λ 第二章 冰寒與夢境
研究所地下部份，B15層，藏書庫
「確認身分，您好，所長，請問人數幾位？」門禁面板上出現一張絕美女子的臉向來訪者問道。
「謝謝你，菲呂拉，共２位，我帶了一位美麗的女孩。」「呦，米勒所長，你……」
「夠了，菲呂拉，帶男的你就說我是同志。」米勒制止了人工智慧接下來的話，整張臉沉了下來。
「莉妲，進去吧。」米勒轉身對莉妲說道。
「等等，米勒先生，同志是什麼意思？」
「恩，是指這邊的員工的意思，好了，快點進去吧，記得鞋子要擺在櫃子裡。」米勒端出一副燦爛的笑容，並拍拍肩膀示意莉妲進去。
穿過門之後是一個全是木製的環境，空間裡矗立著一排排並排以及貼牆、巨大的書櫃，其他也有正常尺寸的書架擺在閱覽區域也就是是在門口附近，鞋櫃一側的地方。
「這裡為什麼會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將有綴花裝飾品的短跟涼鞋脫下並隨意丟進在一旁的木製鞋櫃格子內，莉妲不顧女孩子的形象，迫不及待地奔進木造書架間，重重地踩在木紋地板上像是悶重的大鼓聲；那白皙小腿、小巧的腳掌、肉感飽滿的腳趾全被收在米勒眼底。
書庫裡有一種氣味，聞起來溫暖馥郁又帶點清冽的酸澀，心神能安定下來卻不至於讓人心生睡意。
米勒將莉妲的涼鞋擺好後，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布鞋擺進櫃子並開口解釋：「整個藏書庫的內部襯壁材料是用默香木建成的，當初建設藏書庫時，花了不少資金在保護珍貴書籍、文物、資料上，這種木頭作為建材的好處就是可以驅離蟲子」
「那你怎沒有....？」
「我得提醒你,蟲子的廣義定義包含軀幹至少有分頭、胸、腹、附肢分節、至少3對步足，以及開放式循環系統，而照這樣看來我並不符合呢。」米勒隨手拿起一本書輕輕敲著莉妲的頭，隨後就地坐下來，背倚著書架，胸有成竹的否定讓莉妲的挖苦變得毫無意義。
「呿，真沒意思！」精巧粉紅的小嘴翹起，臉頰像脹飽的氣球，一對秀眉擰在一起
，不悅的少女重新把臉縮回書架間。
「米勒先生」「怎麼？」
「你果然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傢伙！」莉妲直截了當把她的負評狠狠砸在米勒臉上。
「這點我持相同意見呢。」聽到糟糕的結論，青年卻依舊保持那溫煦的笑容，手掌在半空中搧呀搧，笑瞇瞇的樣子讓莉妲微微地恍了一下神。
「很多人都是這麼講的呦，包括城裡的人。」「誰？」
「我應該有跟你提過居住地吧？就是『居住地』的人。」
「這麼多人都討厭你呀？」莉妲睜大眼睛但還是沒有轉過頭看著米勒。
「精準來說應該是管理居住地的那一小撮上位者，對他們來說我是『必需的』但麻煩的人物，打個比方來說莉妲小姐有沒有覺得正在借助我的幫助、能力，但又覺得對我很不爽呢?」
「確實呢，討厭得巴不得你死掉，但......」莉妲從書架後面走出來，手中拎著一本棕色書皮的書在米勒身旁坐了下來。
「還是有真的需要您這個討厭鬼不是嗎？比如說我想要聽你...念...念書給我聽。」莉妲別過頭，手伸的老長將書遞給了米勒。
米勒將手上的＜玉米田日記＞擱在一旁，乾笑了一聲：「我都還沒翻開我拿的書呢。哈，說書嗎？嘻嘻…我倒是有段時間跑出去四處流浪說書給一些小朋友聽呢…咦？居然是＜克拉肯＞？」
封面上燙金紋路的框框裡，畫著一名站在懸崖上的褐髮少年望著遠處海上一個黑色的獸影,海面似乎有些觸手升起，而耀眼陽光在獸影背後滾滾烏雲穿出。
＜克拉肯＞一書是以大陸西南部海上真實存在的史詩生物「克拉肯」為題材的文著,內容大略是述寫慣竊主角波麥爾被他的叔叔帶上船，並開始跟著追尋巨獸「克拉肯」的故事，全書精彩的地方在於描寫人類無畏地對抗詭譎天氣，翻湧海浪，卻在最後一刻真正面對克拉肯時，才真正感覺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無力，封面是故事的最後一幕，主角在無名小島上望著克拉肯在陽光的沐浴下漸漸沒入海面。
米勒考慮片刻還是決定把書翻開，免得少女一個不開心把他給熔了，雖然一向不是很喜歡探討人類內心，但關於這方面卻仍算有些研究。
暴浪、碎片、穿出積雲的雷蟒，風雨飄渺。
艦隊被惡浪拆開成幾個部分，較小的船則直接被浪撕裂，不斷地有船員被拖入海中。
