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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末新選組】《清泉石上》第六卷、重新啟程 第058章、西南動靜

作者:JBY│2015-06-06 22:26:38│巴幣:11│人氣:96
<第六卷、重新啟程> 第五十八章、西南動靜


  「隊士二十二人,死一人傷一人;浪人十五人,死二人,擒三人嗎?」土方面色不善地聽完山崎和島田的報告,盯著他們看了好一陣,又看了看後頭的齋藤與原田左之助:「是不是我離開洛中太久,讓你們鬆懈至此嗎?」

  「是我等之過,沒有把室內的情況探查清楚便通知行動,還請副長責罰。」山崎和島田兩人伏在地上,頭也不敢稍抬半分。

  「齋藤、左之助,你們又怎麼說?」土方冷著臉問道:「兩個番隊竟然只逮到了三名浪士,還都是沒什麼用的小角色,連主謀者是誰都問不出來的傢伙,更不用說找到老巢位置了。我是不是該感謝先前一個月中,那些不法浪人沒有來攻擊屯所?齋藤你隊上那些難道是你不在便完全荒廢鍛鍊的傢伙?還是你自己隨我回了平靜的江戶便忘了怎麼領導隊士?」

  「土方先生,也不能這麼說啦!」原田左之助見齋藤不說話,忙幫著辯解道:「畢竟一下子加入了那麼多新人,他們也都還在磨練,一開始只有齋藤那一隊時傷亡能減少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們只有一週的時間,讓那些散漫的傢伙好好熟悉新選組該有的樣子,我不允許同樣的事發生第二次。」土方「哼」了一聲,背過身去:「都下去吧。」

  ◎ ◎ ◎ ◎

  「真是抱歉啊,白石君,讓你麻煩了,都怪我沒用。」細川看著白石幫自己腿上的傷換藥,摸著腦袋苦笑道:「本來是想要讓隊長看看這一個月來努力的結果,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變成這樣,搞不好還會害了隊長被副長責怪。」

  「罵是一定會被罵的,但是細川君的努力隊長一定會看在眼裡的,放心吧。」白石在他的傷上纏上最後一圈紗布然後打了個結,道:「雖然被刺穿,但是沒有傷及筋骨,七日之內好好在隊士房裡養傷,切勿心急影響了傷勢。蟻通兄,麻煩你了。」

  白石讓蟻通扶著細川回去之後,確定外頭沒有別人在,便將醫務室的門謹慎地關上。他從懷裡拿出那封信。在那間茶屋裡頭,將這信放在自己懷中的人無疑是片桐,能策劃那樣有些規模的襲擊行動,長州在一段時間的休養之後,似乎又開始有所行動。

  他將信展了開來,裡頭有兩張信紙。當他取出第一張時,上頭是從未見過的潦草筆跡,但內容中那讓人看了要忍不住無奈扶額的口吻,卻又讓他根本不必看署名便知道是出於何人之筆。

  『白石老弟,在新選組裡待得無聊了嗎?我和海軍塾的兄弟們在長崎要成立一個「康朋尼」,在洋人的語言裡就是一種商業組織,組織裡的所有人不分貴賤,都是合作的夥伴,利用自己的專長一起做生意。最近在薩摩和長州這裡正好有個好買賣想要進行,相信桂先生也是知道的。如果在洛中待得無聊的話,隨時可以來長崎找我唷!阪本龍馬。』

  「龍馬先生,還沒死心啊……」白石搖了搖頭。打開了第二封信,這回的筆跡卻是認得的,只是有些時間沒有像這樣在完整的紙上,看到桂小五郎那與本人形象有點不相符的瀟灑字跡,頓時有點難以調適。他沒有立即看信的內容,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苦笑了一聲:「不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桂在信中沒有提到太多長州內部的情勢,但是白石知道,若是暫無大事,對現在還在私底下改革的長州而言就是好事。自高杉晉作好不容易奪回藩論之後,長州便一方面對幕府表示恭順,另一方面一改過去攘夷的策略,與英國接觸並學習洋人的軍制。白石雖然對西洋的醫學有所研究,但對軍事卻是一竅不通,他只能祈禱著在幕府第二次征討長州之前,這樣的改革能夠有所成效。

