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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二卷、裂痕 第120章、方寸大亂

作者:JBY│2016-10-02 01:43:19│巴幣:6│人氣:60
<第十二卷、裂痕> 第百二十章、方寸大亂


  北九州最後的戰火一觸及發之際,高杉在軍營裡病倒的消息在山縣狂介等高層軍官的嚴令之下,被封鎖在司令總部。總攻擊前一日的清晨,傳令兵離開軍營的時候,帶著兩封信坐上了往下關的船隻。

  「什麼?晉作他?」才與幾名家老商討過未來的行動方針,木戶準一郎帶著疲憊不堪的神情回到宅邸時,幾松便迎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並將一封信交到他的手中。本來已經打算更衣後立即就寢的木戶不顧自己幾乎要被繁重的藩政壓倒的身體,連玄關都未踏進,便將信展開一閱。只見他已經多了許多皺紋的眉間又加深了許多,轉頭向戀人道:「幾松,備紙筆。」

  「大人,先休息吧,若是要向殿下上書,明日再處理也不遲。」跟在急急地往屋內走去的木戶後頭,幾松並沒有立即照著他的吩咐去辦,而是擔心地道:「雖然高杉大人的事令人憂心,但大人若不保重自己也倒下了,那麼誰來支持這長州?」

  「幾松,讓你這麼擔心我,真是抱歉。」木戶停下了腳步,轉身過來牽起幾松的手,溫柔地笑了笑道:「雖然是累了些,我的身體還行。但晉作卻不一樣,若是如山田君信中所寫的情況,再讓晉作在前線待下去,只怕時日就不多了。就算是被他怨恨,我也一定要讓他退出戰事。若是咱們有幸能夠翻轉那個腐敗的幕府,晉作一定是最大的功臣,咱們可不能讓他還未見到新時代的來臨就離開。」

  「希望高杉大人能了解大人的苦心,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幾松嘆了一口氣。過去在京裡三本木當藝妓以及後來隨著木戶一起退回長州時,她都多次與這名奇男子照過面,高杉晉作無論在女人還是男人眼中都充滿了一股未知的魅力,所以幾松聽到高杉病倒的消息時,也不免跟著一起為這個長州棟樑擔憂。雖然心有所屬的她還是更擔心那個成日埋首於藩政、從不注意自己身體異樣的愛人,但她也知道自己說再多對方也不會聽進去,也只能盡可能地為愛人分勞解憂。兩人進到房內,接過木戶除下的羽織,在離開備紙筆之前,她先問了道:「高杉大人的事,要告知雅夫人嗎?」

  「我修書上稟殿下,說什麼都要讓晉作從前線退出休養,若是殿下允許,也可以請現在於大奧侍奉、松陰老師的妹妹美和夫人到下關去幫忙照顧晉作。」木戶點了點頭,輕輕牽起了幾松的手,輕拍了拍那白晢的手背道:「雅夫人那邊就交給幾松了,請她隨時準備往下關。記得,在殿下下命之前,只能讓雅夫人知道,否則隨意地傳出去,是會影響到前線的士氣。」

  「奴家明白。」掌心傳來愛人手上的冰冷,明明已經是快要倒下去的身體,卻硬撐至此,幾松有些後悔把那封信交給木戶,現在卻也只能照著對方的吩咐去做了。她來到書房,為木戶準備好了筆墨,然後在愛人提筆疾書的時候靜靜地退出了房門。紙門關上的「喀」一聲之後,幾松長長地嘆了口氣,往灶房走去。就在此時,她看到未關上的置物間裡一箱事物,那是前日才從京裡送過來的東西,今日便要送往前線,是那個還在新選組裡努力著的女孩不知費了多少心思送回長州的珍貴藥物。幾松停了下來,卻搖了搖頭,像是要說服自己般喃喃著:「那孩子不會回來的……」

