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Ｅｐ８－１
侵入感染
「我所選擇的那條道路，不會是修羅之道。」
「世界再怎麼混亂，我也不會迷失自我。」
※ ※ ※
ＺＤａｙ３……
「咿呀！很痛啊……娃娃！」起床聽到的第一個聲音是愛麗的哀號。
愛麗坐在椅子上，忍耐而緊閉眼睛的模樣，殊不知棗雖然幫她處理著傷口，臉上的表情卻硬出了她滿腦子壞想法，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棗貼消毒紗布時故意壓得很大力，包紮繃帶時更是隨便亂包。
「給我脫！」棗斥喝一聲後，直接硬把愛麗身上Size小一號的制服給拉起來，巨乳加上傷口再加上緊身不適的制服硬扯，愛麗當然又悲慘地慘叫。。
「……可惡……臭娃娃，等等換我妳就慘了……」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噫？小……小小小小……小棗不要亂摸！呀哇哇哇咿噢……」奇怪的淫蕩叫聲。
「為什麼妳這對大奶也會擦傷啊？不是只跌到石頭堆裡嗎？」玩上癮的棗大力搓揉著愛麗豐滿傲人的雙峰：「說啊！妳快說啊！」
「別……別玩呀……是昨天我……咿咿呀！娃娃別揉啦！」愛麗大力拍掉棗那雙被淫慾控制的雙手：「昨天要進賣場前弄的啦……我鑽到車底下躲殭屍……結果在裡面爬……最後就……」
「哦，原來是野戰啊！」絲毫不忌諱地胡說八道，然後手又伸回愛麗胸前。
「野大頭啦！妳的小胸昨天不也被好好玩弄……啊唷？」一直處於被攻擊方並不是愛麗的個性，她展開反擊，學棗一口氣將棗身上的制服也給拉起脫掉：「……哦。想不到這小胸還挺尖挺的嘛，嘿嘿……」
雖然不大卻渾圓堅挺、形狀漂亮誘人的酥胸，加上我挑選的淺藍色漂亮內衣，讓她的美少女分數再加一次分！
「愛麗別啊！妳玩妳自己的就好了啊！」
「自己的有什麼好玩的，當然是要玩……嗯？」
…………棗和愛麗兩人不知被什麼力量暗中操縱，不約而同轉頭向我躺的位子。
「去死啊！悶聲變態！」接著只見到一堆東西向我這兒飛來，眼前一片黑後，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我也不知道了。
※ ※ ※
「玉米濃湯沒玉米很正常啊，太陽餅也沒太陽嘛！」三個女生圍在電視前面熱鬧哄哄吃著午餐，飄來的香味是微波食品的味道。
簡單的微波玉米濃湯和飯盒，由於沒人知道那時候做飯的是「夙的人格」，為了防止食物中毒與浪費食物的案件再次發生，所以棗被用很奇怪的理由阻止進去廚房做料理。也好，要是夙的人格又跑出來躍躍欲試，倒楣的還是我們自己。
「學長醒啦──」
「別理那個悶聲變態！」
被排斥了……窩在角落自個兒咬著棗丟過來的兩個冷凍御飯糰，冰冷乾硬的米粒難以下嚥。啊，有點懷念昨天和棗在家裡的小鬧劇呢……
「喂！娃娃妳幹麻！」
「義大利麵就是要加牛奶才會好吃啊！」
「咿啊！小蘋果快幫忙阻止她，別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呀！」
……世界級強烈的即視感。
「別反抗啊……啊！」
「想加？給我全部喝下去！」
「呃呃……嗚呃噫……」
看來勝負已定。
「小蘋果！把快戳棗的那裡！」
「很好……現在壓好她，換我來……」
「啊啊啊……お……美味しいです！」
「……啊呀──！感覺自己輸啦！」
棗被愛麗壓在地上強灌了兩瓶小盒的牛奶，儘管臉上被噴了一大堆的牛奶，那面紅幸腹感滿點的臉龐下，爽到不行的高潮眼神……真應該要打上馬賽克才對。
這時龍哥咬著一個三明治走進來，沒理會鬧得正樂的女生們，直接走來我旁邊。
「小子，有些事我們需要去辦才行，跟我來吧。」和昨天不同的眼鏡，這副眼鏡也是偏黑色，看不到龍哥的眼神，不過聲音聽起來很正經，和旁邊打鬧在一起的女生不同。
他背了兩個裝備袋，跟隨他的腳步走下樓梯，我們停在與超商一門之隔的倉庫裡。
「雖然我想安安全全的待在這裡就好，但要是繼續待在這，那些女生身上的傷口可能會因為沒換藥變嚴重，所以我們得去搜刮一點東西才行。」龍哥邊說邊將袋子裡的都拿出來──其中一把衝鋒槍我認得，和小蘋果拿的連附帶配件都一模一樣的衝鋒槍。