  『……此外,余不知你何時識得阪本龍馬,此人行事古怪,不可盡信。但若凜不願再留於新選組中,余可為君安排回萩的後路。桂。』

  雖然這麼說的,還是把龍馬先生的信送來了不是嗎?白石笑了,然後將兩封信疊在一起,然後將它們丟進了房裡燒水的火爐裡。他是長州人,也是新選組隊士。一趟江戶回來,白石已經下定了決心,在到不得以之前,不會主動改變這件事。

  青鳥帶著他的決心往伏見的方向飛去,消失在天空中。

  ◎ ◎ ◎ ◎

  慶應元年閏五月的盛夏,在溼熱海風吹拂的下關,竹崎町面海的一間商人宅邸,雖不如武家屋敷那般豪華,卻也因主人經商有道而有一定的規模。這是長州商人白石正一郎的宅邸。庭院被用心地整理,在牆邊種的一排青竹在這個季節裡發得茂密,讓外頭的人無法窺得宅院裡頭的動靜,成了藏匿「麻煩人物」和密談的好地方。

  「唷,桂先生,好久不見了!」未來的「麻煩人物」拉開茶室紙門,看到房裡坐著那位長州的大人物時,露出了一個很開懷的笑臉,舉起手來向他打招呼道:「江戶一別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吧?你看起來好像老了不少啊!」

  「龍馬,你這樣對桂先生太失禮了!」一旁的土方楠左衛門皺了皺眉頭。他是龍馬在土佐勤皇黨時的同伴,後來在京裡受到公卿三条實美的賞識而成為隨臣。龍馬在當時也只是一介脫藩浪人,雖然過去在江戶曾經與桂接觸過,中岡慎太郎在四處遊說時也提過他,但要與桂交涉還是得透過楠左衛門和白石正一郎的引薦才行。

  「無妨,阪本兄說得不錯,在下最近確實是過於操煩於藩裡的事,這頭髮也多白了幾撮,怕也是有些病了。」桂看起來不以為意,一雙眼卻盯著這個看來不修邊幅的浪人,想要從那對什麼事都滿不在乎的臉上看出對方的想法。「就不知道龍馬兄這次邀在下一談是為何事?」

  「唉呀,桂先生這麼說可真是生疏了,想當初在江戶的時候,咱們不也是曾經一起出來喝酒聊天過?」龍馬哈哈地笑道:「不如這樣吧,來說說你安插在洛中的那個孩子,讓他加入我的『龜山社中』如何?咱們船上可缺個醫生呢!」

  「龍馬兄,那孩子雖然是代我留在洛中收集情報,但他不是在下的部屬,要留還是要走卻完全看他自己的意願,可完全不是在下強迫得來。」桂搖了搖頭道:「再說他的情報確實也幫了長州不少忙,若是離開了,只怕在下的病又要重了。相信龍馬兄今日相約,並不是為了增加在下的煩惱吧?」

  「桂先生,你真是狡猾。」龍馬雖然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笑容已不如開始時那般開懷,甚至有點責怪的意味。「雖然你從不勉強那孩子做什麼,但是只要不斷地釋出長州處於危機之中的訊息,那孩子就算再為難還是會為了你留在那裡吧?說得好像讓他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其實還是在利用他而已,不是嗎?」

  「龍馬!」一旁的楠左衛門見氣氛開始變得僵了,忙扯了扯龍馬的衣袖想要制止同伴繼續針鋒相對,但龍馬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龍馬兄說得沒錯,你代晉作一起發洩的怒氣,在下確實無可辯解。在下確實是利用了那孩子,但是那也是情非得以,現今局勢,讓他留在洛中是必要的。更何況那孩子現在也已經無法離開那個地方了,龍馬兄請死了那條心吧。」堂堂家祿百石以上的上士被一名脫藩浪人這麼明白地指責,桂卻反而笑著直承不諱。本來他還一直在猜測這個浪人到底是從何得知凜的真實身份,但聽到龍馬一番說詞跟那個松門後輩如出一轍時,他大概可以知道對方的情報究竟是從何而來了。只聽桂續道:「與其再討論他,不如直說今日的本題如何?聽說龍馬兄今日可是帶著能醫在下心病的藥來的。」

  「好吧好吧,說到底我也沒有立場來跟桂先生說那些啦!」龍馬咧嘴,總算不再方才的議題上多糾纏下去。他用手肘底撐在自己的大腿,手掌托著臉,身體微微前傾道:「我是來談生意的,一筆可以帶給長州好處的生意。」

