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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我與希露薇 - 五

天天貓耳的撫慰娘 | 2016-05-30 20:44:46 | 巴幣 120 | 人氣 1593


  「讓兩位久等了。」

  過了不到五分鐘,店員再次出現在桌旁,臉上的微笑熱情依舊不減,「這是兩位的餐點。」她將手中的托盤放置桌上,接著把上頭的餐點放到我們眼前,接著傾身敬禮一下,「請慢慢享用喔。」

  「謝謝。」我用笑容回答她的熱情,她走之前還刻意對著希露薇笑了一下,當然,希露薇的表情始終如一的冷靜,店員沒多問甚麼,只是不解的歪頭,拿起托盤後離開了。

  我看著眼前的餐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烤得成金黃帶點微焦的三明治配上麵包間湧出了黃色起司浪潮,烤麵包的香味和牛肉的炭烤味形成完美的合奏曲,一旁的咖啡默默的飄散著濃郁的咖啡香,杯中的白色軌跡正逐漸飄散開來。

  我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澀迅速在口腔內蔓延開來,我用舌尖享受那種苦中帶酸的感覺,嗯,就是個普通的咖啡,除了是用牛奶而不是奶精外就是杯一般的咖啡,味道也沒有特別突出。

  「算了,甚麼價格就甚麼貨色。」我暗自嘆了口氣,看向對面的希露薇,她的手依舊放在大腿上,一旁的餐具也完全沒有動,但是她的雙眼緊盯著桌上的鬆餅。

  說真的,她的鬆餅看起來真的不錯,厚實的鬆餅配上金褐色的蜂蜜,上頭的奶油像是在太陽底下的雪人慢慢消融在鬆餅上,逐漸吸飽蜂蜜的鬆餅看起來格外鬆軟。

  那已經不只是一道佳餚,而是一件藝術品。

  「怎麼了,趕快吃啊?」我對著她手邊的餐具比出手勢,「還是要我教妳怎麼用餐具呢?」

  她微微地低下頭,扭曲的眉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鬱悶感,「不用了,醫生大人,我只是....我真的可以吃這個東西嗎?」

  「當然啊,不然我要自己吃掉嘍。」我試著呵呵笑了幾聲,但是我只能發出些微的氣音聲,「趕快吃吧,涼掉就不好吃了。」

  她盯著鬆餅嚥了口口水,接著一貫的微微傾身敬禮,「真是感謝您,醫生大人,那我就開動了....」

  我喜孜孜地看著她拿起一旁的刀叉,但刀子才剛移到了鬆餅上,她臉上平淡的表情又揚起了一絲的困惑,手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不知道怎麼吃嗎?」

  她再次微微的點頭,我搔了搔臉頰後露出了微笑,「來吧,我教妳。」我伸手將她手裡的餐具接過,金屬的握柄還能感受到希露薇的餘溫。

  「仔細看喔。」我將叉子壓在鬆餅上,另手的刀子在鬆餅上劃出切口,蓬鬆的觸感從刀刃傳遞到我的手中,我只需要稍微施點力就能將沾滿蜂蜜的餅皮切開,蜂蜜的甜味一直在我鼻腔裡打轉。

  「只要這樣切下一小塊就行了,你看,像這樣。」我刻意切了小塊一點,用叉子叉起後在盤子上盤旋了一會,多餘的蜂蜜從飽滿的鬆餅上滴落,在盤子上匯聚成濃稠的湖泊,我想了一下後,將叉子移到了希露薇眼前。

  她的身子很明顯震了一下,從睜大的雙眼來看驚訝的情緒是少不了的,我將另隻手放在叉子下方接著緩緩流下的蜂蜜,抖了抖眉毛後露出了笑容,「妳不想吃嗎?」

  希露薇遲疑了一會,然後稍微用力的點點頭,但是皺起的眉頭依舊沒有舒緩的感覺,「來,我餵妳吃,啊。」我將嘴微微張開,一邊將叉子朝她的嘴邊移去。

  她緩緩地將嘴張開,粉紅色的嘴唇在燈光的照映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她始終不敢將頭抬得太高,雜亂的瀏海正好將她的臉頰遮住,眼神也和我沒有任何的交集,我輕聲笑了幾聲後將鬆餅推入她的嘴中。

  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牙齒咬住叉子的前端,舌頭在叉子上打轉著,等到叉子上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後我才將叉子抽出,我將叉子放在盤子旁,拿起一旁的面紙擦了擦手後盯著她的臉看。

