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加快更新速度，不過好像還是失敗了耶......
總之這一回給小P和紫音的故事做個收尾，以惡靈古堡來說就是表關打完的感覺(亂說的)，之後便是伊文他們的逃生之旅和真正的最終決戰！
第二十章
『雲豹四號呼叫雲豹一號。』
『雲豹一號收到，回報狀況。』
『排除入侵的裝甲士兵和封鎖停機坪的狙擊手了，雲豹三號陣亡、雲豹二號和一個小鬼負傷。』
『……知道了，空中支援呢？』
『總部說直升機在二十分以內會到，外出部隊則是沒有回應。』
『不管那些傢伙了。』
『還在基地內的敵人，我實在無能為力，請小心背後。』
『了解，雲豹一號通話完畢。』
賣場一樓的大門口，阻擋屍群的防禦戰還在進行著。被自動機槍打死的活屍多到鋪成了一塊人肉地毯。
死傷絲毫沒有影響它們前進的意願，更多的活屍補上缺口，在難以行走的人
肉地毯上或走或爬地前進。
一個穿著重甲的巨人混在它們之中，用手裡的槍械壓制守軍的反擊。
隨著劃破空氣的飛行聲，一道白煙像箭似地命中返魂者，光圈般的爆炸自胸口綻開，金屬噴流貫穿裝甲與肉體，從背後冒出焊接似的密集火花。
隊長丟下火箭筒，看了被開洞的屍體一眼，便換上步槍繼續射擊。這原本就是常理難以想像的狀況，更何況是人為組織過的殭屍攻擊。缺乏實戰的國軍能打到這地步已經相當優秀了。
從小豆子跟山怪在2樓爆發的戰鬥來看，侵入基地才是敵方的真正目的，一樓的這些傢伙只是煙霧彈而已。
但在防線被破壞、一部份守軍又外出行動的當下，光這波顯而易見的佯攻就快把基地給全滅了……
最後一座自動機槍像暴風雨中的燈塔般，在無盡的屍潮中全力擊發。熾紅的槍管和即將耗盡的彈箱，說明它的時間所剩不多。
最初的假定是以自動機槍為核心，在殭屍進門前就全數殲滅，照劇本來的話自行擋下現在的數量也是輕而易舉。然而返魂者計劃性的介入與破壞，使他們被迫在較開闊的商場內部開打，事先放好的補給也因屍群的推進而無法取得。
但真正的殺手鐧還是敵方對屋頂的打擊，為了方便而把通訊設施擺在屋頂，以致於演變成這種各自為戰的情況，在講求情報傳遞的現代戰爭中幾乎是等同敗北了。
說到底這跟內防空虛沒有關係，而是連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太缺乏危機感與想像力。如果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那對方利用這種局勢作為武器也是理所當然。
「退到第二防線去！」隊長高聲下令，所有還能動的士兵跟著往後，退到較為狹窄的商場走道裡。他們一走，成群的殭屍隨即擁上去攻城掠地。
剛才使用的W型防禦工事控制了屍群的分流，被集中到尖端、自空隙鑽出的殭屍們，馬上就成為輕機槍和榴彈重點招呼的對象。
感染者依舊不堪一擊，但填補的數量卻無窮無盡，再怎麼說軍方可不是為了屠殺數萬人的鎮民而來，原先的預想就是由空中支援引開過多的敵人，但現在最重要的一環卻不知還要等待多久。
原本的十五個人，如今只剩下八個。一邊應付有槍的對手一邊打殭屍，能用這樣的損失撐住戰線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強悍。
但此刻的狀況已非紀律和實力就能力挽狂瀾。
「砰」一聲，被高爆火箭射中的群體像充飽的水球般炸開。失去自動機槍後這或許是唯一能壓制它們數量的武器了。
「火箭筒還剩下幾支？」
「總共十支！」
「省著點用！已經沒有地方可以退了！」
層層逼上來的屍潮就像一堵隨時會垮掉的牆一般。敵人不斷地被殺死，卻也不斷被殺死它們的聲音吸引而來，基地裡的守軍並沒有打破這惡性循環的手段。他們能做的就只有奮戰、以及等待。
等待著空中支援的到來，或是被敵人吞沒。
在他感到萬事皆休的那一刻，從無線電裡傳來了他不曾想到的聲音。
『背包客領隊呼叫前線基地，聽到請回答。』
『這裡是雲豹一號，請講。』沒想到無視計劃、執意在夜晚出擊的美軍，居然會在關鍵的時刻趕回來，現在他對他們是有些改觀了。
『全隊已回到基地外圍，需要SITREP*。』
『基地大門被突破了，請你們引開感染者的注意力，然後引導空中支援攻擊它們！』
『了解，背包客領隊OUT。』簡短回應過後對方結束了通話。
榴彈發出的閃光從窗外透進賣場，將街道照得如白晝般明亮。其中混雜著幾發普通彈藥，將屍群步向基地的川流給炸斷。原本如海嘯般全力沖擊基地的屍群彷彿洩了氣似地，進攻力道已不如剛開始的強烈、甚至緩緩散開。
