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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九卷、薩長同盟 第89章、放不下

作者:JBY│2016-01-16 20:22:38│巴幣:8│人氣:94
<第九卷、薩長同盟> 第八十九章、放不下


  整整一日,整個日本國土吹起方向不合時宜的西南風,就像昭告著情勢已在無形中扭轉過來。或許是受到這樣詭異的天象影響,幕府以禁裡御守衛總督一橋慶喜為首,京都守護職松平容保、京都所司代松平敬定、松山藩主板倉勝靜和老中小笠原長行等當代幕府中心人物,開始討論要再予長州更加嚴厲的處份。最後參內上表的處份內容,除了將長州削封十萬石之外,還命藩主毛利親子蟄居,最後得到朝廷的許可。

  重大決議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將此命令送往長州並公告諸知,諸藩在洛中的公用人自是為此再度沸騰起來。長州本是個有數十萬石的雄藩,如今大幅減封、再命藩主蟄居,幾乎被視為要收回領地之前兆。然對於此次幕府透過朝廷頒下的命令,長州藩是否會老實地照做,諸藩的公用人卻都持保留態度。

  新選組局長自然也奔波於各種議論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做為副長小姓要幫忙上司處理的文書自是如山一般高,想要照青鳥傳訊所約定的時間付會本來件困難的事。但或許該說木戶貫治早料到這種可能,定了一個他認為以那個新選組副長的效率應該足以將所有的事做到一個段落的時間,白石這才好不容易在戌時上刻離開屯所。

  走在木屋町通上,白石沿著高瀨川往北疾行,若不是急著往三本木,高瀬川這條小運河兩岸的夜景配上潺潺水聲,倒也是挺有風味。三本木是御苑東南邊的花街,而吉田屋更是過去木戶貫治在京裡時,與做為當紅舞妓的幾松相會的地方。吉田屋對攘夷志士雖然不像寺田屋那般全力支持,卻也對他們睜隻眼閉隻眼。白石曾來過幾次,對這裡並不陌生,女將見到也不多問,便叫小廝領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房裡。

  「唷,白石老弟,你這可來了。」當小廝拉開畫著松樹的紙門時,門後出現的除了木戶貫治之外,還有那個永遠不修邊幅的阪本龍馬。本來應該要嚇一跳的白石,想起前幾日在伏見船場那次偶遇,突然對這個土佐浪人出現在任何場合不感到意外了。只見龍馬招了招手道:「快快進來,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件大事,想要好好慶祝一下呢!」

  白石向那領路的小廝點了點頭,確定那人走得遠了,才走進房裡、小心地關上紙門,然後向裡頭的兩人行了禮。

  「木戶先生、龍馬先生,見到您們平安,沒有什麼比這更高興的了。」白石直起身,臉上是欣慰的神情,雖然提到「龍馬先生」時語氣有點忍著笑意的感覺。他先轉向木戶貫治道:「木戶先生,同盟之事,已經完全確定了嗎?」

  「看你不怎麼意外的模樣,看來是有人嘴上稱此為機密,卻到處講給別人聽啊?」木戶斜瞪了龍馬一眼,卻被對方蠻不在乎地回以一個鬼臉。他再次將目光放回自己的後輩臉上,端詳了一陣後才道:「不過,你似乎對此不滿?」

  「不,說不滿是嚴重了,在下知道與薩摩聯手是現今孤立無援的長州必行之事,這些龍馬先生都對在下解釋過。只是……」白石抿著嘴頓了一下,續道:「只是在下實在不敢相信那個立場搖擺的薩摩,會真心誠意地與我長州同盟。」

  「那種事,大家都知道啦!」龍馬異常的坦率讓白石有點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木戶貫治卻是不感意外。只聽土佐人續道:「無論薩摩也好,長州也好,哪一邊是真心呢?」

  「龍馬先生……」白石聞言大駭,然木戶的臉色雖然變得有些尷尬,卻也沒有否認。

  「不用驚慌,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本來同盟就是要先出於互利的基礎上,信任才能慢慢地建立起來的。」龍馬咧嘴笑著張開雙臂、興奮地手舞足蹈道:「薩摩為了藩國的財政、長州為了生存,現階段不得不合作,但想必在一起清洗這個世道之後,眾藩之間的隔閡也會逐漸消失,攜手為新的日本國而努力吧?」

