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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ching Feeling~同人《第七篇 心意與激昂》

作者:踢暴你│2016-01-31 12:56:12│巴幣:0│人氣:471
  「主人,這件衣服穿起來,好看嗎?」
 
  經由希爾薇細細的呼喊,安德才得以回過神似地把視線放大到希爾薇的全身。
 
  大量蕾絲裝飾的衣領看上去非常柔軟,無袖的洋裝可以看見細小的肩頭,裙子的長度剛好只到膝蓋,胸口的蝴蝶結令少女獨有的氣息更加凸顯,整件洋裝紫羅蘭的色調多了一股氣質。就像盛開著大而柔軟花瓣的花朵一樣吸引人的目光。
 
  詢問著的希爾薇紅著臉直盯盯地注視安德的雙眼,看得出來視線想要逃跑,不過希爾薇仍努力堅定地望著安德不偏移。努力保持視線方向的雙眼,從那之中,安德看見了之前不曾出現在希爾薇身上的東西。
 
  既然本人都已經認真地問了,安德也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回答。
 
  「看上去,很有魅力。」
 
  摸了摸希爾薇柔軟的暗調紫色頭髮,希爾薇像個小貓咪一般享受著安德手上傳來的溫暖。
 
  「我也認為小薇很適合這件洋裝,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包得太緊實在太浪費了,強烈建議醫生購買。」
 
  雖說因為衣服的設計露出許多肌膚,使疤痕毫不留情地裸露在外,即使剛剛安德完全無法避開那些如惡魔爪牙一般的疤痕,但是安德從來沒有覺得疤痕對希爾薇的外表有任何一絲醜陋的影響,不管是第一次見面還是現在。因此這完全不成問題。
 
  安德點頭答應後,希爾薇和羅小姐好似有著相同默契一般互視而笑,看上去兩個人變得非常要好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希爾薇對著自己以外的人露出笑容,這讓安德有些好奇起來。
 
  「平常顧客到店裡買衣服羅小姐都這麼開心嗎?」
 
  「沒有喔,平時就只是一來一往的交易,談得上高興的也就只有金錢入袋而已,完全不到雀躍的地步。」
 
  「那為什麼我買了一件衣服妳看上去就那麼高興呢?因為希爾薇有新衣服可以穿了?」
 
  「能夠拯救小薇的衣服荒當然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最主要的原因呢……。」
 
  說著的同時,希爾薇向前一小步讓安德能夠更清楚地看見穿著的洋裝的細節。像是代替一般回答道:
 
  「因為這件洋裝,是羅小姐親手幫我做的。醫生願意買下這件洋裝,能夠回應羅小姐的心意,我也覺得很高興。」
 
  「原來是羅小姐親手做的!實在是太厲害了。」
 
  此刻,對於換衣服時間長達三十分鐘之久的疑惑也有了解答。恍然大悟的安德驚訝地拉高音調:
 
  「早點說嘛,既然是羅小姐親手的作品,我是一定會買的。」
 
  羅小姐搖頭發出嘖嘖的聲音。
 
  「如果因為我的關係而不是服裝真正適合小薇的話,那種衣服我也不希望讓小薇穿上。依照客觀的眼光去評價才能得到最正確的答案。」
 
  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安德為自己做出購買的這個決定呼出了很大一口氣。安德完全沒辦法想像如果自己拒絕的話,希爾薇會多麼地難過,而羅小姐不知道會用多鋒利的言語攻擊自己。
 
  「能夠在三十分鐘之內做出一件衣服,羅小姐的手藝非常好呢。」
 
  「才沒那麼厲害,第一次試穿衣服的時候我就巧妙地記下希爾薇的三圍,早在前幾天就已經完成洋裝的雛形,剛剛的三十分鐘是在進行合身的調整,來來回回重複修改才花了不少時間。」
 
  羅小姐為希爾薇的用心不禁讓安德也感到驚嘆。
 
  趁著希爾薇在鏡子前調整洋裝時,羅小姐迅速地湊到安德身邊,對著安德細細地耳語著:
 