  與白石親近且有相當程度了解的幾松還能這麼釋懷,但並不表示所有知道那個女孩存在的人都能諒解。那日,在前線的市之允送出了兩封信,一封到達木戶宅邸的同時,另一封則交由飛腳送往京城。

  ◎ ◎ ◎ ◎

  雖然幕府為征夷大將軍家茂公的喪禮而頒下了禁止歌舞音曲等玩樂,但喪禮過後一個月,莫要說那些反幕的勢力,就連幕臣世家的紈絝子弟間,也有不少按捺不住,往花街裡找樂子去。花街的商賈雖然也怕官員們來囉嗦,但商機就在眼前,哪有不賺的道理?即使幕府還未解除禁樂的命令,但花街的笙歌也低調地舞了起來。

  新選組隊士們雖然大半是粗漢子,工作之餘,也相當重視在花街的玩樂,但在近藤和土方的命令之下,總算也是將這服喪的命令維持了稍微久些。不過在花街的樂曲更加大膽起來、幕府官員卻一點制止的威信都沒有之後,即使是魔鬼副長也只能對那些溜去花街的隊士睜隻眼閉隻眼。甚至很少數的人才發覺到,就連土方自己也不知何時開始,也會從屯所消失一個晚上。局長近藤勇雖然對此感到不滿,但是往上七軒那是好友收集情報的管道之一,頂著這樣「正當的理由」,近藤也不能多說什麼。

  島原四時屋還是這個花街之中較低調者,雖然外頭掛上了營業中的旗,卻也只接待熟客,且不開宴,只讓客人與遊女們溫存。白石帶著端紅來到店裡時,女將便將他引了進去,直接帶到紅葉的房裡,而紅葉早就更好衣物等著了。

  「凜小姐,總算是來了。」紅葉讓白石進到房裡,小心地確認門外的女將已經離開,這才壓低聲音嗔道:「紅葉幾日前便給你送了端紅,怎的現在才來?」

  「抱歉,隊上有些事跑不開,這才遲了幾天……」白石搖了搖頭,見紅葉欲言又止的模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最近從姐妹們那兒聽到些不好的傳聞,讓紅葉有些擔心。本來在更早之前就想要告訴凜小姐了,但是大樹公病逝後守喪的命令,紅葉也不好發出訊息,但是最近……」紅葉的聲音又變細了幾分,神色也變得不自然,深怕隔牆有耳似地道:「幾日前,有幾名自稱見迴組的隊士來到四時屋玩樂,其中一人又一次問起新選組裡長相如女人一般的隊士,也就是凜小姐的事情。」

  「她們怎麼回答了?」白石心裡一沉。見迴組與新選組向來不和,有時會找平隊士們一些小麻煩,但像是這樣針對特別一個人的情況倒是少見。聽到紅葉的描述,他可以確定那幾個見迴組隊士是哪三人。

  「姐妹們實在不知,他們便找上了紅葉。」紅葉愁著臉道:「奴家也知道話不能亂說,所以只推說凜小姐平日不怎麼說自己的事,總是完事後休息一下便回屯所去。只是那些人雖然沒有再問下去,卻不怎麼相信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那些大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凜小姐,您可要小心些。」

  「在下知道了。非常感謝,紅葉姑娘這樣就好了。」白石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若是再有人問起,同樣這般回應便是。店裡的其他人與在下接觸得少,實在是太好了。最近在下也會減少來此的頻率,若是給你們帶來麻煩便不好了。」

  「凜小姐言重了,這一點小事,紅葉還應付得過去。」紅葉笑了笑,然後想起什麼似地轉身從放著胭脂的木台抽屜中取出一封信交到白石手中:「還有,這是今日送來的信。」

  白石疑惑地將那封信拿在手中,片桐若是有事聯絡,一般會放出青鳥傳訊,透過紅葉送的信,只有直接從長州上層傳來的親筆信函,這令不過幾紙的信變得更加沉重。他看著封紙上的字,既不是來自木戶也非高杉,那是一個嚴謹、工整的陌生筆跡。