『感染者開始被榴彈引出來了，直升機的攻擊隨時會到，離大門遠點。』
機載武器的槍響從外頭傳來，.50子彈鈍重渾厚的槍聲像割草機般高速噴發，從擊發的聲音不難想像那些聚集起來的感染者會被打成多細的碎塊。
「得救了啊……」主力被引到外頭殲滅後，驅除殘餘殭屍的空檔間有人如此低語。
「還早呢。」
隊長緊繃的表情已有明顯的舒坦，但仍保持著警戒，帶著兩三個士兵緊緊盯著能夠下來到一樓的電扶梯及逃生口。
他時不時回頭確認戰況，正思考著要派多少人上去搜索、何時行動時，自二樓深處傳來了一聲爆炸。
「四個人留在這裡，其他人跟我上去！火箭筒也帶上！」
隊長飛快下了指令，隨即從停擺的電扶梯衝上二樓，跟在後面的士兵都帶上了火箭筒，通訊和實戰已經讓他了解那裝甲兵的可怕。
當他們趕到事發地點時，一個龐然大物正從被炸開的破口跳下，看外形便知是小豆子提過的裝甲士兵，但卻完全沒有交戰的意思。
沉重的身軀「咚」地一聲落地，很快就又奔跑起來，那樣子就像在追逐著什麼。
「要射它嗎？」跟上的士兵取出火箭，瞄準逐漸遠離他們視野的裝甲巨人。
「不了，先跟屋頂的友軍會合，有人受了重傷。」隊長伸手制止他，，然後按下無線電：
『背包客小隊嗎？我發現你們要找的東西了。』
※※※
醒來時最先感覺到的，是比想像中還要冰冷的夜風。勉強看了看四周，這是頂樓的電梯外面。
雖然想要起來，但充斥全身的無力感卻絲毫沒有減輕。
「小P！你醒了嗎？聽得見嗎？」一陣熟悉的女聲嚇了我一跳，突然出現在身旁的紫音捧著我的臉，又緊盯著瞳孔想確認我的意識。
「嗯…嗯嗯……我聽得到……」我有氣無力地回答，總算是讓她放下了手。對聲音敏感的我而言，近到稍嫌吵雜的呼喚的確使我清醒不少。
她的手按著我的肚子，這時我才發現身上的裝備已被全部除下，上衣和褲子皮帶也被解開，幾乎是半裸的狀態。一條銀箔色的太空毯包著上半身，形成脫了衣服又要蓋被的奇怪畫面
但就算紫音待在身邊，我也產生不了任何糟糕的聯想，灼燒般的痛感不斷提醒我身體被開了個洞，溫熱的鮮血正從她按壓的地方緩緩流出。
轉著唯一能動的腦子，我漸漸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邊。
那白色的傢伙就跟惡X古堡裡的最終BOSS一樣難死，完全不怕手榴彈、還殺了山怪大哥。最後這混帳居然還想攻擊紫音，幸好擋了下來……
「豆子長官已經看過你的傷了，她說就先這樣壓著，因為腹部中槍用不了止血帶，剩下的就是等直升機來。」
「這樣啊……那她人呢？」
「在照顧另一個長官，她被敵人的狙擊槍打中。」
按著傷口的紫音繼續對我說明，這時我才想起頂樓發生過的狙擊戰，既然能在這等直升機，就代表那位狙擊手打贏了吧……
問了問紫音，現在的時間是五點整，夜色正逐漸變淡，距離黎明已經不遠。
無論如何這一切即將結束的事實顯而易見，我卻完全沒有事情好轉的感覺。
戰鬥的結果暫且不提，我們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真正讓我遺憾的是到這一刻還是沒跟紫音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紫音，妳…沒事吧？」
「你在說什麼啊……受傷的是你耶。」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明明只是想跟她搭個話，卻連這種時候都能被吐槽，我真的沒有吃錯藥啊……
「不、不是啦……因為妳也被它的拳頭打中了……」
「那不要緊，先擔心你自己吧。」她稍稍別過眼神，語調急促地說。
「也對啦……唔！好痛……」我朝她點點頭，但一使勁傷口就又痛了起來，從子彈離開的創口那裡，痛覺像是燃料充足的烈燄般焚燒著整個背部。
「呵…呵呵……」明明痛到冷汗直冒、面容扭曲，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抖動起來。我發誓這絕不是喜愛疼痛或精神異常，而是基因對我這個不愛笑的傢伙所做的嘲諷。需要嚴肅的場合、被責罵的場合、還有痛到爆的場合……
「小P？」
「呃…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紫音夾雜著疑惑與擔憂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
