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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WS】熬製與栽培

作者:毒×林檎│2016-04-30 16:26:05│巴幣:16│人氣:218



L = Leon Ferdinand 
I  = Inès Piaf 




  舞會結束之後,學生們又回歸了平時的日常生活。只是茵涅絲的生活中除了課業之外還多了那朵玫瑰的課題。

  費迪南給人的東西怎麼可能只是普通的玩意兒,絕對不只是單純的照料一般植物就可以死而復活,所以茵涅絲撥出了一段時間去圖書館查找資料,仗著她是赫夫帕夫院長帕莫娜.芽菜教授的得意門生,得到了一張能夠進入禁書區的許可簽條。

  尤其是聽到是為了藥草學,院長就二話不說地直接開了單子,連詳細都沒有多問,只說了如果找不到資料可以回頭找師長幫忙。

  所以茵涅絲在圖書館禁書區中如魚得水,拿了好幾本書慢慢研究,唯一的條件是禁書區的書要得到院長的確認,沒有學生對付不來的危險性才可以看。

  總而言之,茵涅絲是把大把的時間都用在了對付這個難題上。以至於她沒有太多的關切舞會結束後學校之內的氣氛變化,都來自於那登上新聞社頭版的新聞──關於藍天使與惡魔。

  不過一切都比不過在明天的草藥學上有點進度。誰讓史萊哲林跟赫夫帕夫是同一節上課。


  和茵涅絲一樣連著數天在圖書館穿梭,不過雷昂只是看著那道粉和黃色組成的背影進了禁書區,並沒有打算去過問的意思。該來的就會來,不會來的留待明日,尤其是現在外頭亂得很,一堆想打聽藍天使消息的有心人在新聞社和赫夫帕夫之間亂轉著想問些小道消息。諾拉對此樂此不疲,他卻是煩不勝煩,躲進圖書館這種不需要說話的地方是上上之選。

  進到圖書館之前有兩三個女孩眼尖的詢問他是不是舞會上的惡魔,被他用堪比真惡魔的冷臉逼退以後便沒什麼打聽的欲望了。「嘩,阿李你現在炙手可熱呢。」梅森說,被雷昂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反正他們來打聽的是惡魔,不是一個圖書館研究宅。」

  「拜託你了,轉介給我吧。」梅森一副賤笑。

  「可以啊,你去說那個惡魔是你就可以了,前提是你要先把你那個白痴彩虹刺蝟頭弄得像樣點。」當然是和往常無異的嘴砲,而後他們分頭去了圖書館不同的角落找兩個作業的答案。

  他實在對魔法史和天文學沒有多餘的熱情,這兩科的作業都是推給室友做,但反過來說,其他科目他都能包辦筆記就是,因此他的室友對這樣的分配也沒有多大微詞。

  於是他把今晚的精力放在變形學,葛來芬多的教授一向都對史萊哲林嚴格,要是作業的完成質量是種討好,他真想稱讚自己居然花了許多心思在討好敵對學院的麥教授身上,選定了書籍就開始在羊皮紙上揮灑。


  赫夫帕夫上上下下齊力同心地為茵涅絲阻擋了一些自作聰明地以為能夠從赫夫帕夫們看似憨厚的神態中探聽出任何一點消息的有心人,所以茵涅絲才沒有遇到過多的干擾。獾們總是上下同心,團結一體。

  茵涅絲在禁書區裡面打轉了幾圈之後,才拿出了兩本書出來,她站在書區的門口左顧右盼了一下,決定朝著比較沒有人能夠打擾的角落而去。意外地看見了雷昂.費迪南就在視線可即的書桌邊上揮舞著羽毛筆。

  都看到了,茵涅絲就沒有打算轉頭就走,她走到他對座交隔的位置邊坐下,對他安靜地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了帕莫娜教授給她用來安撫書本的藥草在書皮上搔了搔,這才打開。原本兇惡的書本安靜了下來,她才可以好好地查找資料。

  躲在這麼遙遠的角落,應該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吧。她謄寫著書本上的內容的時候一邊思考著,目光偶爾會看向雷昂跟他身後的窗外。


