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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十一卷、四境戰爭 第109章、天真

作者:JBY│2016-06-18 22:00:22│巴幣:8│人氣:87
<第十一卷、四境戰爭> 第百零九章、天真


  彈砲橫飛的赤坂口,熊本藩又與長州兵對峙了兩日。

  自從上一回在這兒受到阿姆斯特朗砲的重創之後,高杉晉作便命大軍撤回大里整裝待機,卻沒有打算撤回下關,甚至連門司也不再接近半步。即使已經讓丙寅丸上的山田市之允回到下關載運重砲過來,然而在幕府的通商封鎖之下,長州根本沒辦法購入比阿姆斯特朗砲還要更好的武器,這是無論哪一方都清楚知道的。高杉的佈局不僅幕軍及鎮守赤坂的熊本藩兵,就連長州自家人也都無法明白這個總是很愛亂來的總督大人到底有何用意。

  熊本藩對長州其實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收埋了英勇地死在戰場上的奇兵隊第一小隊對長山田鵬輔的遺體,好生安葬。在那場對戰中,熊本藩的損失其實也不小,幾次向幕府軍在小倉口的總指揮小笠原長行求助,希望能交替赤坂口的防務,卻讓那位大人給斷然拒絕,這令早就對柳川、久留米、佐賀等藩袖手旁觀早就心生怨懟的熊本藩更加不滿。

  未料到還沒有來得及再次表達自己的不滿,高杉又揮兵往赤坂口而來,熊本藩兵只能抱著滿腹窩囊氣,在不知道為何敵軍要急著送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的情況下迎敵。

  「仰角四十度,距離三百二十米,準備,發射!」山田市之允領的砲兵隊帶著四斤山砲,在前方奇兵隊持鎗掩護之下,不緩不急第一砲接著一砲轟向對方的陣地。他根本不必與鎗兵隊的隊長多加溝通,只要掃過幾眼便可以抓準三台山砲接連發射的時機,竟讓赤坂口那頭的熊本藩一時沒辦法發射阿姆斯特朗砲,令隊伍又推近了許多。

  「長州的男兒啊,讓幕府瞧瞧咱們的力量!要他們給咱們死去的同志們償命!大夥兒衝啊!」高杉晉作身上披著被不知哪位旗下的將領強迫套上的戰甲,站在軍隊的最前頭,揮舞著手中軍令用的采配向前一指大聲喝令著。

  說實在的,長州陣營這頭的兵士也對這次的行動完全摸不著頭緒。他們知道自家總督是個亂來的人,但奇兵隊的軍監山縣狂介卻不是,那個人絕對不可能知道攻打赤坂口的風險卻仍執意行動。但是當他們看到高杉晉作親自來到戰場前方,明明是帶病的身體,戰甲之下消瘦的身形猶然可見,卻不顧自身安危地身先士卒,兵士們便把所有的疑問拋在腦後,抱著手中帶著刺刀的鐵砲大聲喊叫著往前衝去,即便是為了這位大人犧牲生命也無妨。

  砲彈轟聲之中、煙塵瀰漫之中,高杉其實被那一聲聲巨響弄得腦子裡也哄鬧成一團,而那些沙塵更是令他本來就不好的肺部更加難耐。在做出再次攻打赤坂口的決定時,山縣和市之允兩人雖然都用「這個傢伙沒有救了」的眼神看著他,但是都沒有阻止,那是因為他們都同時看到那封來自薩摩的信,那是「時機成熟了」的信號。難得有了這樣的密報,若是不在幕府行動之前先奪回優勢,那麼這個消息就沒有意義了。

  「晉作兄!小心!」從後頭來的突然一腳,粗魯地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高杉狠狠地踹倒在地上,就在那驚險的瞬間,一顆鐵砲的彈丸就這麼擦過高杉頂上的一些毛髮。只見市之允沒有停下自己粗魯的舉動,用力拎住高杉的甲衣往後拖到自己的大砲隊後頭,然後湊近這個「總帥」瞪眼道:「跑到那麼前面去,找死嗎?給我乖乖地在這裡待著!」

  「咳咳咳,我覺得給你這樣拖著跑,咳,沒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啊!」高杉好不容易掙出這個年輕隊長的手,咳了好幾聲抱怨道:「而且好歹我也是總帥啊,你這麼拖著我可是要我怎麼在那些兵士面前威風下去?」

