連累到你們就不好了。」
土方邊下著棋邊說:「聰明如妳,我不知道妳在煩惱什麼東西。」
什麼意思?雫不解的看著土方。
「他不是來攻擊千鶴,那他之前來找千鶴是要幹嘛?」土方問。
「說是要帶她走的…然後…」
沒等她說完土方繼續問:「千鶴願意跟他走嗎?」
「咦?…」雫看向千鶴,千鶴搖搖頭,雫回答土方:「看起來是不願意的樣子…」
「既然她不願意,對她來說要來帶她走的傢伙就是威脅,妳還是要保護她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她當時在街上警告風間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她知道風間要千鶴當他的新娘這件事情…讓她心裡有點失落,但若是千鶴因此幸福的話,她覺得應該要成全對方才對…
「如果他傷害人類,妳不是有使命得制裁他嗎?」
「恩…」
「他來這裡抓走千鶴的時候,一定會和我們發生衝突,雖然我們不會被他打敗,但他這也算是傷害人類吧。」
「…」這樣說也是沒錯…
「所以妳到底在煩惱什麼?」土方沒好氣的說:「答案還是那句話,多妳一個也不會耗損太多米飯,讓妳露宿街頭,我鬼之副長的名號鐵定又被加上一個罪名。同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講第三次!」
千鶴在旁邊忍不住小聲的笑,土方對齋藤說:「雫的『哥哥』,你偶爾也叫你妹妹不要想太多。」
「將軍。」
土方瞪大眼睛的看著棋盤,隨口抱怨了一句,「喂!又來了…你怎麼可以趁我在勸留人家的時候將軍?」
「抱歉。」
「對不起,土方先生…」這次換雫跟土方道歉了。
齋藤看向雫,「不用思考這些多餘的事情,作妳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就好了。」
──!這句話突然讓雫想起父親對自己說過的話「妳只要選擇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作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雫對土方和齋藤低頭表示感謝他們認同她為新選組一份子的事情。
「知道就好…」隨後,土方看著齋藤,「再來一局!這次我要專心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