  「晉作、晉作大哥……」帶著惴惴的心情展開信紙,白石的臉色愈來愈白,最後更不自主地站了起來。只見他慢慢放下拿信的手,呆了好一會兒,這才用顫抖的聲音道:「紅葉姑娘,抱歉,在下、在下得先離開……得離開……」

  白石沒有等到紅葉回應,事實上,紅葉是不是有回應,心亂如麻的他也沒有注意到。在店裡小廝和掌櫃等人異樣的眼光中,白石就這麼低著頭衝出了四時屋、奔出島原。

  ◎ ◎ ◎ ◎

  冬日夜晚的寒風撲在臉上,讓已經溼潤的面頰更加冰冷,但這樣的冰冷並沒有讓那眼眶止住淚水。離開島原的白石顛顛倒倒地在花屋町通上奔跑著,即使想要盡快回到屯所裡,但他的心已經亂到連步伐都邁不好,明明在平坦的路上奔跑,卻可以摔上好幾次;明明從島原到西本願寺屯所不過幾間的距離,卻在這個時候由如千里般遙遠。

  「啊!可惡……」白石這一次跌得慘了,整個人向前趴去,雖然用手撐著沒直接摔在地面,擦傷還是讓他的掌心都是鮮血。抬頭往西本願寺側邊的白牆上望去,可以見到太鼓樓就在面前,他卻為自己的無力恨恨地搥了地面幾拳:「晉作大哥……」

  他還抓在手中的那封信,傳來遠在九州北邊戰事前線的高杉晉作病倒的消息。那是來自一個雖然聽過名字、卻沒有見過面的松門同輩。這名叫山田市之允的人物白石是聽說過的,那是最晚入松陰門下的弟子,只不過也僅自許多前輩的口中聽過,卻從未見過一面,甚至過去連書信也未有過一封。在最後的落款上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白石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信中的用詞看得出這是一位生性嚴謹的人,對於高杉的病況敘述得相當詳細,雖然是來自一名非專攻於醫學的人之筆,卻足以讓白石判斷出高杉已走近末期的病情,那便是他如今心亂如麻的原因。山田市之允信中雖然沒有明指著,但「事有輕重緩急」、「孰輕孰重」等用詞,一字一句打在白石心中,令得他恨不得化作青鳥直接飛往前線那個人的身邊。但就如同這短短路程便跌了幾跤,想要脫離新選組回到長州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需要那封年初木戶交給他的、那被小心收藏在某個藥箱最底層的親筆函。然而,雖然白石非常感謝木戶為自己的安排,即使是到了如今的地步,若是可以,他仍不想接觸那個自己根本不信任的勢力。此時的白石需要其他的援助,卻一時沒了主意,如今能做的,只有咬起牙根,從地上爬起,忍著腳上手上的傷口,繼續往屯所衝去。就在他奔過西本願寺北邊的轉角時,卻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幾個身影。

  「唉呀,小心點。」被白石撞了個滿懷的男人,即使語氣中充滿著不悅,在這即使稍微擦身都有可能演變成刀劍相向的世道中,仍用著有禮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然而,當他發現撞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身份時,雙手扶住他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下來:「唉呀,這不是白石君嗎?」

  「伊東、伊東參謀……」被男人這樣扶住,正本能地要退開、準備道歉的白石抬起頭來,見到眼前的人,也忘記了尷尬,反握抓住對方的臂膀,用顫抖的聲音道:「伊東參謀,在下、在下想求參謀一些事,不知……」

  「等等!白石君,請先冷靜冷靜。」伊東沒有等白石說出請求,便將他拉到一旁,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此時白石才發現伊東身邊還站著兩個人,分別用著疑問的表情看著自己與伊東,這才紅著臉把對方推了開來。伊東朝著看來總算是稍微鎮定下來的白石微微一笑,然後才轉向身邊兩人道:「齋藤君,真是抱歉,看來這裡有些事,不如你先與篠原先生到島原那間酒屋去喝幾杯,待這邊處理完,在下會去與你們會合的。」

