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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Hunter x Hunter〕神乎棋技 2-1 錯亂x改變x軍儀

作者:新人×文龍│2016-06-26 02:18:22│巴幣:10│人氣:614
  「頭髮、眼睛、皮膚、血肉、你的DNA……這些全是先祖賦予你的,不要忘記這些榮耀,也絕對不可以忘記職責。」
  
  ——
  
  「你看那片土地,這些全是過去祖先征戰而來,是屬於我們的。」
  
  ——
  
  「要變強大、變成萬人之上,然後把這些全部……」
  
  
  
  ……
  
  醒來了。
  
  潔白的天花板,讓仁王意識到自己醒來的這件事情。天花板太乾淨,而燈光沒有習慣中的那般刺眼——這不是自己在協會的宿舍。
  
  柔和的燈光讓自己慢慢看清楚身處之處,白色的棉被、白色的牆壁、紅色的十字……這裡是醫院。
  
  「我是怎麼了……」
  
  「你在任務中,執行地下室探索經歷47分鐘後出來,神情陷入嚴重恍惚之後就暈倒了。吸入微量薔薇病毒,目前已經打上疫苗,暈眩了兩天又5個小時到現在才醒來——還有其他問題嗎?」
  
  「……」
  
  聽到那熟悉毫無音調的聲音,讓仁王確定自己此刻不是在做夢。
  
  不用看也知道,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那個老朋友。
  
  此刻的她絕對帶著眼鏡,一身秘書的簡單俐落的裝扮。九成的機會她手中正拿著平版,不確定短裙會穿那一種款式,但絕對是短裙配上黑絲襪。
  
  轉過頭看——BINGO!
  
  紅髮女子正是穿著那套秘書裝束,也正是她——時崎謀萌。
  
  除了是朋友,她在這裡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獵人協會外務執行官。
  
  專門處理仁王這種跑現場的工作人員的指揮。也算是仁王半個上司。
  
  「只有一個問題……謀萌,可以笑一個嗎?」
  
  「絕對不可能的,還有我沒有准許你用名字稱呼我。」
  
  預料中的答案……
  
  稍微調侃了下,讓她幾乎沒有表情的漂亮臉蛋稍微出現點變化。
  
  謀萌不喜歡別人稱呼她的名字,畢竟聽起來……太可愛了,跟身穿辦公裝並永遠沒有表情的她實在不搭。
  
  「恩……我……」此時仁王大腦逐漸恢復到正常的運轉。
  
  此刻全部的腦細胞都在進行同樣的運算——為什麼自己在醫院裡呢?
  
  ……
  
  ……
  
  一片空白。
  
  「你的記憶停止在哪裡?」謀萌問。
  
  此刻所有對話都會被紀錄在她雙膝上的平版電腦裡。
  
  每一句話都會是證詞,但沒有保持沈默的權力。
  
  在意識還沒完全清醒的現在……是故意的,還真是虐人。仁王必須集中注意力在自己的每一句話,千萬不可以多透露出太多資訊。
  
  「我記不太起來了……連我怎麼出來都不記得了。」
  
  這句話是實話,仁王沒有離開地下室的記憶。
  
  但他可沒忘記,在地下上看見了什麼……這可不能說,說出丁點資訊可會攸關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命。
  
  「有找到尼特羅會長的相關資訊?」
  
  「並沒有在皇宮內找到任何訊息。」
  
  「恩,這麼說來已經確實的炸死了。」
  
  「啊……」
  
  稱不上大聲的聲音,但語氣中確實的充斥著驚訝。
  
  仁王早已經推算出這個結果了,但是真正得知訊息的時候,又是另一番感觸。那個強大無比的會長……真得凋零了?
  
  沒有給予時間沈澱心中五味雜陳的情緒,這個只在意工作的鬼畜上司繼續她沒有情緒的音調開口詢問。
  
  「再者是討伐目標——蟻王。」確認完仁王能夠聽人說話謀萌繼續陳述:「蟻王最終是待在王宮地下室中被毒死,這點已經跟討伐的獵人確認過了。而探索地下室的你應該見到牠了吧?」
  
  「是的,但裝備不足,沒辦法回收遺體。」
  
  沒辦法瞞過她,只好承認一部份了……今天特別棘手,畢竟事關重大。即便謀萌並沒有關於審問上有特別鑽研,但是她冷靜如止水的身心可以清澈的倒映出多數的謊言。
  
  而此時她更是用上古老但非常有效率的測謊手段——對視。
  
  「……」「……」
  
  大約經歷了10秒,差不多是一整頁漫畫空白的時間(?)
  
