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激烈與平靜的夜晚-
警告!本章節末段有高能閃光部分,請做好防護措施或心理準備再閱讀!
葛拉罕與阿道夫兩人把被法軍擄走的人質們救出來之後,圍困條頓騎士團的法軍們便亂成一團。
「快!把火炮架好!」
法軍士兵們急忙將火炮調整好,全數炮口朝向古堡,將黑火藥與炮彈都裝填進去。
「發生什麼事了?」古堡城牆上的士兵們聽見森林中盡是法軍們的雜亂聲響,用望遠鏡看著對面。
「嘿!」阿道夫帶著人質們回到古堡大門口喊著:「是我!我把人質們都救出來了!快把門打開!」
衛兵們急忙打開古堡的大門口,讓阿道夫帶著人質們進到古堡裡頭。等到確認所有人都進來之後,才把古堡的大門給關上。正當阿道夫要到古堡的外牆高處指揮士兵們時,梅布爾抓著阿道夫的衣袖問說:「哥哥,霍斯先生他人呢?他在我們後頭替我們擋住敵人的追擊,我從剛才都沒看到他!」
「葛拉罕…該死!」阿道夫這才想到,他居然忘了葛拉罕還在外頭。
「Feu!(法文:開炮!)」
法軍開始展開對霍亨索倫古堡的炮擊,數顆炮彈朝著古堡飛去,飛石碎岩隨著炮彈的撞擊而跳落。條頓騎士團也不甘示弱,用早已架設好的城牆火炮朝法軍射擊。
「阿道夫!」叫住他的人是騎士團團長的安東,接著問他:「人質們都確定救回來了嗎?」
「Ja,(德文:是的,)可是我朋友葛拉罕他還在古堡外…」
「我們現在這時候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專心對付法軍吧!」
「我知道了。」
等到安東離去之後,阿道夫默默的說著:「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葛拉罕…」
此時的葛拉罕正被夾在法軍與條頓騎士團之間的樹林裡頭,一顆從古堡飛來的炮彈精準無誤的把一顆樹給炸倒,人在樹上的葛拉罕急忙跳到另一棵樹上說:「真的是好險啊…」
整裝好的喬斯離開了營帳後,問身邊的副官說:「現在的情況如何?」
「敵軍雖然用架設在堡壘上的火炮予以還擊,但對我軍來說傷害並不大。」副官這麼回答。
「讓幾門火炮對準敵軍城堡的大門,把門炸毀之後留下小部分的兵力繼續轟炸城堡,其餘的全都跟著我向敵軍進攻!」
「長官,您真的要親自帶兵突擊敵軍嗎?」
「Absurdité!(法文:廢話!)敵人都在白天的時候損失慘重了,最有效率的還是直接殺進去!」
「Oui!(法文:遵命!)我立刻就把您的命令傳下去!」
「還不快去!」喬斯看著副官急忙離開後,喬了一下頭頂歪掉的山型軍帽說:「真是…」
在命令傳達下去之後,法軍的某部分火炮將炮口對準古堡大門,展開第一次齊射。數顆炮彈飛了過去,有幾顆只炸到門邊的石牆,火炮再度填裝彈藥後展開第二次齊射,這才把大門徹底炸毀。
古堡內的士兵們看見大門被炸毀後大喊:「那些法軍把古堡的大門炸毀了!」
另一邊的副官向喬斯報告:「長官,城堡大門已被炸毀,隨時都能突擊!」
已經坐在馬背上的喬斯拔刀大喊:「炮兵們繼續開炮,其他人跟著我衝進去!」
「Oui!(法文:遵命!)」
數千名法軍士兵們在喬斯的帶領之下,直直的從樹林裡衝向霍亨索倫古堡,過沒多久,古堡內盡是士兵們相互廝殺的吶喊聲與慘叫聲。
「團長!」一位士兵急忙的跑到安東面前說:「法軍已經突入古堡內部,請您指揮弟兄們戰鬥!」
「Verdammt!(德文:該死的!)我跟你一起去!」安東用手指著阿道夫說:「阿道夫,這裡就交給你了!」
「Ja!(德文:遵命!)」
聽見古堡內變得吵鬧之後,葛拉罕獨自說著:「光靠古堡內的守兵們是沒辦法撐得過法軍的突擊攻勢,我得快點行動才行!但首先得處理一下那些正在攻擊古堡的火炮…」
迅速在樹上穿梭攀爬,讓葛拉罕找到一群正在操弄火炮的法軍炮兵小隊。從懷裡掏出一把燧發手鎗,朝著火炮旁的地上擺放的一個火藥桶開鎗,讓火藥把那些炮兵們炸飛,連帶把加農炮炸壞。
