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台北的一隅，一名身穿灰色開襟衫、金色短髮的外國人正在連鎖咖啡店中消費，「一杯美式咖啡，謝謝。」
「嗯？哦、哦，一……杯美式咖啡是嗎？請稍等一下……」
被頂著一副外國面貌的男子用流利的中文點餐，工讀生不禁楞住一下。
結帳後，拿著咖啡走到二樓不靠窗的最角落位置坐下，這位身材壯碩的金髮外國人拿出了平板電腦開始他今天的作業。
「雖然本來就不對嘍囉不抱期望，不過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被幹掉，真有趣。」（外語）
外國人正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誒，那外國人說的好像不是英文耶？不知道是哪一國人耶。」從後頭的座位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我來自丹麥唷，台灣的小朋友。」
「嚇？是、是……」突然被用雖然有些腔調，但異常標準的國語搭話，讓剛才猜國籍的學生們嚇了一大跳。
如果被問到是哪裡人，他會回答「我來自丹麥」，然而，他說著的是一口流利的荷蘭話。有著極高語言天賦的他，先不提作為母語的瑞典語，同樣為北日耳曼語支下的丹麥語和挪威語亦不在話下。而觸類旁通的他，幾乎所有印歐語系的語言都有辦法用於溝通。
而選用荷蘭語，除了對先祖強烈認同的奇葩理由外，還有為了不讓旁人輕易得取情報的用意，畢竟英語已然成為眾所週知的國際語言。
「有了前車之鑑，下一支隊伍會更謹慎吧。起碼有自知之明的廢物會自動退出……」（荷蘭語）
回過頭來，繼續使用著手頭的平板電腦。此時，出現在螢幕上的報表，雖然旁人看不懂內容，卻能得知是「量大」的某分數值圖表。
──這是一份關於某人的「靈子」散佈圖表，而那某人正是在連鎖咖啡店滑著觸控螢幕，操著一口荷蘭話的外國人。
沒錯，他是一名「通靈者」，至少在華語國家是這麼稱呼的。
「哼哼哼，如果下回再不行，那就只能怪你自己『不幸』了，要是逼的我拿出『真本事』……哼哼哼……」他在店內的一角發出詭異的笑聲。
「看著吧，我將一雪『前恥』……」
【二】
「尼可拉‧柯耶特？」
「沒錯，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恐怕他就是這次找你麻煩的幕後黑手。」
雖然有一那名叫黃瑾琴的女士就已經事先知會行仁，但再次聽到還是不免讓他對此感到懷疑。
「柯耶特……柯耶……揆耶……啊！」月荷似乎想到什麼似地發出了驚嘆。
「是那個揆一嗎？那個荷治時期台灣最後一任長官。」
「嗯？當時妳不是就在一旁偷聽嗎？還有什麼好驚訝的？」
「痾……那是因為我掙扎半天下來時，說明已經到後半段了嘛！你就知道我為了克服罪惡感有辛苦了！」
「到頭來還不是幹了……」景岷吐槽道，然後繼續說明：
「既然路人這樣說，表示黃瑾琴有說明過了吧。……」
景岷的表情十分認真的──在吃飯。
景岷視線持續聚焦在桌面的佳餚上，看起來蠻不在乎的講解，還一面用筷子指指點點，讓行仁有想揍人的衝動。
「總之那啥的，他找上門的原因，是因為你們是鄭成功的後代。」
「咦？為什麼？」
「果然是這樣嗎？」
兄妹兩完全不同的反應，景岷優先選擇月荷的問題回答，主要是因為行仁的那句話根本稱不上是發問。
「理由是什麼之後再說，眼下雖然你打趴了第一波傭兵，但難保不會有第二波、第三波。」
景岷拿起牙籤稍微剔了剔牙，作為一位七年級生，景岷行為舉止可以說是十分的「操老」，活像個中年大叔似的。
「叔叔，我果然沒冤枉你嘛。」月荷忍不住冷眼了一下，聽懂言下之意的景岷連忙端正了舉止，畢竟要說這也是時尚就太超過了。
「你想說的不會只是這些吧？」
對於話題推進的緩慢，行仁稍稍不耐煩了起來。
