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妳的聲音,如那花瓣般乘風而來。
那想必是太過、太過輕柔的嗓音——風鈴叮鈴鈴地搖起來,夏蟬昂頭揚聲報著季節,而我就那樣錯過了,妳的聲音。
而我就,那樣錯過了。
一而再、再而三。
「吶,霞可以畫一幅自畫像送給我嗎?」
流水潺潺,季節流轉,又一次的夏天。
仰頭看見了星空,遍佈的星河何等美麗——然後我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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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其實很喜歡畫畫。
大概是對美麗的事物的追求吧,儘管總是不坦率地不願宣之於口,卻會執起筆,將眼中所見的,一筆一畫地描繪下來。
而我會聽著妳拿著的筆,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紙張,發出微小的「沙沙」的聲音,彷彿著了迷那樣。
「妳所看見的世界,必定充滿著明亮的色彩吧。
我只要這樣聽著,也能夠感受到那份美麗呢。」
我說,然後妳愣住。
「那、我唸給妳聽?我看到甚麼。」
妳說出了有點傻氣的提議,眼前所能看到的那麼多,能夠說出來的又有多少呢?所謂心領神會大概就是因為語言太過貧乏吧——但妳這樣決定了,就算我輕輕搖頭妳還是堅持著。
混雜在筆與紙的摩挲聲中是妳的聲音,太過固執,使我失笑,情不自禁。
「向日葵還是望著太陽……今天路邊冒了新的幼苗呢。唔、還有——」
柔情蜜意,如此相挨竟已如此幸福——我的手揪著胸口的布料,感受著內裏的心跳。
真的、好幸福。為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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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離天空好近,我也還沒見過那麼漂亮的星空呢。」
我抬起手虛晃了一下,聽到她笑了起來的聲音,不禁再次——大概已經不下數百次地惋嘆,為何她看不到如此美景呢?
「吶,我把星星摘下來了喔。」
既然如此就撒點沒甚麼意義的小謊吧。
「如果是霞的話,用星星來妝點一定會更漂亮呢。」
「我就說我不漂亮嘛。」
「不,霞在我的眼中是最漂亮的喔?」
「唔、真是的……」
我別開了頭,不習慣的稱讚還是把我的臉頰燒紅——明明知道她看不見。
「咳、咳咳……」
「……晚上起風了,會著涼的,回去吧?」
身邊的她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倚了在我的肩上。
「霞……」
「嗯?」
「……——」
話語被突然大了起來的風掩蓋掉,我甩了甩被吹得凌亂的髮,然後擁著她堅持道:「回去吧。」
「……嗯。」
忘掉了,那乘風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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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著要把星星摘下來給我,其實我已經悄悄把整個星河都藏在我的身邊。
在妳看不到的目下,星光閃耀——那大概是妳所為我點燃的光芒,一字一句、為我的世界所妝點的星星。
妳即是我眼中最美麗的星空。
而我的目光,終將沉澱於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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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飄落。
妳的髮間被落花染上了色彩,我伸手想要替妳取下,妳卻阻止了我。
「這是屬於霞的花呢。」
猶憶妳柔荑輕移,將花朵別了在我的鬢邊,指腹留在耳上的餘溫使我一時呆楞。
晃花了眼的櫻色,使我看不清妳,何等蒼白、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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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移,又一年的夏。妳翻開了素描簿上空白的一頁。
我抿嘴輕笑,執起許久未曾碰過的針與絲線,用著上次摸索過後便牢牢記住了的妳的身型作為標準,嘗試著為不善於搭配衣衫的妳造出妳該會喜歡的夏裝。
儘管堅持著「我不適合這種衣服啦」、「這、這也露太多了吧……」之類的話,妳最後還是穿上了。
「很漂亮呢。
因為是霞嘛。」
「芙、芙蘿莉亞……」
妳從來不會說「妳明明就看不到」這種話——因為妳也曉得,比起眼睛所能看見的,有更多、更多的事物是從心感受的吧。
不知妳筆下的景色,是否也是如此光芒閃爍?
我想著,然後妳繼續輕輕地邊為我描述眼前的景色,邊在簿上下筆。
「如果霞畫的都是漂亮的東西——吶、霞可以畫一幅自畫像送給我嗎?」
「……好啊,可是我沒畫過自己喔。」
「沒關係的。」
只是想留下最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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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了窗,入骨的寒意竄了進來,絲絲縷縷、纏上了身上的感知。
天氣轉冷了。
相信之後會更冷吧——不知道要裁多少件衣服才夠她穿,不會受冷呢?
還有之後的、等之後回暖……像那件泳衣一樣,她也會很開心吧。
還要多少……總覺得怎樣也不夠,就算留下再多的東西給她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愛。
手又按了在胸口上——紊亂的節奏充盈著手心,使我不由自主地顫抖。
輾轉反側,終是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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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只穿著妳所製給我的那一件未完成的冬裝,漫步於未開的櫻樹之下。
看天上飄雪,落到指尖,卻沒有妳伸手,替我撥開髮上積雪。
白茫茫地染了一片。
蒼白、無色。
妳的聲音,是不是消逝了在何方?
我這樣想著,驀地想起了去年的夏天,妳無聲地動著唇,風擾亂了妳的髮,卻掩不掉妳噙在嘴邊的笑。
我就那樣錯過了,妳的聲音。
然而在我眼中最美的景色,無比、無比緩慢地,無聲無色,映了在我的眼前,無比清晰。
「我現在、很幸福喔——」
蒹葭蒼蒼。
伊人,如今卻所在何方?
沒有妳的星辰,黯淡無光。沒有妳旁聽的時光,我不再翻開曾無比喜愛的簿子。沒有妳的現在,我的美麗再無意義。
我將畫上了妳的笑靨的畫拿了出來,如同被雪哽住了喉嚨一樣,近乎窒息的麻木,一路冰到了心底。
散落的碎片如同白雪,蒼白無色地,隨風而去。
或者到達了那遠方的星空,找尋我想摘下來給妳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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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納桑日安我是綠茶。
園藝弓出來後我已經見識到官方何等厚顏無恥地發糖了,雖然我抽不到,果然還是有官方糧會產得比較開心啊哈哈哈哈!!!我有生之年能再次看到黑翼科學的糖嗎!!、啊……(死去
然後在版上看到有人放了那張園藝半隱形跟霞對望的截圖……我就,忍不住了
園藝其實能睜眼的bug甚麼的請無視當這個是平行世界吧(閉眼
晚點可能還會有修改,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