「處理掉一個了!」葛拉罕替手中的手鎗裝彈填藥,接著去尋找另一門火炮。過了幾分鐘後,法軍的火炮一個個都被他給摧毀掉。在他找到最後兩門的時候,朝其中一門火炮旁邊的火藥桶射擊,將那門火炮徹底炸毀。
待在旁邊的炮兵們看到火炮莫名其妙的爆炸後就嚇傻了,完全停下手邊的工作,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葛拉罕想再替手鎗裝填彈藥的時候,發現身上的彈藥包已經被他給用光了,暗自罵了一聲:「Bordel! (法文:幹!)居然挑在這時後就沒了!?」
把手鎗收了起來,抽出了雙手的兩支袖劍,葛拉罕從樹上跳向那些炮兵們,如同靈敏的野貓般從高處殺了過來,瞬間將兩個倒楣鬼壓倒在地,用袖劍將之殺死。接著抽出兩支飛刀擲殺另外兩名炮兵後衝向最後一位炮兵,趁對方反應不過來時用袖劍做出幾次攻擊,接著右袖劍刺入咽喉後緊抓不放,轉了將近半圈就把人甩了出去。
從炮兵身上搜出了一些彈藥之後,葛拉罕拿起其中一把放置在帳篷旁的置鎗架上一排的火鎗,將它背在背上,轉身看著古堡說著:「也該是時候趕過去了,不然情況會很慘…」
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古堡後,葛拉罕在那裡看到的是雙方的士兵們正在拼個你死我活,現場一片混亂。葛拉罕開啟了鷹眼四處搜索著人影,突然之間他看見了兩個金色的人影,與其他青藍色的人影們在古堡的高處被紅色的人影們包圍著。
「那是…阿道夫與梅布爾!?」
他想也不想的不理會周遭的士兵們,直接從外牆上攀爬上去。順利的爬到那裡之後蹲在牆垛上,朝兩名法軍士兵跳過去,用雙袖劍將其殺死。
「葛拉罕!」阿道夫一看是葛拉罕之後大喊他的名字,接著擋下法軍士兵的刺鎗攻擊後一腳踢開對方,上前一步將他砍死。
「看來我出現的正是時候!」
葛拉罕把背上的刺鎗卸下,隨即幫忙阿道夫應付周遭的敵人。一個法軍士兵朝葛拉罕做出突刺,葛拉罕握鎗朝下擋下後用鎗托攻擊對方臉部,再往腹部用刺刀刺入後抽出,以鎗托重擊彎腰的敵人後腦勺解決。接著往另一位法軍士兵的下顎用刺鎗貫穿並拔出,再將他踢開。有個法軍士兵衝了過來攻擊葛拉罕,他輕鬆擋下後用鎗托重打對方臉部逼他轉身,最後一鎗捅過胸膛並抽出來後,兩名士兵也跟著夾攻過來。左邊的士兵用鎗掃葛拉罕的下盤,葛拉罕抬起左腳閃過後以刺鎗還擊,接著往右揮舞刺鎗擋下右邊士兵的攻擊並一腳朝對方右腳踢下去使對方半跪在地上,葛拉罕轉身看到左邊士兵想對他用揮舞攻擊後及時彎腰閃過,接著轉了一圈並揮舞著刺鎗,用刺刀撕裂左邊士兵的咽喉將其擊倒,接著再轉身順手用揮舞的刺鎗掃過右邊士兵來殺死他。
「Soitprêt! (法文:預備!)」
五名法軍士兵舉鎗瞄準了葛拉罕,在葛拉罕身邊有個法軍士兵上前攻擊他,葛拉罕利用這點擋下那位士兵的攻擊,把他架在前面。
「Tirer!(法文:射擊!)」
想當然的,子彈全都打在那倒楣的法軍士兵身上。葛拉罕的身旁原本有位法軍士兵前一秒要攻擊的,可是接著卻害怕而往後退,葛拉罕把擋子彈而死的法軍士兵扔到一旁,上前往那位法軍士兵一跳,用刺刀割劃對方的咽喉,最後用鎗托把對方打倒在地上。
憑藉葛拉罕的身手,與阿道夫一同在幾分鐘之內解決了城牆上的法軍士兵們。
「成功了!我們守住這裡了!」一位騎士團士兵又驚又喜的說著。
「Agression!(法文:突擊!)」
城牆的兩邊竄出了兩隊法軍士兵們,這讓情況又回到原點。
「Verdammt!(德文:該死的!)這樣根本就沒完沒了!」阿道夫這麼說。
「阿道夫!你跟其他人掩護我!」葛拉罕好像要做什麼事情,慢慢的走到牆邊。
「你想做什麼,葛拉罕!?」
「狙擊。」
把手中的刺鎗舉起之後,朝著在古堡低處與騎士團作戰的喬斯瞄準,葛拉罕想從高處狙殺喬斯,好讓這場戰鬥因為指揮官戰死而畫下句點。阿道夫明白葛拉罕的用意之後,向身邊的騎士團士兵們大喊:「聽好了,弟兄們,無論如何都要死守這裡!」