  「放心,剛剛煙塵大得很,沒有人注意到。更何況這總比你死在前面還要威風一點。」市之允毫不留情地這麼吐槽著,但隨即指著硝煙的對面道:「雖然不太明顯,那些鐵砲和大砲也還在攻擊著,但是熊本藩寺乎已經開始把重要的傢伙往後撤了。」

  「啊,真的呢,咳咳。還真虧他們能撐到現在啊,果然還是受不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吶,赤坂口咱們就心存感激地接收下來吧!傳令下去,除非是看到阿姆斯特朗砲就在前面,否則不用太過認真去追擊了,啊,雖然估計那樽砲早就撤到不知哪兒去了。」就像在呼應高杉口中所說,再最後一陣的鎗響之後,只聽到熊本藩那頭傳來喝令的聲音,隨即戰線突然便退了一大截,雖然他們還在抵抗著,但熟知西洋、日本雙方戰法的高杉跟市之允兩人,從鐵砲的發射頻律和陣型之中,便可以清楚地知道敵人已經完全失去戰意,只想迅速撤離這個地方。

  「小倉城就在眼前了。」一向冷靜的山縣狂介眼裡也燃起興奮的火焰,嘴角揚起道:「再來,就是放出那個消息的時候了吧。」

  九月二十九日,雖然小倉藩苦苦請求,熊本藩卻再也無法接受幕軍的做法,從赤坂口撤軍。而就在不到一日的時間,征夷大將軍在大坂病歿的消息也在戰場將領之間蔓延開來。沒有人知道這個消息的正確性,甚至查不出消息來源,在這樣軍心動搖之中,小笠原長行終於也收到了幕府傳來的密函。軍營裡偌多將領,便只有這位總指揮知道,那個謠言並非只是謠言,隨即再也不管這頭長州軍已突破赤坂往小倉城撲去,自己登上富士山丸迅速撤離戰線。八月一日,小倉藩在被孤立的絕望之下,也只能放火燒了城池向香春退去,小倉城宣告淪陷。

  至此,幕府第二次的征長之戰,就在四境全面敗陣之下結束。

  ◎ ◎ ◎ ◎

  已經是秋日,京城這頭悶雷陣陣,卻滴不下半滴的雨水,風更是滯礙不通。自從家茂公過世的消息傳來之後,這幾日明明才過午,天際便布滿厚厚的雲層,遮擋住所有日光,天色與夜晚一般昏暗。終於,在這一日,沉悶許久的天空在不知誰的期盼下落下雨滴,不知是在為誰未來的命運悲嘆。

  「雖然說氣悶了那麼多天,總算是下雨了,但為什麼偏偏是咱們出來巡邏呢?若是能像白石君那樣留在醫務室裡做些文書的工作便好了,啊,還是算了,估計那些跟字詞兒打交道的工作咱們也做不來吧!」大雨來得急,即使是穿了簑衣和竹笠還是敵不過這樣的暴雨,新選組三番隊的隊士們只能在八坂之塔下的一間茶屋暫時躲雨。伊藤將竹笠拿了下來,一邊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一邊望著外頭的大雨喃喃道:「這麼說起來,前年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雨吧……?」

  「伊藤前輩說的是伊東參謀進入洛中的那個時候嗎?」細川正好站在伊藤的身邊,聽到這個喃喃,應道:「自從那之後,新選組也變了許多,人是增加了不少,但是總覺得隊上的雜音也……」

  「想要把新選組發展成大的組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些事就不要明著拿出來講了。」相澤從後頭拉了這個年輕的隊友一把,瞥了其他人一眼道:「為了那件事,大夥兒的精神都已經夠緊繃了,若是咱們這些前輩都在說些喪氣話,那可不行。」

  「長州那邊的戰事似乎也不太順利,雖然西邊的那些藩國推推拖拖的,但好歹也集到了十幾萬的兵馬,還有最新式的海軍什麼的,結果竟然敵不過長州那區區三千多的人馬。」細川搖了搖頭,說出現在許多人都很想知道問的話,當然在場也沒有人能回答得了。只聽他也突然壓低聲音地道:「難道、難道就像那些伊東派的人所說,幕府的威信已經回不去了嗎?大樹公又發生了那樣的事……」

