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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台灣】龍門小組-23章-潰敗

作者：RSX-0806│2016-07-04 18:59:14│巴幣：2│人氣：131

　　【一】

　　「右兩步！」

　　在指令傳來的剎那，宣平向右手方向橫移，此時他原本所站的區域竄出無數的冰柱，而其邊界正巧算準在宣平左腳的不到十公分，讓本來打算從旁襲擊宣平的佩德看得嘖嘖稱奇道：

　　「真是超年齡的表現，不錯！」

　　水的相變、流體的密度操弄這兩項是妍安通靈的拿手技能，在通靈精準度的操作天賦上妍安是遠勝於同樣也很有才華的宣平。

　　而彌補宣平較為遜色的通靈能力的是近戰搏擊技巧，也因此姊弟倆通常才取宣平當先鋒禦敵，妍安在後方掩護與狙擊。

　　「真是一場好比賽……噢，恕我失禮，你們還沒輸。」

　　這時，普特曼斯裝模作樣的致歉後，用強而有力的側踢掃向宣平，宣平則連忙用起腳架開，並將早先壓縮在另一隻腳下的空氣一口氣向地面噴發，讓宣平僅只是單腳便能騰空，接下來便用同樣的技巧噴氣，在空中扭腰使出迴旋踢。

　　順著強力的風壓踹向普特曼斯的頭部，但卻被他飛快的以雙手格擋了。

　　「嘖！」

　　然而，力量卻在碰到普特曼斯材質同化後的手臂頓時消散無蹤，踢到鐵板的不悅感湧上宣平的心頭。

　　（太扯了……如果我沒有通靈護體的話，我的腿早就斷了……）

　　就在這時，妍安將盤旋在宣平上方的水團分成了三份，再三份，又三份……變成了數不清的水珠，並以子彈般的速度朝普特曼斯的雙目飛去，好似數百根短針齊發，讓普特曼斯不由得用手護住面部，砸在普特曼斯前臂上的水珠一下子在普特曼斯的袖子上留下無數的坑洞。

　　抓著這個空檔，宣平前腳掌一踏到地面後便再次噴氣，快速繞至普特曼斯的身後朝他的下盤側踢，並對他因防守臉部而空下的左側腹再追加一腳。

　　「好痛啊……不過只要拿下這隻腳，就是我贏了。」

　　只見他用右手把握住了宣平的阿基里斯腱，並舉起左手要以肘擊直接壓斷宣平的脛骨。

　　（糟……）

　　「咚……！」

　　如音叉的空鳴聲傳出，只見宣平與普特曼斯不約而同地將眼睛瞪的斗大，看相那在宣平腳上微微顫抖、扭曲的胳臂。

　　（擋住了？看來運氣還不錯……）

　　「藉氣流的擾動對金屬造成共振？」

　　在宣平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一直在後方看戲的佩德開口了。

　　「F**K！我的手……」

　　同時，一直從容的普特曼斯鬆開了宣平向後跳了一米。

　　（沒斷，但是……）

　　──普特曼斯舉起左手握了握拳，雖然沒有感覺了，但還能正常活動。而就在幾秒後，知覺慢慢地恢復了，一陣酸麻而致使的疼痛感也隨之湧現。

　　「看來要認真上才行，佩德！」

　　「是，不用你說，而且我早就叫你別混水摸魚了。」

　　「怎麼回事，這股壓力……」

　　「安，小心點，他們……唔呃！」

　　忽然間，在還來不及叮嚀姊姊的情形下，宣平受到了快到幾乎隱形的重擊。

　　（不可能，我竟然只能看到影子……）

　　宣平感覺內臟就快要從口中噴出，劇烈的頭痛讓他翻了白眼，然而攻擊還沒有結束，在他還無法思考的情況下，右側臉又受到普特曼斯的追擊，整個人翻飛到了妍安的跟前。

　　「平！你沒……」

　　「女孩，戰場上別左顧右盼的喲！要不是紳士，可不會像這樣提醒妳。」

　　由於原本由宣平扛住的前線潰敗，使得佩德輕易的來到了妍安面前。

　　「紳士才不會跟人打架！」妍安聽了立刻以自己的價值觀還擊。

　　「NO！NO！NO！這不是打架，是決鬥。那麼入境隨俗，這裡就依照你們的禮儀……」

　　「耶、咦？」

　　這時佩德忽然拱手作揖，讓妍安手足無措之下便他對手一樣抱拳──

　　磅！

　　才剛做完動作，一塊白色的影子迎面而來，讓妍安措手不及，只能後仰翻身避開。然而，卻因為太過慌忙而造成結尾時一屁股跌坐在地，期間空中盤繞的水也抖了起來，險些就失去控制。

