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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一卷、四境戰爭 第110章、以刃相對

作者:JBY│2016-06-25 21:38:40│巴幣:8│人氣:95
<第十一卷、四境戰爭> 第百一零章、以刃相對


  一隊侍者手中捧著一盒盒精緻的漆盒走在大坂城內的廊上,往將軍的寢房而去。侍者們將這些漆盒堆放在房間的一角,然後便被打發出去,侍者們只能見到寢房最裡頭的竹簾低垂,在那後頭的那位大人病況如何,誰也看不清楚。雖然還未有人動過那些貴重的盒子,但裡頭珍貴藥材的味道已經瀰漫了整個房間。於禮法而言,這些藥材在送進將軍寢房之前,應該先經過檢查與試毒,然後在奧醫師們的指示下,由女中們製成藥品,最後才送進來讓將軍服用,但是現在這些程序都免了。

  當然,若是他們有餘裕仔細觀察,會發現竹簾後頭的病榻上,並沒有隆起的身軀,而最裡頭擺著一個誰也不願意見到的棺桶。

  需要服用這些藥物的那位大人,已經不在這個寢間裡。現在房裡,只有竹簾前兩人相對而坐,一人面有病容、雙眉緊皺,另一人卻絲毫看不出喜怒哀樂,似乎這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天璋院大人和和宮大人的東西,送來得遲了啊……」沉默良久,松平容保這才打破了沉默,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方送出探病之藥,隔日卻收到將軍大人已辭世的消息,兩位大人必定悲痛萬分。」

  「天璋院大人和家茂感情好,確是挺悲傷的,和宮大人便不知道了。」與松平容保對坐之人所說的是德川宗家裡說不得的實話。和宮是當今孝明天皇的妹妹,是為了公武合體的政策才嫁予幕府將軍家茂公,方進到江戶城大奧時又與天璋院不和,過著鬱鬱寡歡的日子。雖然家茂善體人意,夫妻之間也未傳出有不睦的事,但謠言也從來沒少過。一橋慶喜也不是特別要諷刺那個在安政年間將軍位之爭中最後勝出的那個家茂,他只不過是認為在這個會津藩主面前,也沒什麼好作戲的。看著愁眉苦臉的松平容保,慶喜挑了挑眉道:「肥後守,若是要討論家茂的葬禮事宜,交給那些老中便是,余可沒有那個閒時間來管這些事。」

  「一橋大人這話也太過了,大人與將軍大人過去雖然感情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是輔佐之職,將軍大人雖然對您不說,但私下卻也與我等提說,一橋大人聰慧賢明,若有什麼難辦的事,問您定可以迎刃而解。」只要這個人當真願意好好幹的話。家茂確實曾經這麼講過,只是語氣也稱不上是讚美,多有抱怨的意味存在。松平容保嘆了口氣,突然鄭重其事地朝慶喜拜了下去道:「如今,正有一攸關幕府命運的大難題,需要由一橋大人來定奪。不知大人可願意一聽?」

  「既然知道是麻煩事,自然不聽。」連要求都還未一聽,一橋慶喜便很果斷地回絕,起身做勢要離去,這讓松平容保一時窘迫,正瞠目結舌地不知該如何挽留對方時,只見慶喜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種狡計得逞的表情道:「肥後守,你也當真老實過了頭,實在令人忍不住要捉弄一下。其實余也知道你大概想要說些什麼。」

  「唉,所以大人的意思是答應了嗎?」身為自元治年後掌握京裡大權的「一會桑」三巨頭之二,松平容保與這位一橋慶喜共商政事也不是第一次,然而他總是被這位一橋家的將軍輔佐者反反覆覆的態度牽著鼻子轉來轉去、被耍得哭笑不得,這回也是相同。他聽到慶喜這麼說,長長嘆了一口氣,道:「那麼一橋大人是同意了嗎?同意要接下下任征夷大將軍一職?」

  「余可沒這麼說。」慶喜的短短幾字,讓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容保又洩了氣。只見慶喜拿起眼前的一塊本來是送來給已逝的將軍探病禮物的長崎蛋糕,大大地咬了一口,順便欣賞了一會容保臉上大起大落的表情,這才笑道:「余從來就沒有要成為征夷大將軍的意思,過去是在水戶的家父太過積極,現在更沒有再想要登上這個位置的打算。」