「Ja!(德文:遵命!)」阿道夫與其他騎士團的士兵們圍繞在梅布爾與葛拉罕的周圍,好讓葛拉罕能完成他的任務。
「從這個地方開鎗…不知道我能否辦到?」葛拉罕心中這麼想。
在瞄準好之後,葛拉罕慢慢的進入無我的境界,彷彿周遭沒有任何人或聲音干擾著他,在他眼前的只有沒注意到他的喬斯。緊接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始屏息,死盯著喬斯的要害不放。
「碰!」
右手的食指將板機壓了下去,燧石擊槌點燃了火藥,一顆小石子般大小的金屬子彈隨著些微的火花、硝煙與一聲鎗響飛出鎗口,筆直的朝著喬斯飛去,才讓葛拉罕開始把憋住的那口氣吐了出來。那顆子彈在空中飛得越來越快,最後飛向喬斯的背部,將他背後某處的衣物布料隨著皮與肉鑿出一個小洞,鑿進了心臟後就卡在他的體內。
「成功了!」葛拉罕在心中暗自竊喜。
喬斯沒有預料到條頓騎士團裡有個厲害的狙擊手,會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狙擊他。他的嘴裡溢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接著就直接從馬背上摔倒在地。
葛拉罕半蹲在喬斯的身旁,看著奄奄一息的他說:「C'est fait. (法文:一切都結束了。)」
「你…你是誰?」喬斯看著他身邊的葛拉罕。
「一個不認同拿破崙征戰四方的人。我實在不了解為何拿破崙要解散條頓騎士團。」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喬斯這麼說著:「一個存在了數百年的軍事騎士組織加入反法聯盟的話可是很麻煩的,皇帝陛下曾好心到只口頭勸告他們解散這個騎士團,可是騎士團的那些傢伙們卻講不聽!如果那個時候他們肯乖乖照做的話,今天也不可能死這麼多人了。」
葛拉罕反駁說:「我的這一鎗拯救了數百條性命,好過殺死許多人的你們。」
喬斯又繼續說著:「拯救?別笑死人了!就算你今天拯救了那些人,可是明天呢?你能拯救那些與法軍為敵的那些人嗎?能帶來和平嗎?」
葛拉罕激動的抓著喬斯的衣領怒吼:「你只是把你們侵略殺戮他國人民的行為正當化而已!那根本就不是和平!」
「給我搞清楚,小子!」喬斯一手扯掉葛拉罕抓他衣領的手回答:「戰爭自古以來就是國與國之間最直接的溝通方式,只要有糾紛就會有戰爭!你以為這個世界能夠不犧牲或付出點代價就能換來和平嗎!?我們的職責就是為我們國家的人民們上前奮戰,殺死那些企圖威脅我們的敵人!這個世界可是個肉弱強食的世界,光憑溫柔與良知是沒有辦法守護一切的,如果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話,下場就只有等著被別人支配!」說完這句話後,喬斯面目猙獰的死去。
「Requiescatin pace. (拉丁文:願你在此安息。) Fils de pute! (法文:你這狗娘養的傢伙!)」
因為身為指揮官的喬斯陣亡了,群龍無首的法軍被迫從赫辛根撤退,條頓騎士團暫且獲得了勝利,但是大家卻沒有為此歡呼,因為付出的代價太高了,所有人都筋疲力竭。
「真沒想到我們居然贏了…」阿道夫看著離開的法軍這麼說。
「阿道夫,」安東走向阿道夫說:「經歷過這場戰役,我決定得把條頓騎士團解散了…」
「什麼!?團長,你是認真的嗎?」
「Ja,(德文:沒錯,)我們現在的力量沒辦法再承受一次法軍的攻擊,我們得要到奧地利重新振作才行。」
「……」阿道夫一語不發。
「我相信這只是暫時性的,等到時機一到,我們還會再度復興的。」
「團長…」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可以休息了,兄弟。」安東拍拍阿道夫的肩膀後離開,跑去看看其他人的狀況。
此時的葛拉罕正站在高處上看著遠方的日出,阿道夫走到他的後頭說:「葛拉罕,能否跟你談談?」