  我期待她有些反應,一些更....激烈的反應。

  「怎麼樣?」我問道,「好吃嗎?」

  她抬頭看著我,比起之前更為用力的點頭,「....好好吃,醫生大人。」她的眼神變得更為閃爍了,水藍色的瞳孔內不只有疑惑和擔憂,還有一點點的....喜悅感。

  忽然間,我的內心冒出一股....不自在的感覺,就像是有隻小精靈拿根針在心臟上頭用尖端磨蹭的那種不自在,我忍不住看了看四周的客人,沒有人看著我們,我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不過,我對於希露薇的反應感到非常開心,我微笑地指著她眼前的餐點,「那就趕快吃吧。」

  平常動作總是小心翼翼的希露薇這次倒是很迅速地拿起餐具,開始大口大口地將眼前的鬆餅塞進嘴裡,我呵呵地笑了幾聲後也開始享用我的三明治。

  看來她很喜歡吃甜食呢,之後可以考慮常帶她來這裡吃午餐了。

  沒過多久,我們兩人的盤子都空了,我不爭氣地打了個小嗝,牛肉味和起司味在我面前散開來,我用手將食物的味道揮去後拿起一旁的咖啡再次小酌一口,「呼,吃飽了,真好吃呢。」

  對面的希露薇兩手握著玻璃杯,她沒有理會我,我想她的心思都在她眼前的冰奶茶和嘴裡的吸管上了,我也沒再多說甚麼,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將杯中的液體慢慢地吸進肚子裡。

  等到杯中的奶茶喝完了,吸管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她才放下杯子,我將手撐在桌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過了會才抬起頭,發現我正盯著她看時身子又抖了一下,但隨即恢復移往的平靜。

  「有吃飽嗎?」我又再問了一次,她冷靜的點點頭,我又繼續往下問「吃起來怎麼樣?」

  她遲疑了一會後才開口「甜甜的....又軟軟的,吃起來非常美味呢。」我第一次感覺到她有放鬆的感覺,她說完後嘴角微微的上揚,雙眼和睫毛都彎曲了,粉紅色的雙唇看起來像是成熟的草莓一樣可口,「真的非常感謝您,醫生大人。」



  她笑了。



  畢竟我期待了好幾天,沒想到在一個這麼簡單不過的機會下就看到了她的微笑,雖然只是個淺淺的微笑。

  好吧,也許不算是笑,只是個不同於平常平靜、困惑和震驚循環內的選項,但我還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我甚至只能呆呆地盯著她看,用比較誇張的方式來描述,我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也許下巴已經掉到了桌子上。

  「痾不,醫生大人,餐點非常好吃。」希露薇像是感覺到我的驚訝,立刻將平靜的面具帶回臉上來隱藏自己的情緒,她還刻意閉上眼好躲開和我交會眼神的時候,「....非常感謝您,醫生大人。」

  但是她藏不住臉頰上淡淡的一抹紅暈,我用更為燦爛的微笑去面對她的羞澀感,我想引起我臉頰上溫熱感的原因和她一樣,「那就好,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啊....是的,醫生大人。」

  我拿起帳單和裝滿蔬菜的袋子站起身,希露薇見狀後也立刻站起來,我邊微笑邊拿起桌邊的面紙將她嘴邊的蜂蜜和鬆餅屑抹去,「妳看看妳,吃的嘴邊都是的。」



  我的手無意間碰到她的臉頰,很燙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她的臉又紅了。



  「....對不起,醫生大人,給您添....」她話還沒說完,我的手就直接放到她的頭上,溫柔的搓揉成功打斷了她接下來的道歉,「我可沒有在生氣喔,不需要道歉啦。」
  
  「....好的,醫生大人。」她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感,又回到了跟在我身旁不發一語的小女孩,「我以後會注意的。」

  雖然我很想再看到她更多的改變,但是這種事總是得循序漸進的,操之過急只會造成反效果,也許現階段的希露薇需要的是更多的穩定而不是太多的改變。

  「哎呀,兩位要回去了嗎?」店員身子靠在櫃檯上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們,「確定不多坐一下子?」

