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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親愛的。
不能擁有我,卻也離不開我,是你的懲罰,也是我愛你的釋放。
『鈴鈴鈴--』
周末早晨八點的鬧鐘,季甄沒有任何行程,這是專門為他而準備的早起,一個屢試不爽的小伎倆。手機畫面顯示『撥號中,莫霖軒』,她知道他一定會接。無論昨夜是否因做愛勞累、或者那女人依然熟睡在他枕邊。
他一定會接。
她有專屬的鈴聲。
「甄。」他含糊的聲音從手機傳出,很顯然地,才剛起床。
「我想吃Cloudy Day的班尼狄克蛋早餐,還有冰玫瑰拿鐵。」季甄依然躺在床上說。
「……好,買回你房間吃嗎?」幾乎沒有猶豫與為難,他答應了。
「一起吃吧?你也買你的來。」
「嗯。」
通話結束後,季甄依照莫霖軒出門的習慣,默數了一百秒。「……九八、九九、一百。」
演奏開始了。
對面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接著便成男女吵架的爭執,結束在重重的關門聲,不久季甄聽見大樓外莫霖軒機車引擎發動的噪音。但這首交響樂尚未結束,又過了一小陣子,女人哭泣抽咽打電話抱怨男人,「他怎麼可以……我們昨晚還睡一起……起床就幫那女人買早餐……」,可憐的門又被甩了一次。
曲終,下台一鞠躬。
莫霖軒將永遠是這首曲子的首席樂手,為她一次又一次演奏同樣的曲調,而季甄是不變的指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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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親愛的。
為了我,不斷接近她們;也為了我,不斷離開她們。
三天後的晚上,季甄的房門被敲響,她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敲門的是他。
「怎麼了?」她替他開門。
「我分手了。」莫霖軒說。
「這樣啊。」季甄想了想,「她叫Michelle嗎?這次不到三個禮拜吧。」
「嚴格來說,十九天。」莫霖軒回答,「你滿意了嗎?」
「滿意?從你第一次偷吃到現在的六年來,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季甄平淡地回答,接著將上衣脫掉,露出款是簡單卻性感的黑色內衣,「要做嗎?」
莫霖軒二話不說地抱緊她,比擁抱任何女人都激情,以熾熱的雙唇親吻她的唇、頸、胸。
「甄,我好想你。」
季甄只有在莫霖軒分手的那天,才會跟他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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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親愛的。
替我穿上紅色舞鞋,陪我跳一支永遠不會結束的佛朗明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