沖天而上的吸盤觸手像是想入侵空中般鑽入雲端，灰白浪花不住地落在頭上。
海中無冕之王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腦袋中迴盪著。
我試著低頭不朝那龐然扭曲黑物望去，此片海域瀰漫的霧似要吸光希望般深邃無光。
景象會啃食的不只是視線還有眾人的生機。
「波麥爾！波麥爾！」我不理會副船長氣急敗壞的叫喚，眼光餘角可以看見另一艘船的主船桅已變形成黑色螺旋尖塔。
船體開始不斷冒泡般消融，海水違反星球重力開始往上浮起。
手臂赫然變成深色黏滑觸手緊緊鎖住氣管。
大腦倏然得不到新鮮氧氣，充血的眼珠卻似細胞產生不明異變一樣地瘋狂增生，新的血肉組織將眼眶周遭的細胞癒合，開始如沸騰冒出的氣泡，反覆膨脹至破裂消失，並噴出碎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撕碎靈魂般的苦楚折磨著我的意志，放棄了對身體的控制，癱在變得如床鋪般柔軟的甲板上，致力維持精神作最後的掙扎。
「劈啪，劈劈啪啪。」遺憾的是抵抗是沒有用的，我甚至感受不到身體異變帶來的痛覺。
模糊視線隱約瞥到我的手指關節詭異地全成為反曲結構，噴出灰色體液，成為意識消逝前最後一眼的印象。
米勒挑了一段主角面對「克拉肯」時的場景，念完卻發現一旁的少女鼻子、眉毛、嘴唇全皺在一起。
「好噁心的場景,跟米勒先生一樣令人起雞皮疙瘩。」
「這是最經典的一段畫面呢,據傳聞說"克拉肯"有影響心靈的能力,可以依據人的惡念,將精神拖入對應的無理世界」修長,秀美,稍嫌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撫拭過手上的書本,惡毒的話語從耳尖溜過。
米勒圓本佝僂的身姿慢慢拔起，脊背挺的筆直，雙掌抵著地面將身體微微往後挪一點空間，靠著書架為背部、頸部肌肉帶來負擔；米勒繞了幾圈腦袋，並將腿彎交叉，換了個姿勢。
「你會覺得寫得噁心，代表作者描述形容很成功阿，就像是事情在你身上發生一樣真實，咯咯咯」
米勒提起的正是幾天前與莉妲的第一次相遇情景，米勒接著顧著講自己對＜克拉肯＞的心得，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莉妲的變化。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我念呢？書本應該有附一個多媒體讀取器了？你只需要演化出一個讀取探針就可以了，應該不用耗費大量能量吧？」
突然察覺到異常靜謐的氣氛，米勒轉頭看了一下莉妲，發現她把整張臉都埋進雙膝裡，有點不解地試著呼喚。
「莉妲？」
「你才不懂可怕的事發生在身上是怎麼一回事。」像是很用力地悲嗚出一句話，莉妲迅速起身並衝了出去，幾滴晶瑩的水滴灑在米勒的手背上。
「這是……？」舌頭傳來鹹的氣味，米勒詫異地望著遠去的透光銀絲倩影。
「這邊是工作匯報總台，請米勒所長移駕至簡報室。重複一次，請米勒所長移駕至簡報室，以上」一點時間都不容米勒釐清，總台的廣播在此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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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秘密設施
殘存的幾盞燈只讓環境顯得並非漆黑一片，但因為空間挑高了８層樓的關係，微弱到像是黑夜裡的星星，只能勉強看出一些設施仍正在運轉；傘狀的自動降溫系統仍在盡它的職責灑水，牆壁上控壓表指針倒在紅色一側靜止不動，一些置放在地上的箱狀物不時冒出火光和煙霧，偶爾噴出一些電花，地上滿是各種碎片和不明液體，機械零件，一排排的螢幕面板絕大多數都標示代表洩漏的警告，蜿蜒曲折的各種管子不時噴出白色氣體。
一張精緻完美，彷彿娃娃般的容貌貼在地上。
那是一名少女蜷縮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金色的瞳孔放大，失去應有的精神，纖細雪白的雙臂像是被什麼扭開，遭撕裂的開口露出變形的合金骨骼、各色裸露的光樞線、斷掉的仿生肌束；一隻腳像是遭受高溫燒熔液化，降溫後的金屬液體凝固，將少女的部分下半身及另一隻腳定在地上。