  「記得,穿上這件衣服要多帶希爾薇去森林裡走走,會發生好事情喔。」
 
  聽著羅小姐夾伴著的喜悅口吻,安德的警戒心開始作用。
 
  「為什麼是森林?」
 
  「因為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呵呵。」
 
  「既然是這麼正當的理由為什麼要說悄悄話?」
 
  「想要和醫生玩看看咬耳朵的感覺,不行嗎?」
 
  羅小姐發出了像是小女孩在撒嬌的柔和音調,安德瞬間全身起雞皮疙瘩向旁邊稍稍退了開。
 
  「我……我知道了,我會這麼做的。」
 
  完全適應不了變成少女的羅小姐,安德毫無任何招架之力。
 
  輕飄飄洋裝的價格比上次高出了一些,其中包含著羅小姐的工本費,不過安德覺得這樣的價格可以拿到羅小姐親手做的洋裝實在是非常值得,付錢時心中沒有任何不愉快。除了洋裝外,安德還替希爾薇多買了襪子以及髮飾,讓希爾薇能夠更像個女孩子一樣每天隨著心情打扮自己。
 
  道過別後,安德和希爾薇一同朝向家裡的方向移動。
 
  在離開前,羅小姐不忘再次提醒、督促了安德一番。因此在回家的路上安德放慢了腳步,即使身旁不如早晨市場那樣擁擠,安德依然牽起了希爾薇的手。彼此之間的距離從外人看來已經能夠稱之為親近。
 
  為了不希望弄痛希爾薇,安德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道。
 
  希爾薇側過看向安德。
 
  「聽主人說過,主人是這個村莊唯一的村醫。」
 
  「由於距離這個村莊最近的另一個診所也已經是在郊區之外了,所以以可達性來說是這樣沒有錯。要去找到另一個診所就必須要搭乘交通工具才行。」
 
  「那假如,主人和我上次一樣生了那麼嚴重的病該怎麼辦?」
 
  如同希爾薇所說,由於安德是村莊內唯一具有醫療知識的人,假如生了重病而臥床的話,先不論自己,就連村莊裡的大家都會很麻煩。
 
  「其實以前也有生過幾次完全沒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的重病。如果發生那樣的情況我就會請隔壁村莊的學弟來幫我支援一下,順便照顧我。」
 
  「學弟?那是誰?」
 
  聽希爾薇的口氣,不是在詢問學弟是誰,而是什麼是學弟。回憶起了以前的景象,安德輕輕地笑了笑:
 
  「那不是人的名字,是我以前在醫院工作的時候比我晚進來醫院的醫生,他現在就是在我剛剛說的另一個診所裡駐診。雖然自己這麼說多少有點自大,不過我自認幫助了他不少,所以支援這點小事他還是願意幫我的。」
 
  「那他那邊呢?」
 
  「因為他和他女朋友一起住在隔壁村,他女朋友和他是同一期進來醫院工作的,也是位醫生,所以幫我支援兩、三天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主人也認識她嗎?」
 
  「算是認識,畢竟當初就是我當作中間人撮合他們兩位的。」
 
  或許是聽見令人心暖的事情,希爾薇也露出了微笑。
 
  「主人真的很善良呢。」
 
  「只是做了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而已。」
 
  希爾薇視線保持在前方,側臉看見她的微笑,想必是想到了什麼非常高興的事情。不再表現出冷淡的希爾薇已經和先前有很大的差別。
 
  希爾薇再次提出了問題,可是這次的音量變得很小聲:
 