  「龍馬兄,你所言無錯。但攜手共治此神國云云,又是之後的事了。」木戶見龍馬那副模樣,表情總算是放鬆了下來。藩國之間的隔閡消失、為新的國家而努力嗎?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在那小松帶刀藩邸裡的一番會談之後,他的心境確實有所改變。目前長州仍面臨幕府征伐的威脅,但同盟底定後,一直懸著的心至少可以暫時放下。木戶貫治自認重視實際,在聽了龍馬的話之後,卻也不禁開始為未來而夢想。他看向面前捧著酒碟、一邊沉思一邊小口啜飲著的後輩,突然開口道:「新選組裡,現在怎麼樣了?」

  「近日伏見奉行所似乎在搜尋龍馬先生,新選組奉命協助,但多日無果,副長……土方先生已經讓諸隊恢復原來的調度,但仍有監察在收集情報,還請龍馬先生多加注意。」白石聽木戶問起,忙放下酒碟,正色道:「新選組內部因伊東甲子太郎的加入,這一年來隊上風氣大為轉變,許多隊士開始偏向尊攘一派。其中為首的伊東參謀對攘夷的理念與松陰老師相當接近,雖本輕視長州,現在也逐漸理解咱們,或許未來是可以利用的對象。」

  「伊東大藏,此人我在江戶時有所耳聞。」龍馬點了點頭,雖然不同道場,但畢竟同是北辰一刀流,多少還是有些交流。只聽他道:「聽聞此人受水戶學影響甚深,很有想法。」

  「是嗎?雖然這是個好消息,但是現在我覺得好像也不怎麼重要了。相信小凜你也看得出來,待在新選組裡,此人不會有發揮的空間。」木戶搖了搖頭,然後拿起酒碟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道:「小凜,你也是。要不要離開那個組織,回長州?」

  ◎ ◎ ◎ ◎

  「阿歲,我回來啦!唷,是豐玉宗師!」近藤雖然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屯所、打開副長室的紙門時,土方想要將手中的俳句本收到文件堆中已經來不及,也多虧了這副景象,讓近藤樂了起來,咯咯笑道:「怎麼,白石君不在、總司巡夜去,你就難得地偷閒了嗎?」

  「我才沒有在寫,只不過……」土方臉紅了紅,把手上沾了墨的筆藏到身後,恨恨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閃過的靈感就這麼飛走,只能帶開話題問道:「長州的處份已經出來了,那麼征討之戰何時開始?有沒有向上頭爭取出陣的機會?」

  「還不知道,雖然已求得陛下的征長敕令,上面似乎還是有許多的考量。」近藤搖了搖頭回道:「大樹公仁慈,雖然對朝敵長州忿怒不已,但還是考量到那些無辜的庶民,這才幾番派出使者,希望長賊雖然忤逆,至少要顧及領民,莫要讓他們在戰爭中受苦。」

  「沒用的,長州若不是鐵了心,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土方「哼」了一聲:「對長賊的仁慈就是放縱,上頭的那些官僚到底在做什麼……?」

  「阿歲,別這樣說,出兵也不是一時一刻就能辦到的事啊!可惜的是陛下亦不允許肥後守大人率會津一同出兵長州,所以新選組在此次的征伐只怕也無出陣的機會了。」近藤拍了拍土方的肩道:「別這麼沮喪,咱們在京裡的努力大樹公都有見到,上回不還透過會津又賜下了一些賞金嗎?只要咱們再更加努力,相信定能以武士之姿站在大樹公之前,成為大樹公真正的刀刃。」

  「那也要有可以努力的舞台才行啊……」土方此言講得小聲,沒有讓正講得慷慨激昂的好友聽清楚。隨著一些不利的情報接踵而來,他的心中有個陰影開始在擴散。

  此次的征長,雖然幕府已集結三十二藩計十五萬軍隊,但其中觀望者卻不在少數,幕府的聲望是如何的走勢,即使是武州出身的他也看得出來。土方雖然自小生活在天領之下,對幕府從來也是抱持著與近藤相同的尊崇,然而,自與浪士組上洛那一刻起,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主君」,不是天皇陛、不是幕府的征夷大將軍,而是眼前曾經立誓要一起成為真正武士的好友。土方開始有點害怕自己心裡的這個疙瘩,那個為了好友的未來而思考在幕府之下是否穩當的想法。戰功是最容易晉升的方法,若是無法出陣到前線,一切都免談。他可不願意讓新選組一輩子被綁在洛中,做小小同心一類的工作。

