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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2】<F-夏恩摩的夜與花> 05 更正版

作者:InDer│2015-11-06 00:39:21│巴幣:6│人氣: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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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啾!」

  F打了一個噴嚏。她伸出了手,搓了搓在短褲與長靴護腿之間裸露的肌膚,鍛鍊得宜的腿部緊實又光亮,她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寒冷。

  這不是廢話嗎?現在還只是春天啊……

  儘管如此,F還是選擇披上了大衣,就算她已漸漸感到熱得煩躁。但就像是那個人說的一樣,等到真的覺得冷的時候,早就已經感冒了,她倒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一項工具的。

  「太慢了。」

  不必回頭,從長杖拄地的輕扣聲,便能聽出那是黛雅的腳步聲──人骨和木頭碰到地板的聲音差別很大,至少在F這位夜鷹的耳朵裡是這樣;再來,就算是古蘭斯的祭司,也不會沒事就拄著一根人骨杖四處跑吧?朝著F迎面走來的黛雅,露出了歉疚的神情道:「抱歉,我來遲了。」

  「道歉?呿,走吧。」

  「我明白的。F小姐是想要說,畢竟時間都已經浪費掉了,就像是過往的錯已經鑄下,道歉並不能為已經改變的現下帶來什麼轉機,所以與其事後努力讓人感到舒服,倒不如努力讓事情一開始就不要發生。」

  「妳……」F停下了剛跨出的腳步皺起了眉頭來,「看來沃克他們對妳說了很奇怪的話阿。」

  「奇怪嗎?我倒覺得是獲益良多呢。」

  F端詳了黛雅臉上流露出來的詭異微笑好一陣子,才決定不要去繼續深究。F提了提腳跟,踢起了一陣塵沙,便往著接向夏恩摩平原的大橋走去,黛雅則是抱著那抹詭譎的微笑,邁步跟上。

  作為對遠古巨龍的作戰前線,進駐了龐大聯軍的銀白陣線位在遙遠的梅古莽森林的南方。就地理位置上來看,選擇從神聖流域的阿蘇拉傳送門先到達獅子拱門,轉往洛達頂點後,再由阿蘇拉們的梅翠卡省出發北上,穿過布里斯班荒原前往銀白陣線,是理想之中最短的路程,也同時是最安全的,因為路上有著大大小小的阿蘇拉驛站。但F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這麼做。

  「沃克先生說,班迪們在兩年前就都被驅逐乾淨了,不過我想那並不是真的吧?」

  F點了點頭。

  「我也認為那不是真的,因為瓦爾稱讚過那些紅衣的班迪們生命力是十分強韌的。但那樣的話不是很危險嗎?瓦爾還說過,在外頭旅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避開這耶紅衣服的班迪,他們遠比捧著大背包的阿蘇拉、還有拿著大刀的夏爾還要麻煩。喔,當然僅次於喝醉了酒的諾恩。」

  對於那些講到發爛了的旅行者笑話,F並沒有多做回應,只是瞇起了眼睛,遠眺坐落在夏恩摩平原南方山坡上的一座巨大水泵站。

  從前,這整座山都是在女王谷肆虐著的班迪們的巢穴,雖然大家都知道有著這麼一回事,可是卻沒有人能夠真正地去解決這些大搖大擺地建立基地的盜賊們;但在兩年前,寇蒂卡斯宅邸的襲擊事件後,班迪們也跟著被女王以個人名義納入保護,因而從政治幕前退居下來的寇蒂卡斯大臣一起銷聲匿跡。雖然大概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但F至今還是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去向似乎也在現場地菲爾去問個究竟──她並不是特別想讓菲爾賣她一個人情,但這條情報如果確定的話,那會是她的另一條生財之路。