  「不了,我們手上的東西得趕快放到冰箱裡才行。」我稍微晃了晃手裡的袋子,「不過我想我們以後會常來的。」

  「是嗎?那真的是謝謝您們的照顧嘍。」她的笑聲輕快又爽朗,像是在夏日微風中搖擺的風鈴,「那小妹妹呢,她喜歡我們店裡的鬆餅嗎?」

  店員面帶微笑地看著她,但是希露薇依舊一貫的沉默應對,店員歪著頭的看著我,皺起的眉頭完美呈現了她滿腦的疑惑,我搔了搔臉頰後將希露薇拉到我的身旁,「抱歉,她不太喜歡說話,不過她很喜歡你們的鬆餅喔。」

  「那真是太好了。」店員立刻用笑容將剛剛臉上的困惑一掃而空,她忽然將身子趴在櫃台上好能夠更看清楚希露薇,「姊姊很期待妳下次再來喔!」

  希露薇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這次她微微的點頭了。

  我和店員看到她的動作後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相視而笑,我們接著又聊了幾句,等到一旁的時鐘傳出了渾厚的鐘聲,我立刻看向手錶,指針已經移到一的位置,「啊,這麼晚了,我們真的該走了。」

  「路上小心喔,歡迎兩位再來。」那是離開前我聽見的最後一句話,走出店內回頭依舊能從門上的玻璃看到她向我們熱情地揮手,我也同樣揮手回禮後朝著山丘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收穫挺豐富的呢,牽著她的手的我不自覺地浮現這樣的想法。



  回到家後我們先將買來的食材冰回冰箱裡,然後一屁股的坐回了沙發上休息,今天的她看起來的確沒那麼緊繃了,也會靠在椅背上了。

  我一樣準備將手放到她的頭上,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坐在沙發上她的頭剛好能靠在我的肩膀上,也許是之前她一直保持著很端正的坐姿我才沒發現吧?

  我的腦海浮現了她將頭靠在我肩膀上的畫面,就大概幾秒鐘,我立刻搖頭試著忘掉那看來有些溫馨又有點危險的景象。

  現在想得太遠的話痛苦的只會是自己。

  我重新將思緒放回手中柔軟的觸感,她的頭髮並沒有因為早上的奔波變得雜亂,而是維持著某種程度的柔順感,我將手靜靜地放在她的頭上,享受手掌上溫溫的感覺。

  我這時候才仔細觀察她的頭髮,她的頭髮其實偏向灰色,在燈光底下閃耀出的光輝比起烏黑的髮色更為亮眼,細長的髮尾一路延伸到了背後,我將手指朝頭髮內伸去,濕潤的感覺從指間傳來,雖然乾爽的感覺比較好,但流汗的潮溼感另有一種風味。

  她慢慢閉上了雙眼,就這樣躺在沙發上安靜地讓我撫摸她的頭髮。

  「主人,請問觸摸頭髮的感覺很好嗎?」她忽然間說了這句話,我的手依舊沒有停下來,只是笑笑的回答「嗯....我覺得不錯。」

  「可是我不認為頭髮是值得觸摸的東西呢。」她皺起眉頭看著我,滿滿的疑惑再次堆在她的臉上,我無奈地笑了幾聲後問道「那不然妳覺得妳的頭髮怎麼樣?」

  「我認為我的頭髮沒有這麼漂亮....」她說到這就停了,只是一直注視著眼前,我抓了抓臉頰後試著猜出她可能會說的話,「嗯....妳認為妳的頭髮沒有漂亮到能讓我一直摸?」

  「不,不是的,主人....」她搖搖頭,但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表現出她有甚麼話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感覺,被人勒住脖子的苦惱感全寫在她臉上,「只是....」

  我繼續苦笑幾聲來化解尷尬,「我大概知道妳的意思了。」我看著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手順著頭髮滑到了她的後腦勺上,我輕輕的搓揉下手中的髮尾,髮尾的分岔和雜亂蓋不過柔順的觸感,但是這提醒了我得幫她買罐潤髮液才行。

  「妳應該更有點自信的,妳的頭髮很漂亮喔。」我將手放回她的頭上,刻意稍微用力地摸幾下,但是看到她的頭微微下壓的時候就立刻停手了,我可不想破壞了這頭秀髮。

  「真....真的嗎?」她的語氣包含了不少的驚訝,我雖然沒看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能想那她眼睛睜大的樣子,也許臉頰上會再次染上一抹紅暈,「我....從沒這樣想過。」

  「那妳現在可以這麼想了。」我發現我最近越常用笑聲來撐過越來越常出現的尷尬,「妳應該多多關心妳自己。」

  她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點頭,搖晃的身子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著甚麼,我繼續摸她的頭,我已經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了,那種把人掌握在手心裡疼愛的感覺。

  「....也許,」她輕輕地開口,「我已經習慣這種感覺了....」



  也許習慣這種感覺的人是我吧?



