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審：魔女狩獵05
「就、玩過頭。」他誠實地回應了這個問題，然後把暈倒在他身上的Add，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到地上，「希爾你放心啦，雖然有點猶豫，但我不會做出讓獎品掉價的事情。」
希爾露出了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彎下腰去把掉在地上的印章鑰匙撿起來，扔到床鋪上，隨後用手指指著他一身破爛的衣裳。「不把衣服換一換？」
「怎麼？我穿這樣你會把持不住嗎？」重新把鑰匙掛回脖子上，澄笑得很燦爛，在床鋪上滾了一圈，就是不去把衣服換掉。
藍眉輕輕挑起一邊，聲音冷冷地，「你說呢？」
澄的笑容僵在臉上，互瞪十秒後翻滾著下了床鋪，乖乖地從衣櫃裡拿出新的衣服替換，「…不好玩，而且我會吃虧。」
「讓你覺得好玩還得了？」
「但是太無聊我也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
脫下幾乎被撕成破布的衣料，用雙手各自抓著衣服兩端將其攤開，滿目瘡痍的模樣讓他嘖嘖稱奇。「希爾你看！你覺得這件衣服怎樣使用會比較有趣？」
「燒掉。」
「縱火嗎？好像不錯。」
他頭痛的扶額，本來想反駁那並不是縱火的意思，後來想想還是轉移話題最輕鬆，「你對Add做了什麼？」
「請他喝了一杯有加料的熱可可。」
加料…「你給他加了什麼…還有，東西哪來的？」
澄把破掉的衣服摺好收進衣櫃裡，慢條斯理地換上另一件同樣花色的新衣服，一臉人畜無害地笑著說：「不知道耶，粉紅粉紅的液體充滿少女情懷。不過我是從愛莎的背包裡翻出來的就是。」
「……」
「那什麼…這個液體我也有加到鴿子先生的水裡唷，不過嘛…鴿子先生到現在都沒醒過來，等得不耐煩時正好有小白鼠跑來，只好說聲抱歉囉。」
希爾無語，冷汗從額頭沿著臉頰滴落，他從懷裡拿出那支狐狸簪子。「你會幫忙的，對吧？」
「一個原則，看心情。」澄用朝陽般的笑臉回應他，弄得背景彷彿開出千萬朵小花，還呈現粉橘色的暖暖氛圍。
「我相信你會答應的，」他露出勝利的微笑，「能體驗看看被狐狸附身，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確實是難得的好機會，過了這個站就沒這個店了呢。」澄依舊保持笑臉，「但是沒這麼容易吧？失敗的話要處罰唷。你同意這個遊戲規則我就答應。」
「…別玩得太過份的話。」
「點餐不過份吧。」他仍然笑吟吟的，趁希爾呆滯的時候拿走了他手中的狐狸簪子，「這樣拿著就好了嗎？還是要像艾拉姊那樣？」
「我不清楚，應該拿著就行。」
「應該…？」狐疑的看著手裡的狐狸簪子，還想說些諷刺的話，身體冷不防地僵硬住，意識被不知名的物體取而代之。天青色的眸子半闔著，再次睜開時已經變成狐狸的鮮紅色。
他和他面面相覷，九條雪白的狐狸尾巴左右搖晃著，最先開口的是狐狸，「…你們究竟要愚弄死者到何種程度？」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如有冒犯，還請見諒。」希爾壓低姿態，盡量恭敬地回應。「銀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狐狸冰冷的眼神瞅著，「這是哪？」
「賽納斯公國‧首都哈梅爾。這棟房子是塞克家族的所有物。」
柔軟的九條白尾搖擺著，他發出意義深遠的哼聲，「大致能猜出你想問什麼，在這之前必須確認，」狐狸輕巧地來到他面前，媚惑似的彎起嘴角，狐尾尖端滑過他的臉龐。「你可有與這座城市為敵的心理準備？」
「…什麼？」
狐狸在他身邊悠轉，嬌柔撫媚的用尾巴勾著他的身體，「看來是沒有準備呢。那就只說沒風險的。」
他抓住那條撫過頸項的尾巴，「我要知道的是『真相』。」
「不計風險？」
「不計風險。」
「這樣好嗎？」狐狸偏著腦袋，賊賊地望著。
面對這個疑問，希爾報以一抹淺笑。「有何不可？」
「這座城市為了回饋保護他們數十年的守護者，可是不計代價、不論手段的去保護他的孩子，若是讓他們發現你也知道秘密，會被如何對待想必你十分清楚。死人是最優秀的守密者。」
「…那麼艾拉果然…！」
狐狸笑著搖搖頭，紅色的眼珠望向窗外，「艾拉她…雖然無意間聽到了不該聽的，但不是主因。她是因心碎而死，她深愛的人並不信任她。」
「她聽見了什麼秘密？」
告知真實的白狐緩緩啟唇，「──這就是秘密唷。這個祕密不能和澄說，他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一段。他只記得他回頭去救他的父親，再來就是清醒時，自己躺在父親冰冷屍體的懷抱中，自己全身是血的。」
狐狸的笑容變得空洞，「再來回覆你最初的疑慮，艾拉僅僅是抱持罪惡感，對澄這個孩子相當在乎罷了，可她愛著的人可是那名精靈女子。」
「……你剛剛說得是真的？小澄他──」
「一字一句，絕無虛言。」狐狸抽回了自己被抓住的尾巴，慢條斯理的坐在床鋪上，躺下。「就當贈品告訴你好了，這大概是後遺症、或者副作用一類，這孩子失去了痛覺，可得多加小心地照料呀；下面就是警告，你們又犯和艾拉那時一樣的錯誤。」
狐狸的身影及氣息從他的身上剝離，只留下熟睡的孩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同樣的錯，你們還要犯上幾次才足夠？躲在簪子裡的狐仙發出咯咯地笑聲。
希爾對偶然得知的事實茫然和震驚，機械式的替他把被褥蓋好，轉頭看了看掛在時鐘，距離午餐時間還有四十分鐘，足夠他去買點食材做出一桌菜餚，藍眸睇了一眼還倒在地上的Add。
「…午餐就蛋包飯吧…然後再準備幾份下午茶甜點…水果塔跟焦糖布丁好了…」他留了一張紙貼在床頭，放輕腳步、壓低聲音，慢慢地離開房間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Add面色鐵青的從地上爬起來，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聽到所謂的秘密。他寧可一開始就不知道，或者暈得更久一點，為什麼讓他在半路就醒了過來？還正巧是在最核心驚悚的地方醒來。
身體不能控制的顫抖，讓他更加煩躁，可惜雙腳卻是軟趴趴的狀態。紅紫色眸子寫滿恐懼，緊盯著在床鋪上熟睡的人。
──倘若小澄早就死了的話，那這幾個月以來，站在他們面前的澄是誰？
說起來，NPC不只是NPC，他們是真實的。
現在鬼門關了對吧? 不怕。
明明預計是昨天要趕出來，終究還是拖稿了欸嘿>wO
創作內容
【燒腦】魔女審判台 - 魔女狩獵05
【賽馬娘】Volans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