  啊哈……瞧瞧這是誰啊,他抬起頭,對她看起來用功的舉動給了一個不明顯的笑容權充嘉許,看著她似乎對禁書還是有些應具備的知識以後才回到他的作業上。今天閉館之前一定得把這卷紙寫完才行,即使面前的是茵涅絲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不,對方沒來找他商量,是他和自己過不去。

  兩三個小時就這麼匆匆過去,偶爾似乎沒對上眼還是知道她往這裡看了,不過人不應該為了莫須有的事做些無謂的臆測。況且即使知道她外在的背景甚多,但他承認他一點也不了解他眼前的茵涅絲,才會落得這樣兜兜轉轉,卻對對方從開始到現在在想些什麼的想法,全然理解不能。

  直到完成手上的作業,他才站起身來收拾東西。茵涅絲還在?不知道研究出了什麼名堂沒有,但如果她先和他只點了頭不作打擾的話,他似乎也該如此禮尚往來,於是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聲極小的「晚安」便打算離開。


  安靜閱讀的時候,茵涅絲才靜下來好好地看著雷昂.費迪南這個人。他們少數和平相處的時候。她寫得累了就抬頭看看別的地方,她看著他的時候,其實沒有在想些什麼很複雜的東西,只是在思考之餘,在看他的表情、羽毛筆、作業、題目、還有外頭隨著時間推移的光線。

  他不說話專注書寫時,看起來沒有那種張揚銳利難以親近的感覺,其實她也不懂雷昂.費迪南是個怎麼樣的人。從一開始的衝突,只帶給了她──這是一個很標準的史萊哲林的貴族,排外、自傲、慣常地對赫夫帕夫帶有歧視。

  但是卻又似乎有點柔軟。至少在跳舞的時候,他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風趣、紳士。撇開了身分,他不很壞。所以她想,她還是有點想跟他友好的往來,不是為了英法友好交流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雖然神遊天外,但茵涅絲還是很盡責地把書翻完了一本,她謄寫的羊皮紙上記了滿滿的筆記,她卻摸不准這個玫瑰到底是個甚麼樣的品種,糾結著要不要問雷昂的時候,就發現他收拾東西站了起來。

  「那個……」她想了想,小聲地攔下他,從壓在桌上的一疊羊皮紙底下翻出了一張。是問題的匯聚整理,上面詳細地條列了歸於這朵玫瑰的相關問題,包含品種、症狀、來源之類的疑惑,都寫得很詳細,「這是問題的整理。」

  「如果你趕時間,可以之後再貓頭鷹給我,謝謝,晚安。」她小小聲地說,將紙遞過去。她沒想過要讓他現在就在這裡解答,這樣似乎有點要求太多。她還會繼續待到閉館才要走。


  「……」花了一點時間看完羊皮紙上的問題,雷昂的確有些訝異於她的細心,和不放棄。或許被她的堅持感染,他不經意的拍了拍她的頭,「我可以等妳把妳的書看完順帶回答。」他用這段時間整理一下答案就是。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他拉開她隔壁的椅子坐下,拿了自己的羽毛筆在紙上停停寫寫。


  咦、咦……忽然落在頭頂上的手掌拍了拍,就這麼簡單的動作,卻彷彿對茵涅絲造成了一種鼓勵與肯定,有什麼細微地觸動了她。不禁有點害羞,卻故作沒事的模樣,小聲地回答:「好。」

  她翻著手中還剩下一點點的書,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那大概就是一個不小心的舉動而已,卻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撇頭去看他。等到看完了書,重新面對雷昂的時候,已經把那些感覺都壓在心底。她轉過來,面對他:「久等了。」

  離閉館還有點時間,人越來越少,所以整個圖書館就顯得越發的安靜。


  「品種:藍色奧圖夫人。培育方式:轉化玫瑰原本缺乏的藍色翠雀素,讓玫瑰退紅,顯現出藍色……產生方式源自於一場園藝界的事故意外,讓奧圖夫人意外得到了絕無僅有的藍玫瑰……」品種方面他把自己的所知給寫上,但症狀他略過了。