光滑的玻璃碎片如一面鏡子般映著少女臉孔，忽然間，一隻皮鞋落在玻璃反射的倒影上，踩碎少女夢幻般的臉孔。
劇烈尖銳的警告聲伴隨火災警報讓現場的一切更顯混亂。嘰嚦嘰嚦的規律噪音，偶爾伴隨空間裡僅存的一個培養槽裡冒出大量氣泡聲。
那是一個超過十公尺高的培養槽特別設置在離地一段距離的臺子上，周圍有設置欄杆，內容物仍認命地待在「她」的囚牢，而絕大多數小一號的培養槽卻早已被毀損打破，其中的東西也不翼而飛，留下一排排基座
「我需要一個……解釋？」身穿灰色西裝搭上斜紅白色條相間領帶，面著牆壁的男人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有些顫抖。
「嫌犯應該是那個組織的人，利用通風口，但這種高度……另外還有熱感監視器－－」
「抱歉！我沒有那麼多耐心。」背對保全組長的男人轉身並不耐煩地打斷，並從胸前口袋抽出一根菸叼著；只見保全組長的背後已經有兩名著裝執法者戰術輕甲的人悄悄地摸向組長的背後。
男人又道：「你也應該很清楚規矩吧？『議會』的命令一向是最高原則，你應該明白發生這樣的事，後來都是怎麼處理的；所以，還請你不要抵抗，這樣對雙方都好」
「哼哈哈哈，說的有理，但是你搶了我想講的話吧？」聲音在耳邊炸開，從西裝男身後陰影中浮現出一名戴墨鏡的男子，就像是關閉光學迷彩一樣，在空氣一陣抖動後，光影斑狀地散去顯出身影，西裝男想挪動，但隨即感到一抹冰涼貼上頸間。
墨鏡男一個響指，空間裡的部分景象便如雜訊般扭動後而恢復原狀，保全組長和倒在地上的少女都化為藍色螢光粒子消散；空間內所有的事物全都完整如初－－然而巨型的培養槽除外，生理培養液流了滿地，一名赤裸的長髮女孩越過倒下的執法隊員，朝著西裝男走去。
「感謝先生之前對妾身所做的『招待』，因此妾身現在也會對您好好回禮呢」從女孩遮住半邊臉的潮濕黑髮裡冒出強烈的紅光。
吞噬，血肉，無序。
空氣中憑空出現３個漆黑的渦旋，渦臂似是要侵蝕、扭曲世界般蠕動。
「那麼，請汝一定要好好收下這禮物呦。」
「咱還有多少時間？」
「殿下，距離那位大人埋下的『因果』，以人類的時間量化大約還有半年。」墨鏡男將深色的斗篷掛在少女削瘦的肩上，將身前的瀲灩風光皆掩住。
「吾能感覺得到那道意志已經降臨這個星球，不日將會重新出現『狂潮』，必須要阻止。」
「殿下，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它們抗衡，呼喚其它『使徒』吧！」男子崇拜地雙膝著地彎著身子親吻少女的腳指。
「起來，吾的蠢蛋奴僕，還不到召集其他『使徒』的時刻；記住，勝負皆看底牌有多少，一但先丟出來，乃將必敗！」被稱作殿下的少女，溜滴滴的眼眸觀察著整個培養室。
「汝看，咱們不是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利用嗎？」少女走到培養艙前凝視著與少女容貌相像的構裝人偶，隔著強化過的玻璃撫摸著人偶的身體與透明艙壁反射的自身身影。
幾百個培養槽裡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女同時張開了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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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妲張開眼睛，感覺做了一個夢，夢裡似乎聽見一名少女以及一名男子在談話，且談論到「使徒」、「狂潮」、「因果」，一些她不明白的字詞。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詭異的夢。
「早安」每次開機都會講的詞，但現在處於的空間顯然沒有人可以回應她的道早，與往常一樣撐起上半身但周遭卻看起來不像是熟悉的研究所合金墻壁，而是一些綠絨苔，濕潤柔軟的觸感對莉妲來講說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空間全長滿綠色柔軟的綠絨苔，一旁像是有些傘狀的蕈類、一些像是根的東西從牆壁鑽出爬滿四周、還有一些小型的蟲子、許許多多的奇花異草，上方偶爾會有水滴落下砸在樹根盤起的水坑中，「咚」地一聲引起水聲的回音。