  「主人,有女朋友嗎?」
 
  安德對於希爾薇會問出這個問題感到意外,畢竟就剛剛知道的,希爾薇連「學弟」這個詞都不知道,安德沒辦法掌握希爾薇對於「女朋友」這個詞了解的程度。
 
  但既然以這個詞作為了提問的主題,或許希爾薇從別的地方聽到過這個詞也說不定。
 
  「沒有喔。怎麼突然問這個?」
 
  貌似搞錯了安德的語氣,希爾薇趕緊退到旁邊,對著安德低下頭,神情非常驚慌。
 
  「抱、抱歉,隨便就問了主人的隱私。」
 
  安德也趕緊大幅度揮動雙手試圖安撫希爾薇。
 
  「我沒有想要責備妳的意思,只是覺得很突然怎麼會問這件事情。」
 
  畢竟就希爾薇來說,平時大多注意的都是眼前的事物,幾乎沒有聽她說過關於感情之類的事情。
 
  從低垂的眼簾看見,像是寶石一般閃爍著的眼瞳。
 
  「因為我想要……更了解主人。」
 
  希爾薇潔白的臉頰多了一絲潤紅。
 
  「主人……當時在我生病的時候,不怕被傳染嗎?如果被傳染的話……會和我一樣痛苦的。」
 
  醫生就算擁有治癒別人病情的力量,但是身體依然和一般人相同,是會遭受到病魔襲擊的。
 
  「其實在當下判斷出妳生的病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那個病症是具有傳染力的。而且說老實話,那個傳染力並不弱,現在沒事算運氣很好。」
 
  希爾薇的害羞轉變成了焦急。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就算我當時意識不清楚也知道,主人幾乎沒有離開過我身邊,一直到了深夜都一直在對我進行照護,沒有離開過。」
 
  說著的時候,或許連希爾薇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她的眼眶漸漸溢出了淚水。
 
  話語如同冬日窗外洩漏進來的寒風一般。
 
  「明明我在那個時候還對主人那麼冷漠……。」
 
  停下了腳步,看著地板上自己的影子,既漆黑也很寂寞。
 
  走到自己面前,安德拿出手帕拭去了希爾薇的淚光。
 
  「的確,雖然那個時候希爾薇總是故做堅強,就連身體承受不住了還逞強。說實在的,當下讓我覺得,就好像是妳不希望讓我了解妳一樣。」
 
  伸手握住希爾薇垂下的小手,比剛剛多用了一些力氣。
 
  「做為醫生的自己,當然要有為病人奉獻出自己的精神,不然可對不起自己的醫德呢。」
 
  安德的手長很輕易就能夠包住希爾薇瘦小的手掌,溫暖完全地包圍住還有些冰冷的手。
 
  「但是最重要的,其實是因為病人是希爾薇的緣故。」
 
  「我……嗎?」
 
  說著的同時,那令自己焦頭爛額的夜晚再次浮現上腦海。不論是搖晃的嬌小身軀還是疲憊不堪的面容仍舊歷歷在目。
 
  「當下我其實根本沒有想太多,反正……。」
 
  安德笑得很輕鬆,就像是在訴說著沒問題一般。
 
  「假如真的被希爾薇傳染的話,那就由希爾薇來照顧我就好了。我當下是這麼想的。」
 
  「可是當時,我看上去是那麼排斥主人的,為什麼主人還……。」
 
  「雖然是之後的事了,不過隔天早上,希爾薇不就自己證明了嗎?」
 
  希爾薇還沒來得及想起來,安德像是在提醒一般地再次開口說著:
 
  「荷包蛋,很好吃喔。」
 
  替照顧妳的自己做了平時不曾接觸過的事情,那樣的早餐雖然笨拙,但是那一刻,不就已經照顧我了嗎?
 