  不過,就算重來個一百次,她也同樣不會向菲爾開口的吧?雖然她不恨她,畢竟她可是和親手……

  F寬闊穩健的步伐忽然停了下來,望著樹影與陽光喃喃念著些什麼的黛雅,險些一頭撞了上去。

  「我要去拜訪一個老朋友,妳等等最好閉上嘴巴。」F回頭斜斜地瞄了一眼正準備開口道歉的黛雅,刻意用顯得不經意的語調說道:「我的那個朋友沒什麼特別的好惡,是個好說話又可靠的傢伙,但就特別討厭討厭開口說話的希爾瓦里。」

  「討厭會說話的……」黛雅躊躇了一陣,經過了一陣思考後,才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嗯,看來他是喜歡守口如瓶的人吧?我們是古蘭斯的權杖,迷霧的守望者,比起生命,守護一兩個祕密並不算什麼。」

  「妳到底……嘖,反正妳只管閉上嘴巴就是了。」F惱火地說著,一邊重新邁開了步伐。

  「我會守口如瓶的。」黛雅微笑著。

  黛雅嘴角那抹有意無意的笑,弄得F十分地惱火,但她也不願意真的去發什麼脾氣,只是逕自向前走著,畢竟她總感覺只要生氣了,就著了黛雅這傢伙的道了……但F終究還是忍不住偷偷地朝著路旁的小石子踢了一腳。

  女王谷的水泵站是整個夏恩摩的命脈,也因此在先前班迪肆虐的時候,經常被當作攻擊的首要目標;雖然現在那些強盜們已經不那麼活躍了,失去了半人馬這個援軍的他們,甚至可說是在苟延殘喘著,已經不怎麼對本來就強大的熾天使組織構成威脅,但這條夏恩摩的命脈還是奉著女王的一道命令,被熾天使們給把手得嚴嚴實實的。

  要一路走到水泵站坐落的山谷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卻也不那麼容易,而原因並不是出在於身分敏感的F身上,畢竟一位優秀的夜鷹,是不會需要躲避陽光的──他們只是厭惡著而已。

  問題是出在黛雅身上。

  「希爾瓦里?」領頭的熾天使皺起了眉頭來,露出了老練的士兵特有的銳利視線,來掩蓋住他見到了一位希爾瓦里時所帶來的不安感;然而那個熾天使身旁跟著的新兵,卻是連握緊劍盾發出來的抖動聲都大得讓F想跟著一起皺起眉頭來。這兩人雖然都感到了一陣緊張,但理由卻是大大地不同的──雖然它理當相同。

  F忍住了要翻起白眼的衝動,盡可能地用和緩客氣的語調說道:「有什麼問題嗎?我們只是一般的旅行者而已。」

  「旅行者?」領頭的熾天使挑了挑眉,依循著他敏銳的直覺開口:「要往那裡去?」

  銀白荒地──F在心中小小地嘟噥著,但當然不可能會那樣實說,否則她欺騙自己是旅行者的這個行為就沒有意義了。

  「我們正準備往南方走。」

  「南方?」

  「是阿,南方。呼──那可是一段很長的路呢。」F熟練地露出了一副初出家園的旅行者期待天真的表情,「這位希爾瓦里是我的朋友,她說想要帶我去看看她的家鄉,介紹一些人給我認識──是吧?」

  黛雅並沒有說話,只是隨著F回頭迎上的目光,面帶著微笑優雅地點了點頭。

  「唔?」老熾天使將雙眼瞇成了一條線,將目光從縫隙中向黛雅掃掠而去,「所以這位小姐是妳的……」

  黛雅笑而不語,依舊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幹得好阿。F雖然並不想去這麼想,但還是在心中暗暗地為黛雅的表現喝采著──儘管就只是叫她閉嘴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但以F的認知來說,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黛雅,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那個老熾天使雖然沒有流露出過多的表情變化,但那副僵硬的表情,便足以表露出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從思嘉事件過後已經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儘管有著不少時間讓人們沉澱,但人們對希爾瓦里的恐懼與不信任,卻在近來從銀白荒地傳出的謠言中一鼓作氣重新引爆了開來;如果不是一些本來就活在影子裡的傢伙,或者是生活太過單純的農民們,正常的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會對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感到恐懼,而沉默更是這種恐懼的催化劑──況且她的手上還拿著那麼嚇人的東西呢。