  我沒有回她,只是繼續地撫摸她的頭髮,她忽然又說了一句「....我這個時候應該有些反應吧....」

  我的目光重新和她對上了,以往的困惑感沒有出現在她臉上,反倒是一股平靜的感覺,我搖搖頭回答她的疑問,「妳覺得妳應該怎樣就怎樣嘍,做妳自己就好了。」

  「做....自己是嗎....」

  接下來我們倆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只是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午後的寧靜,等到外頭橘紅色的光輝漸漸消失我們才起身準備晚餐。

  今天的晚餐是奶油雞肉燴飯配上奶油燉菜,白皙皙的一餐,也許是中午吃得太飽了,希露薇吃得比平常慢了一些,但是她還是把飯吃得一乾二淨。

  我趁著洗碗時問她有沒有吃飽,我很好奇她會有甚麼反應,她很冷靜地說「有的,主人,我吃得很飽,真是感謝您。」



  不過話才剛說完,希露薇立刻發出嗝的一聲。



  緊接著,是她瞬間脹紅的臉頰和很可愛的驚慌神情,「不....抱歉,主人,我只是....真是抱歉,我....」

  「哈哈,沒關係啦。」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又在她身上感覺到正常女孩的活力了,而且是在同一天內,剛剛的反應讓我有種成功的感覺,我只要繼續努力,總有一天她就能像個小女孩一樣微笑,不需要用冷靜將自己隱藏起來了。

  我感覺那一天越來越近了。

  我溫柔地撫摸她的頭,「打嗝沒甚麼啦,這就是妳有吃飽的證據喔,有吃飽就好啦!」我用微笑去化解她的尷尬,她看見我的笑容後驚慌的感覺也消失了。

  洗完碗到洗澡前的時間我們倆和下午一樣:坐在沙發上休息,我依舊將手放在她的頭上,等到洗完澡後她和我道個晚安後立刻走回房間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她淺淺一笑的同時,我已經沒有聽到任何的呻吟聲了。

  這算是進步吧?我想和第一天相比算是個很大的進步。

  明天她會有甚麼樣的新反應呢?





  隔天早上我吃完早餐後檢查了下行程表,又是個沒有病人的一個下午,我朝窗外看去,正好又是個風和日麗的一天。

  我拿著咖啡看著外頭明媚的日光,後頭的電視傳來了氣象主播賣力報告氣象的聲音「....今天也會是個炎熱的一天,中午前的氣溫持續爬升,不過午後氣溫就會慢慢下降....」

  下午出去走走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主人,餐盤都清理好了....」希露薇的聲音從我身旁傳來,我點點頭表示我知道了以後她就站在我身旁,和我一起看著外頭的風景。

  我喝咖啡喝到一半的時候,她忽然小聲的說了一句「....主人今天有工作嗎?」

  我想了一下,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問我問題呢,我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回答她「有喔,到中午前都要看病。」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落寞,配上逐漸消失的尾音更是如此,她像是感覺到我的懷疑,急忙補了句「啊不,甚麼事都沒有的,主人。」



  欲蓋彌彰呢。



  「妳想再出去走走嗎?」我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果然咖啡還是要自己泡得比較好喝,「我下午沒有班,我們可以去鎮上散個步,晚上再回來吃飯就好嘍。」

  我呵呵笑的同時,她的臉上又出現了些許的喜悅感,就一點點,她稍微用力的點頭,「好的,主人,真的非常感謝您。」

  「不會的,那家裡就麻煩妳打掃了。」

  「是的,主人,我一定會盡力將家裡打掃乾淨。」

  很快的,時間就來到了中午,我將最後一名客人送走後立刻將門口的牌子翻回休息中,關上門的同時希露薇正好從房間走了出來。

  「您好,主人。」她恭敬的點頭敬禮,「工作結束了嗎?」

  「結束啦,我們先來吃飯吧。」

  午餐是雞肉鍋燒麵配上奶油燉菜,這次她很快就吃完了,不難看出她有多麼期待出去走走,我才吃到一半她的碗已經空到剩下奶油醬了。

  「妳今天吃得真快。」我站在洗手台前笑了幾聲,「很想要出去走走嗎?」

  她沒有回話,但是接過我洗乾淨的盤子時頭默默的點了幾下,我將手擦乾後摸了摸她的頭,「好吧,那我們最好趕快出去了,妳先去客廳等我吧。」

  下午的氣溫的確比昨天涼爽不少,雖然還是有點悶熱的感覺,但是徐徐的涼風像是電風扇一樣不停吹來,汗水才剛從額頭上冒出就被吹走了。

  午後的鎮上沒甚麼人潮,廣場上的攤位也開始收拾東西了,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在尚未收攤的攤位前瀏覽商品。
  