  是謀萌先說話了。
  
  「你果然不會說些拙劣謊言,畢竟都有明確的證據了。」
  
  「證據?」
  
  仁王重複著這個字眼,因為他不記得自己有留下足以稱為證據的東西。
  
  唯一的可能是地下室中的攝影機,而仁王的能力【王之寶庫】所具現的防毒裝備,初始原品上還附加光學偽裝器材,這部分也被一併具現出來。一般的攝影機也就無法記錄下念,再加上特殊裝備加強,更是不可能留下蹤跡才是。
  
  但當初有遺漏一點……獵人協會中也很多資訊器材的專家,只要解析後就可以得知真相——這種層級的任務很可能會出動他們的。
  
  「就是這個。」
  
  「這是——!」
  
  謀萌並沒有拿出照片或錄影帶,但那東西也讓仁王心臟漏了一拍。
  
  ——軍儀棋盤?!
  
  那個棋盤被封裝在袋子裡,被謀萌遞在手中。
  
  那個棋盤……價值不超過一百塊錢的簡易棋盤,上面斑落的痕跡說著棋盤已經使用過多次,是該換掉的時候。而那份痕跡,卻也描述出它的的與眾不同。
  
  那個是——小麥與蟻王待在的那個房間,見證一切始末的那副棋盤。
  
  「在你私自帶離的現場證物上確認有蟻王的血跡。」
  
  棋盤上驗出有蟻王的血跡,一點也不意外。重點是這個棋盤出現在這……
  
  「為什麼妳會有這棋盤?」
  
  「?」腦袋瓜稍微偏了,表現出疑惑。伸出手指比了下棋盤又指向仁王,道:「這是你帶出來的啊。」
  
  仁王在謀萌底下工作也有兩年,知道現在的她是不會說笑的,只會成述事實。
  
  「……」意料之外的答案令人無語。
  
  兩人的溝通出現很嚴重的代溝——關鍵就在於,仁王失去的那一段記憶。
  
  再次的回想,記憶停止在地下室的那間房間中……接著就是一片空白。接完無線電以後發生什麼事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就是想不起來。
  
  搓揉著太陽穴,希望可以把扭曲的思緒稍微解開。
  
  「所以我明目張膽的抱著這染血的棋盤出來?」仁王笑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做這種愚蠢的行為。
  
  「是啊,你就是這麼做,想說你不在玩棋了卻為了它做了這個愚蠢的行為,超愚蠢的、超級愚蠢的。」特別說了三次愚蠢,因為這樣真得很蠢:「這是解雇令,你已經被炒魷魚了。」
  
  「恩……」
  
  一點也不意外,這個職務將會接觸大量機密,是個容許犯點錯但絕不容許表露出一絲貪婪,尤其是隊長更是需要極高的忠誠心。
  
  「你的工作由你的第二部隊領隊接任。」
  
  「不是副隊長?」
  
  「看來你真的什麼都忘記了。」眨了眨眼,謀萌繼續成述著仁王記憶空白的那一塊:「你的搭當打算將你活埋在地下室裡,但被突然脫出的你給擊倒。會長的死訊當下還沒公布,但有些人希望會長死亡率成99%提升100%,所以想在搜查中做手腳,並想藉此機會取代你的位置。」
  
  「……」
  
  不意外是騙人的,他得形象一直以來都是很優秀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從不爭取功勞,結果他要爭取的,原來是向上爬的機會。
  
  ——就跟自己一樣。
  
  「因為確認你是真得記憶錯亂,關於地下室的事情,之後在交由專人審問。」把為數不多東西簡單的收進公事包,只留下那個棋盤放在床單上,道:「這就留給你了,病毒已經清理乾淨。最後是跟你確認——」
  
  謀萌平淡的從公事包中拿出一把蝴蝶刀,單膝壓在病床上,把刀子送到仁王的脖子前,動作輕巧而自然,一點殺氣也沒有的完成一連串動作。她舉止間沒有太多情緒波動,所以突然間的轉變讓人防不勝防。
  
