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里亞斯,風城「萊特斯堡」近郊,有一棟巨大的樓房,龐大的庭園,巨大的工坊,還有聳立的鐘樓,這裡,就是占星世族「艾薩里恩」家族所在地。
有一位小女孩站在庭園中央,無神地望著噴水池,她一襲粉紅洋裝,裙襬雖常卻不拖地,袖子長度正好在手腕收起,若不是有呼吸,可能會有人認為她是個洋娃娃。
女孩手裡抱著一個陳舊,卻又不是莊嚴的盒子,身後來了個男人,男人輕撫著她的髮,嘴上的笑讓女孩不禁顫抖。
「好了,夜晚即將降臨,讓我看看你昨晚的成果吧。」男人似笑非笑的說,帶著微笑看著女孩。
夕陽沉下,星辰出現,女孩輕輕打開盒子,微弱的白光乍現
「Stella die,Da mihi mandatum,Quodper sortem ex Future,Is est a furore Guitar.」女孩喃喃唸出這段咒文,但是盒子裡的白光不減反增,原本應該是要減少的才對啊,女孩心想。
男人一把搶過盒子,另一手抓住女孩纖細的小手,把女孩壓在地上,然後召來一個傭人,要他把盒子放回原來的地方後,,抄起腰間的皮鞭,對女孩就是一陣猛抽。
女孩想尖叫出聲,卻礙於前天才被眼前的男人懲罰過,聲帶已經受損而叫不出聲音來。
「你這沒用的傢伙,連寶物『星盒』都給你了,你還學不會,沒用的傢伙!」男人怒吼著,皮鞭甩在女孩身上,在空氣中揮舞嘶吼,女孩哭了出來,無論新舊傷痕都開始滲血,把身上的昂貴洋裝染得血紅。
「哭,就知道哭!你丟光我們艾薩里恩家的臉了!」男子繼續對女孩咆哮,沒人敢上前阻止男人的行徑,只知道男人可能又喝酒了。
一個老管家經過,嘆了口氣,「苦了這孩子了。」他說道,然後轉身離去。
一個女子突然出現,一把拉住男人,男人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威廉,你又喝酒了!對吧?」女子說得如此篤定,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嚴重的酒癮,而且酒癮一上來就會打人,但要他戒酒比登天還難。
「要你管!」男子咆哮,但女子卻沒有退讓,也不能退讓。
女子沒有放手,因為她一旦放手,這個孩子就完了。
「你打的是我們的孩子,這我當然要管,清醒一點,你看看你打的是誰,是我們的女兒凱伊!」女子吼著,女孩看著一切,卻無法插手。
「我打的是家族的恥辱,不是我的女兒!」男人吼回去,女子聽見這句話更是氣憤,「什麼家族恥辱,你這是借題發揮,你打孩子就是不對!」
「對……不起……」女孩喃喃說著,不斷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她甚至不知道為何道歉,就只是想道歉,她認為這樣會讓自己的父母冷靜下來。
但事與願違,兩人不但沒有冷靜,甚至越吵越兇,女孩看著這一幕,卻無能為力,直到一個女僕經過勸架,兩人才稍稍息下怒火。
女僕扶起女孩,卻不小心觸動傷口,小女孩只是叫了聲,就讓女僕著急的不知所措,女孩只是搖頭表示沒關係,便任女僕抱回屋內。
「凱伊小姐,讓小女子幫您上藥。」女僕說道,卑躬屈膝的拿著急救箱,等候女孩發言。
「我說過在我房間不必這麼拘謹的,小艾。」女孩用著成熟的口吻說著,帶著一抹微笑,笑中藏著滿滿無奈,房裡安靜的很,僅僅只有女孩脫下外衣的沙沙聲響,和女僕走向床鋪邊的腳步聲迴盪。
女孩身上佈滿了鞭打的傷痕,有些是新的,但大部分都是陳舊傷疤了,卻因為今天的事件再度扯裂而淌著血,女僕甚至不敢去看那些猙獰的傷口,家主過頭了。
「很痛吧,凱伊。」女僕小艾小心翼翼的上著藥,生怕弄疼了這位小小姐。
「這是當然,誰受傷不疼呢?」女孩凱伊回應,「但這是理所當然的,誰叫我都學不會呢?」
「這分明不是你的錯,是家主過頭了。」小艾說到激動處,不小心用力一壓,凱伊痛的驚呼一聲,「啊啊啊,對不起!」
「沒關係的。」凱伊安撫著小艾,讓她別這麼激動。
接下來兩人都安靜了,女僕替女孩上著藥,時間彷彿過了一世紀這麼長,直到房外傳來敲門聲。
「凱伊小姐,小的能進入您的閨房嗎。」是老管家的聲音,凱伊聽見了,做出回應,「若您不介意小女現正裸著身體,您可以進入。」
「小的真是失禮,小的等會再訪。」老管家說道,沒等凱伊做出回應,便先行離去。
女僕在不知不覺間上好了藥,速度快得像風似的,但可能是凱伊沒說話而拖長了時間,女僕鞠了個躬,拂過女孩淡紅的髮,轉身去給女孩拿件衣服進來。
「凱伊,這件衣服好嗎?」小艾問著,仍光著身子的女孩自然是點頭的。
女僕給凱伊換上衣物,動作輕微的深怕碰觸傷口,直到那件純白連身裙完全套上女孩的嬌軀,才敢放下顫抖的雙手。
「小艾總是那麼細心,謝謝。」這套連身裙正好是凱伊的最愛,沙啞的嗓子對女僕道謝。
「哪有,凱伊過獎了。」小艾聽見凱伊的話後,不禁臉紅,好久沒人這麼說了。
房門再度被敲擊,凱伊清楚,應該是老管家。
「管家嗎?」凱伊問,門外傳來應答,「是的。」
「請入。」凱伊說,只見管家拿著一個盒子走進,那盒子的氣質像是「星盒」但卻又跟星盒不同,散發著一股灼熱、莊嚴的氣息。
「這是……」凱伊詢問著。
「讓小的為您解答,這是家主送來要給小姐的聖石,請小姐服用。」老管家說道,聖石,家喻戶曉擁有神秘力量的礦物。
「好的,但請幫我備一杯水來。」凱伊說,一邊的小艾立刻點頭去盛了杯水。
凱伊拿著水,跟那顆小如一粒米的聖石,看著那晶瑩剔透的晶石,多少有些顧慮,但必須吞下,因為那是家主,自己的父親的命令,凱伊將聖石送入口中,搭著水一併吞下,這年,她十歲。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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