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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P

潰堤

作者:提燈者一霜翼│2016-06-27 23:55:30│巴幣:10│人氣:204
宣傳圖來自キナコ    

明天考的科目反而更讀得棘手,同時內含不少嚴重負面情緒所以……斟酌進入。

另外自家刀匠管理員有出場~




滿臉倦怠得回到這裡,已經是午後一點的時間了。
仔細回想今日的考試現場,其實有些是從考卷上出過而大致會寫,但還是有許多問題是徹底難倒自己。
回到專用的房間後第一件事,莫過於洗去炎炎夏日令汗腺分泌物散佈全身的身軀了,黏答答的實在挺不舒適,另外洗冷水澡也算是降體溫的方法。
可能是疲倦感湧上,可能是沒得開冷氣的燥熱,沐浴完僅僅是穿上貼身衣物便移動至房裡,將電風扇開到最強並坐在面前。
啊啊——好想開冷氣吹到爽啊。在高速轉動的葉片前,無意義的埋怨透過電器而飄盪著回音。所以說為什麼這世界不能整天開冷氣咧?這邊也有南極或北極之類的地方存在著保育類動物是嗎?
偌大的回音徹底掩蓋自身的聽力,即使如此,電風扇仍無法排除陽光穿入窗戶的溫度,令臉頰、背脊、四肢……各處肌膚再度流落汗珠。
我的天啊,光是六月份就熱得如此燥悶了,那正值頂峰期的七、八月該怎麼辦?到時候一天沒開冷氣的話,我大概就融化成一灘軟泥給蠟燭瞧瞧不開冷氣的下場吧。
待會要直接看完全意義不明的體育,還是超級焚燒腦細胞的解剖,抑或是根本理解不能的英文咧?嗯……好糾結。
正我當猶豫著先看哪項科目,邊繼續待在電風扇前製造對氣溫的牢騷,原先分神的意識卻當赤裸的腰部被無徵兆的環繞,讓心思頓時集中一點以外喉嚨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肩膀立刻反射性地緊縮著。「呀啊!」
「——穿得這麼清涼,是在誘惑爺爺嗎?」

「歐吉桑你是鬼嗎?不要神出鬼沒嚇人家好不好?」往後看的我盡力撫平因對方引來的驚嚇情緒,老實講心臟差點沒有跳出體外。
反倒是受喚者露出饒有意味般的笑顏,眼神宛如捉弄老鼠的貓咪,回應的話語伴隨著手臂力道的加深,雙肩再度緊繃不少。
「爺爺是付喪神,屬於鬼的一種唷,所以可以繼續嚇可愛的小孫女囉?」
「不准嚇!而且不要抱人家,天氣已經夠熱嚕。」
「抱著好呀,增加爺孫倆的感情升溫呢。」
「好你個葡萄。」
話又說回來,我有向大夥們提過這兩天都是中午放學嗎?根據我的印象是沒有,頂多提過期末考罷了。
莫非——是他刻意過來嗎?到底是要閒成什麼程度,才會常常往我的房間跑啊喂,連小狐丸都沒你這麼勤勞叨擾過。
「剛回來肯定累了吧?」拉回焦點,眨動的視野注視著以臉龐磨蹭自己的臉的天下最美之刃。「晚點再看書,先午睡讓大腦放鬆些。」
「欸?可是我又沒睡午覺的習慣……」不如說,放假時我幾乎是睡到中午才起床。沒等我將後面的補充說完,腳掌頓時傳來離地的漂浮感令理智呈現一片錯愕。
猛然一橋,才遲鈍撞見他正走近於不知何時擺好的枕頭旁,並且輕柔地把我放下後跟著側臥。
認為自己沒心思被歐吉桑牽著鼻子走使得身軀倏然起身,霎那間左肩馬上被一股外力壓落、甚至是更靠近對方的位置。
「好了,聽爺爺的話睡一下,嗯?」
語畢,他緩慢地閉上眼瞼,方才拉住我肩膀且躺落的右臂此時移動到背後的水藍色肩帶附近,爾後只聽得到細微的鼾息。
留下我一個人啞口無言。
——可是你沒把電風扇轉到我們的方向啊,笨蛋歐吉桑。
即使想偷偷起身去調整風向的方位,但礙於對方就算入眠也不減弱的力道成為拘束器,最後死心的自己輕微嘆氣後闔眼,試圖在炙熱的房間踏進夢鄉。