  「另外,今日的議論之前,肥後守大人召我過去,談論再次西下廣島的事情。」近藤的話讓土方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只聽他道:「此次除了永井主水正大人之外,還要與閣老小笠原壱岐守大人同行。除了要傳達長州的處份之外,並要做出最後通諜。此次若長州再無意恭順於幕府,便只有以武力收回毛利家的領地了。」

  「這一回,還有可能要進到長州領地之內嗎?」土方緊抿的嘴好不容易才開了一隙,聲音聽起來更加憂慮:「若是會談破裂,你們在廣島的處境便會更加艱難。」

  「我知道。就是這樣,所以才會讓我等同行啊!」近藤咧著嘴露出第一次接到西下同行邀請時同樣的笑容,彷彿所有的問題都不成問題一般。每一回都是這樣的笑容,令土方無法再提出異議。近藤看著房外屯所的景象,隊士們從花街紛紛回到屯所,準備要梳洗就寢,渾不覺將有戰事爆發的模樣,道:「就把這些隊士們都做咱們的孩子一樣,代我好好地照顧他們。」

  「不准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土方撇開頭,雙手緊握著,指甲刺進肉裡卻渾不覺痛。「不過是一次出差,給我好好活著回來。」

  ◎ ◎ ◎ ◎

  「要不要離開新選組,隨我回長州去?」

  木戶貫治的聲音一字一句地打在凜心頭,他只是呆在那兒,全身像是一尊石像般僵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欸,這麼突然?」雖然受到高杉的託付,本來就有意要向凜提出此事,卻給木戶搶在前頭,連龍馬都感到意外。

  「現在長州與薩摩締結了秘密攻守同盟,幕府內部的消息、京裡的局勢,都可以由他們來為我們收集。」木戶只是向龍馬點點頭,隨即又轉向凜緩緩地伸出手,用和緩的語氣道:「新選組只是一群聽令於幕府的走狗,已經沒有觀注的必要。我也會讓其他人退出洛中,只留下一名聯絡者。待此間同盟書擬妥,你便隨我回長州去吧,再過不久定有一場與幕府軍的硬仗,長州需要你。」

  「回長州……我……」凜睜大了眼,各種不同複雜的情緒突然湧了上來,以致話全哽在喉間,遲遲無法發出聲來。

  凜想起多年前,她還是個有著父母寵愛的孩子的時候,時常聽父親提起那個遙遠的故鄉,也時常以吉田松陰的書信在腦裡描繪萩的模樣,回到長州對她來說可是一個夢想。安政大獄之後,一切的夢想破碎,她輾轉地與木戶來到京這個動亂的中心,並潛伏在新選組之中。凜雖然沒有失去過求生的意志,然而,為了長州戰死也好、被新選組發現身份肅清也好,她一直認為這裡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真的可以回到長州去嗎?凜的眼裡難掩一絲期待。然而,那也只是一瞬,另一個她自己都不願意正視的情感卻在此時鋪天蓋地而來。淺蔥色的天空下,那些人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之中。

  「不願意嗎?」木戶靜靜看著她,這個後輩心裡的掙扎他一目了然,並且非常清楚其中的原因。好一會兒後他才嘆了口氣道:「小凜,你知道晉作病了嗎?」

  「晉作……大哥?病了?」凜愣了愣,顫聲問道。

  「木戶先生!晉作兄的事還未確定啊。」龍馬突然搶在木戶之前開口,雖然高杉晉作曾經託付他說服凜回長州,但他並不喜歡以情感綁架的方式。只聽龍馬道:「白石老弟,不、小凜是走是留,該由她自己來決定才是。」

  「龍馬兄,我現在只是在傳達松下村塾出身的這群塾生,對於小凜這個後輩共同的期望。」木戶舉起手來阻止了龍馬繼續說下去,眼神仍看著凜道:「當然,這不是強迫的,畢竟你不是我的部屬,也不受藩士身份的束縛。晉作已經被確診染了肺癆,但與幕府的大戰在及,他身為奇兵隊的總督卻得待在下關的前線不得休息。若是他身邊有個通曉醫術的人在照顧,那便好了。」