  「一橋大人,現在並非是在說那些陳年舊事的時候。」松平容保自然知道,安政大獄時,做為紀州派與一橋派的權力鬥爭中,慶喜與家茂兩人在將軍之位的爭奪上有過一些事,做為敗下陣來的慶喜在安政大獄中被命禁足。後來雖解除了禁足的處份,甚至成為輔佐將軍的後見職,慶喜也再不做有任何可能被多言的事。容保急道:「如今局勢豈可與當時相比?在長州那頭的戰事失利的時候、在世人對幕府愈加不信任的時候,正需要有能人來走在前頭帶領幕府。當今之德川家,除了一橋大人之外,還有誰能擔當此任?還請大人不要意氣用事。」

  「你說陳年舊事?那也不過是六年前的事,現在就已經變成陳年舊事要當初被禁足的人忘記了嗎?不過水戶的家父因此過世也好,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因此而去也罷,余早就不在意這些。」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從其語氣之中,那些安政大獄時所受的委屈,一字一句仍深刻在心。慶喜的臉上閃過一瞬的怒氣,但隨即又被壓抑下去,再次換上那玩世不恭的模樣道:「肥後守,說句老實話吧,比起過去的事,余還更加現實一點。征夷大將軍這個位置,現在可是燙手山芋、是個大麻煩啊。家茂好不容易從中解脫,現在竟然又要將余推入火坑之中嗎?」

  「火坑……大人何出此言?」松平容保聽到對方這麼直白地說出不願接下將軍一職的原因,臉上更加愁雲慘霧。

  「別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肥後守。現今局勢,或許沒有征夷大將軍,說不定那些老臣們會更加努力地找到出路,未嘗不好啊。」慶喜再次笑道:「不過余也不是要置身事外,雖然不接將軍之位,但若只是接下德川宗家家督,也是可以好好改革的。就這麼決定吧!」

  「一橋大人……」松平容保長嘆了一口氣,雖然將軍之位依然懸缺,至少慶喜願意接下德川宗家家督之職,幕府還算有人帶領著,這便足夠。只是不知為何,看著慶喜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總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 ◎ ◎ ◎

  「喝、著!下一個!」西本願寺的文武館道場陸續傳來不同隊士的哀號,還有一個有些粗暴不講理的聲音。那個聲音本來應該是單純地做劍術實戰交流,但若是看到那人的臉,便可以知道事情絕不是那麼簡單。

  土方副長根本就是在拿隊士發洩怒氣罷了。那些哀叫著的隊士們被土方那毫無章法、明明手拿竹劍卻如手拿真劍般的力道攻得措手不及,身上、手腳都被狠狠地擊過數下,無論是嘴上還是心裡,竟沒有一個人敢有一絲怨言。畢竟此時土方歲三的氣勢,在場大概也只有那些與之相識已久的人有把握能耐得住。

  雖然新選組屯所已遷至西本願寺一年有餘,每當在這個寬廣的道場中揮動著木刀與竹劍的時候,土方仍然不太習慣。本來他就更喜歡過去在試衛館那小小的道場中揮刀,上洛之後,在八木邸邊上的那個小道場,和為數不多的隊士們打成一團的時候、還沒有人將他視為「鬼之副長」的時候,他也感到十分開心。即使後來自己暗自立下誓言要為近藤扮黑臉而頒布並實行那嚴厲法度,只要在道場裡,他就還能感受到一切與過去沒有不同。但是在西本願寺的道場,在這隊士已增加至近兩百人之眾的時候,在這世局變向已愈加詭譎的時候,土方只能感覺到自己肩膀的重擔、胸口的壓力愈加沉重。

  當他自己喘了口氣時,只見到文武道場裡的隊士不是被打得倒攤在地上,便是離自己遠遠的,沒有一個敢再上前。土方嘆了口氣,令隊士們自主練習,自己則來到一旁坐下。

  「土方先生,你平常不是都叫我教學的時候別太粗暴,結果自己打起人來還不是毫不手軟的?」沖田冷不防地從他後頭輕輕戳了一下,瞬間戳破了土方圍在自己周身的可怕氣場。只見這個年輕的助勤對著他咧了咧嘴笑道:「嘛嘛,不要這樣嘛,是發生什麼事了?今天的土方先生很不對勁。」