「哎呀，別那麼兇啦。」景岷發出一陣低吟後接著說：
「不過，為了接下來的話題，我必須要先向你道歉。」
「……就算沒有接下來的話題，你要向我道歉的事情也還多著哩！」
「喂！」聽到行仁這樣吐槽，讓景岷不滿的傻了眼。
「咳嗯，總之，我是警察，基本上這點沒有問題，只是我不是一般的警察，
而是隸屬於國安局的『通靈特別勤務警察』，簡稱『通特』，但道上的多稱我們作『龍門小組』。不過我的確是維安特勤的現役成員喔！」
「龍門小組？那是……？」行仁稍微睜大了眼睛，試圖理解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情。
「你就想作是處理通靈案件的霹靂小組吧，不過因為《保密條款》，基本上並沒有出現在帳面上，甚至大多數會滲透在各層級的警消單位中。……哦，《保密條款》是由聯合國主導簽屬的，讓『通靈』只存在『裏世界』的條款……ㄟ……裏世界就是指通靈情報流通的世界……」
（搞啥啊？名詞越來越多……跟人解釋真麻煩。）
景岷不禁歎氣，做為警察，他並不喜歡這種室內的麻煩事，他比較喜歡「戶外」。當然，不是指那種例行性的巡邏，而是一些辦大案子，然後能像演電影一樣當個大英雄的那種。
「那，這個呢？」在景岷歇喘喝茶時，行仁向景岷遞出了黃瑾琴交給他的名片。
「哦哦，這個哦，你只要想成是通靈者組成的民間組織就好，『通靈師工會』是指以通靈作為維生手段的人組成的勞工團體。」
行仁和月荷一愣一愣的點頭，雖然心下也有閃過是兩人沆瀣一氣的騙局，但這樣騙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更何況也不是四月一日。
「差不多就這些了，隱瞞我是通靈者雖然事出有因，但道義上我還是想向你們致歉。接下來該談正事了，相信瑾琴那傢伙也說過了，我在這裡重申一次，希望你們能協同保護安平古堡內的古物。」
行仁先是一陣沉思後說：
「為什麼我一定要去淌這渾水呢？上次黃小姐找上我時我就考慮過了，如果已經知道敵人是誰，為什麼還要把我這個受害者拖下水呢？」
「這個嘛，先不管我們怎麼想，如果能獲得對抗神秘力量的手段，不僅保護月荷更有利，讓月荷能夠自救也不錯，不是嗎？」
景岷用毫無抑楊頓錯的語氣說道。
「你們還想拖月荷下水嗎！」
「喂喂！別牽拖啊，你們可以選擇不聽，然後當個被裏世界懸賞的平凡小警察和平凡女大生的。」
聽到景岷冷冷地回答，行仁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正如景岷所言，他們是有拒聽的權利的，但他們放棄行使了。
「唉……我也知道你不服氣，這樣吧，我破格說明一下選上你們的主要原因。
主要呢，跟你身體的異變有很大的關聯……」
「身體的……異變？」
「嗯，還記得你作為『憲特』最後的任務嗎？」
「你是指新竹那次？」
「沒錯，在那次的行動裡面你染上了不該染的力量，說穿了那便是通靈者的力量！」
「……」
行仁快速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毒窟、地下軍火商、莫名其妙的研究論文、毒氣還有──黃佐明。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你只是……不，你勉強算是一個普通的軍人，誰讓你太強了，一個不小心可能還是會和通靈沾上邊……」
景岷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豎起手指繼續說道：
「雖然還有很多戰略考量，但主要還是自從你吸入那個不明氣體後開始的。」
「氣體？你是說那些粉色的？……難道……」
「沒錯，那似乎是通靈者的產物，我們不曉得那是運用什麼手段，他讓原本要花長時間訓練與開發的『後天靈異體質』輕易的在你身上實現了。也於是乎，國安局就開始祕密滲透和監視你的生活，而我便是其中一員。」