　　「Wow……妳躲過我的突襲，那腰身可真柔軟……不過最後動作扣分。」

　　佩德讚嘆的拍拍白手套。

　　「安！從後面、快！……」

　　「什……好！」

　　儘管妍安還沒反應過來，但一聽見宣平的指令她立刻行動，將在佩德後方的水球爆破，霎時滾燙的沸水一下子全撒了上來。

　　（這是……突沸？這兩個小鬼……）

　　突沸，此一現象最常發生在用微波爐加熱的杯水。

　　由於是利用微波同時震動杯中的所有水分子而加熱，所以往往在水溫達到沸點時因為缺乏「對流」，所以表面並沒有產生「沸騰」的現象。然而，在拿出杯水之後，常常會因為晃動或是攪拌杯水讓水的內部產生了對流而造成整杯水「同時沸騰」的情況，讓人的感覺就像是爆炸一樣。

　　妍安正是利用通靈來達到了這個現象。由於完全沒有徵兆，情況就如同爆炸般的突然，讓佩德閃避不及，只能直接用手抵擋。

　　「Such Asshole！！！」

　　熱水一下子打上了右臂，佩德連忙將袖子與手套扯下，然而胳臂和沒能及時互助的面部與頸部，都顯得既紅又燙，甚至還可以看到不少地方開始脫皮，劇烈的疼痛不斷地啃食著，怒罵聲在這石造的迴廊中更顯清澈。

　　「ㄆ……」

　　「沒事，小傷而已。」

　　在普特曼斯出聲關心前，佩德揮了揮手立刻恢復原來的微笑。

　　（男孩顯然是個通靈的格鬥天才，無論是否為巧合，剛才竟然那一招確實讓普特的左手受創了，明明揚言要認真，他卻只用右手完成剛剛的連續技。而另一方面……）

　　「無論是冰柱的距離還是沸水，都不是妳這年紀該有的精湛技巧，妳可真是天才啊。雖然經驗不足，在一開始過招時沒能穩住所有的水團。」

　　普特曼斯不以為意的將佩德在心中的評價後段講了出來。

　　「但，佩德，我剛剛說要認真吧。」

　　「別那樣苛求，我跟你和Boss不一樣，我只是『普通人』。剛才要不是她腰軟，否則她讓

Primer

我的『底火』傷到，她那些水球早就散了。」

　　普特曼斯和佩德不同，佩德是從私人軍火公司出來加入新荷蘭東印度公司後在以名額配給的方式分配到科耶特的底下，而普特曼斯則是在接受荷蘭海軍陸戰隊的蛙人訓時和科耶特結識。

　　雖然在結訓前普特曼斯就因故而被退訓了，但如今仍受到科耶特的邀約一同加入新荷蘭東印度公司，所以普特曼斯也很瞭解自己是基於什麼站在這裡。

　　「是嗎？你不是因為無聊的紳士精神而對小孩子放水了？他們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我說要認真對付，不是嗎？」