  「沒什麼,那有什麼不對勁,不過是太久沒有活動筋骨,來到道場一見,隊士們竟然如此疏於劍術,出手教訓了一下。」土方將頭撇了過去,顧左右而言他。其實連他自己也知道,那些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隊士若是動起真格來,自然不一定會輸他,甚至劍術比土方強的隊士更不在少數。然而,除了被氣勢震撼之外,土方平日「鬼之副長」的積威之下,隊士們又哪感當真與他對戰?這麼一來,胸中鬱悶也沒得到發洩的土方再次轉過頭來,盯著這個年輕好友道:「這麼說來,很久沒有跟你打一場了,如何?」

  「我才不要,土方先生無論何時都會被我打得很慘的,那樣被隊士們看笑話也沒關係嗎?如果土方先生想要找個出氣筒,我倒是看到一個好對象。」沖田笑嘻嘻地嘲著正好走進道場的三番隊用力招了招手,大聲道:「白石君、白石君!來陪土方先生來一場吧?你們剛才在外頭訓練過陣形,不用再暖身了吧?」

  「欸?在下?副長?」方踏進道場的白石還未有機會觀察裡頭的情況便突然被指名,隨即迎來了道場裡許多同情的目光,令得他一時間也手足無措。

  「怎樣都好,總司,借竹劍一用。」土方起身,順手拿起沖田的竹劍朝白石丟了過去,然後舉起自己的竹劍指著那頭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可憐隊醫道:「先說了,若是讓我發覺對戰之中有所猶豫,可不是被狠打一頓便結束了!」

  「屬下遵命……」白石接住丟來的竹劍,只能苦笑一聲,與土方來到道場的中央。

  兩人皆未再著護具,簡單地行了禮,便擺出對戰時的構式。土方沒有與對手對滯的習慣,只見他高舉竹劍,大喝了一聲便朝白石頂上襲來。白石才剛長吁了一口氣,左腳微微向後滑出半步,也依著自己的習慣,擺出平青眼的架勢,斜指上司的肘部刺過去。這個架勢是天然理心流常使的戰法,用以對付這樣以上段式發起的攻勢,多次莽撞地這麼敗在沖田總司手上的土方自然再清楚不過。

  「很好!注意了!」見到對方已不像初入隊時一味防禦,以便於攻擊的架勢如此應對,土方嘴角微揚,本來當頭劈下的一劍很難再收勢,卻見他也不收劍地突然向側邊躍出並往地上一滾,硬是躲過了這記刺擊。

  這樣的動作毫不符劍術常理,卻令白石即使側轉劍勢也無法再追擊。雖然白石早就見識過幾次這位上司那種重於實戰的奇異劍法,再次對上本也不該意外,但下一個瞬間他才驚覺才從地上穩住身形的土方竟不起身,直接舉劍朝他的腳掃了過來。白石忙側身的同時劍身急沉,在千鈞一髮之間才擋下這招。這下變招得突然,竹劍抓得不穩,與土方的劍交會瞬間只覺得幾乎要脫手,以這種力道,若是他沒有擋下而被掃中小腿,只怕腿骨要給打出裂痕都有可能。白石暗自抱怨著對方竟是如此動著真格,一邊退出幾步重新戒備著。

  土方迅速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腳步也還未站穩,便一蹬地舉劍再次攻上。這一回白石可是有所準備踏上一步迎了過去,兩人的竹劍「喀」地一聲交錯,白石的力量畢竟輸了對方一節,僵持了半晌退了半步,想要再旋轉劍身纏住對手的竹劍。土方吃過白石旋劍巧勁的虧,似乎早就猜到他會有此一著,見到他的劍尖走向,便向後一躍與其分開令白石纏上來的竹劍撲了個空,卻又隨即兩個碎步向前襲向他的側腰。只聽悶哼一聲,白石沒能來得及收劍阻擋,終於給擊中腰間,蹲了下去。雖然在蹲下之前,他嘗試著換回守備架勢,但中招之後手勁無力、速度更減,在回劍瞬間又中了當頭一擊。

  「土方副長,勝出!」島田興奮地在一邊舉起手來大喊。兩人的對戰沒有維持多久,但不知不覺間,圍在這戰圈外的人卻也多了起來,或隨著島田的聲音一同歡呼,或是朝著白石發出訕笑。

