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蜷曲在掩蔽物之間,雙眼淌著血,手中緊抓著僅剩的武器 - 一把侍刀,等待自己的末日降臨。
她所屬的部隊遭到敵人的伏擊,絕大部分的隊員都在衝突中死去,而她在戰鬥中被傷到了雙眼。雖然盡力反擊,但她無法得知盲目之中揮出的攻擊有沒有打倒敵人,只記得敵人似乎停止了動作,她便趁機逃往最後印象中可以躲藏的地方;她一路上都在注意這樣的地方。
事實上她不是士兵,可以說是一個逃犯。她和她的族人被強迫參加一場實驗,被植入了某種病毒。據說她們一族遭到病毒感染之後有可能發展出能夠對抗敵人的超能力,成為拯救帝國的戰士。但她知道,哪些戰士將會遭到帝國不人道的對待,只為了從他們身上激發出更大的力量。許多族人被植入病毒之後痛苦的死去了,有人則是陷入瘋狂甚至變成了怪物,她雖然活了下來,但沒有展現任何獲得能力的跡象。她有預感就算活過了病毒也可能會死在接下來的實驗中,所以她逃出了實驗室,混在普通的士兵當中準備趁他們出任務時遠走高飛,帝國瀕臨戰敗,普通士兵的管理也變得鬆散。
而現在,她躲在隙縫間等死。在盲目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躲好。也許敵人正圍繞在她身邊無聲的嘲笑她拙劣的躲藏技巧。帝國的士兵潰敗,這明明是逃脫的大好機會,但雙眼上的傷口卻封住了她最後的希望。她握著手中的侍刀,思考著到底是要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等待註定好的死亡或是親手迎接祂...為了將刀抽出,她反手握住了刀柄。
就在此時,一陣遠超過雙眼傷口的疼痛從大腦深處襲來,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感覺卻像是永恆。接著,她的視界中出現了許多小小的光點,擴散照出周圍的景象。接著她理解到:那不是光,而是聲音。敵人的腳步聲、遠處的炮火聲、自己的心跳聲都像是光源照亮了她的世界。她甚至能夠看穿物體的內部,得知其結構最脆弱的地方。如今,她有了新的眼睛,而聲音彷彿可以在手中任意掌控。
以聲波探測出所有敵人的位置之後,她躍出了掩避,放出了一道聲波震退了最近的幾個敵人,接著狂奔。她找出了最不會受到阻撓的路線,敵人只能慢半拍的追著她,但還是有一個敵人無法避開,正是稍早奪走她雙眼的那位。但現在她無所畏懼。聲納在敵人身上標記出他的弱點,猶如燈火般醒目。她反手握著侍刀,彷彿這才是正確的握法。接著,她轉身閃過敵人的攻擊,喊出宣告對方死亡的嚎叫,從他身側將刀朝弱點刺下。刀刃毫無阻礙的刺入了最深處,敵人立刻頹然倒地。
沒有多看一眼敵人的屍首,她繼續狂奔直到脫離所有敵人的掌控。現在,她眼前是一條名為自由的黑暗之路,但這條路上還有聲音為她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