莉妲從綠毯上站起，洞穴的高度比她想像中還要低一些，不得不縮著脖子緩緩移動腳步，朝著光亮的地方前進，穿過刺眼的光扉。
「诶－－」莉妲一腳踩空就這樣一頭栽了下去，尖叫半途終止，終端自動地計算之後的幾秒後會發生什麼事，顯然正常來說從這個高度摔下去連痛覺都不會感到就會墜入黑暗，莉妲得到結果反而漸漸冷靜下來，極速的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下方有一片蔚藍的湖水，周遭是一望無際的山林。
莉妲對這個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彷彿那是通往不同世界線所有無限可能中，一扇專屬她的門，感覺像回到故鄉、初始的羊水般感到親近，莉妲不由自主地放任自己墜落。是不是穿過那片湖就可以找到爸爸媽媽？
渴望回到家人的擁抱，一家人再次一起吃晚餐。
頭下腳上的的姿勢讓莉妲有點暈厥，底下的綠浪開始飄盪，幾片飛葉刮過臉頰，漸漸地，大股綠葉變成翠色飛鳥排成螺旋矛狀的隊形襲向她。
「不！不！不要阻擋我，我屬於那裡！」在受鳥群的衝擊下，周遭一片翠綠包圍著莉妲全身，莉妲大聲抗議著，然而最後的口中吐出的幾個字腔調卻似乎與誰同步喊出，一個嘶啞難聽的金屬聲。
莉妲的內心萬分恐懼地大喊：「誰！是誰！」，接著下一刻突然感到什麼。
冰冷、無情、暴虐，莉妲顫抖地閉上眼睛埋入虛無。
「早安」
熟悉的例行道安讓米勒總算鬆了一口氣，莉妲剛剛的體溫高到米勒必須把她暫時凍住並運進冷凍室才能降溫，而在那之前莉妲的床已成一個焦黑的架子，然而米勒卻沒有看見火焰燃燒。
「還好嗎？莉妲？很抱歉，我一定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了」米勒的蒼白臉龐近在眼前，半掩額頭的瀏海上沾了幾片霜，若是平常莉妲肯定反射動作一拳揮過去，但莉妲現在像是能量耗光般連手指都不想彎，米勒溫柔地將之虛抱在懷裡，少女並沒有反抗，反而安靜的靠著。
「對不起，我雖然檢查過你的資料庫但沒有找到像這種狀況該如何處理，所以我也只能把你帶進冷凍庫，當然也不知道引發的條件是什麼。」米勒一臉疲憊地望著莉妲湛藍的光圈膜。
莉妲勉強地開口：「米勒先生，你覺得我是機器人嗎？」
「不，我大概知道你在變成這樣子之前的身分，但我不能肯定，也不曉得你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但對我來說你並不是機器人，至少你現在脆弱得像個平凡少女。」米勒眼皮在跳動，沉重的責任像是壓在眼皮上也壓在心上。
給與米勒一個微笑後，莉妲放心地假寐。
抱起少女的身子走了出去，到處都是焦黑坑洞的的實驗袍被米勒拿來裹住莉妲光溜溜的身體，只露出一些裸露的嫩膚和一雙腿，上面還有莉妲原本穿著的殘燼餘灰。
米勒開口：「我向你發誓我以後不再檢查你的身體，你是個人類，是一個少女；身為紳士，我不應該探測你的身體。」
「根據紳士的定義，應該是一個有禮，對女士尊重，友善的男性；依照定義您並不符合敘述資格呢。」莉妲像是反將了一軍般，嘴角不自主地上揚。
「真是伶牙俐齒呢，好吧，我是個混蛋，這樣你總滿意了吧？」米勒用哭笑不得的語氣附和莉妲的觀點，自嘲了一把，也讓氣氛輕鬆起來。
「終於承認是混蛋啦，你這變態！」
「我只承認我是混蛋，我沒有承認是變態啊！」
「對一個正值青春發育期的少女上下其手還不算變態呀？」
「否決，你至少存在４００年，比我還年長上至少６倍。」米勒脫口而出。
「閉嘴！」莉妲像是突然有力氣般，兇狠地叫囂著。
「而且你明明可以自行微調控制尺寸，哪來發育期」白髮青年最後的吐槽讓少女直接抓狂起來。
「你這個變態態態態態態態態！！！！！！！！」
「才沒有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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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獵犬野戰營地，指揮帳