 「來源:赫蓮那上上週生日,艾德蒙送了一百朵這玩意給她,我抽了一朵來研究也不影響她是我敬愛的母親的事實,恢復以後再還給她就是了。」

  他接著在紙的另一面寫:「症狀?那玩意妳也看到了,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樣子,妳試過什麼讓它起死回生的方法了嗎?種回土裡?再唸個什麼咒讓它變回來?」除了品種和來源外的答案,顯示了費迪南的少爺似乎對藥草學實作缺乏應有的認知。

  「上週我問了妳們學院長,她居然要我『和琵雅芙同學多多學習那份溫柔和耐心』。梅林,我現在對這份耐性求知若渴。」意思是,他快要失去耐性了。


  論如何用紙筆表現出一個人的急躁,從雷昂.費迪南寫在紙上的字跡就可以看出來。所以其實是他把母親的玫瑰給玩壞了,所以現在很著急嗎?茵涅絲不禁想笑,面上還是假裝若無其事,心裡卻覺得他似乎更好親近了一點。

  相較於雷昂的煩躁,茵涅絲悠然地捱近他一些,拿起了她自己的羽毛筆,接在同一張羊皮紙底下寫:「嘿、花不是魔藥,不是按照步驟一板一眼的做,就會開花的。」這個人的藥草學到底是怎麼過得了一到三年級的。

  茵涅絲舞會當晚就把花的玻璃罩給拆掉了,經得起風霜摧打的花朵才能夠真正的繁盛綻放,那是與被溫室嬌養起來的不一樣的。她把花放進了水裡,從廚房要多了一點冰塊維持水的溫度,修掉了已經枯萎的葉子,同時在水裡多加了一點園藝用途的魔藥,幫助吸收水分。

  所以經過這麼幾天,那朵玫瑰雖然依然還是漆黑的顏色,卻比起剛拿到時候病懨懨地好了很多,至少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她大概地簡述了一下這幾天她做了些什麼,還有玫瑰的復原情況:「我把花放進水裡,修了一部分的枝葉、還有……然後,它看起來恢復了點精神。」

  多點耐心,園藝是急不來的事情。應該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急於求成。


  梅林的耐心……他詛咒梅林的耐心,雷昂.費迪南的手就這麼握住羽毛筆一會都沒動靜。他家從上到下都是結果論者,沒達到標準的魔藥就是倒掉重來,所以他一直以來已經很習慣所謂的標準動作了,不差分毫的標準,尤其體現在他的魔藥上。當他的學院長拿起他調製的魔藥瓶左看右看沒給出什麼缺點並且給學院加上分數的時候,他簡直是低調面無表情的興奮到快要內傷,連連摩挲著他的寶貝大釜老婆才不會忍不住做些什麼更可怕的事。

  但是藥草學是一門必須忍受各種變數的課程,比枯燥還令人恐懼的,集他所有缺點體現的課程就是藥草學,從天候土壤月份陽光濕度都得一一顧及,再加上人為的因素諸如手法硬體設備等等他所不能獨自掌控立即確認成果的部份,噢還有那些蚯蚓毛蟲蝸牛麻雀……光細數著就能從毛細孔裡蒸散他的耐性。

  他最後只寫了一個單字,扭曲的。

 

  全世界都在對他叫囂他沒有耐心。


  雷昂.費迪南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茵涅絲看著那已經扭曲的字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好像多說些什麼又不對,會讓他們的關係更惡劣,可是假裝沒看見,又似乎不好。她盯著紙面,又看看他,最後想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折衷辦法。

  她伸手拉拉他的袖子,要他去看接下來寫的東西:「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合作?你的魔藥學很好,對吧?那……你可以教我魔藥,我可以教你草藥,這樣,你覺得呢?」史萊哲林的談話方式,談好處談利益。雖然她的本意是想安慰他。


  他撐起半邊臉,這次不在羊皮紙上寫了,反正都已經要閉館,稍微交談也沒什麼。「可以啊,妳想怎麼做?」和字跡不同的是,在她書寫的時候,那份焦躁慢慢的消失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她安靜下來的樣子,比起為了什麼不同的意見爭執時是可愛了一點吧。