「什麼？這種事……」
「《天機條款》……痾，就是剛才說的《保密條款》，裡面對於通靈者的定義中，寫的是：『凡先天與後天具有靈異體質者皆屬之』。為此，國家必須觀察並調查你和月荷的一切。」
「連月荷也……」
「唉……，不用露出那麼可怕的臉嘛，畢竟小乙也算是『我們』的一份子。總之，別想太多啦，你看，我不也是過的好好的？」
「是、是啊，哥，我也是自己決定要聽的呀。」
──妳聽不出事情的嚴重性嗎？
行仁忍不住想指責月荷，但還是忍下來了。不過注意到哥哥正在氣頭上，月荷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了。
「小乙妹妹能這麼說真是幫了大忙，要是早知道妳那麼堅強，也許早就該向妳坦白實情了。」
「你這傢伙……」
「哎喲，不是就叫你別生氣了嗎，路人？一般而言，通靈者也不過是擁有超能力的普通公民而已，雖然因為國家會介入，基本上都不普通啦……」
景岷最後的語氣顯得低沉，確實身為通靈者是比較容易涉險的。但這點，是儘管在當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仍舊成立的。
「……難道我會變成這樣，也是國家的陰謀嗎？這是誰決定的事情！是國安局嗎？還是那個什麼黃佐明的？又或者是──」
這是阿共仔的陰謀！景岷本來想這樣揶揄道，但看在現在的氣氛實在是不適合開玩笑所以只好改口：
「欲速則不達嘛！時間還多著，你就讓我『娓娓道來』吧。」
相對於行仁開始急躁地發問，景岷只是慢條斯理地伸手安撫對方的情緒。
「首先呢，根據我個人的判斷，這應該不是國家的陰謀。至於，黃佐明那邊……老實告訴你吧，其實國家也將你視作潛在犯了。」
「潛在犯？」
「黃佐明失蹤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吧，『龍門』的成員在火災現場做過調查，
發現那其實是通靈的產物，連同過去的研究記錄的『痕跡』都燒的一乾二淨。因此你也被當成是相關人被監視著呢。」
「什麼相關人……我可是受害者啊！」
「當然，我也是這麼想，只是咱們偉大的中華民國政府就不這麼認為囉。總之，如果你協助下週的保護行動，有很高的機率能洗刷嫌疑。」
「到頭來不是我要不要，是我根本沒得選吧？」
「怎麼會呢？如果你選擇不聽說明，
你還是可以當一個被監視、被懸賞的普通公民，被動地等時間來洗刷你的嫌疑。只不過，已經知情的你就只能選擇參與行動囉，你就好好加油吧。」
景岷留下這句話當作午餐時間的結束，留下了沒怎麼動筷的行仁和月荷，兩人因為茶太喝多而去借廁所了……
【三】
與景岷用完餐之後也近下午兩點，景岷說難得「休」假了，所以要先回家「休」息才對，於是便和兄妹倆別過了。而相反的，行仁並沒有馬上回家的念頭。
「我想去一趟靶場，妳也一起來吧。」
「靶場嗎？也是可以啦……」
月荷沒有強硬地拒絕，也許有點困擾，但從一大早就被一路牽著走了，下午也沒什麼行程，總不可能一個人待在隨時可能會有危險的家中。
約莫半小時的路程。
「啊呀，阿仁學弟，你今天那麼早來？」
說話的是一位頂著綠色軍帽，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體態高瘦的男性是這邊，是這靶場的負責人──精確來說這，是陸軍機械化步兵旅，269旅的營長，是位於楊梅高山頂，以「精實」聞名的營區。
「營長好！」
看到營長的殷勤問候，過去身為下官的行仁反射性地立正行禮。
「哈哈，你不是退伍了嗎？可以隨意點叫學長就好。」
「是！學長！」說完後行仁立刻改口，看上去仍是非常拘束的模樣，實際上只是故作嚴肅，兩人彼此會心而笑。