  「碰」第一聲拍桌響打段了細川正要說下去的話,在大雨之中,那拍桌聲並不響亮到驚擾掌櫃,但站在前頭的新選組隊士們卻聽得清楚,紛紛往那發出聲響的人物看去。出聲的那桌坐著兩人,兩人想來也與隊士們一樣臨時來此避雨之人,卻見他們身著正式服裝,雖然被雨水打得溼透,仍看得出同樣黑色羽織,那質料卻是較隊士們的禮服不知道高級多少個層次的東西。

  「該閉嘴了,想要讓全部的人都知道嗎?新選組的年輕隊士都這般多嘴不知節制嗎?」只見其中較高的那人轉過身來,是稜角分明的臉龐,透露出精明幹練的模樣,那雙利眼如刀刃一般地掃過新選組隊士們,最後停在伊藤臉上,用諷刺的語氣道:「新選組這是怎麼了?人手缺到連個能夠控制住隊士嘴巴的隊長都沒有了?無怪志賀大人會像上頭建議,盡早將你們這群只能耍耍猴戲、沒有紀律的鄉下人排除在洛中的警備之外了。」

  「什麼……?」新選組隊士們聽到有人如此批判自己,自然憤恨難平,本來想要發作,但見那人衣物和氣質,不定是什麼幕府官僚,雖不平卻只能怒目相視。

  「這位是佐佐木大人吧,是我等多言,實在抱歉,回頭定會再三告誡隊士們。」伊藤對還想要多問幾句的細川搖了搖頭,阻止了這個年輕隊友再講下去。他對發話之人的長相有點印象,若是沒有記錯,此人應是同屬會津編制之下的見迴組與頭。齋藤因為先前被武田觀柳齋酒醉失言的風波牽連而禁閉中,現在新選組裡人力又匱乏,三番隊近來的巡邏勤務皆暫時由一直以來協助齋藤對外溝通的伊藤代理隊長帶隊。他對那名武士行了個禮道:「我隊長因另有要事今日無法親自帶隊,由在下代理,領導不周之處,還請大人恕罪。」

  「原來是要事嗎?我還以為是因為前些日子沒能管住另一個隊長的嘴,造成祇園那頭謠言四起,被關了禁閉呢。」佐佐木只三郎打量了伊藤好一會兒,對這位代理隊長的應對似乎比較滿意一些,但開口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諷刺語氣道:「不過這也與咱們見迴組無關,反正京裡重要的人物就由咱們來守護即可,在守區往南移的命令下達之前的這段時間,只求你們不要給咱們多惹亂子。」

  「守區南移?沒聽說過啊……」平隊士們本來就對這位眼高於頂的武士的語氣相當不滿,雖然聽說是見迴組之人稍微收歛了些怒氣,但仍難免在後頭窸窣幾聲:「這會兒洛中雖然平靜,但難保之後長州又趁勢來搗亂,怎麼可以把咱們新選組……」

  「會不知道也難怪,只怕是『新選組已經愈來愈不重要,再過不久就可以打包回老家去』這種事,上面那些幹部對你們也難以豈齒吧?」只聽佐佐木笑了一聲,站了起來,回頭與同行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部屬道:「雨也小了,咱們也走吧,信郎。」

  伊藤等人愣愣地看著這兩名武士戴起竹笠走進漸停的雨中,一時間竟忘記要再次行禮。他們現在的心裡除了充滿忿怒、不平和擔心自己前途之外,還抱有千萬個疑問,卻不知該向誰問、如何問起。

  ◎ ◎ ◎ ◎

  同樣的雨中,本來應該在醫務室中整理藥品的白石,早早便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現在卻是在伊東的文學講堂中。他很冷靜地聽著伊東甲子太郎用那感性的聲調講解著和歌的寫法,實際上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而在座的許多隊士一定也是同樣的情況。