「那是因為傷口太痛……絕對不是真的在笑……」儘管越來越沒有說話的力氣，我還是拼了命向她解釋這只是苦笑(物理)，而不是有什麼被虐狂的異常癖好。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倒下去的時候傷到腦袋……」她如釋重負般的一臉冏樣，不知怎地讓我很想笑。
「不要做這種不吉利的假設……幹！」我邊笑邊吐槽，傷口再次爆出驚人的疼痛。
「嘶……哈……」我咬著嘴唇不停吸氣，試圖遏止痛楚，儘管自己也覺得那只是安慰劑般的白作工，但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聊點別的吧，你知道二戰中官階最高的友軍誤擊，是哪國人做的嗎？」看到我的表情，紫音很貼心地拋出話題想轉移我的注意力。
「……義大利。那將軍是為了阻止敵人趁機空運補給才下令攻擊的。」紫音提的例子是對非軍事圈常講的笑話，但知道真相的我並不喜歡那股戲謔意味便直說了。
「還挺有一手的嘛，那你知道英國在二戰時，曾經為武裝後備民兵買了──」
「二十五萬支長矛。」
我在心中哼哼兩聲，為剛才的秒答感到自豪。
「唔……那、日本餐廳飯後的綠茶……」
「是免費的。」關於這個梗，我已經在某本科幻小說裡看過非常多次了。
「……結果我要說的你都知道答案了嘛。」被我接連闖關讓她看起來有點氣餒，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又把大好氣氛給搞砸了。講話不互動在那邊秀這些沒用的知識到底能幹嘛啊……
「對不起。」
「沒關係啦，本來就是要讓你輕鬆點才說的。」
雖然紫音把傷口壓得很牢，但終究不可能完全封住，隨著血液的減少，力氣和體溫也在慢慢流失，我會死嗎……
她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還是作罷，或許是從我流的血發現氣氛不對了吧。
「怎麼啦？」緊張的紫音把小豆子叫了過來，但基本上沒變的狀況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開口。
「可以給小P一些止痛藥嗎？」紫音說。「這樣就不行了喔？」小豆子用一種極度輕視的眼光看著我，明明就不是我要求的呀……
但她還是給我打了針不知什麼的東西，過一會兒後，輕飄飄的麻痺感減緩了疼痛。
「請問……我會死嗎？」當小豆子正處理我、要紫音退到一邊時，我壓低了聲量問她。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我又不是醫護兵。」
「可是妳不是特戰……」的確，據他們的說法只有隊長是專業的醫護兵，可是他人卻正在樓下打殭屍。能夠接受這種應急處置對我而言已經非常好運了。
「所以咧？」
「傷口流血量不算多，總之不會馬上掛掉，但直升機要是一直不來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該交代的事趕快講，不要讓自己後悔。」講到這裡時，她的臉朝我逼得更近，暗示著事情的嚴重性。
我抓緊身上的太空毯，但身邊的溫度仍舊越來越低，這就是死亡逼近的實感嗎……
「紫音，有些話我先說一下……」我叫住她，然後開口。
「關於我擋子彈的事，妳千萬別在意。」我主動提起這件事，要是真的沒撐過去，我也不想讓她感到抱歉。
她的表情起了變化。
「我是自己願意這麼做的，也不是下意識的反應喔。」
「妳救了我很多次，我也想替妳做些什麼。」
「為保護妳而死的話，我沒什麼好後悔的。」終於說出來了，可是身體卻感受不到等待回應的激昂澎湃，只有完成任務似的放鬆。
「就為了這種事，你卻弄到連命都要丟了。」不知怎地，她對我的告白沒有表現任何的情緒起伏，回應的語調甚至冷冰冰的。
「為什麼要把生命浪費在這種地方啊！」
「我……這……」
她的回答讓我一時語塞，我只是想說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包含生命在內。沒想到卻讓她真的生氣了。
「我很害怕，害怕又會有人因為我而死。」
我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確，對重要的人說這種自以為瀟灑，卻完全沒顧及對方感受的話，還真是蠢到極點……
然而下一刻，她的話卻完全偏離了我認為的方向。
「我只是個殺人犯，不值得你冒性命危險。」
「該被子彈打中的……只要我這種人就夠了。」
父親死亡的事還是糾纏著她，不讓她原諒自己。這也沒有辦法，那種創傷當然不可能憑這點時間和幾句話就輕易癒合。
事實絕對不是這樣的。