「什麼意思？」
「不懂嗎？醫療箱裡面的東西都用得差不多了，如果你想放著她們的傷口讓它自然好我也無所謂啦，不過你不會想讓她們這樣變得更嚴重吧？」
「當然也不一定會更嚴重，呵呵……運氣好一點就傷口自然癒合，沒幾天就好了，倒楣點就感染發炎而已。」
「要去對面的醫院拿嗎？」
「有三個地方可以去，旁邊的那幾間診所，對面的國軍門診中心，還有一心路上的那間醫院。」不急不徐地穿上長袖制服，然後把袋子裡其它裝備、彈藥全拿出來。
「這把給你，旁邊這幾件你穿上。」把衝鋒槍交給我，然後指著掛在旁邊倉庫架上的一套警用衣褲和一雙軍鞋──用塑膠綁帶和鐵絲固定住厚紙與金屬板，防禦重點著重在四肢，尤其是手臂和腳踝容易被殭屍突襲的位置。
「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在這個世代，被子彈打到的機會還比被咬到的機會低咧。」說完後龍哥將防彈背心給穿上，將一把附消音器和紅外線等配件的M4卡賓槍背在身後，接著填裝另一把霰彈槍。
「不用和棗她們說嗎……」
「如果她們知道我們要偷偷出去，一定會阻止我們或是跟上來的。」
「但是金髮奶妹是個聰明人，我已經和她知會過了，她也答應讓我們兩個出去拿醫療用品。」
「棗呢？」
「別想那麼多，與其在意那些，不如速戰速決把東西拿回來。檢查一下彈藥吧，要記好你有的彈藥量，還有不要慌。」
我們兩一人各背一個空的裝備袋，除了那把衝鋒槍外，龍哥還給我：附有槍燈的消音手槍，四個十二發裝彈的彈匣、一把軍刀，最後是學生最用得順手的近戰兵器──鋁棒。
「你那件沒有防彈效果的背心上就有四個衝鋒槍彈匣了，注意別太緊張忘了彈匣放哪呀！」
「呵呵，這件草弟的制服剛好合你身哪！拿去，這兩個東西最重要。」龍哥遞了一個防毒面具與小型的通訊器給我：「被殭屍和感染者近身時別猶豫，直接爆頭就對了！」
「我們先去旁邊住宅區的診所看看，如果東西夠的話，就不用去醫院冒險了，跟我來。」
跟著龍哥，沒有從超商正門，而是穿過角落一道不顯眼的門，是個一如往常血漬遍佈的客廳，門口堆了一些家具擋著正門，值得注意的是牆上的照片，全部都有一名個頭不高，但穿起警察制服還算英俊的男人。
「這是草弟他家，我們那時確實是有私心才會來這裡的。」龍哥搬開擋著門的家具，門打開一半，讓我們側身就可以出去。
「出來吧，很安全。」龍哥先閃身出去，舉槍環視警戒四周，然後對我招手。
ㄇ字型的住宅區大樓，我們站在ㄇ字的最左邊第二間，左中右──左邊是超商、住家、大樓入口；中間──耳鼻喉科診所、牙醫診所、大樓入口、中醫診所、婦產科診所；右邊則是婦產科的一小部份和火鍋店。
噠噠噠噠──誰說安全了……剛出來就兩具感染者一前一後疾跑而來，嘴裡的鮮血，它們才剛大快朵頤完。
我的心臟隨感染者的疾跑速度一同加速，龍哥卻一點也不慌張，把霰彈槍也背到一旁並抽出軍刀，當第一具衝到面前時，一個漂亮的借力使力然後側身壓制，軍刀刺進脊髓的地方，刀身一劃，感染者再也沒有動彈過。第二具也是用一樣的方式解決，俐落的身手，對付這些會奔跑的感染者游刃有餘。
「嗯……」看著第一間診所，全部拉下來的鐵捲門，任誰也不會想去破壞，一個弄不好，搞不好會有警鈴。
第二間牙醫診所雖然沒有拉下鐵門，可是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門面玻璃，裡頭就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牙醫診所應該不會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吧？如果是愛麗那種傷口，我們要找的是繃帶、食鹽水還有……
龍哥用手電筒往裡頭照了一會，該不會是要進去吧？
「在外面等我一下。」剛說完，馬上就走了進去，根本不管我的回應。
軍鞋踩踏在碎玻璃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不一會龍哥的身影融入了診所內的黑暗，剩我一人在外頭。