  雖然將軍逝世的消息還沒被正式宣布予全國,若有人議論此事給官員們聽到,必會被怒斥其散布謠言。然而也不知是誰在市町間四處放出各種版本的消息,對於將軍的健康與生死,在外頭早已甚囂塵上,官員是想要阻也阻不住,總是在街市之中巡邏的新選組隊士們,想要不聽說那些傳言也很困難。若是那些對於幕府忠誠堅定的人也就罷了,但坐在這個文學講堂裡的隊士,在伊東甲子太郎的長時間潛移默化之下,隨著幕府聲望低迷不振,即使口頭上不說,心裡多少也開始動搖起來。他們恨不得講堂前面的那個男人告訴自己,幕府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新選組的未來又該往何而去,只是大夥兒你瞧我、我瞧你,一時間也沒有人敢開口。

  「伊東老師,打斷老師的講堂實在非常抱歉,但請恕學生……不,請恕屬下一問。」這樣詭異的氣氛終於在一個年輕人鼓起勇氣打斷講堂時被打破,周圍的隊友們都對這位叫中村五郎的隊士投以鼓勵的目光。只聽中村大聲問道:「敢問伊東老師,外頭盛傳的那個說將軍大人重病過世的消息,可是真的嗎?」

  白石第一次來到文學講堂時便對這個隊士留下挺深的印象。中村在原田左之助帶領的十番隊之下,是個個性直率的年輕人,一腔熱血地對伊東甲子太郎的教導學習得比其他隊士要快上許多。或許是中村還年輕健壯,他還沒有什麼機會在醫務上頭與之接觸上。白石只曾經聽同為十番隊的木下提過這個與細川差不多年紀的小伙子,說除了偶爾會因時局的不滿而與他人爭執之外,平日倒是個容易相處的開朗大男孩。白石並不討厭這樣的人,但是中村的率直和熱衷,讓他有種危險的感覺。

  「中村君,這些消息,是從哪兒來的呢?」伊東早就發現下面的隊士們今日總是騷動不安,也沒有因講堂被打斷而生氣,依然帶著他一貫的微笑道:「之前局長不是有告誡過大家,莫要聽信沒有根據的謠言嗎?巡邏之時,若是聽到有人恣意議論,也該適當地勸導,這也是新選組的工作之一,怎麼自己卻要成了散布傳言者呢?」

  「我等都知道不該多言,可是、可是……」被伊東這麼一說,中村臉也紅了紅,卻仍不放棄地問道:「可是心裡若是有疑惑,行動時便無所依據,只會成為任人利用的工具,這是伊東老師平日的教誨。長州那兒的戰事,幕府竟然能將佔盡優勢的棋局下得全盤皆輸,我們只是希望知道真相,不想要為幕府收爛攤子。」

  「唉呀,無怪土方先生老是向在下抱怨,近日有些隊士們巡邏時缺乏幹勁,原來你們是這樣想的嗎?」伊東環視在座的隊士們,竟然有半數以上的隊士與中村用同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其餘半數則低著頭,無法看出是何表情。伊東看向唯一一位仍舊帶著警戒眼神看著自己的人,笑著道:「那麼,白石君又是怎麼想的?」

  突然間講堂上所有的目光突然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白石雖然早就猜到伊東會有此一著,卻仍難免窘迫,一時間還不知該說些什麼,暗自腹謗著那個帶著笑容的男子。而伊東可以看出對方在心裡罵些什麼似的,笑容更加開懷,卻沒有打算要收回這個問題。

  「在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白石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才用平緩的語氣道:「只是新選組雖然是幕府編制下的組織,最初也是因將軍上洛才成立。然而自從會津肥後守大人得到今上陛下的信任之後,我等的工作已不是單純為了幕府而已,而是為了守護陛下與這個國家。做好份內的工作並非為幕府收爛攤,而是為了守護京城的陛下以免於捲入風波之中。」

  「白石君也會說這樣的話嗎?」中村看著他,顯然不相信這個與局長、副長親近的隊醫說此話的真心,臉上帶著不屑神色地道:「幕府現在聲望直落,那些說詞不過是想要利用陛下之名,來命那些不服自己的人……」