「嗯?」葛拉罕稍微轉頭看著他。
「我很擔心梅布爾的安危,這一戰讓我深刻的體會到,我很難想像沒有了她,我能否還能撐下去…」
「這不是你的錯…」葛拉罕說些安慰的話。
「我現在能夠信任的朋友只剩下你而已了,葛拉罕。我知道這個請求很過火,但能否讓我的妹妹先到你家裡躲避一下戰亂?我很怕在沒有熟人的保護下她又會遇到什麼危險…」
葛拉罕驚訝的說:「這麼突然!?」
「難道不方便嗎?」
「不,如果是梅布爾的話,只要跟我家的人講一下就會讓她暫時住在那裡了。」葛拉罕用手指抓了抓臉。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囉?Danke! (德文:謝謝你!)我現在就去跟梅布爾說這件事!」
看著興高采烈得阿道夫離去,葛拉罕安心的露出微笑。
隔天一早,葛拉罕就直接寫好了一封信,讓信鴿直接飛到馬賽那裡詢問梅布爾能否借住一陣子。過了兩、三天之後,來自馬賽的信鴿帶著家人的書信來到赫辛根,信上寫著他們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葛拉罕把這件事告訴阿道夫後,阿道夫已經託人準備好了一輛馬車。阿道夫把梅布爾的行李都放好,兄妹倆就直接坐進馬車的車廂裡,由葛拉罕在駕駛座上負責駕馭馬車,準備要回到法國南方的馬賽一趟,這一去就花了五天左右的時間。
-西元1809年4月20日下午─法蘭西第一帝國‧馬賽‧霍斯宅邸-
經歷了長途漫漫的旅程,葛拉罕又回到懷念的故鄉。站在宅邸門口的人影朝他揮了揮手。
馬車抵達之後,留著白色八字鬍的老漢上前向葛拉罕說:「歡迎您回來,大少爺。」
「辛苦你了,費爾曼。能否幫我把行李搬下來?」
「沒問題。」
葛拉罕用手輕輕敲了敲馬車,把在車廂內睡著的兄妹倆叫醒。接著下車把門打開說:「我們已經到了。」
「這裡…好漂亮…」對於第一次到法國的梅布爾而言,這裡對她來說都太過於新奇。
帶著阿道夫與梅布爾這對兄妹,葛拉罕打開大門喊著:「各位,我回來了!」
「兒子,你終於回來了!」先見到葛拉罕的是他的母親伊利諾,一上前就與葛拉罕用法國的親臉頰禮儀與擁抱關心自己的兒子。
「母親,您最近過得可好?」
「還可以。」伊利諾注意到葛拉罕身後得阿道夫與梅布爾就問:「這兩位…」
「母親,容我跟您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阿道夫‧薩勒普肯。」接著葛拉罕將手擺在梅布爾面前說:「而這一位是我朋友的妹妹,梅布爾‧薩勒普肯,我在寫給你們的信裡有提過。她得暫時住在這裡一陣子。」
「Bon…Bonjour…(法文:您…您好…)」梅布爾用她生澀的法語,以德國人的口音打招呼。
「就是這位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嗎?」伊利諾上前握著她的手說:「我很歡迎妳,孩子!儘管安心的住在這裡吧,就當作是自己的家一樣!」
「謝…謝謝…」梅布爾感受到法國人的熱情。
「哥哥!」萊頓與伊爾瑪從阿爾傑農的書房走了出來。
「萊頓!伊爾瑪!」葛拉罕向他們兩個走了過來,三個人緊緊擁抱成一團,葛拉罕接著說:「Il est bon de vous revoir! (法文:再次見到你們真好!)」
「伊爾瑪,能否幫媽媽一個忙?」伊利諾對伊爾瑪說:「帶這位可愛的女孩子到她的房間,可以嗎?」
「Oui,(法文:好的,)媽媽! 」
伊爾瑪朝梅布爾走來,想也不想的牽著她的手說:「妳就是我哥哥在信中提到的梅布爾吧?跟我來吧,我帶妳去妳的房間,我有些事情想跟妳聊聊!」
「呃,好的…」
就這樣牽著梅布爾上樓之後,伊爾瑪丟給費爾曼一句話:「費爾曼,她的行李就交給你處理了。」
「Oui.(法文:遵命。)」
「嗯,我想我也該走了…」正當阿道夫想離開的時候,伊利諾一手從他背後拉住說:「妳就是我兒子的朋友吧?你還是在這裡待個幾天再走吧!最少也得待個一晚!」