  ◎ ◎ ◎ ◎

  「怎麼樣?桂先生不是那麼容易說服的吧?」當桂帶著陰晴不定的表情離開白石正一郎的宅邸之後,內院突然傳出三味線兩三聲。龍馬來到後院的這個獨間,裡頭一名高瘦的男子抱著琴,一手拿著撥輕輕地挑了幾下琴絃,裝出一副風雅的模樣笑道:「你和阿慎想要促成的事情,可沒那麼好辦啊!」

  「唉呀,攬第一筆生意的時候當然比較困難一點,若是這一筆成了,之後就會很順暢了不是嗎?」龍馬用力地坐了下來,盤著腿搔了搔胸口道:「桂先生是在京裡吃過薩摩苦頭的人,一時之間想要接受與薩摩的交易當然沒有那麼容易。不過晉作兄,你我都知道,他是個明白人啊,如果能跨過那道心理的陰影,那麼對雙方都有好處的。所謂的生意,不就是這樣的嗎?」

  「薩摩欠缺糧食,而我長州需要武器,這確實是筆互利的交易,但就算咱們這裡有意,薩摩那頭的意思又如何呢?」高杉晉作停下彈奏的動作,將三味線豎起擺在一旁,然後用了個輕鬆的姿勢靠在書案邊道:「有時候也不是咱們非要小心眼,實在是薩摩人的立場總是讓人摸不著頭緒,到時候臨時反悔,將長州要買武器的企圖上稟幕府的話,那我長州要付出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哈哈哈,這麼說來,西鄉那個人好像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啊!總之就先邀他來下關談談看吧!」龍馬大笑著道:「不過就算他們不與我們做這筆生意,也不會去跟幕府告狀的,這點我倒是有點把握。小松大人也好,西鄉吉之助也好,他們可都是精打細算著做多少事會得到多少回報、有多少風險,像這種打小報告的事對薩摩一點利益也沒有,反倒會被懷疑著情報的來源,這樣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真是一點也沒有說服力的回答啊!」高杉雖然這麼說著,卻咧開嘴跟著笑了起來。

  「比起這些,晉作兄啊,你不是更應該擔心自己的事嗎?」龍馬瞪大了眼,看著這個表面上瀟灑自得,心思卻敏銳如電的好友道:「我聽說你因為主張下關對洋人開港的關係,被兩方的勢力追殺,跟著妻子逃到四國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啊?」

  「啊呀,這麼說起來,我原本是來找桂先生的。」聽龍馬這麼一說,高杉這才做出個如夢初醒的表情道:「本來是要請桂先生幫我說些好話,讓那些死腦筋的回心轉意,把對內鬥爭的力氣拿去好好對付想要破壞長州安寧的幕府。結果剛剛在裡頭聽你們談生意聽得出神了,竟然完全忘了這一回事。」

  「喂喂,幕府第二次的征長就迫在眉睫,你這個前奇兵隊的總督竟然一派輕鬆啊?」龍馬搖了搖頭道:「雖然新式的訓練有別人在負責著,但論到總督,果然還是非你不可啊!」

  「這倒不必太擔心了,我不在的時候,那個軍事鬼才大村先生會好好地訓練他們的。桂先生那邊大不了我再跑一趟,啊,不過可得天黑了才去,還得小心別被其他人見著就是。」高杉仍舊不在乎的模樣:「最近總是覺得胸悶,借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好事。」

  「虧得白石老弟在京裡拚命,你卻滿腦子想著要休息?」龍馬攤了攤手道:「那孩子可是拚著天下清平的日子,好可以從血腥的洛中解放出來呢。」

  「這也急不得啊!大夥兒不也在一同努力了嗎?」高杉笑著回答:「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要開著船去環遊世界,還能帶上他嗎?聽說洋人跑船的有個忌諱,女人是不能上船的。」

  「那些都是洋人的忌諱,咱們日本哪管得著那麼多呢?」龍馬笑道:「像白石老弟,不,像凜小姐那樣的女人都可以像個武士一樣活躍在新選組裡了,不過是坐個船,難道還會把船鑿沉不成?」

  兩人相對大笑,伴隨著三味線錚錚琴聲,在幕府第二次長州征伐之前,推動著歷史的兩人難得有著這一點悠閒談笑的時間。

  ◎ ◎ ◎ ◎

  閏五月二十二日熾熱的太陽下,新選組局長近藤勇帶著眾隊士伏在三条蹴上的路旁,迎接為了向天皇上稟第二次征長而上洛的將軍家茂。這支上洛的隊伍,除了坐轎的將軍之外,還有許多隨臣與侍者,還有一箱箱用講究的漆盒裝的日用品等,綿延數町之遠。