  當刀子在這個位置時,已經不管是什麼能力,只要使用【周】將氣纏繞在刀刃上,就可以輕易奪取仁王的性命了。
  
  「——你是否有對蟻王使用能力?」
  
  使用那個禁忌的念能力【王之貪婪】。
  
  一個可以對屍體使用能力,學走對方念能力的能力,謀萌是唯二知道這個能力的人。她的質問是對的,假如仁王使用了能力,將一併轉移了蟻王對人類的仇恨心,一旦壓制不住爆發起來,那勢必會是一場無法估計的災難。
  
  以協會為出發點,可不會容忍異生物的危害有任何機會蔓延。
  
  「沒有。」
  
  仁王簡單的回答,雙眼毫不避開的與近在眼前的大眼睛直視著。因為說的是實話,所以不需要表現出怯意。
  
  可是這對有著長睫毛的大眼睛可沒有因此信任,想從仁王眼中挖出真相。
  
  接著又是一段沈默——
  
  「……」「……」
  
  「……」「……」
  
  「……」「我是不介意這樣大眼瞪小眼,也不介意妳的胸部這樣貼在我身上。」
  
  碰!
  
  一個膝擊狠狠撞在心窩上,還一度讓旁邊的醫療器材顯示病人狀況危機而發出警告聲響。
  
  不用期望這時候的謀萌會有任何歉意,她繼續面無表情的將刀械收起,提著公事包站起來,完全無法看出剛剛差點發生了謀殺事件。
  
  結果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工作中的她就是如此。
  
  「關於你的調職晚點在給你,目前協會全部都是在忙碌於會長的辭世,BOSS也樂在其中,所以沒有閒暇時間管你——總之,好好靜養吧。」
  
  「真是的,全部都是工作的事,一點也不體諒一下我這個病人。」
  
  沒有留下一句到別的話語,謀萌拉開病房的白色拉門。腳下的高跟鞋敲出規律的步伐聲,說明著一點也沒有停留的走出房間……『還好你沒事。』
  
  聲音若有若無,當仁王聽到的瞬間轉過頭來,只看見關上的房門。而那句關心的話早已不見蹤跡,根本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不過這樣就夠了……
  
  「她已經能夠稍微表達情緒了,真是一大進步。」
  
  仁王嘴角彎起淡淡的笑容,滿溢著欣慰之意。
  
  不單單是對於「友人」這身份,這是對於同病相憐的同伴感到欣喜。
  
  時崎謀萌——一星獵人。超常的辦事能力令她成為眾人仰慕的星級獵人,以她目前的年紀而言是超乎「優秀」的形容詞。
  
  但沒有太多人知道,她可不是天生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沒有表情。用「後天」來說也難以說明,正確來說是獲得念能力以後……為追求力量所付出的代價。
  
  「她絕對不希望我步上後塵吧?」仁王喃喃自語。
  
  倚靠著枕頭,仁王把玩著手中的軍儀棋盤,過往的記憶悄悄流出。
  
  軍儀……最後一次拿棋,在那場玩笑般的對役後已經不知過了多久?
  
  ——這時候特別會回想起過去……
  
  ——在生命的最後。
  
  「發個聲音吧,讓我確定一下你不是我的幻覺」
  
  在這獨自一個人的病房裡……
  
  不,這裡至始至終都不是一個人,當仁王看到棋盤的時候,就非常確定了。
  
  『人類,你還真是冷靜。』
  
  「不冷靜不行,會出人命的。」
  
  目光從棋盤上移開,仁王凝視著前方那張沒有用上的桌子,非常確定那裡沒有任何東西,雙眼卻非常清楚的看見了一個人影……是人的輪廓,但絕對不是人。
  
  墨綠色的身軀盤坐在桌子上,他有個超級大耳垂,還有個像昆蟲頭部畸形的帽子……貌似連接在頭部,還有條長長的尾巴……末端的刺應該有毒吧?
  
  各種非人的特徵非常清楚著說明他不是人,而這個稍微與人相似的異行,仁王非常清楚他是什麼——
  
  嵌合蟻,之王。
  
  那個當初早已被薔薇病毒給毒死的蟻王就存在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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