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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公,我要去當兵了。》(五)

作者:草壁英彥│仙境傳說 Ragnarok Online│2015-06-05 20:00:24│巴幣:30│人氣:520

  《公,我要去當兵了。》(五)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故事。

  充滿甜蜜,充滿糖分,充滿超越強光陷阱的閃光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努力也越來越接近考驗的關頭。她上RO的時間變得很少很少,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投資在那些雖然依然不喜歡、但越來越駕輕就熟倒是無法否認的課業上。

  她的成績變得十分出色,在學校裡也吸引了不少師長和同學的目光,但她不在意。

  她比身騎白馬闖三關的薛平貴還要專注一心,她的眼裡只看得到她的目標與未來……那個充滿了對蒼歌的期待、對愛情的美好幻想的未來。

  看在別人眼裡,也許會覺得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天真的孩子。

  但對她自己而言,不管別人怎麼看,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夠了。



  這段時間裡,姐姐也曾經回來過家裡幾次,也知道了她的目標,雖然難免感到訝異,但對於自己心愛的妹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還是很為她高興,又很感情豐富地抱著她哭了起來。

  ……有爸媽和姐姐的支持,有蒼的鼓勵,剩下的,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過,也許是心裡的那份情感太過澎湃,她需要找個人抒發一下。

  所以她敲了敲姐姐房間的門。



  「姐姐,妳有戀愛的經驗嗎?」坐在姐姐房間的床上,她這樣開口。

  姐姐搬出家裡後,房間裡大部分的東西還是留著沒動,平常是由媽媽在打掃整理的,只有電腦之類比較需要用得到的東西搬到了姐姐和考上同一間大學的朋友在外租的屋子去了。

  所以現在待在家裡也沒有電腦,姐姐說她還在存錢要買筆電……既然說是還在存錢,這次回來當然還沒入手,只是帶了一堆小說回來而已。姐姐從以前就很愛看各式各樣的書。

  「唔……怎麼突然問這個,妳有喜歡的人了嗎?」坐在書桌前的姐姐笑著,將原本捧在手裡的書闔起放下。

  「嗯……對啦。」有些害羞地噘起嘴,她微微別過頭迴避姐姐的視線,只是單純因為不好意思而已:「……今天是我在問姐姐問題耶,為什麼變成姐姐反問我啊?」

  「呃,不好意思。」姐姐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容:「嗯……我有沒有喜歡的人喔……嘛……算是有吧?」

  「……什麼叫做『算』啊……」她歪過頭:「所以,姐姐現在有男朋友嗎?」

  面對這個問題,姐姐似乎思考了一下,才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嗯……算有吧。」

  不知怎地,姐姐那個樣子,讓她覺得姐姐像在騙她……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感覺。

  不過,既然姐姐不想說,還是不要過問好了。

  「那姐姐會跟我一樣……就是……」她撫著臉頰,覺得有些發燙:「……會常常一心只想著對方嗎?」

  其實她也不曉得她到底要問姐姐什麼,她只是覺得她需要一個情緒的出口……需要一個人來替她分享戀愛的喜悅。

  不然她絕對會被自己的愛情給淹死啊!

  「嗯……會啊。」姐姐想了想,輕輕開口。

  ……感覺上,姐姐好像沒有很想理會這個話題?

  「……姐姐妳對這個話題,好像不太有興趣的樣子?」她問。

  「呃……老實說……」姐姐將手指靠在下巴上,思索著什麼:「……我不是不想回答小倩妳,只是有些東西會讓我覺得難以啟齒……這點,如果小倩妳也在戀愛中的話,應該會明白這種感覺的吧?」

  「有一些東西會想和別人說,但要說出來又覺得很害羞,雖然覺得需要一個人來分享自己的喜悅,又怕被對方覺得自己像個笨蛋一樣……只好自己守著這份感情,都快溺死在幸福感裡了還是不打算告訴別人,只跟對方一起分享著這份愛。」

  「……呃……嗯。」聽著姐姐這番話,她呆呆地點頭。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只要還有對方就可以了。」姐姐緩緩說著。

  她點點頭,無以復加地贊同姐姐的言論。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

  只要還有對方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已別無所求。

  和姐姐談了很多,回到自己房間後,她沒有馬上打開RO,而選擇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版,想著。

  想著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想著自己極力追求的未來,想著……想著兩人在一起的幸福畫面。回想過去曾一起共度的時光,將化成構築出這個美好未來的地基──

  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漾起幸福的笑容,好像背後還開滿粉紅色小花的那一種。




  不過,她突然有點好奇起,姐姐的對象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剛才談話的時候,姐姐回答得感覺都蠻拘束的,她似乎也沒有和爸媽提起過她交男朋友了這件事。可是應該也不是怕爸媽知道吧,因為爸媽的個性……大概也是根本無所謂啊。

  那麼,姐姐是在顧慮什麼呢?

  還是說,姐姐的戀愛裡有什麼不順利的地方,讓她不好意思講嗎?

