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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一卷、四境戰爭 第111章、什麼變了

作者:JBY│2016-07-02 23:09:31│巴幣:8│人氣:96
<第十一卷、四境戰爭> 第百一一章、什麼變了


  即使平日便習慣將東西分類收拾好,但醫務室裡仍被弄得一片零亂,那短暫卻令白石心驚的衝突還不過是稍早前的事。他向伊東行了個禮,也不多說什麼,自顧自地慢慢收拾著殘局,而那個男人便這麼負手坐在門邊看著。

  「白石君這麼做當真令在下不解了。」待收拾到最後,白石將散亂一地的醫藥文件整理完畢放回書案上,醫務室除了藥櫃上那道長長的刀痕之外,再也見不到打鬥痕跡,伊東這才開口低聲道:「讓土方先生來到咱們這一邊,不是對長州比較有利嗎?再不然,令這新選組在混亂之後,好好地重新省視自己忠誠的對象,不是更好?」

  「伊東參謀難道不覺得,那樣操之過急了嗎?」白石並不想跟伊東多談,便只撇過頭去這麼應道:「長州的戰爭還未結束,幕府的氣數還未到盡頭。伊東參謀那麼急著行動,難道不怕新選組因此而混亂?」

  「還不到盡頭嗎?如果連白石君都看不清的話,這邊可是會很困擾的。現在的幕府,連區區長州一藩都無法平定,更別說是在洋人的覬覦之下守護這個國家了。」伊東搖了搖頭,手中摺扇輕輕敲了一下地面,其中的力道卻蘊含著隱藏不了的怒意:「雖說一橋慶喜或許有扭轉劣勢的能力,但是那位大人只優先顧全自己的利益,視人命如草芥般的作風,在下是永遠無法認同。」

  「義助大哥……」白石咬了咬牙。他知道伊東因為水戶天狗黨被屠之事,對一橋慶喜一直抱持著怨恨,就如同自己也永遠無法忘記當初久坂玄瑞是怎麼死在禁門內的大火之中。

  「在下本是期望著土方先生能夠早日看清,並勸導近藤先生放棄輔佐幕府的。但是見此情勢,實在是太慢了。」伊東甲子太郎再次用力敲打了一下地板,然後站了起來,喃喃道:「近藤先生雖然好說話,但是在對幕府的愚忠之上卻是固執如頑石,這麼下去,整個新選組遲早會給拖累。還不如……」

  「伊東參謀……」白石聽到男人這麼說,心裡警鐘大起。他好像嗅到一絲帶著血腥的危險氣味。

  「放心吧,刀劍並不是解決問題的上上之策,更況近藤先生於在下有知遇之恩,暗殺什麼的在下絕不會考慮的。」伊東回過頭來對他笑了笑,滾動的眼珠子裡卻仍盤算著什麼地續道:「或許,在下現在的想法,對長州人未來想要再次入京而言,將會是相當有利呢。」

  縱使那個男人的微笑讓血腥稍淡了許多,但是危險的氣息卻沒有稍減。白石大概知道伊東現在想做的是什麼,那是自己決定留在新選組、不回長州時,木戶先生叫他做的事。

  ◎ ◎ ◎ ◎

  八月四日,一橋慶喜在朝議之中誓要代已逝將軍家茂公出征,讓多次違逆聖意的長州逐出領地,再討論後續處置。孝明天皇聞之大表贊同,便在四日之後召慶喜再次入朝,令他接任德川宗家家督,並授與天盃與節刀,命慶喜任征討長州之重責。

  消息傳回大坂,大坂城裡的氣氛一時鬧騰,幕府的軍士們無不處於亢奮狀態。長州那頭傳來的一直都不是什麼好消息,以大島口戰役為始,雖然一開始佔了一些優勢,但在高杉晉作、大村益次郎等長州將領的反擊之後,藝州、石州口的戰役幾乎是一面倒得失敗,眾軍的士氣已經落至谷底。雖然對一橋慶喜的評價相當微妙,但是在這樣非常的時期,沒有什麼比這樣一位素有機智之名的大人接下德川宗家家督之位、登高一呼做為征伐長州領導者還要更激勵人心。