「…………」荒涼無人的街道與住宅大樓，除了剛才的兩具感染者外沒有任何動靜，只剩十一月的秋風徐徐吹著。
突然！雖然只是一剎那間的感覺，似乎有個不懷好意的視線正注視著我──我望向其中婦產科樓上的窗戶，想當然的沒有任何的東西與動靜，但剛剛那瞬間卻覺得不寒而慄。
多心了吧？就算真的有人看著我，也沒必要那麼意外……畢竟現在才第三天正午而已，警覺到災難或是成功渡過第一第二天的人，在這人口密集的大城市裡，怎麼可能只有我們這些人。
中間的大樓入口，許多的血手印在玻璃入口，但是這個入口已經被成堆的大型家具給堵得死死的，除了從旁邊爬上去，我想也沒什麼機會闖入……裡頭的住戶大概正翹著二郎腿，看那臺照向我的監視器，然後在螢幕前嘲笑著看起來像政府奴隸的我吧。
「ＯＫ，讓我們去中醫和婦產科看看吧！」龍哥的聲音從裡頭傳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吆喝聲會不會引出殭屍或感染者：「這大廈的住戶挺機靈的嘛，馬上就把入口堵起來了。」
不過，旁邊這個入口是兩棟大樓的正中間，並不是一棟大樓的出入口，意味著只要能攀上這座高二樓高度的入口，就可以翻入大樓的中庭裡面。入口外的牆柱上，比玻璃大門多上數十倍的血手印……一直延伸到入口牆的頂部……
「喂，在幹麻啊？」龍哥叫了一聲仔細觀察大樓出入口的我：「呣……這具屍體好像在哪看過哪！」
鐵門緊閉的婦產科前，一輛倒地沾滿血漬碎肉的腳踏車旁，倒著一名嬌小身型的少女，穿得不是我們學校的制服，她已經支離破碎不可能在爬起來。
「這好像是炸賣場的傢伙，我看過她。」龍哥仔細檢查了一下屍體說：「惡有惡報啊，如果這個騎車先跑的已經死了的話，那另一個也活不了才對。」
「小子，看來我們只能去門診中心啦！精神繃緊點。」
「龍哥才是看起來最不緊張的那種吧……」
「別喪著那張臉，昨天那場爆炸已經把大部份的殭屍都給引出去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藥房，不會引到還在病房裡面的。」
跟隨他的腳步快速穿越馬路，我稍微望了一下這條路的兩端，如果沒有這些汽車的話，和平時倒沒啥兩樣，只多了少數幾具靜滯狀態的殭屍而已。
「別這時候東張西望！把注意力該放的地方！」龍哥回頭又叮嚀了我一次。
我們兩人站在醫院前面，正門口是被鮮血完全覆蓋的自動門；聳立外頭的四條白色支柱，支柱旁躺了不少被啃食得慘烈，看起來已經無法在起身的屍體；連兩旁停放機車的空位也失去秩序，東倒西歪延續至門口的機車，能夠想像事發時會最嚴重的當時，門口驚恐的情形。
縱使裡頭的殭屍被昨天的爆炸給引出來，我還是不相信裡面會有多安全，而且外頭這些屍體……或許給它們一些高分貝的刺激……馬上就會爬起來也說不定？
「龍哥，有計畫嗎？逃脫路線或什麼的……雖然我在這裡讀書，但這間醫院我一次也沒來過啊……」
「計畫？我們只是拿個藥而已，藥房都在最前面，不會有事的，走吧！」
由龍哥打頭陣走在前面，我負責警戒旁邊的動靜。他走到門前，還有運作的自動門因為乾掉的血液敞開得緩慢。
緩緩敞開的空間，飄出了一股冰冷的空氣，被空調混和的醫院藥味與血腥味，再加上大量人肉在裡頭的腐敗味道，這難怪龍哥為要帶著防毒面具了。
剛戴上防毒面具，耳邊傳來了龍哥的聲音：「喂，聽得到的話回我話一下。」
「有，這裡感覺很不好啊，龍哥。」
「當然了，全是死人的地方，今天是第三天，要是再慢一天，情況會更糟糕。走吧，掩護我。」
我也踏進醫院，空調系統讓裡頭異常地寒冷，像是有心人士特別調整過似的，站在門口觀望裡頭，明明有電能夠運作空調，燈卻連一盞都沒打開。
沒有照明的昏黑空間讓視線下只能看見雜亂無序的長椅等候區，椅子上頭有著不少的屍體……甚至還有坐姿死亡的老人們。
「比想像中的還要麻煩一點呢……」打開手電筒，聚集的燈光不能一次照明整個大廳，讓人部份注意的光線範圍也可能忽略旁邊的危險。
燈光四處隨意照明，大略知道大廳的空間與擺設後，我們慢慢深入移動，尋找我們的目標──藥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