*  *

下午四點。
「主人——回來了嗎?一期哥做很多刨冰喔。」興沖沖地打開紙門,換成休閒裝扮的亂藤四郎與鯰尾藤四郎各自捧著一碗雪花冰,短刀的冰品口味是哈密瓜,脇差則是芒果口味。
當兩人的眼膜掃望著沒點燈的日式房間、方向朝牆面吹的電風扇、木製方桌上攤開的書本以及依偎共枕的身影——尤其是最重視之人的裸嫩肌膚只有貼身衣物包裹的狀態——當下,兩人的臉色立刻為之僵硬,眼神也隱隱浮現幾抹不悅之情。
更別提陪睡者的右掌貼在對方的背部,相比而言嬌小少女的鈕扣已經遭到鬆脫。
「……」
兩人的目光沉默地交流會兒,確認對方察覺到罪無可恕的地方。數秒後雙方便綻露蘊含某種氣息的微笑。
「晚點要好好教訓那個人呢,鯰尾哥。」
「是啊,亂。看來我該去準備大量馬糞了。」
達成共識後,藤四郎手足悄然無聲地關好審神者之房的紙門。

下午四點半。
或許是受不了陽光直射導致異常的高溫,也或許是睡眠莫名遭到中斷——少女悠悠地睜開眼眶,緊接著抓撓凌亂的湖水色肩髮,恍惚的視線投射於陽光照映房內的光芒。
「……以後除非有開冷氣,否則人家不睡午覺了啦,熱死嚕。」

*  *

傍晚,享用過今日由大和守掌廚的餐點之後,我再度聚精會神地研讀明天要砍殺的三項敵方科目部隊。為了以示自己的唸書決心,從倉庫隨意撿取一把短刀並插在以奇異筆大大寫著「ALL PASS」的白紙黑字至書桌前方的純白牆壁。
據說,想達成的目標以大字體寫在紙上,每次看見會有壯志的效果。這個小知識來自於平日喜愛閱讀的心理學漫畫。
拍擊自己的臉龐,內心彷彿是蓄電玩弊的電池般充滿幹勁。
「努力背好,盡力去做就對了。」

然而數度振作的神智仍敵不過第一批先鋒精銳解剖醫學魔王部隊。
死背著公式,怒視著血流分支,咀嚼著心臟構造。邊讀講義邊檢討以往考卷的我不自禁咬著自動鉛筆的透明筆蓋,企圖理解詭計多端的考古題。
不知不覺間,神智變得心浮氣躁。
——擱置在書桌角落的手機,忽然傳來清晰又響亮的訊息聲。
蹙眉的自己迅速檢視訊息內容,是逼近而來的實習的相關資料,我卻倒吸一口氣得宛如忘記呼吸的本能,隨後恐懼著何物似的摔落。
——名為壓力的夢魘再度占據著我的腦海。

我在害怕什麼?我一直都嚮往有關人性和心理方面的精神科嗎?專業問題研討的個人作業裡,不也是以這方面去查資料了嗎?
但是、但是——如果我表現失常呢?我做不好老師給的作業和考試呢?
不……不對……去臨床之前,最重要的是考到證照,身為四下的自己早就該著手準備國家考試了,結果呢?還是一如往昔地連書都不肯看,更何況是即將來臨的期末考範圍也幾乎讀不進腦子。
「啊……啊……」乾涸的喉嚨發出恐慌的呻吟,雙手緊抱著頭顱的自己無法讓視線聚焦在任何一處,眼瞼隱約模糊了起來。
我究竟在做什麼?既不是唸書的料,也沒去付出努力,像是個行屍走肉的過日子。

「盡力就好了,一切順其自然。」

彷彿聽見刀匠管理員的嗓音,令險些癲狂的理智緊急煞車下來。是啊,我只要盡力去做就好嚕,成績什麼的不過是個里程碑罷了。
我確實是腦筋很差,手腳笨拙,什麼優點都沒有,但至少會試著努力。
重振決心的我看向前方插在牆壁的白紙黑字,大力捏扯自己的臉頰,想甩開陰沉的黑暗思緒。
「要好好看書才行,不要再想東想西了。」語畢,粗魯抹去囤積淚水的眼睛,這時候才察覺雙手抖動不停。
吸一口氣使其執行深呼吸讓身心放鬆,手臂猶如上次的經歷般、停不下來。
「加油啊,自己!」
以左手壓制右手,明白這時刻不是造成恐慌的悠閒狀態的我想讓注意力回到讀書的本分,而焦點凝聚至先前的循環系統考卷上。

——就算努力了還是只考到這分數,妳還認為國考能過嗎?


「住口住口住口!」
再也沒耐性等雙臂的顫抖靜止的自己狂暴取下牆面的短刃,心一橫地推開桌面的文具且將左掌躺在上方,銳利的劍鋒筆直地刺入肌肉。
金屬的冰冷與強烈疼痛衝擊著大腦,以為這麼做終於能成功制止顫抖的肢體——結果沒有,甚至是反常地連指腹都抽蓄不已。
「夠了……快停下來……不要再抖了……」幾近求助的卑微語調溜出我的聲帶,斗大的滾燙水珠劃過臉容。

——現在的自己,根本跨不過精神科的門檻,還奢望幫助那些患者?
——不,更正確來說。

——妳曾想過會活到現在?

