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透明玻璃杯子裡放入兩塊冰,接著把水注至七分滿。
「喝吧。」把杯子拿到她面前。
「好喝!」
「明明就只是水而已,這麼大驚小怪。」
「冰冰的!」
「因為有加冰塊。」
「嘴巴不會渴了。」
「這是當然的,畢竟都喝水了。」
總感覺有些文不對題,是我的錯覺嗎?
「怕妳無聊,開個電視給妳看看好了。」
拿起放在桌上的遙控器,按下開啟的按鈕後,轉至卡通台。
「這怎麼會有東西在動?」
「這解釋起來有些困難……反正很有趣的。」
雖然我不這麼認為,不過也想不到她看什麼會感到有趣,因為不清楚她的心智年齡現在是幾歲!
「哈哈,這好好笑喔!」
「呼。」
鬆一口氣的我走至電腦前,終於可以進入屬於自己的世界。戴上耳罩式耳機,調整好音量的大小,開始瀏覽今天的新聞。
[昨天晚上有一名男子消失在XX工廠附近的小巷子裡,警察擴大搜索附近,希望能找到失蹤男子。]
[今日凌晨有一名男子陳屍在住屋附近的公園裡,初步死因是心臟被貫穿,而自殺還是他殺正在進一步釐清。]
「最近社會真不太平。」
而其他沒有值得注意的,都只是些藝人的八卦和政治的炒作。
「來玩個遊戲吧。」
開啟遊戲的畫面,開始等待組隊,約過了五分鐘後,面前跳起一個視窗。
[接受或拒絕。]
當然是按下接受阿,不過是不是沒什麼人阿,排的有些久?
[十秒鐘整裝備戰,接下來開始進入遊戲。]
「終於要開始了!」
我滿心期待,不過只見椅子不斷地搖晃。
「地震?」
而我看向附近的物品,沒有一個是在搖的。這時才注意到莉絲在身旁,我摘下耳機放至一旁。
「怎麼了?」
「肚子餓了!」
「不是才吃過早餐?」
「餓了!」
「再忍一下,出去買東西就有得吃了。」
「餓!」
而她毫不退讓的表情跟語氣讓我有些退卻,為了停止這個鬼打牆只好換個問題。
「想吃什麼?」
「仙貝跟焙茶。」
「呃……等我一下。」
雖然已經進入遊戲,但只要快點的話還有機會,去廚房拿了些仙貝,要用熱水時才發現熱水器沒水,想去加水的我又覺得它煮水不夠快,乾脆用瓦斯爐煮好了,由於水不多,所以一下就滾開,而這樣就完成了。
「好了喔,快去吃吧。」
「好!」
「話說妳在做什麼?」
「看到有遊戲,而且挺無聊的,就跑過來玩,不過不太會玩呢。」
「該不會……」
我跑向螢幕前,只看到大大的兩個字:[戰敗!]
「嘿嘿?」
而她看著我,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嘿妳個大頭阿!」
只見到隊友在聊天室打:「會不會玩?」「只會送頭?」「這操作……打電腦都會被虐。」「我家三歲小孩打的都比你好。」
「我先去吃囉?」
「……」
我接下來的人生……有種什麼都失去的感覺,突然覺得我之前的發言錯誤,她的營養才不是被寄生蟲吃了,而是都發育成讓它人不幸的衰神阿!
「哎!」
「……」
「說話阿!」
「……」
「幹嘛這樣?」
「……」
「對不起嘛!」
「說對不起就好,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而我一臉埋怨地說出這話。
「哎?」
「所以說道歉時露胸部不是這世界的規則?」
「你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就當作我壞掉就好……」
我咯咯地笑著,兩眼毫無對焦地看著她。
「這……病的不輕阿!」
「也不說說是誰害的?」
「我就道歉了咩。」
「算了,我剛也沒說不能動,就當作是美麗的錯誤吧。」
突然覺得跟她吵這個不會有結論可言,不如讓我靜靜還比較實際。
「哎!」
「恩?」
「吃一個。」
而她拿了塊仙貝過來,並用眼神示意我接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下後便啃了一口,有種酸澀的感覺在心中漾起。
「坐過來一點阿,就只有兩個人還離這麼遠!」
雖然有些不願,最後還是挪了位置到她身旁,而她露出笑容吃著仙貝。
「仙貝還是兩個人吃的時候比較好吃。」
「是這樣嗎?」
「是阿,如果你用心感受的話。」
她又吃了半塊,而我也照著這麼做,雖然沒有比較好吃,卻也沒有那麼失落了。
「要再來一杯嗎?」
「好!」
她開心地喊著,而我起身至廚房。
「別吃太多,等等就要出門了。」
「好的!」
「吃完就去換衣服吧。」
而我先上去換好衣服,才不會跟她的時間衝到。我換成短T恤加七分褲,上頭還帶了頂帽子,避免外面的太陽太過刺眼,最後再拿個包包來裝她的內衣,畢竟這東西出來見人有些不好意思。
「換妳了。」
「來了。」而她跑了上來。
「先說好,不會穿你的四角褲喔!」
「為什麼要一直糾結這點,今天就要去買了,而且又沒人叫妳穿!」
而她關起門來,我只覺得一陣無奈。
「換好囉。」
「為什麼要跟我穿一樣……」
一樣的短T恤跟七分褲,唯一不同的是T恤上面的圖案不同,而上頭也戴著帽子。
「因為這樣很中性阿。」
「總覺得等等有不好的預感。」
頭皮發麻的我總覺得會發生事情,但不願去想像。
「如果要買衣服就到車站旁的百貨公司,那邊也有些吃的。」
「好喔,那就出發吧。」
如果要到車站,就要先到附近的公車站,那邊有通往車站的公車,其實坐捷運也是可以,不過在於兩車站中間的住宅來說,搭公車才是明智的選擇。走了幾個巷子就是大馬路,或者說是交通要道?反正就是人會變得很多,然後有著許多店的那種路。