　　（搞到手差點斷了，你還敢教訓我？）──佩德在心裡發牢騷。

　　就在兩人看似又跑到了狀況外的狀態，宣平示意讓妍安先向後退開，然後自己一個箭步向前，先朝著比較近的佩德的底盤掃腿──

　　霍霍風聲呼嘯而過。

　　「我是比較差，但也不至於會被躁進的攻擊命中。」

　　佩德向後退開後搖搖頭說著。

　　「而且搞錯對手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

　　「呃！」

　　感受到臉上傳來不明的濕潤觸感的同時，有一兩滴的紅色的液體飛濺到了是現前方，陣陣的鐵鏽味刺激著宣平的神經，而宣平明亮的視野頓時暗了下來。

　　「平──！」

　　注意到時，普特曼斯已經抓住了宣平的面部，讓妍安驚恐的要用水要還手。

　　「不許動，否則我就捏碎他的頭蓋骨。就像妳所看到的，我不需要使勁，就能利用空手劃破他的臉皮。」

　　普特曼斯在手部應用了同化，並且為大拇指前端「開鋒」，畫出了一條淺淺的傷口，然後恐嚇著妍安。

　　「普特，真想不到你也會用這樣紳士的做法。」

　　「沒辦法，不然『公司』會受到國際譴責。」

　　無論怎麼樣惹事生非，但很多時候只要問題觸及未成年者，那犯行的嚴重性將會相差十萬八千里之遙。

　　「OK，女孩，放下武器乖乖讓我們放倒還能保住一命。」

　　佩德如同開打之前的莞爾一笑，那像是在嘲笑般的口吻彷彿是在述說──就算是萬中選一的天才，也敵不過身經百戰的從容。

　　【二】

　　工程師，就是那些藉由科學知識來發揮技術，並且以此為專業的那群人。舉凡土木、化學、電機、遺傳、醫學、農業等等，在各個領域中擁有較高學識的人們都泛稱為工程師；而技師在台灣和「工程師」相比，常常會被誤認為是地位較為低等人員。

　　然而，會有此般錯誤的認知，只導因於這依照職業薪餉而決定孰貴孰賤的扭曲價值觀，那些人們一昧的認定：坐在辦公室負責動腦決策的主管階級更為優異，而技師只是頂著烈日出生入死的勞工罷了。

　　先不提土木、農業工程師也常要頂著太陽，把坐辦公室納涼的人就貼上「優秀」標籤，進而去貶低其他勞工價值，這本來就是十分可笑的歧視。

　　或許這在人體的解剖生理來看，腦袋的重要性確實比四肢還來得高，然而，若由工程師繪製的工程藍圖，沒有能處理之的技術員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工程師和技師兩者之間的地位應該要是對等的。

Engineer

　　通靈技師，也就是自身同時擁有工程師的「腦」和技師的「手」的通靈使用者。而尼可拉‧科耶特又是「環境」和「人體」工程師中的佼佼者。

　　招式被看破、步法也被對方依樣畫葫蘆，論速度跟力量又是對方佔了上風，行仁的呼吸和步伐開始紊亂。

　　（該死，他肯定是打了針或吃了藥！）

　　行仁也開始用電影的台詞來揶揄自己這可笑的處境，想起過去只有別人這樣形容自己他就覺得十分諷刺。

　　肩膀、側復、大腿、小腿，這些地方不是刀傷就是挫傷，甚至對方還故意避開人體的要害來進行攻擊。

　　鏘！鏘！

　　行仁格擋了科耶特的兩記刀擊，就在汗水滲近眼角的那一瞬間，行仁的下顎受到了科耶特上鉤拳的重擊。雖然行仁眼冒金星，但他還時勉強採穩步伐沒有向後倒下。

　　行仁反握刀刃，以劈掛的姿態向下擊打，科耶特蹲穩弓步、雙手交疊讓行仁的手腕剛好坐到科耶特雙手的的交叉處，即使刀鋒離科耶特的腦門僅有幾毫米的距離，但科耶特依然自信的露齒而笑。

　　行仁倒吸了一口氣。

　　科耶特撥開攻勢後，抓準時機對準行仁的側復肋緣處進行側踢。

　　行仁跪了下來，而科耶特的進攻仍還沒有停下的跡象──

Auri sacra fames quid non mortalia pectora cogis

　　「對於金錢的渴望，如何能不動人心弦？」

　　科耶特拋出兩枚十元硬幣，每一枚硬幣又分裂成無數的銀色光點，接著銀色的光點在一口氣爆發並襲向行仁。無數的銀色光點衝擊著行仁的腹部和胸膛，讓原本單膝跪倒的他因為受到了衝擊而變得像是嬰兒一般綣曲在地上。

　　（好痛，怎麼防彈衣像是紙糊的一樣……）

　　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沈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行仁下意識地撫摸著抗彈背心。