  「晉作大哥……肺癆?」高杉在凜的心裡佔了多麼重要的地位,木戶貫治是最清楚不過,是以這番話確實再次動搖了凜的內心。突來的壞消息令她本來已為去留問題煩惱著的腦子更是一團混亂。雖然並非絕症,過去痊癒的案例並不少見,但她深知在軍營裡絕不是個適合養病的環境。凜的雙手握拳,指尖刺進掌中微微發抖著,咬了咬牙,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似的,卻硬是正眼面對著木戶,堅定地道:「我明白了,木戶先生。既然如此,至少給我三天時間,好完成一個之前與一位恩人之間的承諾。」

  「小凜……」木戶是看著凜長大的,從還是那個跟在父親身邊跑跑跳跳的孩子的時候,凜那堅定眼神下的心思他怎麼猜不出來?愈是猶豫、愈是動搖、愈是不願他人見到自己的內心,她的目光便愈是明亮,像是要將所有真實的感情藏到黑色的瞳仁之下。即使是已決心要不惜一切、不被私情所動的木戶,面對後輩那樣的神色,也不得不感到為難。

  「好啦、好啦,氣氛不用那麼凝重,其實晉作兄的病況還沒有那麼嚴重……」龍馬的話才出口,突然咧了咧嘴做出「唉呀、不好」的表情,似乎是對自己的胡言感到不好意思。不過,當他見到凜投來疑惑又急切的目光,乾脆破罐破摔地攤手道:「好吧,晉作兄是希望我勸你回去啦,不過咱們也都希望你是真正憑著自己的意願,否則就算回到了長州,心有旁騖也無法幫上忙的,你說對不對,木戶先生?。」

  「晉作兄現在的情況自然不能算好,但是也不是沒有醫生在照看著,必要時,殿下也會派出御醫,也要保住晉作。」木戶再次嘆了口氣,聲音變得溫柔,一如過去在江戶寵著後輩的那個桂小五郎一樣:「而你,只要考慮自己就好了。」

  「對不起……」凜低下頭去。

  「不用急著給我答案。明日擬完盟約書之後,晚上我便要離開洛中乘船回國,在此之前,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考慮。」木戶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子時鐘聲響起前,若是沒見到你,我便知道答案了。」

  ◎ ◎ ◎ ◎

  亥時鐘聲響起時,白石已坐在醫務室的書案前,靜靜地看著案上擺的木盒。

  『這是晉作要我交給你的。』離開三本木吉田屋前,趁著木戶暫時離席,龍馬將那個木盒交到他的手中。白石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把手鎗,不久之前,在伏見追捕龍馬的行動中他便領教過它的威力。只聽龍馬道:『木戶先生說得沒錯,小凜的那些前輩們都希望你可以回長州去。但若你在這裡有著放不下的事物,那麼他們也會支持你的決定。直到小凜願意回去的那一天,他們必定也會張開雙臂歡迎你。啊!當然啦,我的龜山社中也隨時歡迎你的加入哦!』

  龍馬爽快的笑聲還在他耳裡迴盪,白石的心情卻無法跟著開朗起來。即使知道自己心中無論如何都無法讓步的原則沒有改變過,但新選組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日漸增加,如今竟已到了能與長州放在同個天平上秤量的時候嗎?他仍為自己的猶豫感到羞恥。

  「你在啊?」室內沒有點燈,僅憑著半圓的月光和外頭的篝火,土方的眼神好不容易定在靜坐不動的白石身上。他本來只是要到醫務室取藥品清冊,不見火光以為室內無人,開門見到白石的影子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當發現對方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時,土方皺了皺眉低喝道:「失魂落魄的,成什麼樣?」

  「副長……」白石全身劇烈一震,這才緩緩轉過身來微微躬身行禮。然而他抬起頭時,雙眼卻仍然不在上司的身上,焦距好像放在很遠的地方,若不是光線昏暗,這副模樣給對方見到了只怕又要捱罵。