張紘宇營長，現階為中校，是一位濃眉大眼，稍微有點國字臉的大叔，也是比行仁大上好幾期的同校同系的學長。
此外，過去行仁憲特受訓時也曾在此受訓，紘宇是時任的連長，對可以用「超人」來形容的行仁印象很深，並在休息時向他攀談，一聊之下發現是同鄉，兩人便逐漸成了忘年之交，雖說也不過差了6、7歲。
「嗯？你還帶你妹妹來哦？」
注意到營長的視線，月荷也倉皇的舉手回答：「營、營長好。」
過去月荷也和哥哥一起來過幾次，所以他們彼此也認識。雖然月荷並不是軍人，但營長的外表給人一種莫名的嚴厲感令她也不禁肅然起敬……
「很有朝氣，很好。」看到營長親切地點頭微笑，讓月荷終於鬆了一口氣。
「學長，請問現在靶場有人在使用嗎？」
「現在沒有，我直接帶你去吧。……真可惜你都挑沒人時才來。」紘宇一邊走一邊悵然若失的說著。
「如果有人在才麻煩吧？」
「最近那些菜逼八射擊的技術爛得跟泥土一樣，想讓你給他們來個震撼教育。」
「什麼啊……我記得學長你以前也是特戰的吧？你下去打就好啦。」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才三十幾歲說什麼『當年』啊……」
在大熱天底下步行不過五分鐘，三人都已經汗流浹背了，不過也終於來到了靶場的位置，兩旁站哨的衛兵看到營長簡單的敬禮後便放行了。
走進了靶場，紘宇帶著行仁和月荷來到了槍械室前。
「那今天你想打什麼呢？還是GLOCK和T91？」
「對。」
「又是這樣啊，每次來都這兩把，要不要換換口味？換一些平時比較少用的槍枝？」
「學長你講啥呢？我現在平時哪裡摸得著這些槍。」
「哈哈，也對哦，那就是想重溫舊夢？」
「算是吧。」
紘宇淺淺地笑著後再度走向槍械室。
「GLOCK是什麼槍？」這時被冷落一段時間的月荷開口問道，由於她高中時打靶使用的便是T91，所以沒有太大的疑問。
「是諸多國家特勤隊用的手槍，怎麼？妳有興趣嗎？要不要也打打看？」
「咦？可以嗎？」
「這個嗎？……」行仁轉頭看了看營長，營長則面不改色的頷首。
接著大概數分鐘的時間，紘宇從槍械保管室中走了出來，身姿有些狼狽。這時行仁才趕緊上前幫忙提裝備了。
「喂喂，學弟，你就這樣讓學長我一個人拿兩人份的裝備，好意思啊。」
「哈哈，我是怕學長運動量不足……」
「不足個鬼！每天對那些『新兵』示範什麼叫做體能就夠嗆了……」
從紘宇手中接過鋼盔和防彈背心後，行仁相當迅速地著裝完成，並立刻上前幫手忙腳亂的月荷穿戴裝備。
「耳塞。」
「謝了。」
「謝、謝謝！」
待到月荷徐徐的將耳塞戴好之後，兩人才慢慢地走向射擊軌道。
「需要我來喊開場嗎？」
「是，麻煩你了。……月荷妳先和學長一起退到警戒線後。」
從行仁接手T91，到紘宇拾起地上的紅旗前，中間約莫有幾秒鐘的寂靜。
「射手就位！」宏亮的聲音開始在空曠的靶場繚繞著。
「左線預備！……」紘宇舉起左面紅旗。
「右線預備！……」紘宇舉起了右面紅旗。
「全線預備！……開保險，……開始射擊！」
雖然現在的靶場只有三人，場面看起來挺蠢的，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只要不是獨自一人就必須遵照SOP！──雖然對行仁和紘宇只是覺得這樣也滿有趣。
「砰！砰！砰！砰！砰！……」
行仁分別採取了臥射、跪射、立射各點射五發，接著在把射擊模式改為三連發，然後是連發模式，並在子彈射盡的同時停止射擊。
「看靶！」在行仁清槍完畢之後，三人一齊走向人形靶來看靶。
「哦哦！這就是『彈無虛發』的境界啊！真不愧是原憲特。」
「哥哥真厲害！」
看著靶上所有的彈著點都落在人形靶的胸口到頭頂之間，另外兩人不禁讚嘆。
「不……好像有幾發脫靶了……」
「錯覺啦！誰叫你射太準了。」
「是嗎？……」
乍看之下彈孔的數目對不上，也許是彈孔有所重疊而難以算清。
在那之後，紘宇換上了新靶，行仁改持GLOCK，重複了一樣的模式，除了驚人的命中率，無懈可擊的射擊架式也令紘宇讚不絕口。