　　「呵呵……」科耶特裝模作樣的推了下深藍色眼鏡說道：

　　「我這個攻擊是靈能的直接攻擊，所以普通的抗彈背心是沒有用的。不過這也真麻煩，每使用一次攻擊都會毀損幾枚具有法定價值的貨幣。不過好處……換算成國際匯率之後，面額越大的貨幣效果越強就是了。」

　　「你這傢伙觸犯了『妨害國幣懲治條例』啊……」

　　面對行仁的嘲諷科耶特不為所動，只有引來了幾道訕笑聲。

　　「哈哈哈哈！看到你還這麼有精神真是讓我高興。」

　　「廢話……今天要換作是你被壓倒……管你精神再好……我也高興……」

　　過分的汗水和紊亂的呼吸讓行仁每說一句話都有窒息的錯覺，過於亢奮的心跳讓行仁的視野開始模糊，而汗水就像是擋風玻璃上雨刷洗不掉的水漬一樣惹人心煩。這時，科耶特上前一腳踩在行仁的身上，讓行仁連移個身都有困難。

　　科耶特大大地劃開雙手用跨張的語調說著：「哈哈──！國姓爺，想知道我的目的嗎？其實很簡單，我只不過是想要洗刷我先祖受到的不公待遇，讓我能夠在『公司』的地位提昇。」

　　科耶特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當我的先祖在國姓爺進犯之前三番兩次的寫信通知巴達維雅的高層，希望可以批准預算來增強當時福爾摩沙的防禦工事。結果巴達維雅當局不但一笑置之，等不到經費許可的揆一只好用自己手邊有的資金來修繕碉堡，沒想到此舉動竟然還惹來巴達維雅的非議，甚至在最後還變成了定罪的依據之一，你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

　　「要是歷史上每個被害的名將後裔都像你這樣，那我們的國家不就慘了……」

　　行仁的話被置若罔聞，科耶特依然故我的繼續說著：

　　「結果等到對方真的打來了，巴達維雅當局卻派出一支由窩囊廢卡烏所率領的烏合之眾來援助熱蘭遮城，結果那個窩囊廢連打都沒打就落荒而逃回巴達維雅，導致我的先祖只能開城投降。明明是為了保全公司財產而和國姓爺簽訂條約投降，但一回到了巴達維雅竟然還被評議會問罪死刑，要不是有腦袋還清楚的貴族求情，我先祖就真的要枉死了，你說這巴達維雅當局該不該死啊？」

　　「不錯了……好歹還回得了國家，求情的也沒被閹掉……」行仁狼狽的趴在地上，只能勉強的轉頭開口。

　　「然後我為了洗刷我先祖的冤屈，所以加入了『新荷蘭東印度公司』，還憑自己的力量爬到了『十七人董事會』，對我來說，我也想藉由洗刷我先祖的得到董事們的認同啊！」

　　科耶特的最後的話語明顯帶著一種憤慨，那就像是利用「因為你得家人有犯罪前科，所以本公司不信任你」這種理由而對一名新進員工的污辱與枷鎖，甚至還可以利用這個枷鎖把所有麻煩事推給那名員工。

　　面對種種不公平待遇的原因緊只是因為自己的家人曾經是罪犯。

　　不過說起來，如果當真是把那麼久遠的祖先為理由……這組織根本就是一群中二病所組成的的吧？──行仁不禁在心中吐槽道。

　　「你說這公平嗎？所以我要扭轉戰局，雖然我本該與你無淵無仇，但是就歷史的事件而言，我們就是世仇！『揆一』受到的屈辱我也要讓『國姓爺』一併感受到啊！！！」

　　「媽的，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啊！你這對我也不公平啊！」

　　科耶特將拳頭深深埋在行仁的背上，防彈鋼板的阻擋讓科耶特手感到疼痛，但是這份疼痛感反而讓他亢奮了起來。

　　「專門用於防步槍子彈的Level III系列的抗彈背心嗎？呵呵。」

　　科耶特從背後拿出了純黑色的葛拉克半自動手槍。

　　砰！砰！砰！砰！砰！砰！砰！

　　「唔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