  他原本以為法文都是長舌聒噪的,直到她的語言傳達出了那以外的印象。

  談到他擅長的說話方式,他於是衝著她笑,雖然一樣是看好戲的,因為她的突發奇想?但那表情裡頭的戲謔和其他稜角比起前一夜,突然就少了那麼一些。突然到他並沒有什麼壓力,得歸功於他室友的一番循循善誘。


  「嗯……課上,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組?」既然雷昂先說話了,所以茵涅絲也放下了筆,小小聲地回話。她頓了一下,用的是商量的口吻,畢竟大家都知道史萊哲林討厭赫夫帕夫,他們也是先因為學院起衝突,「或是,課後另外進行兩人教學?」

  雖然她比較喜歡前面的那一個選項,因為效果比較即時;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讓她佔用他課後的時間。但是強迫也沒意思,所以她把選擇權交給雷昂,由他來選,他也會比較甘願一點吧?

  她比較喜歡他今天的笑容,比昨天好一點,至少她不討厭,所以她也回了一個笑容給他。


  「就用下課之後的時間吧,我沒告訴其他人玫瑰的事。」他的兄弟們再怎麼挺他,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對著一朵玫瑰發愁傷春悲秋,這樣畫面不協調的事,還是不要叫他們來攪局了。

  「明天下課?不過妳有別的安排的話就直說也無妨。」畢竟藍天使現在在學校裡的地位非同小可,她可能有別的約會,反正看到她在替他的事情傷腦筋,他就覺得心情好了。

  也許是說過的話被另一個人仔細的惦記著,感覺很好吧,其實。


  「好,沒有,我沒有別的安排。」她搖搖頭,認真地記下了時間,「那就明天下課。」她眨巴眼睛,把桌上的羊皮紙跟書都疊好,閉館的時間要到了,他們該趕快離開了,不然等會兒平斯夫人發現他們躲在這兒講話就要被驅趕了。

  「謝謝。」對他很認真地回答了她的疑問道謝,她笑了一下,抱起了那一大疊的書本跟羊皮紙。想了想還是問了一下,「你對玫瑰施過咒嗎?有的話是施了什麼咒呢?」
  

  似乎被問了什麼令人疑心的問題,他稍微斂了一下表情,才說:「很普通的變形咒,把玫瑰變成別的東西……就是過程複雜了點才在後頭出了點差錯。」

  大概是這個原因把玫瑰弄成這樣,但起碼不能讓她產生想要逆著操作把咒語解開的念頭……變回去的過程裡會像倒帶一樣反轉一切,他一點都不想要她知道到底是變了什麼才弄成這副德性……寧可選擇時間長點的、花點心思的培育法。

  「如果沒問題了,就明天見。」他說,跟著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


  「這樣。」茵涅絲的模樣看起來似乎還有點懵懂,但還是點點頭:「明天見。」她等他都收拾好,才走向了圖書館的出口。史萊哲林跟赫夫帕夫的交誼廳與寢室其實只是對向的差異,不過她還是在門口跟他道別:「晚安。」

  她抱著書往前走,一邊思考著自己原本的思路似乎要做點修正。她原本以為是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讓玫瑰變得如此,諸如不可逆轉的魔咒、或是魔藥,結果卻是最簡單的變形咒,也許解答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複雜。

  在進入赫夫帕夫的交誼廳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對著他微笑示意晚安,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她走,雷昂心裡卻有什麼想法生了根。

  就是隔著一道長廊,或者一道海峽,她先前想要跨越的,是這樣的距離嗎?

  既遠也近。

  「親愛的,別再看了,把你的羊皮紙交出來。」直到有人從後頭勒住他的脖子,往耳朵吹了一口氣。他向後踩了一腳,碾在後頭那隻皮鞋上,聽見一聲裝模作樣的哀號以後,才扯平似的把羊皮紙丟給騷擾狂傑銳.泰羅。

  「我賭十個金加隆,你明天最期待的課是藥草學,嗯?」傑銳眨了眨眼睛,愉快的回交誼廳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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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艾茵‧埃特納
好耶!
CH3!>/////////<
從一朵玫瑰開始,縮短距離!

04-30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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