  然而這樣的盛景卻不長,小倉口的戰事終於遭到長州軍全面掌握,征長軍的總督小笠原長行在戰事還在膠著之時便脫離戰線的消息傳回大坂,再次引發了騷動。即使小倉城陷落,本來還以為以幕府精良的海軍仍可撐上一陣,卻不料竟潰敗至此。

  這樣的氣氛同樣感染著身處京城的人們。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們期待著那個才站上最接近征夷大將軍位置的一橋大人,這接下指揮權後的第一道命令,將會帶著征長軍如何繼續走下去。

  「幕府實在不行了嗎?傾盡數萬兵力,竟然連區區一個長州藩都攻不進,反而大敗而歸。做為總指揮的竟然還有臉乘船逃回來,虧小笠原大人還是老中,這麼做當真丟了所有武士的臉。」鴨川邊上,一間擺設雖簡單卻可以一覽整個川流風光的酒館內,卻有一個平日講起話來頗有武士之子氣質的年輕人正喝得醉醺醺,嘴裡咕噥著旁桌的酒客也為之側目的話語。只見那人用力拉了拉身旁矮壯的同伴道:「新八,你說說,要是派上咱們,還不像池田屋那時一樣,把長賊們殺得片甲不留?」

  「就是就是,咱們還要在京裡枯等多久呢?老子可恨不得可以立即把那些沒用的傢伙揣回來,殺進長州大鬧一場!」一旁的高大漢子也喝了不少,跟著應和道:「喂,新八,你說說,咱們是不是要讓近藤先生跟肥後守大人請益,將咱們派到前線去?」

  「左之、平助!你們兩個喝太多啦!給我小聲點!喂,店家,這裡要兩碗解酒的熱茶!」被兩個好友一左一右地包夾的永倉新八,終於受不了地低吼:「這裡可是外頭,不是屯所,要抱怨也待回到屯所再說啊!要是給人報上去,會給近藤兄惹上麻煩的!」

  「可是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藤堂平助接過店家送來的熱茶,就像灌酒一般一口氣灌了下肚,結果便是給燙得哀號了好一陣,好不容易才真正醒了酒氣。然而即使是酒醒,對於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也沒有後悔的意思,不過是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新八,雖然你要我別老聽著伊東老師批評幕府,但是愈到艱難的時候,便愈覺得伊東老師所言不差。幕府若是不是抱著那陳腐的觀念,早早將新選組提拔上去,像長州諸隊那樣不問身份地參軍立功,戰事也不會弄成這樣。難不成你甘於就這麼一直待在京裡,做這種同心在做的事?」

  「撇除偶爾有些無聊,如果京裡有些有趣的浪人來跟咱們玩玩的話,我倒是不在意留在京裡這件事。」原田喝了解酒茶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想起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心虛地看了看左近的客人,低咳了兩聲,趕快改口道:「雖然巡邏什麼的肯定是沒有到前線去要有趣,但是像這樣可以悠閒喝酒、跟阿雅多生幾個孩子的生活其實也還不錯啦!」

  「左之助,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永倉新八扶著額頭拍了拍這個心直口快的好友。把壺裡最後一滴酒倒乾後,沉默了一陣才續道:「不過平助說得也沒錯,長州兩年前不過才是被咱們擋在御所之外的朝敵、退去之後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如今竟成了可與幕府大軍匹敵的雄藩;咱們在京裡打拚也三年多了,這期間立下的功勞可不在少數,雖然曾有晉升為幕臣的機會,那不過也是最低階的職位,還可能給那些世家子弟管著不得伸展,幸近藤先生看得清沒接受那次的明拔擢實管控,如今雖然已揚名,卻仍無法得到上頭的真正重用咱們。蛤御門事變後這兩年,京裡雖然表面看來平靜,但是無論是新選組也好,還是外頭的政治局勢也好,都變了許多。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新八偶爾也會說些很有道理的話!」原田像是恍然大悟般用力地搥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隨即被永倉賞了一拳。

  是什麼變了?在蛤御門之戰前,眾人明明都還齊心協力地為了這個好不容易維持下來的新選組而努力,像個大家庭一樣,即使不是自己的部下,每一個隊士的顏面都能記得清楚。在那之後,少了故人,卻多了許多新人,漸漸地,即使再怎麼努力,除了自己隊上的部屬,要記住那些來來去去的新人也變得困難許多。即使不論平隊士,幹部之間的關係也瀰漫著微妙的氣息,另這些試衛館出身的成員們更加懷念過去。

  究竟是什麼變了?