「可是我…」
「別可是了!」伊利諾對費爾曼說:「費爾曼,帶這孩子到另一間空房去!」
「我知道了,夫人。」
阿道夫想跟葛拉罕求助,但葛拉罕只是搖頭以對,表示自己愛莫能助。等到大廳只剩葛拉罕與萊頓時,萊頓靠到他身邊說:「哥哥,這麼久沒見,你居然把女朋友帶回家,真有你的!」
「對啊,真的很…欸!?」葛拉罕連忙糾正:「我跟梅布爾還不是那種關係啊!」
「好啦好啦,隨你怎麼說。話說我們很久沒談話了,到書房裡敘敘舊吧!」
「嗯,也好…」
就這樣,兄弟倆進到阿爾傑農的書房,開始打開他們的話匣子,一聊就聊得非常盡興。
-當天晚上-
一個人影出現在夜晚的霍斯宅邸的後院,一個人在看著馬賽的星空與海景。
「妳睡不著覺嗎?」
那個人轉身看著問她的人,葛拉罕倚靠在門邊雙手胸前交叉,看著已經穿著法國服飾的梅布爾這麼說。
「嗯…我正在想著事情…」梅布爾這麼說。
「在這裡有什麼地方不適應嗎?」
「沒有…你的家鄉是個很漂亮的地方,我很喜歡…」
「是嗎?那就好…」
兩個人坐在後院的長椅上眺望星空,葛拉罕就問她:「我妹妹是個很不錯的人吧?」
「是很好,她是個人美心也美的好人。她甚至還願意借這套衣服給我穿,只是…」梅布爾越說臉越紅:「只是…」
「只是怎麼了?她有問妳什麼嗎?」葛拉罕問她。
「這個,今天下午的時候…」
時間回到幾小時以前…
梅布爾被伊爾瑪帶到一間空房,該有的傢具一應俱全,之後伊爾瑪對她說:「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妳的房間了,剛好就在我房間的隔壁。」
「謝謝,這樣對我來說就夠好了。」
此時的費爾曼提著梅布爾的行李說:「小姐,我把行裡拿過來了。」
「辛苦妳了。」伊爾瑪指著房間的床說:「把她的行李放在床上就好了。」
費爾曼把行李放在床上後,梅布爾向他道謝說:「謝謝你。」
「我只是在完成我的職責而已。」費爾曼退到門邊說:「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我就先行離開了,兩位。」隨後把房門關上。
將行李的衣物取出來後,伊爾瑪撇了一眼,接著問梅布爾:「需要我借妳幾件衣服嗎?」
「欸?可是…這不太好吧?」
「反正我們都是女生吧?那就沒關係啦!」
「妳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伊爾瑪打斷說:「我堅持這麼做!來吧,把妳的衣服脫掉!」
「欸…欸欸!?」
「別害臊了,快點!」
「不要啊~~~!」
過了幾分鐘後,梅布爾就被伊爾瑪強迫換上她的衣服了。
「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啊…」梅布爾害羞的低著頭。
伊爾瑪用右手托著下巴打量梅布爾,心裡想著:「她穿著我的衣服居然比我還要好看…而且剛剛看到她的裸體時,明明看起來瘦瘦的,身材卻意外的有料,德意志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老哥帶了一個不得了的女朋友回來了啊!」
「那個…怎麼了嗎?」
「不…沒事。妳穿起來挺不錯的。」伊爾瑪接著問:「話說我想問妳一件事情,你喜歡我哥哥嗎?」
天真的梅布爾回答說:「嗯!霍斯先生他人很好,極富正義感,一旦遇到人需要幫助就會義無反顧的過去幫忙呢!所以我很喜歡他。」
一聽到這回答的伊爾瑪連忙用右手扶著額頭,搖搖頭說:「我不是在問妳這個!我是在問妳和我哥哥是不是一對戀人!」
「戀人」一字脫口而出,讓原本從害羞回到普通狀態的梅布爾迅速燒壞她的腦袋,接著就直接倒在床上昏去。
「欸?難道是我問的問題太過直接了嗎?」伊爾馬上前輕拍她的臉說:「喂!醒醒啊!」
費了好一番功夫後,梅布爾才恢復意識。臉上還是紅紅的,低聲說著:「雖然我很喜歡他,可是我們還只是朋友而已…」