「平常買東西會到那邊的商店街,而這邊也會有一些吃飯的店家,有時不想煮就會來這邊吃。」
「人好多,有各式各樣的人耶!」
她看著這樣的街景,露出驚訝的表情。
「當然阿,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全世界還有更多的人。」
「突然好想去看看其他的地方。」
「有機會的話。」
「好!」
也不清楚之後的我們會變得如何,這樣的想法使我不敢妄下承諾。
「我們要到對面坐公車,所以要先過馬路。」
我才說完的同時,她就向馬路走過去。
「等等,還沒紅燈阿!」
我伸手把她拉回來,而前面的車就這樣呼嘯而過,如果差個幾秒就危險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
「喔……。」
莉絲像個委屈的小貓一般露出無辜表情。
「過馬路第一點:要在有斑馬線的地方,在馬路上劃有一條條白線的就是斑馬線,第二點:抬頭會看到紅綠燈,要在綠燈的時候才能通過,這樣懂嗎?」
「我知道了。」
「現在燈號也變了,我們過去吧。」
過馬路的途中,她突然拉起我的衣袖,而我注意到這點只是笑笑帶過。
「我記得車站附近有專門賣仙貝的店家,到時候再去看看吧。」
「好!」
感覺對她太過嚴厲也不好,畢竟她什麼都不記得,現在只有我在身邊,那我就要好好的幫助她,至少到她恢復記憶為止。
「這個就是公車站牌,如果要搭公車就到這裡等。」
「還真是方便的東西。」
「說方便也還好,但對於沒有車的人來說是蠻方便的。」
「所以這到哪都可以?」
「沒有,如果要去其他地方可是要去別的地方搭乘。」
「原來如此。」
「不過如果是車站,能去的地方就比較多。」
「聽起來挺複雜。」
「沒關係,慢慢習慣就好,公車來了。」
「原來這就是公車阿,像是個大盒子裝著一堆人!」
「是阿。」
而上車的同時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八次元嗎?」
「罪天……」
「你認識的?」
莉絲因為不認識眼前的人而看著我。
「恩……」
「妳好,我是罪天,罪惡的罪,上天的天,由於犯了錯,而被放逐到這裡,請多指教。」
「呃……我是莉絲。」
「你們一起出現就表示簽訂了契約,成為了隨從跟主人的關係?」
「我們只是出來買東西……」
「這個人有些奇怪?」
「他本來就如此,別在意。」
而莉絲跟我咬起耳朵,如果讓他聽到會更麻煩。
「看你們很忙,就不打擾你們培養關係,希望之後見到你們時會成為無堅不摧的組合,哈哈哈。」
而他就這樣下車了。
「你不是說你沒朋友,那剛才那怪怪的人……?」
「別提了,光在這邊遇到就讓我有些頭疼。」
我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際遇,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在這邊遇到他。
在七年前,也就是我國二那年,因為發生一件事情,之後的我就再沒有去過學校,直到認識了罪天為止,不過我才沒有那麼中二呢!
我那時就開始喜歡玩遊戲、讀小說,開始花錢購買周邊商品,蒐集一本本的系列書,以及各式各樣跟這有關的行為。
不過也因為如此,被他人發現後就被區隔開來,雖然不覺得自己跟其他人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些什麼。明明跟其他人一樣活著,一樣有想做的事,只因為是次文化就被差別對待,遭到他人歧視。
不過那時遇見了他,而他跟我一樣,不如說比我還嚴重,因為他毫不隱瞞地呈現給大家看,即使被嘲笑排擠也無所謂,所以有一天我就去問他原因。
「為什麼你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為什麼要在意?」
「雖然我也不清楚,不過心裡就有種這樣的想法。」
「人人的個性都不同。」
「這個我知道。」
「所以如果叫你去取悅每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是沒錯。」
「那這樣的話,為什麼要去管他們的想法?」
「你說為什麼……」
「他們是他們,自己是自己,他們的嘲笑又沒辦法控制你想做什麼,那你為什麼不去做自己想做的,而跑去迎合他們?」
「這……」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貫徹自己的想法前進,那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
「英雄的夢想是拯救世界,壞蛋的夢想是毀滅世界,當你叫他們放棄夢想的時候,他們還能做些什麼?」
「過著一般人的生活?」
「他們不會後悔嗎?不會想起之前的生活嗎?」
「或許會吧?」
「那為什麼要等後悔才想起之前的好,為什麼不趁現在把握在手中呢?」
「……」
「只有自己能決定自己的道路,如果要說為什麼,因為我是中二英雄!」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很帥、很厲害的話都是從[中二英雄拯救世界!]出來的,知道這點的我,雖然感謝他讓我繼續下去,不過在心中也產生了些隔閡,因為這人實在太中二了,而且到了大學都還沒有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