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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二卷、裂痕 第114章、守株待兔

作者:JBY│2016-08-20 21:57:58│巴幣:8│人氣:75
<第十二卷、裂痕> 第百一四章、守株待兔


  三条橋河原的制札場,在先前被搗亂時弄髒的墨跡清理乾淨之後,新一塊「禁止朝敵長州人入京」的告示再次立了起來。雖然照著規定,奉行所還是要對民眾警告一番的,但這會兒那些老愛湊熱鬧的平民們似乎也對告示被丟了又立、立了又丟的戲碼感到厭倦,圍上來見沒有新的公告,又散了開來,令東町奉行所的官員也一臉尷尬。

  由於制札場發生這樣的事件,新選組也加強了巡邏,全面搜索了轄區內的所有宿屋,雖然是抓出了不少不法浪士,但那些人知中,並沒有搗亂制札場的嫌疑。幾日下來,緊繃的氣氛也慢慢鬆散了下來。

  在先前的任務中給浪人刺了一刀的中村五郎,休養了十日之後也完全痊癒,即使這個年輕人再怎麼不服氣,白石開的藥真有其效,傷癒後除了微微的傷疤和因休養期間久未活動而身手略有生疏之外,並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或許是屬下傷癒歸隊的原因,原田左之助也不再成日嚷著要找那些浪人算帳、報仇什麼的,其他人雖是樂得耳根清靜,但他們也知道那個土方絕不是這麼想。

  同日酉時過不到一刻,大約是隊士們方用完晚膳的時候,白石便覺得入夜後本來應該逐漸安靜下來的屯所突然變得嘈雜。從醫務室的窗戶看出去,夜間巡邏的隊伍明明早已出發執勤,太鼓樓前來來往往的隊士卻也個個拿著自己的武器、穿戴著鎖甲,似乎有什麼特別的行動。正疑惑間,醫務室的門突然被用力地打了開來。

  「白石君,有任務了!」原田左之助站在門口,臉在火光之中泛著興奮的紅光,手中拿著愛槍重重地頓在地上,在地板上留下一道淺淺凹痕。只聽這個高大的隊長大聲地道:「咱們要到三条那兒去抓那些……」

  「白石是我的部下。」原田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齋藤板著一張臉瞪著對方道:「要他出勤,該由我下令。」

  新選組出勤時的工作分配雖然時常因需求而有所調整,但平日基本的小隊制度並無太大變動,特別是副長土方十分講求上下通報與傳令的順序關係,若非直屬隊長有事不在,否則幹部跨小隊下命令是被禁止的。當然,兼任監察、諸士調役、勘定方等職務的隊士,或是像白石這樣有隊醫職務的隊士,在有相關任務時候會由局長與副長直接下命,但除此之外,一般勤務還是會交由各自的隊長傳達命令。

  這日齋藤隊上並無巡邏勤務,午後這個嗜酒的隊長難得到島原的酒屋小酌了幾杯,才回來便見到原田兇神惡煞般地到醫務室「找碴」。白石的個性,做為隊長的齋藤相當清楚,他對於別人的請求難以拒絕,在屯所裡時常被拜託這兒、拜託那兒,承攬了許多本來不是自己的小工作,但有時累積起來也夠他忙的。平日都是伍長伊藤鐵五郎幫忙擋下一些,此時莫說伊藤不在,即使是在場,對於氣勢洶洶的原田,大概也無法幫忙。此時大概也只有同是隊長的自己能發揮作用,這才出言說上一句。

  「欸,還不是齋藤你跑去喝酒,土方先生遲早也要跟你說的,我不過是省時間,出發之前先來說幾句,不要那麼小氣嘛!」原田擺了擺手道:「土方先生說,雖然嚴格說起來制札場該由見迴組那頭負責,但誰叫咱們新選組名氣大啊,那群在制札場搗亂的浪人著麼無法無天下去,人家笑的可不是見迴組那些龜縮的世家子弟,是咱們新選組。所以趁著這次告示牌在立,就去來個守株待兔,不怕他們不出現!」