「抱歉抱歉,」伊爾瑪笑著握她的手說:「我沒想到妳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沒關係…」
「那麼,」伊爾瑪接著問:「妳哥哥是不是已經有交往的對象了?」
「欸?」梅布爾想了一會說:「好像還沒有呢。」
聽到這個回答,伊爾瑪轉頭背對她,暗自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雙眼也變成金光閃閃的貓眼,心裡想著:「太好了!這樣我就有機會了!」然而梅布爾卻是感到疑惑。
「時間也不早了,」伊爾瑪拉著梅布爾的手說:「我們去吃飯吧。」
梅布爾露出微笑回答:「嗯!」
時間回到現在…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梅布爾害羞的低著頭。
葛拉罕淡定的聽完事情經過後,於心中罵了一句:「伊爾瑪妳這個雞婆的妹妹!沒事幹嘛問她這種事啊!?」然而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慌亂,只是微笑的看著梅布爾。
梅布爾用雙手摀住紅潤的臉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就算告訴霍斯先生您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答案,不過這讓我覺得好丟臉…」
「我對我妹妹的事情替她向妳說聲抱歉,梅布爾。還有不用叫我霍斯先生了,叫我葛拉罕就好。」
之後兩人安靜了一段時間,梅布爾便說了一句:「真希望戰爭能夠結束…」
「一定會的,我保證…」葛拉罕信誓旦旦的對梅布爾這麼說。
「扶養我長大的羅維‧梵奧爾特神父以前曾跟我說過,他發現我的時候是在波蘭的一個村落裡,那個地方在不久前才被一支軍隊摧毀了。那個時候正值下雪的冬季,他在建築物的殘骸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我,他二話不說就把我帶回教會。我也是在那之後遇到阿道夫哥哥的,然而一過就是十幾年,我卻不記得我以前的事情…」梅布爾手握金色的十字架墜飾這麼說。
葛拉罕帶著愧疚的表情回答:「我…我很遺憾聽到這件事情…」
「這不是您的錯,我只是想到現在的歐洲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定會有人的處境跟我一樣,甚至還要悽慘,我的心就會…」說著說著,梅布爾摀著口鼻,雙眼泛出了淚水,悲從中來。
「梅布爾,你聽我說…」葛拉罕溫柔的用雙手抱著梅布爾的雙臂,認真的對她說:「不論我們遇到了什麼困難,我一定會讓和平降臨於歐洲的,我向妳發誓,用我的方法。」
「真…真的嗎?」
「嗯!我向妳保證。」
「葛拉罕…謝謝你…」
平靜的星空有顆閃亮的流星從天際上劃了過去,在星光與月光的照映之下,不論是頭部還是身體,兩人身後的影子交會在一起,周圍彷彿時間停滯一樣,毫無動靜。
然而,有個人躲在暗處看到了所有事情經過。
「如果是你的話,我應該能放心的把她交給你吧,mein Freund? (德文:我的朋友?)」
說完這句話後,那個人就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我開始覺得最近幾年的冬天都好冷啊
還是寫一些閃光內容來取暖好了...(被人拖走
幾天前我才知道我前面某些章節的法文髒話弄錯了
像是前面的 Baiser 意思其實是親吻而不是英文中的 Fxxk
正確來講應該是用 Bordel 這個比較好
讓我深深學到了一點東西
等我讓這個系列完結之後就去修一下前面的地方吧
下一章節就要讓葛拉罕去幫亞諾的忙啦!
希望各位能在這冷死人的冬天吃得胖胖的
小心不要感冒喔!
哈....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