  嚴肅的政治問題就在永倉和原田兩人的打鬧之中結束,但他們兩人也好,還是在旁邊只是強笑著的藤堂平助也好,心裡都因剛才的一番話更蒙上一層陰影。

  ◎ ◎ ◎ ◎

  「齋藤隊長?」在那三人喝著酒鬧騰的時候,一隊正在執行勤務的新選組隊士們就站在酒屋外頭的街角。三番隊這日晚間正好在祇園一帶巡邏,半刻前接到通報,說鴨川邊上的酒屋疑似有反幕府的浪人在大發議論便趕了過來,卻不料看到的竟然是自家的幹部們,一時尷尬非常。白石見齋藤沉著臉若有所思,卻沒有有要做些什麼的打算,不解地小聲問道:「不進去和三位隊長見面嗎?」

  「既已無事,便無必要。」齋藤只是定定地看著窗內的那三個人,雖然臉上依然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但幾個在三番隊裡較久的隊士都看得出來,那根本不是「無事」的樣子。齋藤看了那頭好一陣,裡面的永倉等人已完全不再談這些敏感話題這才收回了視線,卻見部下們用各種複雜的眼神看向自己,也不做解釋,只是轉身冷冷道:「走了。」

  隊士們面面相覷,但隊長已往酒屋的反方向走去,也只能跟在後頭。新選組的巡邏隊伍在京裡本來就不受歡迎,即使已不再披上那顯眼的淺蔥色羽織,那些町人、平民們見著他們這樣巡邏而過,皆會遠遠避開,再經過方才這麼一段騷動,白石總覺得附近的路人們不僅避著他們,還開始低聲指指點點地議論起來,偶爾往他們投來的目光更帶著與平日不同的嘲笑意味。他大概可以猜得到那些人在議論些什麼。

  「梅戶君,別這樣怒目相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拉住了咬牙切齒、正準備衝到議論者面前的梅戶勝之進,搖了搖頭道:「在這裡跟那些人起口角,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白石君說得對,那些閒言閒語當真要計較起來,咱們新選組在這京裡會生存不下去的。」伊藤鐵五郎也來到他們身邊,低聲道:「這次是三位隊長鬧得兇了,特別是藤堂隊長的言論太過危險,若是傳到會津那兒肥後守大人的耳裡,可會讓局長大人難為。唯今之計,只有莫要把事情鬧大,那些人自然會忘記今日發生的事。」

  「咱們可是為了這個國家、忠於幕府地在努力著,縱使偶有點怨言,忠義之心也從未變過,那些人怎麼可以說咱們是……是……」「為了食物到處搖尾乞憐的狗」,這是剛才進入隊士們耳裡的字眼。老隊士們對這些難聽的話語早習以為常,但是新隊士們的自尊還未被磨鍊完全,不僅梅戶勝之進,其餘幾人臉上都顯忿忿不平的神情。梅戶雖然勉強是壓下自己的怒氣,也不免埋怨:「原田隊長一直都是那副模樣便算了,藤堂隊長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我說啊,別把原田隊長說得是個傻的……」伊藤看著這個年輕氣盛的隊士,不禁扶了扶額頭。雖然說梅戶勝之進平日是對前輩相當講究有禮貌的年輕人,但每當遇到不公義的事、或是有違自己認定之事,又會變得憤慨非常。大部份的情況下,伊藤等人是挺欣賞這樣的個性,然若是用在不對的時機或地方,便顯得麻煩了,就好像誰也不能理解梅戶為何總對白石抱有敵意,還有像現在這樣牽涉到新選組幹部上的問題。伊藤看了一眼走在前頭隊長的背影,小聲地告誡道:「幹部的事少管些,畢竟那也不是咱們平隊士管得了的事。」

  「可是……」梅戶顯然不同意這位前輩的警告,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隊伍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齋藤停下了腳步,也不轉身,就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兒,隊士們不明所以,只能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梅戶勝之進此時才開始後會自己方才的話是不是惹了隊長的不快。