  「我沒有接到命令。」齋藤皺起眉頭。土方並不是那種愛臨時起意下命令的上司,制札場的告示在清晨便重新立好,要採取行動絕不可能到這個時候才說。

  「那是當然,因為是我剛剛才想到,然後請土方先生讓我帶白石君一起去的。」原田左之助咧嘴笑著,一副覺得自己能想到這個主意實在聰明極了的模樣,讓齋藤很想順手給那笑容一拳。原田也不是不懂得察言觀色,見到齋藤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忙收起戲耍般的態度,正色解釋道:「唉呀,別這樣,上回我也說過了,那群浪人之中有個很強的傢伙。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定不會像上回那樣大意,但若有什麼萬一,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中村那小子一樣幸運,還可以捱得到被抬回屯所,所以才想到要找白石君的。這可是隊醫的任務,即使不通知齋藤也沒有關係吧?」

  「如何行動?」沉默了一陣,齋藤這才接受了原田的說詞,看了自己的部下一眼,問道:「需要支援?」

  「如何行動……嗯,我也還沒想到耶!哈哈!」原田摸了摸頭大笑,那爽朗的聲音連外頭正準備行動的部下都聽得到,還朝著裡面問了幾聲「什麼時候要出發」之類的。只聽這個做隊長的也不回應外頭的部下,咧嘴續道:「總之,就在那兒盯著,浪人總有一天會出現的吧?到時候就見機行事不就行了?而且土方先生也另派了很多人來幫忙,人手可比你想像還要多呢!啊,齋藤,你該不會是後悔自己跑去喝酒,結果這次的差事沒有份兒啊?」

  面對這樣不知該說粗神經還是跳躍思考的原田左之助,齋藤和白石只覺一股無力感襲來。

  ◎ ◎ ◎ ◎

  三条制札場的告示重新立起的這個夜晚,這一帶似乎變得比平日還要熱鬧。雖然位於祇園周邊,夜裡本來就熱鬧,但這日的熱鬧卻有些不同。自從文久年間天誅盛行之後,京裡一直不平靜,雖然至今也不過數年間的時日,但這裡的住民也培養出良好的嗅覺,對於異常的氣氛特別敏感。就像現在一般,明明不久之前的黃昏時分,往祇園玩樂的橋上還人來人往的,現在三条大橋的兩端像是有著無形的封鎖線一般,大家寧可繞到四条通過鴨川,也不再經過這邊的大橋。

  除了祇園一側外,鴨川對岸的河原邊上的先斗町也有許多揚屋和酒屋,敞開這些店的窗戶,便能將鴨川的夜景一覽無遺,許多風雅人士或是達官貴人也會來此包上一間客間開宴會,一邊欣賞藝妓的舞技和三味線,一邊享受著宴席料理與美酒,還能一邊看著水上景致。然而,今夜最接近三条大橋畔的這間酒屋,既沒有藝妓跳舞、沒有三味線,甚至也沒有料理與美酒。畢竟這群客人的目的並不是來享樂。

  「那些浪人真的還會再來嗎?」年輕的隊士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雖然傷已經痊癒,揮劍時也不感疼痛,但當中村五郎再次來到制札場時,當晚的經驗完全浮上心頭,讓早就不該有痛楚的傷處又是一陣抽痛。但是中村畢竟年輕氣盛,即使只是在心裡想著,也不願承認自己正在害怕,大聲地道:「就算再怎麼胡鬧,也該知道幕府的人不會因此罷休吧?就算幕府再無能,也總該知道有新選……唔嗯……」

  「噓!講那麼大聲,你是想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新選組在這邊埋伏著抓人嗎?」原田左之助粗暴地摀住中村的嘴巴,自以為壓低聲音、實際上音量也沒有降到哪兒去地道:「他們最好不要給我來,否則這回還不用槍把他們打扁?」

  「這下子大概全京城都知道新選組在這兒埋伏了。」木下彌三郎小聲地跟一旁同樣表示無奈的白石這麼道:「不過這間酒屋看起來挺高級的,怎麼就這麼答應讓咱們既不喝酒開宴,也不找藝妓的客人佔了這麼一間好的廂房呢?像咱們這樣搞不好會惹出什麼亂子的客人,一般店家都不怎麼歡迎的。」