  「還是不盡全力。無趣了,讓他們自己再好好再磨練一番。」土方「哼」了一聲,將竹劍拋給沖田之後轉過身去,沉聲道:「一橋大人在軍議上發出宣言,將代大樹公親自出征長州,命幕軍與諸隊隨時備戰。新選組雖然無緣隨之參戰,但屆時近畿必然空虛,只餘會津與桑名藩兵在洛中。此時若有什麼亂子,以你們這般散慢的態度,如何能擔當起守護京城的任務?」

  「土方先生這是怎麼了……?」沖田和所有隊士一起疑惑地望著土方離開的背影,那滿是焦躁的背影。

  ◎ ◎ ◎ ◎

  白石這一日的練習幾乎在文武館道場的角落渡過。土方的那一擊打得著實不輕,雖然沒有剃月代的頭髮勉強緩衝了力道,但在沒有護具的情況下受這一劍,還是令他的腦門上腫了個大包,腦子也震得一時間不太清楚,隊友們只能將他扶到一旁休息。白石心裡多少咒罵了幾句那個沒人性的上司,但他看到幾個先前就與土方對練的隊士也在一旁唉叫時,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不是被特意針對。

  待到練習結束不過是正午時分,在近半個時辰的休息之後,白石總算能自己走到醫務室上藥,本來接著的勤務也被齋藤給准了假。

  「土方先生,您忒也壞心……」當他走到醫務室門口,手還未拉開紙門,便聽裡頭已有人聲。那聲音有些慵懶地道:「即使是不滿接任德川宗家的人選,那也不必把氣出在隊士們的身上啊!」

  房裡的另一位頓了好一會兒,顯然不知為何這個麻煩的人物會來到醫務室。雖然一門之隔,但白石大概可以猜得到那個男人現在臉上的表情大概與自己相同,只是又多了幾分的嫌惡。

  「近來新隊士多了,多是些沒經過大戰磨練、想要進新選組沽名釣譽或賺輕鬆錢的,像這樣的新選組,如何能應付未來可能的改變?我不過是先好好提醒他們罷了。伊東參謀授課的時候,可也要多加提醒他們些。」只聽土方用不滿的聲音這麼沉聲道:「至於一橋大人接掌德川宗家一事,那位大人向來有機敏之智,令他接任宗家家督自然是好事。如今那位大人不也親自在軍議之中對眾將士喊話,要重整幕府軍威再次出征。如此發展是再好不過,我又何需不滿?」

  「若當真是如此的話,土方先生又何以顯得焦躁不安?」伊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笑,像是用那看透一切的眼睛盯著眼前的人,用帶著半試探半引導的語氣道:「接掌的可是『那位』一橋大人吶,土方先生會無法信任也是情理之中吧?」

  「沒的回事……」土方的聲音變得有點心虛,氣勢便不像方才那般熾盛。白石沒能看到裡面的情況,在這段時土方間接連接收到起起伏伏的情報而焦躁不安的原因被伊東一語道破之後,但房內的角力便已經往另外一方傾斜。

  「土方先生,幕府已是風中殘燭,長州那頭好好的一場戰局也可以讓他們打得幾乎全盤皆輸,只餘下小倉口那頭,靠的是熊本藩從西洋購入的新式大砲才能抵住攻勢,但是僅這麼一藩還願努力,其餘皆坐壁上觀的情況下,還能撐得了多久,實在是令人懷疑。」伊東似乎很滿意聽到土方那最後掙扎般的語氣,嘴上更不再掩飾地將對方心中所想一言一句地道了出來:「難道土方先生當真覺得,當此之勢,那個反覆無常的一橋大人上來能改變得了什麼嗎?新選組若是繼續依附在幕府之下,當真能夠出頭嗎?還不如……」