「啊哈哈、哈哈哈哈——」模糊的視界裡,剩下短刀和暈開血跡的肢體存在。瘋狂得拔出又刺下,偌大的疼痛化為理智崩潰的糧食。
說得也是、說得也是呢,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活到現在,曾一度以為在升上專四之前就會人間蒸發,邊偷偷祈望會遭到交通事故或天災而喪命,最後是我死皮賴臉地活下去嘛。
讀書?人生規畫?求生能力?早就無心活著的我根本沒有思慮過,也難怪碰到這類議題時會手足無措。
——因為,本來就沒打算生存啊。


我這種人,根本沒有值得討人喜歡或可取之處,不過是寄居在腐爛蘋果上的寄生蟲罷了。


「剛才聽到很大的聲響……主、主人!」
索然無味地往門口的方向瞥眼,撲朔迷離的視界顯現著亂醬和天下五劍的蒼白臉孔,前者頓時帶有哭喊的腔調朝我奔近,後者彷彿雕像得呆滯原地。
不清楚是失血過多抑或是耗盡力氣的緣故,接下來的意識化為虛無。

*  *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人沒事吧……嗚……」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當這件事傳遍整座本丸之後,扛下暫代審神者之職的蜂須賀虎徹只允許發現者之一的亂藤四郎和御神刀‧石切丸及太郎太刀進去照顧以外,其餘刀士皆因緊急事態而聚集在客廳裡,每個人的反應沒有不驚慌失措的。
——除了聽到消息後只是低頭抿唇、緊抓上臂的那傢伙。
不帶好意得走上前,我魯莽的揪住黑髮脇差的領口,嚴肅的眼神示意對方別在我面前扯任何謊話。
「關於孫女自傷這件事,你似乎早就知道的樣子?」
「——鯰尾藤四郎。」
或許是我鮮少呼喚他人的全名,抑或是現場的目光聚集至他身上——鯰尾的眼珠變得猶疑,似乎在考量著是否在這種節骨眼上全盤托出。
細瞇眼眸,語氣逐漸變得低沉起來。「難道說,這也攸關你企圖從爺爺身旁奪回孫女的原因之一嗎?你在隱瞞著什麼?」
「——!」
大概是被我的臆測料中,他的眼眶立刻睜大得凝視盛有怒焰的自己。
不曉得僵硬的氛圍維持了多久,抉擇出答案的脇差不再逃避視線,隨即有如蚊子般的音量飄盪在陷入寂靜的客廳內。
「……我會告訴你們的。」

「我以為主人已經痊癒了。」圍成圓圈的大夥們注目著垂頭講解的黑髮刀士,包括身為小孩樣貌的小小狐與小明。
「受到加州清光的指定,由我和亂負責照顧主人的生活起居,在主人上任第十日的夜晚——無意間看見主人有消失的企圖。」
「救回她的我們不希望造成所有人的擔憂,決定邊照料她邊私下解決,而且在那之後的數週、數個月,也不再發現類似的徵兆。」
「直到剛才,我總算明白到主人的『病』根本沒恢復過。」
似乎是後悔自己沒看好她,鯰尾藤四郎的拳頭重重打在盤腿前的地板。「可惡……我真是個大白癡……亂一定是發現到了什麼,才會向主人提出修行的請求……結果一時的鬆懈卻變成這樣……」

沒有人指責,沒有人大罵。
比起最先發現卻保密的兩名刀士,長久以來侍奉的主人有這種現象、卻不曾留心過的其他人更感到自慚形穢。

*  *

決議出先讓石切丸等人做適當治療和待在審神者房內過夜,並讓她照預定得先去明天的重要考試,剩餘的瑣事待審神者明日放學再論後,氣氛沉重的人們回到大通鋪休憩。
——撇開自己以外。

毫不客氣地推開友人設下隱蔽結界的房門,已經管不著他在不在的小問題了。
一來便撞見滿坑滿谷的資料山,但此時沒有心思去檢視或調侃對方的工作量的我繞到對方的右側。
意識到自己的來訪,他的語氣充滿無奈。「老流氓,你來幹嘛?」似乎尚未發覺今晚的大事。
——不提也罷,他遲早會得知的。
不同於以往的笑臉,表情正經地開口,說:
「小夥子,爺爺有事要拜託你。」
「啊?」回話卻埋頭統計數量的銀髮小夥子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似乎瞥見他的眼眶猶如熊貓。
「——明日開始,麻煩你暫時管理本丸。」

「喂,啥意……」
待他的焦點終於從資料離開而尋覓自身之際,我關上房門好讓對方設下的隱蔽法術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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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沒QP-月月
(´・ω・`)看到別人都是會寫看不懂題目,我是看得懂不會寫就各種(尤其老師還給問單字

06-28 14:07

提燈者一霜翼
反正整個棄療了(´・ω・`)(´・ω・`)(´・ω・`)06-28 14:18
黎明
霜翼醬乖乖不要自殘哦(´・ω・`)(摸摸

06-28 16:32

提燈者一霜翼
(´・ω・`)06-28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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