  「大概是跟土方先生給的那封信有關吧?本來店主人看起來還很為難的樣子,但是看了信之後便答應了。多半不是拿會津肥後守大人的名義來壓迫,便是開出了相當優沃的租用價錢,雖然個人覺得應該兩者皆有。」白石淡淡地回道。此次行動中,他的工作並不是衝到前線與浪人廝殺,是以沒有跟隊士們一樣湊在窗邊盯著河原。自從臨時被原田左之助從屯所裡拉出來之後,因為與其他隊士一同行動,使他一直沒辦法做件一事。外頭傳來嘈雜的人聲,將隊士們的注意力都移往河原的方向,見此時機,白石起身來到原田左之助的身後,壓低聲音道:「原田隊長,請恕屬下先去茅廁一趟。」

  「快去快回啊,下面好像有些動靜囉。」原田頭也不回地盯著河岸邊吵鬧著的幾個路人,只擺了擺手這麼道。

  ◎ ◎ ◎ ◎

  那天晚上,白石悄悄地從酒屋後門溜了出去。這次新選組出動的隊士比想像中的還要多,當他隱身在巷弄之中前進的時候,看到不少熟悉的身影。幸好那些隊士的目標都是在河岸上的制札場,他才能避開這些人的視線,往四条大橋而去。

  白石的目標是祇園神社邊上的白梅屋。雖然片桐說過這次的事件與之無關,乃是土佐浪人的傑作,但總是想得多的白石卻不放心。土佐的立場雖然還很微妙,但若是發覺有合作的空間,以片桐的個性,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然而,事實證明了白石的擔心是多餘。當他見到片桐時,對方明確地否認了與這個事件有關,還狠狠地酸言酸語了幾句,認為以現在的情勢,做那些搗亂的小動作只會讓惱羞成怒的幕府針對留在京裡的同伴大肆掃蕩,乃無智之舉云云。雖然這麼說,但片桐還是放出了青鳥,好讓白石若有發現什麼動靜時可以聯絡。

  白跑了一趟,再回到原田等人潛伏的酒屋時,這頭也為了方才白白緊張了一陣而顯得意興闌珊。原田的小隊甚至沒有注意到白石出去了多久,只是恨恨地發了些牢騷。而這一夜就在發生過幾次同樣的事之後迎來了曙光。

  「是嗎?就繼續盯著吧。」當回到屯所與土方報告時,土方只是淡淡地丟下這麼一句,似乎早就猜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倒是原田左之助不知是哪來的精力,在徹夜的潛伏、要回返外頭的休息所時,竟然在外頭還抓住白日巡邏的隊士大聲抱怨著。原田的個性本來如此,但白石覺得不可思議的卻是土方聽到此事的態度。雖然主張新選組的功積定要讓顯而易見,但在任務以外的事、特別是較負面的事,近藤與土方一直都告誡著隊士們不可張揚。然而,土方對原田在外抱怨著浪人的行逕卻無動於衷,這樣的態度讓白石相當在意。這次的行動,打從一開始就給了他一種在配合著誰在演戲似的感覺。

  ◎ ◎ ◎ ◎

  雖然根據前幾次的經驗,浪人們即使再大膽也只敢在夜晚行動,土方還是讓白日巡邏的重點擺在祇園一帶,不過當然一直到傍晚交班之前都還是一無所獲。白石跟著原田隊進行夜間特殊任務,白日便沒有隨隊巡邏,但在休息之後,多少還是有聽到隊友們提到街上路人開始細聲嘲笑著隊士們的舉動。

  這一日的夜晚,原田依然興致勃勃地領隊來到鴨川邊同一間酒屋潛伏著。然而,一直到晨曦從東山上透來,鴨川河岸邊不僅沒發生什麼異常事件,甚至比前一日還要平靜,除了幾名乞丐和醉漢之外,沒有半個浪人經過。第三日早晨收隊回屯所時,原田左之助更加誇張地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土方也一如前日般沒有制止這個大個子副長助勤的抱怨。

  「走得太慢啦!全都給我跟上!」原田左之助今日帶隊進入前往酒屋的時候腳程特別快,這個高大的隊長腳步本來就比一般人還要大上許多,今夜更是幾乎要到隊士們跟不上的程度。隊士們雖然暗自叫苦,但隊長就在前面催著,加上三条大橋也不是太遠的距離,也只好將苦吞往肚子裡硬著頭皮跟上去。制札場邊的酒屋就在面前時,原田左之助用不知該說是很有氣勢還是極度不耐煩的動作用力地甩開了門,跨著重重的步伐往樓上走的同時大聲道:「店家,拿酒菜來!老子要開宴會啦!」