（總覺得……眼睛不太舒服……）
從剛才開始，行仁便覺得自己的右眼隱隱作痛，而且視線難以聚焦，而開始心浮氣躁了起來，雖然從外觀上整體射擊情況還是行雲流水，這全都得歸功於過去積年累月的訓練。
（什麼共犯……混帳！全都是自說自話！）
在不斷躁進的射擊下，行仁終於以反手持槍射擊作結，而背後傳來了掌聲。
「太猛了，真是望塵莫及啊，我現在準度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一半。」
行仁一邊進行清槍程序一邊回答紘宇的奉承。
「術業有專攻，這些槍法也只能應用在護衛和巷弄戰而已。如果遇到的是叢林戰，我才是要望洋興嘆了。」
夾在兩人奉承之間的月荷實在無法融入他們的話題，只有頂著厚重的鋼盔在一旁的陰涼處看著他們談笑風生。
「那麼，接下來……」
結束清槍的行仁向著月荷看去，月荷也在注意到後立刻小跑步上前。
「換、換我了嗎？」
月荷在一瞬間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但沒多久又被陰霾給蓋了過去。
「……這樣好嗎？讓我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紘宇發現行仁帶有暗示的表情後，便轉頭向月荷說道：
「那當然……不行囉。」
「咦？」
「果然……」
「開玩笑的啦！替換的彈匣都準備好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放你們進來了，妳就安心地上戰場吧！」
「真的嗎！」
月荷高興地握緊拳頭，但作為提案者的行仁自己，卻臉上卻有著一絲愁容。
「妳先上靶台準備一下，我和學長先處理一下槍枝。」
「好！」
行仁話才說完，紘宇已經主動湊近行仁，但並不單單是為了處理槍枝。
「懂得使用手槍，對一般人來說不必要吧？話說回來，你的雖然動作很流暢，但我也稍微看出你並沒有全神貫注在打靶上……」
「遇上了一些麻煩事，姑且想讓她有使用手槍的經驗。」
「是嗎？……那我也不多問了。」
「多謝學長理解。」面對行仁微微一笑，紘宇則擔憂以鼻子嘆了口氣。
而與此同時，月荷就像個孩子似的迫不及待地要嘗試射擊，所以在等待期間不停地會回頭張望行仁和紘宇的準備狀況。就在月荷第五次回頭的時，行仁拿著黑色手槍走上了靶台。
「久等了。」
「咦？哥哥要親自教我射擊嗎？」
「我怕妳不小心把我們兩個都打傷了。」
「才、才不會！」
月荷雀躍而謹慎地接過行仁手中的GLOCK。
「這就難說了，因為妳是第一次用手槍嘛！子彈難免會向後射。」
「是、是這樣子嗎！」
看到月荷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行仁便也沒再多說些什麼了。
「行仁這小子是『認真』的嗎？」
聽見行仁作弄妹妹的玩笑，紘宇在苦笑之餘道出了一段別有深意。
大家好我是RSX在這回我安排了一段小小的日常讓大家歇息一回兒
雖然文中的楊梅高山頂靶場我沒去過，但想必如果讀者中有正在就讀或是曾經就讀在桃園縣內的高中的話，我想有一部分的學校的打靶會在這裡喔！
就算不是在桃園就讀的讀者也沒關係，有看新聞的也會知道這裡.....關鍵字：269、關禁閉
嗯....想必大家都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何事了吧？XDD
當然該事與本篇作品無任何相關連唷！
創作內容
【架空台灣】龍門小組-08章-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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