  「中村君,不因人而廢言,這是在學習的過程中很重要的事,在下希望在座的眾位都警惕自己。」這位好脾氣的參謀正在生氣。即使伊東甲子太郎的臉色雖然還是一貫的和緩,當他眼神掃過每個人的面孔時,在座的隊士們都不禁心中一凜。只聽伊東仍用不慍不火的聲音道:「先不論白石君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說這些話,但現在怠職無助於咱們尊攘的目標,只是跟著時局一起混亂、讓幕府帶著整個國家一起沉淪。諸君難道認為,這樣會比較好嗎?白石君是了解這些道理的人,所以才做出這樣的結論,在下認為,諸君也當自好好思考一番。」

  「我們知道了,實在對不起……」以中村五郎為首的那夥兒隊士紛紛低下頭去,雖然看起來似懂非懂的模樣,但既然伊東都這麼說,他們也相信這位參謀定有所打算。只是對於身邊那位被伊東肯定的隊醫,中村就是不能服氣,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好了,政治的議題到此結束。」伊東再次翻開手上的書,展開那吸引目光的笑容、用著感性的聲音道:「和歌的吟詠可是很風雅的事,政治這種煞風景的話題就擱在一邊,繼續享受和歌的美妙吧!」

  ◎ ◎ ◎ ◎

  最後一批隊士抱著頭在雨中「啪搭啪搭」地踩水離去,講堂上只留下兩個人相對。

  「白石君,在下這回可要感謝你了,中村君是個好孩子,就是不知何時該說什麼話,也不知道適可而止。」伊東甲子太郎輕輕吁了一口氣,臉色不再是方才那種虛假的笑容,而是一個帶著歉意的溫和微笑:「不過在下今日沒能談到你感興趣的那些議題,讓你失望了。」

  「伊東參謀過謙了,以參謀的舌燦蓮花,沒有在下,定也可以譜出一番讓隊士們信服的說詞。」白石沒有因伊東軟化的態度而放棄自己此行的目的,淡淡地問道:「前幾日,將軍大人病情漸癒的消息傳來,在下前來告知參謀的時候,伊東參謀其實已經知道那是幕府為了南邊的戰事而放出的假消息了吧?」

  「白石君又何嘗不是?對於多少知道一點內情的人而言,若是還能完全相信幕府放出來的話,只有那個天真的男人了。雖然立場不同,但不得不說,即使是收到了幕府下達的命令,讓新選組的轄區再往南移,擺明了是讓見迴組來取代他們辛苦守護的成果,那個人在這樣的劣勢之下竟然還能如此相信著幕府,在下也不得不服了他。」伊東苦笑地來到門邊,看著幹部房的方向道:「當初在下雖然多少有著挑戰的心理而加入,卻也是為那位的真誠和堅持所感動。不過,這個難關果然比在下預想得還要艱難呢。」

  白石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是那個有著粗獷臉孔卻有著誠懇得令人無法逼視眼神的局長大人。然而,他還想到另一個男人。白石相信那個懂得掌握並擁有分析內不情報的聰明男人,必定看得出現在的時局發展下,一直以來侍奉著的那棵兩百多年的大樹已然傾倒,即使再怎麼以支架撐住,卻再也無法真正立起來。是否該再相信現在被虛構的假象,又該往哪個方向走更加有利,那個人應該非常清楚。所以即使心中厭惡,也要背著與伊東甲子太郎私下會面,為的是在幕府傾倒的此刻,還能讓新選組逆勢發展。然而,聽到大坂那頭將軍病情好轉謠言的那天,男人臉上的欣慰卻不是裝出來的。

  土方歲三,或許意外地也是個天真的人。白石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作者的話:

  雖然說在很多新選組的作品之中,新選組在京都裡像是橫著走、超級威的模樣,但事實上,他們的巡邏範圍一直被縮限。從一開始整個京都都是巡邏範圍(但是那個時期大概沒什麼人理他們),池田屋事件和禁門之變之後,因為見迴組逐漸成形,所以管轄範圍開始變成「北至蛸藥師,南至松原,東至鴨川邊,西至御土居」(應該還有加上祇園及東山一帶),慶應二年七月十六日,幕臣志賀又四郎甚至提議將新選組排除在京都警備之外。當然,最後是沒有這麼做,但在七月二十五日的決議之後,大約決議退到五条以南,愈來愈遠離政治中心。

<第百一零章、以刃相對>預告:


土方的眼神像是受了傷的野獸,死盯住一臉悠閒地站在另一頭的伊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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