  「隊長?」「原田隊長?啊,掌櫃的,請稍等等……」跟在原田身後的所有隊士,包括白石,聽到這句話無不大驚。新選組在執勤時,特別是在特殊任務的時候「應該」是禁酒的,這是所有隊士都有的共識,雖然隊長級別的是不是遵守,甚至上頭管理隊士紀律的土方副長是否有這項規定又是另一回事,總之在與其他隊友一同行動時,沒有一個隊士敢輕犯這個不成文的隊規。走在最後的白石也忙著轉身向掌櫃,讓對方先別準備東西。

  「白石君,齋藤應該有教過你,不要隨便更改隊長的指示!掌櫃的,照我說的做!啊,藝妓就不用了,但是酒多上一些,還要好菜!」原田惡狠狠地回頭,然後眼神掃過跟在身後的所有部下道:「還管他什麼浪人?那些龜孫子肯定是看咱們聲勢浩大,不敢來了!今天的宴會就老子出錢,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要說,土方先生就不會知道了!走了!」

  隊士們雖然不明究理,但隊長都這麼說了,還擺出一副「不醉不歸」的氣勢,反正跟著這個總愛胡鬧的隊長久了也該習慣,他們自然也樂得一起胡鬧。

  「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啊?」白石聽到中村五郎用不滿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這個位於先斗町三条會所的酒屋裡,宴會是從戌時開始的。剛開始隊士們還有著疑慮不敢放開喝酒,但一個時辰之後,在原田頻頻勸酒之下,在場的隊士們也喝開了,還鬧騰著划起酒拳。當然其中還是有幾個像中村五郎這樣生性比較拘謹的人不敢碰那些水酒,但抝不過原田半勸半逼之下,還是吃了一些下酒菜。

  白石的酒量並不差,所以在自己認為還能保持清醒的範圍喝了幾杯,其他時間都坐在角落觀察著宴會裡的每個隊士,特別是下了那個無理命令的原田左之助。然而,原田就像是真的在胡鬧一般,既沒有再往外看上一眼,更沒有對任何隊士下達什麼命令,若不是自己身處新選組中,可能會以為這個人就是個愛灌屬下酒的爛上司。白石其實不知道原田左之助平日是怎麼與自己的部下相處,至少在隊上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聞,這更讓他那種「這是場演給誰看的戲」的感覺愈加強烈。雖然片桐一直否認這次行動與自己有關,保險起見,他還是藉著喝多了想要上茅廁的理由暫時離開房間,召來青鳥給那頭送了訊息,讓那頭不要輕舉妄動。

  雖然黑夜之中青鳥只是一道迅速移動的黑影,卻沒有逃過某些人的眼。

  ◎ ◎ ◎ ◎

  先斗町會所的對岸,三条繩手交叉口的三緣寺境內,一座座石座墓碑之間,有一座上頭並不是寫著家族的名稱,那是一座合葬的墓,上頭一個一個的名字,都是兩年多前在不遠之處的池田屋那場騷動之中殉難者。其中一人輕輕地摸著上頭幾個名字「望月龜彌太」、「北添佶摩」、「石川潤次郎」、「越智正之」,在那個人身後還有幾名同伴也是一臉哀慟。這些人是土佐的脫藩浪士,在逃過藩國掃蕩,最近風聲較平息之後,來到京裡也潛伏了一段時間。長州那頭的戰事爆發之後,他們在偶爾給幕府搗亂之餘,只要有時間,便會來這間寺院祭拜那些殉難的同志。寺院的住持雖然也怕這些浪人帶來麻煩,但是基於對尊攘一派的同情,只叮囑他們進入祭拜時不要惹人注意,其他的便什麼也不管了。

  「新選組的那些人,似乎已經開起宴會來了。」墓園與外頭只有一道成人高的牆相隔,習武之人很容易便可以翻進來,為了避免給寺方惹麻煩,土佐浪人們都是這麼進來的。一個男人就這麼來到土佐人的身邊,低聲道:「那些人大概以為咱們不會再來了,就放鬆成那樣。哼,新選組在腐敗的幕府手下,終究也逃不過一起腐敗的命運。」