  「鏘」地一聲,房裡突然傳出刀劍出鞘之聲,然後是物品翻覆傾倒的「叩嚨」聲,白石再也顧不得自己正在偷聽,忙推開了門衝進醫務室。然而就在他開門的瞬間,刀光一閃,額前幾根頭髮落下,他只要再踏前一步,被切下的只怕就不僅是幾根毛髮。只見房內兩人雖然在屯所中不配長刀,但手中卻持著自己已出鞘的脇差對峙著。房裡的事物被兩人的打鬥弄得東倒西歪,藥櫃上長長的一道刀痕,他大概可以想見那是土方抽出脇差盛怒之下的第一刀。土方的眼神像是受了傷的野獸,死盯住一臉悠閒地站在另一頭的伊東,隨時都會揮刀再次攻上。

  「副長!伊東參謀!請住手!」白石知道這樣的場景絕不可以讓外頭任何隊士見到,他關上了醫務室的門,臉卻不敢稍移開房內兩人的動靜,深怕一有錯漏便會發生什麼難以收拾的事態。然而,白石也不知自己能做什麼,只能將手按在脇差上頭。

  「出去,這裡不關你的事。」土方斜瞪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將視線擺回伊東的身上。

  「屬下拒絕!」白石反踏上前了一步:「就算屬下出去,也會找齋藤隊長過來!」

  「那麼就閉嘴,乖乖地待在那裡!」土方雖然這麼低吼著,但握刀的手卻抖了抖,殺氣也降低了許多。

  「在下還以為土方先生除了近藤先生之外無所畏懼,沒想到竟然也害怕自己這副動搖到不惜打破自己所訂法度的模樣,被那個唯你之命是從的齋藤君見到啊?」雖然被土方那樣惡狠狠地盯著,但是伊東卻看來更加滿意對方的失態舉動,並且還打算再加把勁地將這男人往自己的目標推進:「土方先生不妨先冷靜下來,好好考慮過在下的提議之後……」

  「伊東參謀!」新選組的局長雖然是近藤勇,但是任誰都知道,真正與隊士們接觸的高層卻是副長土方歲三。土方的立場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扭轉,然伊東甲子太郎會這麼說,除了在那人心中持續埋下對幕府不滿的種子,更重要的,是當土方動搖時,不僅隊士,就連那些幹部甚至是近藤都有可能變得不知所措。白石不知自己為何要阻止,當他發現時,自己已經先脫口喊了出來,搶在伊東話頭之前對土方道:「副長,請暫息雷霆,屬下不知副長為何如此盛怒,但兩位在此拚出生死,對新選組絕無益處!此間之事若是鬧大,即使今日排除了異議,局長與副長一直以來的苦心仍是要白費,不是嗎?」

  「……滾開。」土方雖然這麼威脅著,但持刀的手已經緩緩放下。經過白石這麼一攪和,方才拔刀時的怒氣與殺氣已完全冷卻下來。頭腦冷靜之後再重新想起自己的舉動,不過是被伊東甲子太郎說中自己心中所想,卻又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但是斬了一直揭此瘡疤的那個男人並無濟於事,這一點土方自己也知道的。白石見上司總算是收回了殺氣,雖然心裡仍多少有些擔心,還是將手從刀柄放下往後退開。土方冷冷地看著伊東道:「無論幕府變成什麼模樣,新選組都不會改變立場。伊東參謀,話就還給你了,有時間發表對幕府的不滿,還不如好好思考該如何提升新選組在幕府中的晉升機會。否則,便不過是一個口出逆言的反賊罷了。」

  醫務室的門被打開再重重摔上,白石與伊東透過紙門透過的光目送著土方的背影。



作者的話:

  古代的訊息傳遞速度並不快,從江戶城到京都,若是一般走路的至少要十日才能到達,若是要運送貨物的話那便更加費時。在看這一段歷史的時候就可以深刻地體會到這件事,雖然家茂在七月二十日便已過世,但是二十六日和八月五日都各有一次從江戶大奧送到大坂的慰問品,本章第一段說的便是這件事情。在德川家茂過世之後,將軍一位由誰接掌又是一個大問題,以年齡、聲望而言,當時最適宜的人選便是一橋家的慶喜。然而慶喜卻只答應了接掌德川宗家,並以將軍代理之名(當時還沒正式對外宣布將軍死訊)征發長州,有很長一段時間,將軍之位是處於懸缺的狀態,只是不同於安政年間的那場因將軍繼承問題而產生的政變,此時幕府征夷大將軍的位置,已不是當時搶手的存在。

<第百一一章、什麼變了>預告:

「齋藤並沒有向我報告。」土方語氣中掩不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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