「別亂說了！」趁著止痛藥的效力還在，我提氣朝她大罵。
被這氣勢嚇到，她一時之間忘了回應，張著嘴愣在那兒。
「我承認剛剛講的話很蠢、也沒顧慮到妳的心情。但事情可不是妳說的那、那樣！」
因為激動的關係，傷口似乎又裂開了，我連忙抓起紫音的手來按住，同時偷偷放緩說話的語氣。
「或許妳是殺了人，但同時也救了我，要不是妳出手，我早就被它們啃到連骨頭都不剩了。」
「那只是我沉迷於力量，還有毀滅敵人的快感……」她輕易地否定了自己的努力。救我的次數明明多到數不清，被罪惡感矇蔽的她卻感受不到那是出自於善意。
「那並不是妳的一切！少在那裝中二了！」痛楚稍稍緩解，我又繼續朝她猛噴。
「中、中二……？」這熟悉卻又不對勁的詞彙，讓她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我。雖然有點歪掉，但起碼改變話題的方向了……
「如果妳只是想殺壞人，在學校時大可不用救我。」
「但妳還是來了。冒著跟他們正面衝突的風險，去救一個礙手礙腳、只會扯後腿的傢伙。恃強凌弱的殺人犯才不會這麼費工。」
「在我快要崩潰時守在旁邊的妳，為什麼不值得我救？」
她臉上的陰鬱漸漸化開，我趁這機會加重話語的力道：
「在遇到妳之前，我也只是妳所謂的『這種人』之一啊！」
「替妳擋子彈的選擇，就算再重來個十次、一百次，也一樣不會改變！」
將想說的話都說完後，我也感到氣力用盡，只能癱在毯子裡一動也不動。
「我、我……」
紫音哽咽著、眼框裡充滿淚水。只希望她能了解……
「我不希望你死掉啊……」
「總之……我很高興可以遇見妳，遇見能跟我心意相通的人。」我有點無奈地說，雖然不是個好結局，但也稱得上沒有遺憾了吧？
「嗚……我、我也是……」紫音一邊哭著一邊說，但隨即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欸？
「借過一下。」從她身後出現的，是個肩上戴著紅十字章的醫護兵，我看過他幾次，是防守大門的其中一員。雖然沒料到他們會出現，但照這樣看來樓下的戰鬥也已經告一段落了吧……
「醫療直升機馬上就會到，再忍耐一下吧。」他指指天空，幾台黑鷹直升機從上方飛過，過一會兒又飛回來，從空中繞行監視著這區域。
它們的側門都裝了.50口徑的旋轉機槍，不時響起因為超高射速而變得像割草機的槍聲。就連剛才讓我們苦戰的盔甲巨人也會被它轟成屎渣。
闖進來的傭兵怎麼了？消失的美軍又去了哪裡？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但我也沒力氣去追問了。
將各種醫療器材搬來我這邊用的醫護兵，身上的護具沒有一處完好。護手護膝不用說，就連防彈材質的背心都被劃破好幾道口子，可以想見樓下的戰鬥有多慘烈……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參戰了。
說到這個，這些軍人在戰鬥過後也跟我們一樣，成了受感染的高危險群。，身上或許藏著致命病毒的一群人，會不會被國家給拋棄呢……
啪！
「痛啊！ 」
額頭被彈了一下，不知何時小豆子已經出現在我身邊，就蹲在醫護兵的對面看著我。
啊我不是要死了？她還來這邊幹嘛？
「遺言交代完了嗎？」她問，說的是剛才的事情吧……
「嗯。」
「跟她告白過了嗎？」
「嗯。」
然後她轉向紫音。
「有好好回應人家了嗎？」
「嗯。」完全不知發生啥事的紫音傻傻地點頭。
「那就別再唉了，要害沒被打中很難死啦。我剛剛是不想看你們再歹戲拖棚，才故意不說的。」說完後她就離開了。
雖然已經被震驚過許多次，但我和紫音聽完她的話後，這次真的瞪大了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剛剛最中二最羞恥的人，其實就是我自己啊……
媽的，不管那麼多了……大概是止痛藥裡參了些什麼才害我變這樣吧……
我兩眼一翻，後腦直接往毯子上倒。
不知不覺間布幕般濃厚的黑夜已經消失，弦月高掛的淡紫色夜空透出一陣朦朧的白。
醫護兵接好點滴，往我右臂一刺，下意識咬牙握拳時，左手就被誰給抓著。
帶著比久違的黎明還要溫暖的笑容，紫音緊緊握住我的手。
王道結局的BGM當然是這首
註：SITREP，為Situation Report狀況回報的簡稱。
特此感謝LUGIAHUA (Ceallaigh)在醫療術語和處理流程方面的大力協助
創作內容
小說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