  不過那不是我的重點,我牽著希露薇的手在街道上不停繞來繞去,走了大約三十分鐘後終於找到了家具店,門口堆著各式各樣的椅子和書架,玻璃門上貼著大大的紅紙,上頭寫著一律八折。

  嗯....算是我們撿到便宜了嗎?

  忽然間,我感覺到牽著希露薇的手被拉了幾下,「....主人你要進去嗎?」

  「是啊,要幫妳買些家具,妳的房間裡甚麼都沒有,至少買張桌子吧?」

  她臉上的表情再次皺成一團,困惑和尷尬的情緒全混在一塊了,「不用的,主人,您不用這麼麻煩了!我不用....」

  她沒說完我立刻將手放在她頭上摸了幾下,我刻意蹲下來看著她的雙眼,她的瞳孔真的很漂亮,一層層海水堆疊而成的寶石閃爍著晶瑩的光輝,「妳要住上很久很久,而妳的房間裡甚麼都沒有,這樣怎麼能住得久呢?」

  我才剛說完她的臉頰又開始浮現粉紅色的光澤,我微笑摸了摸她的頭,「妳不回答我就當妳同意嘍,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進去後老闆果然熱情的招呼我們,而他立刻就認出來我是鎮上唯一的醫生,他也知道我最近收養了一位女兒,「那麼,今天是要來幫她買些家具嗎?」

  「是啊,能不能幫我們推薦些簡單的家具?」

  「啊啊,好的,這邊請。」

  雖然裏頭的樣式玲瑯滿目,但是我想現在先買些色彩簡單的東西就好,我幫她挑了份簡單的書桌組和書櫃,還有一個淺藍色的檯燈,考慮到接下來的天氣會越來越熱,我還順便買了個電風扇。

  「這樣就好了,過幾天我會幫您送過去的。」

  「是嗎?那就麻煩你了。」

  和老闆寒暄幾句後我向對方道別,看了看時間也才下午三點,蔚藍的天空才剛開始染上淡淡的黃色,看來還可以再去附近散步一陣子。

  「那個....醫生大人。」

  走到一半時我聽到她小聲地說道,不過我沒停下腳步,「嗯?甚麼事?」

  「真的....非常謝謝您,以前的主人絕對不可能對我這麼好....」

  我勉強苦笑幾聲,沒想到我又讓她想起了過去的日子,但是這點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牽緊她的手,「我和他可是不一樣的,走吧,我們再去附近逛逛。」



  從她牽手的力道來看,我只好安慰自己她有聽懂我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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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真的要爆炸了 :P

創作回應

囧801121
提前摸到臉啦, 準備用衣服收買她吧W
2016-05-31 23:51:48
天天貓耳的撫慰娘
下一章就要用衣服攻勢啦 XDDDD
2016-06-01 12:40:44
蕭瑟
太甜啦!
受不了啦!
砂糖要從眼睛噴出來啦!!!
2016-06-01 15:05:41
天天貓耳的撫慰娘
會嗎 ? 我覺得還有點鹹鹹的啊 XD
2016-06-01 16:24:56
DarkSouls
看的好爽......話說何時%%%(拖走~)
2016-06-01 22:33:00
天天貓耳的撫慰娘
到時候會再發文統一問的 ~
2016-06-01 22:34:22
只是一坨會呼吸的肉
超讚的~期待下一篇
2016-06-02 21:48:22
天天貓耳的撫慰娘
謝謝喔 :D 老實說現在正在趕 XDDDD
2016-06-02 21:49:55
黎黎貓
糟糕 害我想回去重玩了(抹臉
2017-03-17 23:32:56
天天貓耳的撫慰娘
我每次寫文都會回去重玩熟悉那種甜蜜的感覺,雖然九成的時間是在床上啦 ( 遮臉
2017-03-17 23:3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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