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上)
秦夜一手拿著菸,另一手伸出抓住翡蘭的手拉到身邊,強而有力的足球從翡蘭原本站的位置飛了過去打到車門並往秦夜的臉彈射過去,秦夜稍微歪了頭,讓足球撞在牆壁上,儘管經過一次談設緩衝,足球仍在牆壁上旋轉磨擦了四、五秒才停下來掉落在地。
「唉?」翡蘭被突然往後拉,愣了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請你那髒手從她手上離開。」信語穿著純白的襯衫和黑色的運動長褲,慢慢走了過來,看著秦夜。
秦夜沒有回應,只是靜靜放開了翡蘭的手。
「信…信語?怎麼你也在這?」翡蘭回過神不是注意足球,而是注意明明現在是假日,同為學生的信語竟然也在。
「今天是固定的校隊練習,抱歉,我剛剛踢歪了球,差點就打到妳了。」信語走在翡蘭面前,身為幾乎有校草地位的足球隊隊長就這麼在翡蘭面前深深一鞠躬道歉。
翡蘭見狀又愣了一下,隨後趕緊說:「沒事啦!秦夜救了我,而且我沒有受傷阿!」並讓信語收回鞠躬。
「那個…我想我也該回家了,犯糊塗以為今天要上課,我還是回去換裝出來玩吧……」翡蘭望著只有唯一穿著校服的自己又望了穿著便服的兩人,深感不好意思,決定先回去,秦夜沒說什麼,而信語則笑著很乾脆的道別。
在翡蘭走遠了以後,信語走到秦夜身旁撿起足球:「你還有臉跟她說話?」剛剛的笑臉已經不在,語氣變得冷漠,並帶了點憤怒,對此秦夜只是吸了一口菸,什麼也沒說。
信語面對這樣的反應有些怒了,放下足球用右手抓住秦夜的領子,這次語氣顯得激烈也怒氣滿值:「我警告你別再接近翡蘭…你根本沒能力保護她!」
秦夜吐了菸在信語臉上,丟下菸後迅速握住信語的右手拉到一旁牆上翻身,並用自己另一手壓在信語的胸口上,變成了信語在身下的場景,的確,面對比自己高出快十公分的秦夜,真的是身下。
「一提到她,你的冷靜就彷彿不存在呢……」秦夜帶著戲謔的口氣,嘴角微微勾起。
「你不也是?為了她交作業、來學校的父寶?」信語不甘示弱地回應。
秦夜聽完只是收起了勾起的嘴角,收回了原本壓著信語胸口的手轉身背對信語慢慢走遠。
翡蘭回到家以後換上便服,帶好隨身小背包,再次打開家門:「我出去囉!」出去前跟父母說了一聲,充滿青春的年齡,不玩是對不起自己的,翡蘭這麼想著,抱著愉快的心情踏出家門。
本來應該是這樣,只是翡蘭剛走沒多久就看到了眼熟的人影,走近一些才發現是凡,而凡似乎在等著誰。
「凡?」翡蘭走來呼喚了一下,而凡轉過頭看著翡蘭,翡蘭這才注意到凡流著眼淚的臉龐,和他身上些許的刀傷跟瘀青傷。
「學姐……」凡看到翡蘭來了就哭著跑過去抱住翡蘭,凡雖然只比翡蘭小一年級,身高卻只有一米四,最多也就抱到胸下。
翡蘭沒有嚇到,而是看凡的傷口,一臉擔心的摸了摸凡的頭:「你的傷怎麼回事……」
「嗚…秦夜學長他揍我啦……」凡哽咽的說著,身上的傷顯然還是新的,面對血流不止的凡,翡蘭聽完就先把凡帶回家包紮傷口。
等到凡的傷口被處理好後,翡蘭摸了摸顫抖的凡的頭試圖給予安全感並詢問:「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凡撫著自己包繃帶的右手,眼神黯然地低下頭:「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