  「……我明白了。」齋藤冷冷地看了白石一眼,卻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島原的方向走去。篠原泰之進則朝著伊東點了點頭,這才跟在齋藤後頭。

  擔心隊長懷疑而惴惴不安的白石此時還沒有發覺,這樣的一個酒伴的組合,無論是以個性而言還是對新選組內部關係而言,都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 ◎ ◎ ◎

  齋藤和篠原都不是多話的人,他們離去時也未有任何交談,就這麼隱沒在花屋町通的另一頭。白石懸在空中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同時,那封信的內容一浮現在腦海裡,心情便又沉了下去。

  「真是的,白石君,若不是在下阻止你說下去,之後要怎麼跟齋藤君交代?那個人可是隨時都在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這可不像你啊。」看著白石陰晴不定的臉色好一陣子,伊東這才開口道:「現在可以說了,你的請求。」

  「真是抱歉,伊東參謀……不,感激不盡……」白石呆了一呆,這才忙行了個禮,然後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地將自己從在四時屋看到那封信起便亂成一團的思緒整理一番後,低下頭緩緩地道:「屬下請求伊東參謀,若是未來再有西下的機會,能允許屬下同行。」

  伊東甲子太郎並沒有立刻回覆這個請求。方才還很柔和的臉上,現在雖然還掛著笑容,但是那雙眼就像洞察一切般地盯著白石,令他全身感覺不自在。

  「那天晚上白石君果然也在外頭啊。」伊東半瞇著眼,看著這個年輕隊士被自己盯得侷促不安的樣子也覺得有趣,但臉上的微笑卻變得諷刺,嘴上吐出的言語也絲毫不饒人:「既然白石君都知道事情的始末,那麼應該也知道,當時近藤局長已經駁回了在下西下探查的提議了吧?」

  「在下自然知道,但是……」白石咬了咬牙,續道:「但是就如伊東參謀所言,遲早有一日,當西國的態度開始影響到幕府在京裡的勢力發展,那時莫要說是伊東參謀,即使是派近藤局長親自出馬,上面的官員也一定會讓人往險地一探。而且,這個機會想來也不會等帶太久。屆時,希望伊東參謀能讓在下同行。到了西國之後,在下有必須回去的地方,還望伊東參謀能成全!」

  「白石君,你在急什麼呢?」伊東抽出懷中的摺扇,輕輕點著自己的掌心道:「在下聽說了,你是自己放棄回到長州的機會,事到如今,又為何突然急著要回去?」

  「晉……」本來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哽在喉間,總算是在慌亂中還保留有一點理智。白石知道,即使幕府在前線的戰事幾乎已經完敗於長州,但總司令高杉的病情若是傳出去,不僅會影響前線軍心,也會打亂木戶先生對政局操作上的排佈,這些都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後果。白石吞了口水迅速地轉變藉口:「親戚,遠在長州的親戚捎來信函,希望在下能夠回去……」

  「用那種拙劣的語氣,拿出這種拙劣藉口,白石君是不是太小看了在下?更何況……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事?」伊東的臉色沉了下來道:「在下會幫助你、幫你隱瞞著一些祕密,那是因為視白石君為同伴,但若是白石君做出什麼背叛咱們的事,你又有何立場在此說話?在下可是知道的,那天前往近藤先生的休息所之前,你可是與土方先生說了些什麼。白石君,你是想要借刀殺人嗎?」