  「不用擔心。平助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至今無事,未來無事。」好不容易待到隊長開了口,隊士們卻愣住了。齋藤依然看著前方,就連聲音都像是對著遠處之人所說的話:「不必擔心。走了。」

  齋藤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與部屬說話,這種毫無意義的安慰並不是這位寡言的隊長平日的作風。伊藤、相澤和白石等待在齋藤身邊較久、心思也較細膩的人,都可以聽得出來隊長有什麼不對勁。

  有什麼正在改變,齋藤隊長大概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話。白石心下揣度著,然後悄悄地回頭望了那間酒屋一眼,三位隊長還在裡頭喝著酒,估計一時半刻還不會回返屯所。

  藤堂平助本來就懷有尊攘思想,卻不像已逝的山南那樣總試圖要改變他人,生性樂觀、沒有太大的抱負,一直以來卻都這麼與絕對佐幕的近藤等人和諧相處著,直到那一年伊東甲子太郎從江戶來到新選組,藤堂平助與近藤等人相處的時間愈來愈短,偶爾的發言也愈來愈激烈。或許有人會說,那是受到伊東的影響,但是白石想起,禁門之變後那位年輕的隊長接下下江戶招攬人才的任務後,曾經到醫務室裡說了一些令他在意的話,然後便將那個有能力改變自己、改變新選組的男人帶來洛中。或許藤堂平助的改變比眾人所想的還要更早。

  「至今無事,未來無事……嗎?」白石喃喃自語,這回他沒有注意到齋藤的肩膀稍微顫抖了一下。

  ◎ ◎ ◎ ◎

  那一晚的事,誰也沒有再與別人提起。

  永倉、原田和藤堂三人酒喝多了,一直到接近亥時才搖搖晃晃地回到屯所倒頭就睡,隔日醒來除了宿醉之外,自己講過什麼的記憶都沒有留下;三番隊的眾隊士們在伍長伊藤鐵五郎的勸說之下,決定對幹部之間的事還是不要過問;齋藤一覺得自己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喝酒也變得腦袋不太正常,始終不理解自己為何能將那樣的對話當作單純的酒後牢騷、當作朋友之間的問題,而沒有將這件事與土方報告。

  然而,他們都非常清楚,鬧出這樣的事情,那個人絕對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白石那日也在幹部房外站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踏上前。並不是為了什麼情誼而幫忙隱瞞,單純因為他知道在沒有被詢問的情況下,踰越職權稟報是最令那個人厭惡的行為,不僅不能得到信任,可能還會讓自己的用心被曝露出來。反正一定會有人前去報告,這點事情輪不到自己來插嘴。他是這麼想的。

  「白石君,多謝了。今天正午開始便一直不舒服,但是急著要跟幾個藩的公用方談論事情,待到回來都這個時候了。」那是隔日的深夜近子時,準備要就寢的白石臨時得到命令,要他煎好胃藥送至局長室。近藤的神情看來很疲憊,卻仍對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每次都這麼晚的時候才麻煩你,當真不好意思。」

  「局長大人說什麼話?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若是有不適,那些應酬什麼的,大可修書一封讓屬下等送去便是,還請以自己身體為重。」白石從近藤手中接過空的藥碗放在托盤上,行了個禮退出房門:「那麼,屬下先告退了,請局長大人早點休息。」

  他輕輕地關上紙門的同時,只聽到裡頭又傳來一聲嘆息。今日巡邏回來時,聽聞幾名幹部在午後曾被召入局長室久久未出,但是並沒有傳出預期中的爭論聲音,而幹部們離開局長室時,雖然各自帶著複雜的神情,卻也沒有對部屬多說什麼。屯所裡依舊如此平靜,卻又令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因為空氣太過窒礙,所以才會到外頭透氣嗎?本來要返回醫務室的白石停在副長室的轉角邊,眼神與那個穿著單薄寢衫、坐在緣廊上的男人正好對上,遠遠地行了個禮。