  希爾薇睜大了和自己髮色相似的雙眼,被陽光照映出有神的光輝,沒被牽起來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希爾薇藉由深呼吸挺直了背脊,嘴巴稍微用力合著,雙眼沒有笑意但是卻非常認真。
 
  「主人,雖然做為奴隸的對主人提出疑問是逾舉的行為,但是能否詢問主人一件事情。」
 
  沒有任何逃避的理由,安德帶著力道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希爾薇的口吻,堅定無比:
 
  「在主人面前,我可以更加地隨心所欲嗎?」毫不動搖的神情,如同寶石一般耀眼,「我想要,依循自己現在激昂的心情,報答主人的恩情!」
 
  從希爾薇的手傳來的力道變強,女孩子手掌獨有的柔軟觸感傳來,體溫能夠更清楚地感受到。
 
  強烈、堅定的心情毫無遮掩地展現出來,就如打氣一般,如此直面的希爾薇讓安德打從心底地笑著。
 
  「希爾薇的個性那麼拘謹,這種事情,早在我收留妳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可以了。」
 
  沒想到當初那樣冷淡的希爾薇,現在竟展現出如此炙熱的神情,安德著實地感到驚訝,心中同時也變得灼熱起來。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回家後,安德早已等不及要準備豐盛的晚餐了,捲起袖子、穿上圍裙,開始著手進行準備。
 
  此時,希爾薇也跟進了廚房內。
 
  「希爾薇可以好好期待晚餐喔,妳一定沒有吃過魚,味道可能會讓妳嚇一跳喔。」
 
  沒有理會安德的話,希爾薇走靠近安德身邊說道:
 
  「主人,一直以來都只是看著你做飯很抱歉。我想要幫忙,請教我怎麼煮晚餐。」
 
  安德對於希爾薇的心意感到很高興,但是對於希爾薇認真過頭的語調卻難以適應。
 
  說的話實在太嚴肅了……。
 
  「那……希爾薇就把鍋子裡的生米用水一邊攪拌一邊沖洗乾淨。」
 
  「我知道了。」
 
  看著希爾薇身上今天才買的洋裝,剛好上次舊的圍裙還沒有丟掉,於是安德將身上先前新買的圍裙給希爾薇穿上。
 
  希爾薇從旁邊挪了一個小板凳後踩在上面開始依照安德的吩咐動作。
 
  兩個人的話做晚餐的速度也會變快。這麼思考的安德正準備開始切菜時,耳邊傳來了一顆顆粒子的急促撞擊聲,驚覺不妙趕緊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希爾薇正在洗米的鍋子裡正如浪濤一般湧出許多的生米傾倒入水槽內。
 
  「啊──!」
 
  趕緊抓住希爾薇的雙手阻止動作,搶救還倖存的生米。
 
  「我看,我還是一步步教妳好了。」
 
  於是只好放下原先手邊的事情開始教導希爾薇。
 
  由於有生米浪費的前車之鑒,安德決定只讓希爾薇做些簡單的幫忙,會用到刀和火的部分完全由安德自己操刀。
 
  過程中,就算只是簡單得如洋蔥剝皮的動作,希爾薇也非常地投入,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雙手。即使手邊沒有事情,也是全神貫注地看著安德煮飯的模樣。
 
  對於希爾薇來說,這樣的事情也是新鮮而且不熟悉的吧?
 
  跟當初預期的不同,多花了不少的時間才完成了晚餐。而且教導希爾薇花費的力氣也比想像中多出不少。
 
  但是安德沒有因此覺得反感。反而比平時還要投入在煮晚餐的過程中。
 
  眼前以蒸魚為主菜的晚餐看上去也比平時更加美味。
 
  以前總是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今晚,改成了肩並肩坐在同一側。
 
  由於桌子並沒有很大,因此彼此之間的距離大概只有一個拳頭寬而已。但是這完全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心情,對著豐盛的晚餐合掌一同開心地說著:
 
  「『開動了。』」
 
  吃下第一口晚餐,希爾薇的臉頰滿溢出了幸福的粉紅。
 
  「晚餐,變得更好吃了。」
 
  安德也嚥下了一口飯菜。
 
  「真的變好吃了。」
 
  明明就是和平時一樣稱不上是多麼豐盛的晚餐,但是不可思議地,心中確實地湧起了這種想法。
 
  在伴隨著偶爾手肘會碰觸到彼此的情況,比平時更加熱鬧的晚餐顯得美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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