  士兵們就算不笨,可是待在軍隊裡頭的這些男人,也絕對說不上是什麼腦筋轉得快的聰明人;估計在他們想到黛雅是一名追隨古蘭斯的死靈法師之前,只會去猜她為了做出這把長杖,究竟殺了幾個人類當作材料吧?而且從他們的反應之中看來,F也肯定了那些謠言不只是空穴來風而已,畢竟他們雖然被派發在首都周圍,但好歹也是一名熾天使啊。

  很好。看著老熾天使的眉頭深鎖了起來,F滿意地微笑著。對於未知的恐懼讓他陷入了一陣猶豫之中,甚至巨大得無法動彈,不過就F所猜測的,那陣猶豫並不會持續得太久,畢竟有一個很好的辦法能夠讓他就這樣從恐懼之中解脫出來,也不能責怪熾天使的懦弱,這只是同樣身為人的熾天使所應有的本能……

  「唔……」那位老熾天使糾結成一團的眉頭舒展開了些,微啟的嘴唇欲言又止的。

  快阿,快說吧!快開口吧!就像是平常的例行公事一樣,隨便敷衍過去才是對彼此最好的;就算嗅到了奇怪的香味,也不要隨便趨前,好奇心可是會殺死猫的,你們這些老鳥不都是最清楚這些事情的嗎?

  就在F預料到他會行動的那一瞬間,老熾天使的臉上果然有了一些變化。老熾天使的表情忽然舒緩了開來,但那並不像是要逃避或是放棄什麼了的沮喪,反而像是終於理解了什麼般,渾身活絡了過來,躍躍欲試的神情。

  F往手心中捏起了一柄小刀。

  「您是黛雅小姐嗎?」

-.-.-

  在熾天使的驛站裡頭,有兩樣東西是十分罕見的:一種是沒有穿著著被金屬羽翼所雕飾的甲冑的人,第二種自然就是軍營之中少見的女人了。然而,在這個坐落在女王谷南方山谷間的熾天使驛站裡頭,卻一次同時出現了兩者。

  不只是兩者兼具,而且還是兩個人。

  F那條短得幾乎只遮掩得住臀部的短褲,在前往驛站的一路上可沒少過了遭人側眼,尤其是搭配那件將腰線給一氣呵成地雕塑出來的皮衣,就算圍巾遮蓋住了胸鋪暴露的部分,但能夠將堅硬的皮衣給撐得飽滿的傲人上圍,也是足以令那些熾天使們沉浸在遐想中大流口水了。

  倒是在F身旁走著的黛雅,雖然身材沒有像是F那般有著極具有衝擊力的高低起伏,但深紅色的肌膚搭配著背部簍空,做工精緻的合身紅黑色綢衣,與纖細的身體線條達成了十分完美的協調,就像是一件能夠讓人沉澱心神的藝術品一樣──只要她能夠好好閉上嘴的話。

  「啊……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不過信裡頭也寫得不是很肯定,只是用可有可無的方式交代了一下,所以我們根本也沒有把這件事情給傳下去去增加弟兄的勤務;但這畢竟還是夏恩摩的英雄所交代的事情,所以我還是把它給惦記在了心上,要是妳們今天碰上的正好不是收信的我這個隊長而是其它這些菜鳥的話,搞不好就要被麻煩的盤查給折騰上一回了──喂!幹甚麼彎腰駝背的?眼睛在看那裡啊你這菜鳥!看在六真神的份上!抬頭挺胸啊!」