  「齋藤並沒有向我報告。」土方本來靠在緣廊邊的柱子上,見到白石後便一直定定地看著他,突然開口,語氣中掩不了失望。只見這個男人的神色也與方才的近藤一般,明明已經倦了,卻非得打起精神不可。只見土方閉上眼道:「這麼重要的事,那傢伙竟然什麼都沒跟我說。」

  「或許隊長覺得那不過是醉後之言,沒必要勞煩到副長……」聽到齋藤沒有像土方報告時,白石確實暗自吃了一驚,但他只能這麼裝作鎮定地回答。

  「那不是齋藤。」土方這麼喃喃自語。這句話當然不是指現在的三番隊長是他人所假扮,實是齋藤的反常令之不安。土方再次張眼望向白石,冷冷地道:「那你又是為何?還是先與伊東那傢伙說了?」

  「副長,屬下絕無做過此事!」白石將托盤放在一旁,來到土方面前伏下道:「非監察的隊士,所得到的任何情報必先通過隊長上報,否則便是越權,這是副長一直告誡所有隊士的話,屬下也一直遵從著。至於對伊東參謀,更不是屬下該報告的對象。」

  「你明白就好,起來吧。」土方臉上總算露出放鬆一些的神情揮了揮手。之前在醫務室裡與伊東甲子太郎的衝突之中,雖然是一時被激怒而舉刀相向,但白石當時阻止自己的舉動,卻令土方一直心有疙瘩。或許土方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現在這樣連過去同出試衛館的伙伴之間也產生歧見的時候,即使只是一個平隊士還願意不是陽奉陰違地遵守自己的命令,土方也會覺得欣慰。這個男人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一橋大人雖然難以揣度,先前那番出征的宣言還算是有些激勵士氣的效果,多虧如此,平助總算是在近藤兄的勸說之下,暫息對當前幕府的不滿。煩人之事已經夠多了,眾人若不能同心,新選組便很難渡過,望你們莫要忘記這一點。」

  「請副長不必多慮,屬下會警惕自己的。」或許由自己一名間者說出這句話是可笑了些,但無論基於哪一種立場,讓這個男人安心的話是不能少的。他站了起來,重新拿起托盤再次行禮:「入秋夜涼,副長在外頭也請注意著衣。屬下明日還有勤務,這便告退了。」

  土方沒有再看向他,只是擺了擺手。

  ◎ ◎ ◎ ◎

  此時全國上下任誰都沒有想到,一橋慶喜接任德川宗家時慷慨激昂地發表對長州大討伐出征宣言後,不過短短九日的時間,這位善變的大人又有了不同的態度。

  八月十二日,小倉口戰線全面崩潰的消息傳到大坂城後兩日,眾人還在期待著新的總督有所做為的時候,一橋慶喜突然以征伐戰總督身份,命安房守勝海舟前往長州交涉,同時發布了中止討伐的宣言。



作者的話:


  一橋慶喜接下德川宗家家督之職後,八月五日做出了對長州的大征討宣言。當時因長州四口的戰事皆不見好轉,幕府方的士氣相當低落,再加上連征長的總監小笠原長行都因為得到家茂的死訊而脫離戰線,更是火上加油。此時素有英名的慶喜出來宣言,一度令士氣大振,頗有不拿下長州誓不回返的氣勢。隨後,八月八日,慶喜入朝上稟天皇,天皇也再次下了征長飭令並賜下天盃節刀。賜下節刀的意義,在於在上者表示將一重要任務頒下之後誓在必得的決心。就在幕軍士氣正高昂的時候,八月十二日,小倉口全面敗退的戰情傳到慶喜耳裡,就在這短短的幾日之內,慶喜便在八月十四日宣布中止征長,並派了安房守勝海舟西下與長州方和談。當然,慶喜這善變的做法還不僅於此。

  絕對不是我特別要黑慶喜,我不過是照著歷史寫出來而已(我承認自己真的挺討厭他的(笑))。當然,此時中止征長是否正確各有說法,但是慶喜的做法確實是引起相當的議論。

<第百一二章、誰的葬禮>預告:


或許這個線香的味道,是京裡某個為祭悼世道衰微所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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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微醺藏紅(新)}第一百八十八章 怪不得眼熟 愛情x現代x調酒x演藝圈x微奇幻看更多我要大聲說2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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