  不同於一年半前在大坂天保山,那時雖然已得會津賜名「新選組」並編為守護職麾下,但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的浪士集團,加上前局長芹澤鴨留下的壞名聲,他們基本上也只能遠遠地在群臣後頭做些外圍的秩序維護工作,只能遙遙望見將軍的身影。如今卻不同,在去年六月的池田屋事變之後,新選組聲名大噪,這回雖仍不能像見迴組跟隨在隊伍中貼身護衛,卻也是從三条蹴上一直到二条城沿途警戒,將軍華轎經過時,隊士們都可以透過轎子的竹簾見到那年輕將軍的臉龐。隊士們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那邊護衛者是何人?」華轎在經過近藤領著的本隊後稍停了一會兒,這頭隊士們只隱隱聽到一個略為稚氣的聲音這麼問道。

  「稟將軍大人,此為隸屬會津藩守護職大人之下的浪士集團,新選組。」一旁小姓組的番頭恭敬地答道:「為首之人是出身江戶的近藤勇。」

  「我曾聽肥後提過,新選組雖為浪士集團,但近年紀律嚴謹,在去年池田屋事件之中行動果斷迅速,分擔了不少守護職的辛勞。聽聞局長近藤更是忠義之人,旗下人才濟濟,都是值得依靠的人物。」轎中的將軍聲音輕細,雖然年輕但沒有身為征夷大將軍的氣盛,讓人聽得有種舒服的感覺。「命勘定從箱中取個百兩賜下吧。」

  「將軍大人,這……該用何名目賞賜?」那隨臣臉上不情願,卻還是應承地問道。

  「就當是慰勞吧!」這麼說著,將軍突然拉起竹簾,探頭往伏在地上的眾隊士們看了一陣,這又才重新起轎往二条城方向前行。

  近藤激動得全身發抖、淚流滿面,過去多摩鄉下農民出身的他,竟有親眼見到將軍面容的機會,不僅如此,他們的名字竟能透過會津藩主之口而讓將軍知道,還親口誇讚自己是忠義之人云云,更親自下令賞賜慰勞金,這是何等榮幸之事?

  三番隊守在離本隊約一町外的三条東分木町道旁,雖然因前些日子的任務中折損了一名新隊士,細川也因為腿上傷未完全痊癒而留守屯所,但護衛之事重要,即使人數不足一隊仍要出勤。白石在隊伍的最後頭,看著將軍的華轎接近,盡量將自己翻湧的內心壓抑下來。在這樣的距離之下,只要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要動手暗殺將軍並非不可能的事。然而,那並不是他的工作,再說,即使這個將軍過世,還會有繼任者出現。想要為父親、為老師,還有為死在這亂世之中的長州人們復仇,就要將整個幕府顛覆才行。

  調整好心情,白石微微抬起頭來。將軍家茂的身影已隨著華轎遠去,竹簾後與自己同齡的那個征夷大將軍終有一天會為長州這些年受到的苦難付出代價。正當他要再次低頭時,忽覺一道絕非友善的目光掃過自己。白石半抬的頭僵在半空中,一雙眼迅速轉動著,想要找出那道目光的來源。將軍華轎後的隊伍是見迴組的隊士,雖然同屬會津所轄,但與新選組不同,他們是真正的名門之後,平日巡邏時在街道遇上總是對出身低微的新選組不屑一顧。像這樣的人,即使對幹部們都不肯多看一眼,怎有可能將目光投向一個平隊士?

  「是錯覺嗎?」他這麼喃喃,然後低下頭去。

  ◎ ◎ ◎ ◎

  將軍進了二条城,新選組護衛的任務雖告一段落,但將軍在洛中的期間,仍要加派人手在街道上隨時戒備,屯所裡有三成的人力都在外頭出勤,一時間安靜不少。

  「好了,細川君明日起就可以歸隊了。」醫務室裡,白石將細川腿上的紗布解開,仔細察看了原來的傷口之後點了點頭道:「休養了那麼久,筋骨有些鬆馳,一時間可能還無法執行長時間的勤務,我會向隊長提出讓你暫時減少出勤的頻率,這段期間可要好好地讓自己的狀態恢復過來啊!」