  「是!羅斯隊長!」

  F下意識地將她那一襲俐落的短皮衣給扯緊了些……儘管那一件皮衣一點保暖的作用也沒有,當然也更不可能去攔截住那些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了,不過它本來就沒有這樣的用途。

  儘管在羅斯隊長滔滔不絕的主導下,黛雅並沒有太多開口的機會,但F還是感到了一陣的惱火──如果要說F討厭的是黛雅那多話的個性,倒不如說是她討厭黛雅說話的方式,那對於任何理小事都抱持著驚訝與讚嘆的模樣,實在是讓F忍不住想要大翻白眼。

  但就算是如此,她是不是也有一點太過煩躁了?

  「啊?是嗎?看來瓦爾先生是早就猜到了我們會往南走,他預料的事情總是十分準確呢。」

  「是經驗法則使然吧?畢竟據說瓦爾大人在成為夏恩摩的英雄之前,就已經是一位見多識廣的冒險家了呢。」羅斯隊長難掩讚嘆之情地說道:「不過確實,或許外頭還沒什麼消息,但現在直接從阿蘇拉傳送門走梅翠卡的這條路已經不太安全了,我想黛雅小姐您身為瓦爾先生的同伴,應該也是知悉了這件事情才會選擇往南方走卡席斯山的山道,那麼這件事情就可以說是預料之中了。」

  「原來連那條路都不安全了嗎?」

  「呃……其實整座森林都不是很安全了,梅古莽森林的周圍都有巨龍的爪牙在肆虐著,當然也包括您的家鄉。」

  「我的家鄉?母樹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很遺憾的通知您,事實上在不久之前,在您的家鄉那裡有過一場大規模的入侵行動,然而值得慶幸的是,在瓦爾先生當時也在場──他可是自叢林巨龍的手中保護住了母樹呢。」

  「啊,居然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是的,現在整座森林都很不平靜,甚至連卡席斯山的防線都被滲透進來了。我聽說和瓦爾先生一起從思嘉手中解放出獅子拱門的五位英雄,其中一位瑪卓琳大人的姊姊貝琳達長官,便是喪命於卡席斯山的巨龍襲擊之中。願古蘭斯讓她英勇的靈魂獲得安息。黛雅小姐您在往後的旅途上請務必小心。」

  「願迷霧引領她的靈魂。」黛雅靜靜地說道:「但既然這條路不通了,難道是代表梅翠卡省往銀白荒地途中的那阿蘇拉驛站都淪陷了嗎?這實在是很難以令人想像。」

  「這……其實有些事情不得不向您報告,雖然可能會有點冒犯,不過……啊!真神在上。」

  羅斯隊長露出了苦惱的表情,要不是腦袋上有一頂頭盔,他可能會伸手去用力扯一扯他的頭髮吧?黛雅靜靜地等待著羅斯隊長整理著思緒,而F則是繼續漫不經心地望著前方。

  「雖然有些麻煩,但請您務必讓我好好說明一番,只是可能要勞煩兩位移駕他處,呃,是基於軍紀以及一些理由……總之,這裡不太適合說名這些我等等需要向您解釋的事情。儘管會耽擱一段時間,但您願意隨我過來,好向您解釋這複雜的現況嗎?我知道您正趕在赴約的路上……」

  黛雅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我們的行程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趕。嗯……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呢?輕踏月暈的優雅步伐,乍看之下漫不經心,卻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想多做一些準備再出發總是好的。」

  隔著頭盔撓著後頸的羅斯隊長,忽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就像是被一顆看不見的拳頭給正中了面門一樣,直到他沒有跨穩的下一步,差點讓他在平穩的坡道上跌了一跤,他才醒過了神來。