  「不……我……」白石突然一陣寒顫,不自覺地退了兩步,手也不自覺地要向腰間的刀柄按去。伊東甲子太郎的眼神像是突然出鞘的刀刃,在昏暗的新月之夜中閃著冷冷的光芒。這種被猛禽盯住的感覺他經歷過許多次,但從來不是面對這位一直都以溫和、文雅之姿對待他人的新選組參謀時,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伊東這麼盯著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愚蠢。那些挑撥離間的小技倆,既然無法瞞過土方歲三,那麼伊東甲子太郎必然也看在眼裡。現在的白石只能咬著牙抵抗那股逼人的殺意,勉強地從齒間吐出幾句連自己也聽不下去、幾乎是求饒般的字詞:「在下並不認為伊東參謀會如此輕易地被解決,也不認為伊東參謀會輕易地放棄還有利用價值的在下。」

  「利用價值先不說,在下又如何能相信一個曾經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呢?」伊東的聲音更進一步地逼著對方道:「即使在下以假名行走在西國,只要稍有不慎令身份敗露便是殺身之禍。在這四周皆為敵人的京裡,身為長州人間諜的你尚敢如此對在下一名盟友,回到了自己的地頭,在下的處境豈非更加危險?」

  白石低下頭,對於伊東的指責完全沒有反駁的能力。

  「不過,就如白石君所說,這次在下算得準了,再加上離開新選組的時機未到,所以有驚無險地避開這一劫,之前你做了什麼小動作,在下也沒意思再去追究了。」大概是見白石已經被自己逼至角落,伊東突然放鬆了語氣,臉上也浮現了淡淡微笑道:「倒是你說自己還有點利用價值,何不提出來聽聽,讓在下衡量衡量,這個價值是否比你的身份秘密還要吸引在下?」

  「在下的身份本來一文不值,即使被土方先生知道,不過是丟了這一條性命罷了。」那股寒意突然的消失雖然令白石向前踉蹌了一步,總算可以較冷靜地思考該如何應對。他吐出一口氣,直起身正視著眼前的男人道:「到了西國,在下可以讓伊東參謀沒有任何風險地進入長州境內,更可以讓您見到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見到的長州高層。」

  「哦?這倒讓我有興趣了。」伊東的笑容更加深了些:「比如說……木戶先生?」

  「可以。」白石沒有絲毫猶豫地道:「如果與在下同往的話。」

  「是嗎?本來以為白石君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間者,看來你的身份比在下想得還要有價值。現在再重新思考條件交換的價碼,似乎有點太遲,看來暫且也只能成交了。」伊東轉過身去,沉默了好一會兒。對於白石在長州可以接觸的層級,心裡雖然早已有些底,但讓對方親口證實這些猜測倒是第一次。伊東相信,自己的這個沉默必定也帶給對方相當的壓力,至少短時間之內,他應該不敢再自己背後動什麼小聰明,這才回身攤了攤手笑道:「不過,也要在下能爭取到西下機會才行。」

  「伊東參謀此恩,在下感激不盡……啊……」或許是心中的一個記掛有了著落,即使是一時間還無法趕回那個遠在西南的病人身邊,白石從讀信開始便一直緊繃的神筋再也支持不住,雙腿一軟就要跌了下去,卻被伸來的手扶住。

  「不過是互利罷了,用不著下跪的。說到人情,你欠在下的可是之後該怎麼向齋藤君解釋你急著找在下幫忙的事吧。還有……」伊東臉上的語氣變得溫柔許多:「白石君即使不是能夠見到那位木戶先生的人物、不是新選組重要的隊醫,你的性命也是很珍貴的,千萬別要再說出『不過是丟了一條性命』這樣的話。好了,我也差不多要去島原與齋藤君和篠原先生喝幾杯去了。」

  靠著伊東的扶持勉強站好,白石低下頭抽回自己的手臂,咬著牙沒有回應,直到伊東邁步往西行,才向那男人的背影深深地行了個禮,久久不直起身。



作者的話:

  孩子總算想家了。到底他回不回得了家呢?我也不知道啊!(笑)走到慶應二年的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為慶應三年做準備了。

<第百二一章、可依賴者誰>預告:


見迴組隊士們一聽到那個名字,突然全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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