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懂!事情原本不該是這樣的……』
『呃,抱歉,琵菈……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麼了。』
──那時的我毫無頭緒。
──但是,現在,我漸漸明白一個事實。
『我的預感沒有錯。但……我不確定是否能成功。』
『妳當然可以!我認識的琵菈‧尼可絲絕對不會迴避挑戰。假如妳真的確定自己的命運是拯救世界,那就別讓任何事阻撓妳。』
──那就是……
──我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
『……琵菈?妳還好吧?』
『夠了。』
『到底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我說不要再說了!』
──那麼從容自信的妳,竟會有這樣的表情。
──胸口,好沉重。
『我……對不起。』
『等等、琵菈,回來!』
『為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
──是啊,沒錯。
──都怪我。
Pyrrhic Victory
眼前是一片煉獄。原本正喧鬧著慶祝生命節的維爾,一夕之間遭逢巨變。旅客和媒體爭相撤離,空氣中瀰漫著恐慌和猜忌,一切彷彿按照惡魔的劇本。在教師們及阿特拉斯軍隊的掩護和引導下,本地居民逐漸匯流完畢,紛紛搭船前往臨時避難所。然而在疏散的人潮中,遲遲未見琵菈和強的身影。
「蓮?」
「嗯?」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從剛才開始諾拉就一直焦躁不安(雖說她本來就長年在過動狀態);隨著運輸船一艘艘地撤離,蓮心中的不祥也越來越清晰。陽的事情很遺憾。只希望出去找他們的紅玉和白雪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不超過十分鐘,我猜。他們說格琳達會過來護送最後一批。」
「什麼?!」諾拉激動地揮舞雙手,「那要是阿強他們還沒回來怎麼辦?萬一阿強落單了怎麼辦?」
「琵菈不會拋下他的。」
「噢你說的對。我真是問了一個蠢問題,琵菈怎麼可能丟下阿強不管嘛!哈哈……」
諾拉乾笑著,心裡實在放心不下。雖然蓮已經說了沒問題,但她討厭這種像是壞事就要發生的感覺。她沒辦法就這樣原地等待,要是什麼都不做,她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可是……要是他們遇上了麻煩怎麼辦?萬一紅玉找不到他們怎麼辦?」
「若真如此,我們……」
「聽好了,你們都別給我開玩笑。」孫雙手抱胸擋在兩人面前。「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留一條命在,之後要幹什麼都好談。我們是職業的獵手,要為所有人的最大利益打算。」
蓮和諾拉面面相覷。
「這個道理我們非常明白。」
孫點頭,勉強算是滿意,至少這裡還有人保持清醒。一離開孫的視線,方才保持乖順的諾拉又開始躁動。
「欸,蓮,我們還有多久?」
「妳才剛問過……」
「我知道!只是、噢,我真的、真的好擔心!我沒辦法想其他的事!」
「諾拉,妳先冷靜……」
「我就是沒辦法嘛!」
「諾拉!」
「幹嘛啦!」
「妳的手機。」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諾拉終於找到了她大唱其歌的手機,是強打來的。
「喂喂喂?阿強?你說要阻止琵菈?什麼意思,我聽不見──」
諾拉拿開手機將音量調到最大,而對方則傳來氣急敗壞的怒吼。
蓮接過手機。與諾拉一比,蓮低沉的嗓音幾乎有股鎮定人心的魔力。
「我是蓮。紅玉和白雪去找你們了。你在哪裡?」
『謝啦蓮!』
『嘟──』
很好。
所以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