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回顧
而不知會我一聲就獨自出門的佑祺,此時在座位上和周圍的同學正聊得開心。從昨日壓抑到現在的不安擔心疑惑煩躁鬱悶好像正一同揉捻我的胸口。
他,是故意不理我的。我不想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短短幾秒內,我藏起滿溢的負面情緒,走過他身旁,用淺淺的笑和平淡的口氣說:「早安。」彷彿他對我刻意的迴避對我完全沒有影響。
#21
我很篤定他在鬧彆扭。
雖然能感覺到他多次偷偷的看我,但佑祺不開口,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藏在英文課本下的數學習題被我不自覺地畫下他的背影。坐在他身後的好處便是能正大光明地看他,而且,能感覺到他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們一上午除了早安外沒有說過半句話,相安無事地處到中午。當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我點了點他的背,打破沉默:「佑祺,一起去買午餐吧?」
佑祺並沒有馬上轉頭。等周圍同學的目光慢慢聚集到我們身上時,他才硬著頭皮從書包裡拿出零錢包,臉上帶著一點尷尬緩緩起身,算是默許我的意見。
#22
佑祺將雙手插在口袋,比平常走路時步伐更快。這是他耍脾氣時一貫的動作。
看到他稚氣的模樣,我怎麼生的了氣?我放慢腳步不讓他看見我失守的嘴角。
記得我們都還是國小生的時候,趁著佑祺在睡午覺,我和姐姐騎腳踏車到街上瞎晃,一直到傍晚時才緩緩騎回家。怕佑祺會生氣的我們買了他最喜歡的紅豆餅,結果回家時看到佑祺縮在客廳裡的沙發裡一個人抱著抱枕看卡通,好不委屈的樣子。起床後找不到我們的佑祺氣得連紅豆餅都不吃了,用遙控器關掉電視後便把雙手放在口袋裡,哼哼著上樓了。
佑祺轉頭催促我,「喂,你也走太慢了。」語氣像是仍在鬧脾氣:「笑什麼?」
我笑著說:「只是突然想到你小時候鬧彆扭的樣子跟現在幾乎一樣。」
佑祺哼了一聲,擠入福利社裡洶湧的人潮。
趁著人還不多,我跟在佑祺身後進入福利社。動作迅速地裝了熱狗,提著一瓶綠茶、一個便當就去結帳。
佑祺已經等在外面,他看著我手上的熱狗說:「你要吃的?」
「沒,給你加菜用的。」我笑著補一句:「說不定會長更高。」
「去你的!」
他往我身上捶了一拳,雙手都拿著食物的我也不躲了,「所以,你能告訴我在生什麼氣了嗎?」
「星期日早上你跑去約會了吧?」
他應該是看到我和抹茶歐蕾了。佑祺走在我前面,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呢?突然浮現的惡趣味慫恿我說:「對。」我以為他會追問是和誰約會,但佑祺頓了一下腳步,然後加快速度往教室走。
「喂!我開玩笑的!那是姐姐的朋友!」
「喂!」佑祺已經走進教室了。
我走向他,將東西往桌上放,「張佑祺!那是姐姐的朋友,我只是被姐姐......」我想解釋一切都只是誤會,但看到他臉上浮現的孤單,再多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到底是怎麼了?
#23(佑祺視角)
「星期日早上你跑去約會了吧?」
葉子爽快地承認:「對。」
果然是這樣。
我加快腳步,想拉開和他的距離......因為我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了。他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其實我知道,文姐只把我當成弟弟;我也知道葉子一直有事情瞞著我。是我太天真了。他們是親姐弟,而我只是一個他們從小認識的「鄰居」,就算感情再好也還是會有塊無形的玻璃橫在我和他們之間。
以前的我傻傻地期待著,期待著只要我對他們敞開心房,他們也會對我毫無保留。可是......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他們心裡面在想什麼。
時間不斷往前走,如今他們都有了前進的目標,只有我還佇足不前。最後,他們都會走遠,只剩下我一個人吧?
【作者碎碎念】
糖要往後發了,因為我不想含糊帶過兩人心情上的轉變,所以在這點上著墨了很多。我幹嗎虐自己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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