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尋找數珠丸恆次的日子。
原本是是想輕鬆的找尋就好,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認真起來了。
等注意到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外頭過了半天以上;穿著厚重華服跟這走的我感到非常炎熱又非常疲憊,更別說是其餘的刀劍男士了。
然而剛要準備進王點時,我忽然聽到了似曾相似的音樂,讓我暫時停下了腳步,響了一會我才想起那是我的手機鈴聲。
我快速的寫了字條給隊長的石切丸讓他先過去後,我這才仔細的看了來電顯示,上面寫著三日月宗近,這個幾乎不曾出現過在我手機的名子。
心情有點古怪,先不說這個老爺爺究竟什麼時候學會打電話,我更多的疑惑是為什麼這時候打來?
因為他在早上的出陣時受傷了,所以就留在手入室中休息;此時他突然打電話來,總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
帶著疑惑和不安的心情,我按下了視訊的按鈕。
「主人……您還好嗎?」他用著慌張的眼神問著我的狀況。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心裡這麼想著邊調整表情快速的寫出字條。
【我很好,你怎麼了嗎?】
「嗚嗯~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爺爺我好無聊喔……」慌張的眼神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氣氛
抱著滿腹緊張的心情得到的確是這樣的答覆,我有那麼一瞬間不知拿這把國寶級的刀刃怎麼辦。
【……你可以看看電視】想了好一會才丟出這個紙條來
幸好為了避免他無聊,所以我有在手入室中放了不少東西。
從玩偶、色紙、彈珠到電視都有,我認為他應該是會對這些東西感到新奇而暫時不會無聊的才對,然而現在他打過來正是證實我錯了嗎?
「可是電視他不會跟我對話呢……」他帶著迷濛的笑容說著。
但是我也不會跟你說話阿,我在內心吐槽不直接寫出來,因為感覺既傷形象又傷他心,寫出來大概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停頓了好一會,正當我想打破沉默寫出新的信息時,他先開口了。
「抱歉、抱歉打擾您了吧,我先關掉了。」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連再見也沒說就有些慌忙的直接切掉了,留給我的只剩一片寧靜。
到底是打來做什麼的?雖然莫名有點在意,但是現在正在外頭,也還沒跟石切丸會合,所以也只好先將這件事放置在一旁。
好不容易和石切丸們會合了,結果和跟之前一樣沒看到數珠丸的半個影子;抬頭一望天色有些微暗再加上大夥都累了等等因素,因此我決定今日先打道回府。
沒想到在回程的路上,三日月宗近又打了過來,就跟剛剛一樣打來之後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又自己掛掉了。
而且打過來的頻率幾乎是每兩分鐘就打來一次,隔著用電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到底怎麼了?雖然感到疑惑,但是對方也一直強調沒什麼事,看來是要多花時間好好的『關心』一下他。
一路風塵僕僕一行人回到本丸中,我交帶著大家先去休息晚點再來用餐後,邊思考著要怎麼開始問。
沒想到我一拉開了手入室的門,卻看到非常詭異的情形。
三日月頭上正披著充滿熟悉感的白布,而臉似乎埋在腿之中,看起來就像在哭泣的樣子
這什麼情形……難道是山姥切假扮的三日月?我快速胡亂思考著發生率幾乎為零的事情。
冷靜下來後,我想起如今在手入室的只有三日月宗近,不會有其他刀男進來才對。
因此我迅速的否定方才的想法。
看來得先安慰下他,但是我才剛想要安慰卻想到我不能說話;不說話難道還要他看我寫安慰的話嗎?
雖然不說話當然也有拍拍之類的肢體接觸可以當成安慰,但他傷還沒好……
我可不想把自己中上的刀拍成重傷阿
又花了點時間我才開始行動起來
嗯?因為衣角被拉住的關係,終於有點反應的他望向我的方向。
這時的我才得以看到他的眼角好像有點淚水,雖然不是沒有想過他可能在哭,可是看到的時候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遞上了手帕後,我緊接著留了張紙條給他,接著出去準備晚飯。
在我離開前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神有點哀傷,我覺得那不是錯覺。
紙門被拉開後,他依舊窩在那兒,只是此時天色變的更加暗,已經看不清他的表情。
用騰出的那隻手我打開了某個開關,螢光便從戶外顯現了出來。
「哇!好漂亮呀!」
「是螢火蟲。」
「爺、爺爺也一起來看吧。」
三個小朋友聚集在他的周遭,我則是放下了手中的餐點遠觀那樣和諧的景色
雖然在手入室吃飯好像怪怪的,但是不想管太多
因為現在的他看起來就是需要被關心
三日月宗近跟山姥切國廣不同,他是個需要被圍繞著才能更加顯現真實的刀
說起來這爺爺真怕寂寞呢,也有聽聞鈴家的清光也會問他愛不愛他這類的話
這大概是一種感情的表現吧,不論是以詢問的類型還是以行動表現甚至是要加害人……
我並不討厭他們這樣子,反正無論是哪種方法我都有方法應對就是了。
不知不覺間到了就寢的時間,但是我還是沒有多的手傳可以直接修好,因此他大概要等到明天才能離開手入室。
為了避免出現像上次那樣的詭異情況,我還是決定陪他到天亮。
洗好澡後我換成了簡便的單衣並披上短外掛,才剛拉開紙門三日月宗近好似被嚇了好大一跳,他那印著三日月的雙眸瞪得大大的,然而還站在門外的我完全不明白他到底被什麼嚇到了。
「難不成……主人要來夜襲嗎?」
他到底是怎麼判斷成這樣的……我不太懂現在的心情是什麼。
但是我似乎是要聽到我的溫和形象大崩毀的聲響,在形象崩毀之前我選擇了無視並走入房內舖被子。
這段期間他躲到了房間一角,把不知道跟誰借來的白布往自己身上披,總感覺怪好笑的。
他今天吃到什麼怪東西了嗎?我很認真的想剛剛我煮的飯是不是不小心加了什麼進去。
「主人要陪我嗎?可是……」躲在角落的他看起來有點猶豫,好像終於鼓起勇氣要說出什麼。
可是?我在心中也跟著可是了起來
「可是男女授受不清阿。」
明明是夏日可是此刻卻無比的寒冷。
這是今天第三次想要好好的關愛這把刀,非常的非常的想關愛他。
【我沒有說過我是女的吧?】過於無奈之下,我拿了這個紙條給他。
「咦?不是女性嗎?」他愣了好一會才從角落中冒出來,非常認真的盯著我看。
【快休息吧,傷者還這麼有精神。】因為真的蠻累了,我快速的寫完後拉他過來。
邊想著不熱嗎?邊簡單的用手勢詢問要不要幫他脫外衣。
他看著我的臉先是愣了好一會才點頭回應我。
由於勞累的感覺一直向我襲來,在更衣期間我沒有注意他的神情,只知道他的視線飄向了別處。
室內的兩人都一身白後,我收起他的藍色狩衣整齊的摺好收到一旁。
抽出備用的晚安紙條擺在一旁,我鑽進了我的被窩中閉上了沉重不已的雙眼
在沉沉睡去前我似乎聽到那優雅的聲音說了主人好漂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