  「這……呃,您說的是,畢竟有備無患嘛。」

  「啊,是的,有備無患,謝謝您,羅斯先生,我又學到了一個形容情緒的字詞了。」

  「呃……不、不客氣,黛雅小姐。那我會著手安排的。」

  羅斯隊長在一陣錯愕之中,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了自己複雜的心情。他挺直了胸膛,板起了一張威嚴的臉,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會因為剛才的那一跤而顯得太愚蠢。他轉頭重新鼓起了力氣堆起了和善的笑容,向著F說道:

  「妳的名字是叫做F吧?還是菲呢?」

  F沒有正眼去瞧著羅斯,也沒有從兩個答案之中指出一個正確的來,F只是維持著捧著胸口的動作,敷衍地點了點頭。她並不想要去看羅斯的眼睛,不過正確來說,應該是……

  「雖然說您是黛雅小姐雇傭的隨侍人員,但考慮到……恩,妳不明、也不願意公開的身分──」

  「我知道。」在羅斯的話還沒說完之前,F就先打斷了他。

  其實並不是F拒絕透露,畢竟夜鷹的身分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像是命運之刃的凱西也是一名夜鷹,但是F壓根就不想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和這些熾天使們說上任何一句話,就連多看一眼她都嫌浪費。F將圍巾黃黑相間的尾巴給甩上了肩頭,伸手將額頂的風鏡俐落地挪到了鼻樑上,用風鏡漆黑帶光的鏡面,冷酷地回頭瞪了眼熾天使隊長羅斯,說:「我還有點自知之明的,不需要你這種人來提醒我。」

  「您、您能理解我們的顧慮那實在是太好了,我也為我的諸多冒犯道歉。」羅斯對F這種莫名的敵意感到有些尷尬,但基於熾天使的門面,還是勉強釋出了善意說道:「那麼在我向黛雅小姐報告的時候,能否請您先移駕到我們營區簡陋的會客室稍坐片刻?只不過因為一些營區相關規定,或許沒辦法好好的招呼您一番……」

  F忽然爆出了一聲笑,在羅斯隊長聽出了其中輕蔑的意涵而感到憤怒之前,F就先用手背掩住了嘴,喃喃地開口道:「夜鳥怎麼可能去啄食曝曬在陽光下的餌食……」

  「什麼?」

  「我說──你就把你那份廉價的好意留下來,自己慢慢品嘗吧。」

  F一把推開了羅斯,就好像身著守護科瑞塔的天使之翼羅斯,只是一堆擋道的垃圾一樣不屑一顧。遲來的憤怒伴隨著羞愧,讓羅斯的臉垮了下來。而黛雅則是對著F的背影輕輕地開口:

  「妳要去那裡呢?」

  F感到了那一陣難遏的怒氣,失控地湧了上來。

  衝湧而上的怒意讓F的腦袋感到了一陣飄然,意識幾乎就要跟著腦袋裡頭蒸騰的東西一起飄向了遠方,等到F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時,她的手指已經在腰間藏著短刀的暗袋上游移著了。

  不可以。F用力地將手指給收回了手心,嘴角因為怒火而扭曲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那股幾乎要燒透了她胸腔的火焰給壓抑了下去。

  「F小姐?」

  「我只是去隨便晃晃,順道去找個朋友而已。」

  「但我們應該要一起行動才對啊?我們是夥──」

  「沒那回事吧?」F無情地打斷了黛雅的話,「妳就好好待在這裡,和這些天殺的熾天使們玩忠誠士兵的扮家家酒吧。」

  「但是……」

  F回身邁開了步伐。花兒的呼喚,在夜鷹振翅所揚起的旋風之中被吹得凌亂、破碎──希爾瓦里似乎還說了一些什麼,但是夜鷹並沒有聽見,只是頭也不回地奔入了樹林搖曳的黑影之間。







期中好忙,刷DS也好忙@‵_′@)+

註:有鑑於這是1328年的第一個LS,依照往例,應該一季一年,所以腦補當下季節應是春天(雖然才剛打完madking.......),否則剩下這兩個月應該是塞不完剩下的一季一年份故事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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