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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伏妖抄】第二抄、神獸白虎-02

作者:阿文Awen│2016-06-30 14:19:26│巴幣:0│人氣:110
陳柏威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足足有一個成人高的巨掌就已經近在眼前,陳柏威咬著牙,雙手握緊烏月橫在胸前,準備硬接下這出乎意料的攻擊。
烏月才剛接觸到巨掌,陳柏威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宛若迎面而來的狂風,像是要把整個身子掀飛。手上撐的力道也霸道到彷彿要把人的手骨折斷似地,讓陳柏威的手差點被折成奇怪的形狀。
「碰」的一聲悶響,陳柏威的雙腳在地上拖出了兩道碰一下可能會燙到手的痕跡。
「呼…呼啊……」他拼命地喘著氣,因為手上所頂住的巨力實在是大得驚人,讓人連氣都喘不過來。
陳柏威嘗試著將兩腿蹲成弓步,卻發現自己只要移動一點點,馬上就會被這巨掌給打飛。陳柏威暗暗叫苦,眼看著自己朝著牆壁不停地移去,恐怕再過個兩、三秒,他就會被牆壁與巨掌壓成肉餅。
(壓成肉餅跟被打飛……我兩個都不太想要啊。但是現在的情況……)
陳柏威看著前方頂著的那個肉球掌,跟已經快要貼到自己鼻子上的烏月,突然心生一計。
(如果現在鬆腳,然後利用這傢伙的力量,離開地面到牆壁上的話……)
簡而言之,就是不再立於平地上與巨獸的掌抗衡,而是改站到牆壁上,與地面平行、與牆面垂直,向前施力。
(這方法……可行!)
這麼想的同時,陳柏威微微鬆開腳對地面的施力,想要藉著巨獸之力,移動到牆壁上。結果才這麼一動,陳柏威整個身體就直接向後撞去。
(太……太多了!)
陳柏威連忙右腳向後一抬,剛好頂在牆壁上,他一腳上去後,只覺得膝蓋承受著極大的壓力。陳柏威一咬牙,左腳也迅速地抬了上去。
(終…終於!)
陳柏威現在雖然沒有和牆面完全地垂直,但也差不多了。陳柏威穩穩地頂著巨獸的掌,甚至開始頂回去,心裡正想著可否將力道偏開時--
「喀啦。」
「?」
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在陳柏威腳下響起,他回頭一看,只見自己腳踩的地方出現了裂痕,裂痕中冒出了一個寶特瓶的頭。
(不…不會吧!)陳柏威的內心呈現孟克式的吶喊,(雖然早就知道國內的牆壁有時候會塞寶特瓶進去也就是俗稱的偷工減料但是沒想到這種鳥事情居然在此時此刻此地給我發生我真的是已經衰到炸掉了啊啊啊!)
「喀啦喀啦!」「喀啦喀啦!」
腳下原本以為踏實的牆壁正逐漸崩毀,陳柏威卻大腦一片空白。
巨獸見到陳柏威身後的牆出現了蛛網式的裂痕,眼神一喜,掌上的力道猛地加劇!
「碰」地一聲,陳柏威整個人直接被按入牆壁中,還撞破了牆壁飛進室內。
陳柏威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住地向後撞,一路上除了撞破牆壁之外,還不停地撞到室內的一些擺設,最後他的背猛然撞上了另一面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一口鮮血噴將出來。
「媽……媽的……」陳柏威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現因為烏月狠狠撞上自己胸前的關係,自己的肋骨大概斷了兩根。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一般人如果像剛剛那樣撞,大概早就去醫院插管當植物人了。自己居然沒死,也真是頗為厲害。
在幾近朦朧的視野中,陳柏威看到了巨獸的身影,似乎正逐漸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對我沒興趣嗎?也好……逃過一……等等!」陳柏威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猛地一抬頭,雙眼瞪大。
(那個方向,是沁姐他們的方向啊!)
陳柏威準備坐起身,朝巨獸衝去。沒想到才一動,胸前斷掉的肋骨摩擦,一股劇痛幾乎讓陳柏威昏了過去。他咬著牙,緩緩地從牆中爬出,再用烏月將自己撐起來。
「呼…呼…呼…」光是這幾個平常閉著眼睛都做得到的動作,陳柏威已經快痛到休克了,而且身體所受的傷還在,讓陳柏威倍感吃力。
「可…可惡……」陳柏威忍著痛,把烏月當成拐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給我趕快接起來啊……要是不趕快接合起來的話……」
『骨頭想接起來,在這種狀態下也得花上半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好啊,我。』
像是在回應似地,陳柏威再次聽到「它」的聲音。
陳柏威很清楚他所說的這種狀態下是什麼意思。
「你給我…安靜…嗚咳……」陳柏威正想罵出聲來,卻因為胸前的劇痛而不得不住嘴。
「它」繼續說:『我啊,你很想要救那些螻蟻般的生物,是吧?』
(廢話!沁姐不說,其他的那些人,他們都是無辜的啊!無辜被牽連進事件中,然後因此而死去……這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的!)
因為開口會痛得要死,不如不開口,反正心中的「它」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那麼……想接受我嗎?』
(住嘴!我說過我不會再接受你了!)
『你真的確定嗎?接受我的話你可以獲得更多的力量,你現在連站都站不直,你現在衝出去我看人家都不用動手你就趴地板了。』
這好像不是陳柏威所認識的「它」,以前的「它」只會威脅利誘自己,但現在……「它」居然會為陳柏威著想?
(……我不想要接受你,即使能獲得再大的力量,我也不想重蹈那晚的覆轍。)陳柏威想了一會兒才回答,聲音中多了一點點的遲疑。
『你想要再次失去嗎?』它質問著,『我可以讓你獲得保護想要保護之物的力量,你不想要嗎?』
「我一點……都不想要!」陳柏威的怒氣衝破了痛覺,他怒吼著,「我不想要使用後會失去一切的力量!」
很清楚自己打不過那隻野獸,但卻不想要接受「它」。只是因為自己不想要再次失去身為人的資格--對自己的眷族動手。
陳柏威緊緊握著烏月的劍柄,高漲的怒火逐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虛弱。
「吶……如果接受你的話……真的可以打倒那頭妖怪嗎?」陳柏威明明知道這是最不該問的,一旦問了自己將無法控制接下來的結果,卻還是忍不住說出口,「獲得力量……保護最想要保護的人……」
『可以。』聲音說道,『隨便你想怎麼保護,反正目標只要把那頭怪物給解決掉就行了吧?』
「追加一項。」陳柏威垂下眼簾。
『……你覺得我會聽嗎?』
「會。」陳柏威說,「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聽聽看,愚蠢的事情就不准了。』聲音有些無奈。
「我想要……」陳柏威低語,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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