  「太感謝了,白石君。」細川站了起來,試著不拿拐杖地走了幾步,雖然行動起來仍有些不靈光,但腳上用力時已不會痛了。只見細川臉上不見高興的神情,反而大嘆一口氣道:「不過真是太可惜了,為什麼偏偏是明天才能開始行動呢?我也想見見大樹公長得什麼樣子啊!聽安富說,大樹今日特別褒獎了咱們新選組,還賜下百兩慰勞呢!」

  「大樹公這回是要向天皇陛下上稟親征長州之事,不會待太久。到時離開洛中時你還有機會一見的。」白石將紗布和傷藥收拾好,雖然對將軍的容貌沒有興趣,仍這麼搭腔著。

  「細川君的野心也太小了,比起像這樣在道旁護衛而見到大樹公,我更希望這回新選組也能參與征長,在戰場上立功可比在京裡容易許多。」陪著細川來到醫務室的伊藤將手肘架在細川的肩上這麼說著:「立了戰功的話,說不定咱們就有機會能從浪士被拔擢為旗本,那才叫無上光榮。」

  「但是伊藤前輩你也說過,會津方面不會讓新選組離開洛中吧?」細川一臉洩氣的樣子道:「這樣還談什麼戰功呢?」

  「雖然已經有見迴組接管巡邏御所、二条城一帶,但是島原、祇園和洛南這些人員複雜的地方,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大人們可不想涉足,這種工作還是都交給新選組來做,所以才說會津不會輕易地讓新選組往前線去。」伊藤也嘆了一口氣道:「不說了不說了,愈想愈悶。白石君,咱們先回去了。」

  醫務室再次安靜下來。白石輕吐一口氣,正想要將稍早從青鳥腳上取下的紙條拿出來細讀,門外卻又響起的沉穩腳步聲讓他將紙條又收回懷中。然而那腳步聲就停在醫務室門口,久久沒再有動靜。在門前與門外之人相對默然,好一陣之後,白石才緩緩地打開紙門。

  「副長,有什麼吩咐?」門外,是這個醫務室還在前川宅時,曾經說過「除非隊務不會再來」的那個男人,白石微微地行了個禮。

  自山南過世之後,屯所遷駐至西本願寺,後來在新屯所還未住上幾日便又下江戶徵募隊士,回到洛中後除了隊務改制和整頓新隊士之外,再逢將軍上洛護衛。這期間雖然有幾次在門外交代隊務,但土方確實不曾進到醫務室中。時隔三個月,再次踏入這個六疊大的空間,那安寧心神的薰香再次縈繞,幾日來緊繃的身心逐漸放鬆下來。

  「無事。」一句話,土方頭一次在平隊士面前打破了自己自以為是的誓言。他輕吐一口氣,然後走進醫務室,一如先前地坐在屏風之後,有點難為情地刻意忽略了白石嘴角揚起那個的莞爾。他也沒有拉起屏風,只是靠著牆看著角落那疊整齊的舊書,其中有幾本還是在已過世的友人房裡見過的。「你去祭拜過山南了?」

  「是,護衛回程時順道去的。」或許自己的身上留有一點線香的味道。白石點了點頭。

  「下回代我多點上一柱香。」土方沒有看著對方,也不是用命令的口吻,就像單純不方便前去掃墓,請人代為祭拜一般。

  「在下明白了。」不多言、不多問緣由,白石微微頷首應承。

  兩人沒有再多做對話,白石磨好墨開始整理醫務記錄,而土方取了本角落的書翻看。眼角餘光中,白石暼見他手中拿的,是山南留下的那本《三國演義》。



作者的話:

坂本龍馬成立了日本第一個類似現代株式會社的公司行號「龜山社中」,所謂的「康朋尼」便是英文的company的意思,這個字除了公司一意之外,還有「夥伴」、「朋友」的意思,而薩長間的糧食與武器的交易正是龜山社中接下的第一筆訂單。只不過為了要拿到這筆生意,他們也是花了挺大力氣,其間還要掩人耳目,畢竟讓幕府發現可不是好玩的事,而薩長雙方不僅互不相信,即使與龍馬和中岡慎太郎等人相識,卻也不甚相信他們。

本章比較偏向情勢的走向,本來想多補充一些資訊,卻發現都寫在內文了...XDDD

<第五十九章、醫者會>預告:

「松本法眼,這個就是我提過的隊醫,白石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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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eTako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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