諾德‧蘇‧范倫曼沙 無來由地打了冷顫。
這位經驗老道的幽影參加過許多九死一生的探勘行動和地區偵查，在這片天地，人類絕對不是站在頂端的消費者，諾德遇過幾種危險級別A的物種，各個皮糙肉厚，非得以單人戰術用磁軌砲才能有所斬獲，完全不敢想像甚至會影響心智的生物，或者說有更多人類未知的能力的ｓ級，更不用提在上還有S+級的史詩生物「克拉肯」。
克拉肯大陸位於巨靈星的北半球，部分陸塊延伸過橫星線，據說軍方有個機要檔案提到關於最早來到巨靈星時，在大陸西南邊發現一隻海洋種巨獸，將之命名為「克拉肯」 但相關的情報沒有公開，只知道這塊大陸就這樣被取名為克拉肯，而克拉肯之後每約100年就會在大陸西南海岸出現一陣子，每次現世，人類居住地內總是響起警報，驚起一群拉彌亞鳥吵得人睡不著，在海上偶爾也傳出有人目睹巨大觸手的事件。
現在小獵犬連駐紮在午夜山脈東側50公里處的密林裡，而通過前面這個谷口就會看到前幾天摔進星球內部的船艦。
連幽影都感覺到膽寒的東西是什麼？
諾德作為一名戰士，一直有著不錯的敏銳直覺，裂谷內好似有著什麼在等著，肌膚表面傳來一股冰冷刺痛氣息，折磨著強化過的神經，氣息的觸角如探針般伸進大腦褶皺、骨髓、血管,讓他想起在雪域某種A級生物手下生還的過往。
鮮血、白雪、喘息、奔跑。
手上的箱子越來越沉重。
堅持是士兵的美德，為達到任務，幾近疲軟的雙腿，仍撐著邁起步伐。
碎裂的戰術頭盔面罩，潰散的眼神。
暴風雪逼近，埋葬侵犯永眠埋骨地之人。
撤離點明明只有1公里，卻好像跑了幾百世紀般。
從古地球的石器時代奔至聯邦時代……。
「長官！」風雪的記憶與不適的氣息伴隨一聲叫喚消逝散去。
副官托尼費爾站在辦公桌前有點擔心地在諾德眼前揮了揮手
「咳..咳.咳，是你呀托尼費爾。」
「測站表示目標範圍沒有任何可疑情況，請作下一步指示。」托尼費爾很認真地匯報狀況
「請他們繼續監視」廢話，當然繼續作監視，比起軍方自己的研究站，那個被驅逐的傢伙可是握有證據顯示有什麼東西進了這艘破鐵盒子。
「是，長官。」「另外，偵查二隊隊長亞許挑選的隊員名單已經傳輸至長官的終端。」
托尼費爾復又開口：「長官,我有一事不明,為什麼你要－－」
「我知道，你是想說，何不選擇任命『那傢伙』對吧？首先你要先想清楚這次的作戰目標，托尼費爾。」諾德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這次的作戰目標不是調查那艘運輸艦嗎？」
「等我的目標指示。」
纖瘦的副官向諾德行了一個軍禮後走出了指揮帳。
諾德拿起桌上的個人掌上終端傳送出剛打好的訊息，緩緩靠著椅背躺下去並閉上眼睛。
忽然，那股冰冷的氣息再次繚繞貼近諾德的肌膚，這次的刺痛感更深了。
那種深入靈魂底處的冰寒，讓人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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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邊是幾何，被催稿了只好就……（＃
然後感覺變成在寫奇幻混科幻了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第三章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寫完，我超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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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星的研究者喔
希望大家看過之後多多發言在下面說說心得，以上。
封面圖取自http://www.hao123.com/zt/BLS，如有侵權還請告知，會立即撤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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