  「那麼待會兒子時一過,便行動了。」撫摸著墓碑的那個土佐人轉過身來,點了點頭道:「雖然很想趁這個機會幫龜彌太他們報仇,但是畢竟能集中起來的同志太少,即使有像中井兄你這樣的高手助陣,還是不要太過冒險。之前的行動已經讓京裡的人愈來愈唾棄幕府,這回就把制札場的所有告示全給丟進鴨川裡,幕府的顏面便會蕩然無存,那些老中的表情一定有趣得很。」

  「雖然如此,我覺得還是謹慎點好。」那名叫作中井的武士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過去道:「這是方才我收到的訊息,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哪間店裡的小廝遞來的。」

  『勿魯莽行動。祇園神社石階右側,子時前一刻相見。長州人。』土佐浪人們圍了上來,那張紙上簡短地寫著這麼一句話,看來像是在相當臨時之下寫下的。

  「這算什麼?長州人?魯莽行動?他們以為咱們為什麼要做這些看來好像一點都沒有意義的舉動?」藤崎不屑地笑著將那張紙揉成一團,用力地扔向中井道:「長州人若是真的在京裡的話,他們應該好好支援咱們的行動!好不容易把新選組的人給引出來了,若是有更多一點的戰力,咱們就可以趁著新選組放鬆戒心的時候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幫在池田屋裡、蛤御門前戰死的那些同伴們報仇,而不是像這樣做個縮頭烏龜!」

  「你的意思,是今晚無論如何還是要幹?」中井眼明手快地接住那團紙,皺起眉頭道:「那麼這個就由我去吧。若是陷阱的話,我一個人也比較好脫身。」

  「好了好了,就這麼辦吧。」一旁的同伴見場面鬧得僵了,忙跳出來打圓場。這個叫作宮川助五郎的年輕人道:「反正新選組的那些人都已經醉得亂七八糟,何況咱們又不是去相殺,不過是拔幾個告示牌而已,也沒必要出動中井兄。讓中井兄幫忙探一下長州那頭的狀況也是好的。」

  「……方才確實是我失禮了,給中井兄賠個不是。那麼那頭就麻煩中井兄了,還請務必小心。」藤崎沉默了一陣,這才行了個禮,但對於那張紙所說的事依然不屑地道:「若這不是陷阱,還請轉告那些長州人,『很遺憾,蛤御門之後,長州只有一個高杉晉作。』」

  高杉晉作以做事不按牌理出牌聞名,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蛤御門之戰後,長州能像高杉那樣有挑戰骨氣挑戰的人已經死光,剩下的都是只敢龜縮在安逸圈中的謹慎派。雖然這話是說得過份了些,但其他土佐人臉上也做出出同意的表情。

  土佐浪人們翻牆走了,三緣寺只剩下一個人。

  「愚蠢。」中井庄五郎搖了搖頭,他倒不擔心自己即將赴的約是否是個陷阱,只希望那八個土佐人不要因為魯莽而面臨危險。



作者的話:


  本章正式進入三条制札事件。制札場是日本古代政府立告示牌的地方,許多政令、犯人的懸賞公告,以及處決犯人、梟首等等也都會在這裡。鴨川河原上,在三条大橋下就有一個這樣的制札場,由於三条大橋乃是中山道與東海道的終點,從江戶等關東地區上洛的人們一入京便會來此取得官方的情報,這個制札場算是發生了挺多事件的重要地方。文久三年,清河八郎帶著浪士組上洛的那一日,這個制札場便發生了足利將軍木像梟首的事件,此次的三条制札場事件,還有未來某位人物的首級也是在此被梟首了三日。

  三条制札場的事件其實並不是單一日的事件。如前一章所言,在此之前,八月二十九日、九月四日,三条制札場的這個「禁止長州人進入京都」的告示牌便二度被破壞並丟入鴨川之中。這等漠視幕府權威的行為令幕府十分惱怒,故令新選組務必要抓住犯人。在犯人之中,最有名的一人乃是當時亦有人斬之名的中井庄五郎,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此人在未來的一年多之內,尚有與新選組交手的機會。

<第百一五章、三条橋畔夜見血>預告:

「宴會結束!拿起傢伙,準備狩獵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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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瞇眼喵太郎
終於出捅了 ^^|||

08-21 19:02

JBY
哈哈是啊,雖然還在努力當中...一個月前那一天事情實在發生得太突然,讓我忘了許多進度,一開始還以為很快就補得起來,沒想到愈補就發現洞愈大...orz 不過總算也是補到一個能po文的地步啦!08-21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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