  「那是什麼?」土方下巴微抬,看了看書案上那個木盒問道。

  「屬下去了島原,這是紅葉、紅葉姑娘送的。」白石雖是早料到無論遇到誰必會有此一問,但對於說詞似乎還未準備完美。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打開木盒。那樸素的木盒中,以鵝黃色的綢布上盛著一把紅色手鏡。

  「道你為什麼急忙地把事情做完也要趕到島原去,原來是這麼回事。」土方見到那手鏡先是愣了愣,臉上浮現一點笑容,但隨即又恢復正色道:「也不是第一次去島原了,應該知道手鏡的意思吧?只是個平隊士,你並沒有在外頭設休息所的權利。」

  白石紅著臉低下頭,不敢讓土方見到自己的表情。花街裡的遊女們都有一面鏡子,日日對著它整妝面容,被她們視為自己的映照,只會將這個鏡子送給對她們最重要的客人。白石明白這層意義,方才離開三本木前便向吉田屋的藝妓買下了一把還未被用過的手鏡做掩人耳目之用。

  「屬下明白,只是當時紅葉姑娘堅持,才勉強收下。」他低著頭掩飾著自己語中的心虛道:「雖然屬下已經跟她說明白,但紅葉姑娘似乎沒有放棄。」

  「呿,倒是挺受女人的歡迎。」土方終於忍俊不住,幾乎要忘記自己上司的身份地笑罵道:「是男人的話就要好好安撫對方,讓女人哭泣可不是武士該做的事。不,重要的是,若讓她鬧到隊上來,可是很麻煩的。」

  「屬、屬下會盡量安撫她的。」白石忙著應承,心底對毫不知情的紅葉道了聲歉。

  「咳、明白就好。」土方咳了一聲,這才把話題拉回正題道:「近藤兄收到會津方面的命令,近日便要再次西下。明日午時之內準備好該讓他們帶著的藥品,然後到黑谷公用方那頭送上隨行者名冊。記得,在送上名冊之前,絕不可以向總司提到此事。」

  「局長……又要西下了嗎?」談起公事,白石這才直起身來,把心思從遙遠的長州拉回到眼前的局面。他小心地問道:「還是要試圖潛入長州境內嗎?」

  「不,這倒不必擔心,此次的目的並不是探察長州動態。」土方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幕府的最終通牒,新選組人員的同行多半有保護西下一行的意義,另也是對長州宣告幕府出征的決心。情報部份,幕府會另派人去收集,山崎和吉村這段時間也還暫時會留在廣島一帶。」

  「這樣啊……」白石做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隨即又問道:「那麼與局長同行的人……?」

  「近藤兄會讓伊東、篠原和尾形三人同行。」土方只道他為近藤的安危擔心,擺了擺手後起身道:「不必擔心,因為沒有進長州的打算,所以不必帶上太多人,到了廣島之後,山崎兩人也會與他們會合,不會讓伊東那傢伙有亂來的機會。你便準備六人份的藥品即可。」

  「屬下明白了,副長慢走。」白石一口氣哽在喉頭,看著土方離開醫務室的身影,眼神又沉了下去。

  『小凜,聽好了。如果你最後的選擇是留在新選組,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先前長州總處於被動,僅希望在洛中的人員能趨吉避凶。然而決定暫時撤出洛中的現在卻不同了,我希望幫助幕府的勢力能愈少愈好。』桂的聲音還留在耳邊:『利用幹部對你的信任,讓新選組這個大麻煩消失吧。』

  『若是不回長州的話,希望你能有這樣的決心。』



作者的話:

這章該說的差不多也說了,就連鏡子對遊女們的意義也講了,好像沒什麼可以補充的。其實之前應該有講過,其實這一段安排的本來是讓高杉把鎗直接交到凜的手中的,那時因為看了《士道》這部漫畫,以為高杉也有參與薩長同盟在京裡的談判,所以才這樣構想的。沒想到那漫畫騙我...Q_Q...好啦,不談這個了,我只是為少了一個可以灑狗血(?)的機會而感到可惜而已,畢竟我可是很喜歡晉作兄的啊(笑,看戲份就知道)!

<第九十章、洛南惡鬥>預告:

「雖然很想要跟狀態良好的你比試,但是現在只能抱歉了。」

P.S.
已經差不多開完票了,就來發文...雖然今天估計大家都看不下去吧...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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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天光雲影
真的……臺灣獨立的一種節奏

01-1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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