  畢竟姐姐雖然好像十項全能、什麼都會的樣子,但戀愛這種東西畢竟是沒有規則和道理可循的,跟會不會唸書、腦筋好不好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可真的得替姐姐打打氣了。

  可是這樣擅自猜測,好像也對姐姐不太好意思……唔……



  算了。

  就替姐姐祈禱吧。

  請保佑姐姐的戀愛可以順順利利,自己可以早日成為姐姐的伴娘。



  ……也請順便保佑我和蒼的感情可以順利,保佑蒼他可以事事順心,保佑我可以如願以償。

  她如此想著,甜蜜地笑著。





  在那之後的不久,高三了。

  高三是個在地獄裡生活的階段,回神的時候卻會發現時間過得好快,從考場抽身的時候還會有種恍如隔世的不切實際感,好像什麼被剝奪了一樣。

  不過,對她而言,她的每一分努力都帶著夢想與希望,而不像週遭的同學好像充滿了折磨與痛苦。

  也許她真的有天份,也許她其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不擅長,但她還是不喜歡跟書為伍的日子。而且,她完全只是抱著對蒼的信仰在努力的。

  除此之外,她什麼都不想多想。

  她只是為了未來而心無旁鶩地努力著。



  然後……

  她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



  「小緋!!好久不見!!」看到一個月沒上線的情人出現在名單上,蒼歌當然是欣喜若狂地密她。

  剛考完回到家,她就愉快地衝上RO。人事盡完,再來就是聽天命了。

  而在裁決下來之前,當然是要用力地拿來跟蒼,把之前沒有一起過的甜蜜時光全部補回來啊!

  雖然沒有開口說,但兩人不約而同的默契,騎士領主一下子就和神官在兩人常見面的地方碰了頭。

  「考得怎麼樣?」「最近過得還好嗎?」「睡得還好嗎?」「今天考試會不會很難?」「別想太多,考完了就考完了。」……之類的寒暄。

  雖說是寒暄,但在情人之間,就算是最無聊的對白也一定有它最甜蜜的意思。

  看著不時對自己做出各種表情符號的神官,她感動得有點想哭。

  真好。

  可以認識蒼,真是太好了。

  ……不,不只是認識蒼。

  可以跟蒼在一起,真的……真的是太幸福了呢!



  不知不覺間,總覺得眼前已經有點糢糊。

  她輕輕抹去太開心的眼淚,雙手繼續在鍵盤上飛舞著。

  在那之後,到考試成績揭曉之前,她的生活幾乎與RO扯不開關係。

  雖然這段時間裡,她也在現實裡交到了不少朋友,這點她也會興奮地和蒼說、蒼也是笑著說這樣很好……不過朋友再重要,還是跟蒼在一起的時光比較重要。

  所以大部分的邀約她都沒有興趣,她只是一心想著……今天要和蒼歌去哪裡呢?去打什麼怪?出什麼團?還是去打寶?或者就只是兩個人幸福地坐在南門外的小角落,開開心心地聊著天就好了?

  她總是想著這些幸福的問題入睡,然後再抱著甜蜜的心情起來。

  考完了學測,還有指考要準備,但對於充滿自信、滿心期待的她而言,雖然一邊還是有看些書,但她實在沒有辦法集中精神在書本上面。

  對一個普通的高三生而言,其實這樣的行為是非常危險的。



  可惜,戀愛中的少女……是無懼而且無敵的。



  成績揭曉之後,是申請,複試,口試,然後得到想要的東西。

  錄取通知單的重量,反而沒有那背後所代表的意義要來得沉重和令人興奮。

  所以當她收到應該用力喜悅地尖叫的這張單子時,她反而忘了應該做什麼表情,只是呆呆地看著單子……然後放任眼淚流下來。

  要是別人,八成會覺得她是沒有考上所以在哭。

  但她知道,這是她太開心太開心了。

  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終於……




  「公,我要去當兵了。」



  她決定開這個玩笑。

  其實某方面而言也沒有錯,她的確是要去當兵了。

  不過想起很多社會上層出不窮的新聞,她決定捉弄一下蒼歌。

  畢竟在RO裡也結了婚,他們可是公會裡人人稱羨的一對閃光鴛鴦。常常有人開玩笑說她是不是妻管嚴,不然怎麼跟緋央在一起之後蒼都不跟人家吵架了,害公會裡少了打集體嘴炮戰的樂趣。

  看著蒼笑著回罵也是一種幸福。



  不過這一次,蒼沒有回應。

  ……咦,這個玩笑開得太過分了嗎……



  「公?」她還在繼續裝。

  「……是喔。」蒼的句子,感覺像在苦笑似的。

  「嗯。」她笑著看著螢幕上的神官,想像著蒼的情緒。

  真是的,他該不會真的被自己唬到了吧!?

  雖然也不算唬就是了,畢竟自己接下來真的要去當兵了。



  ……還是,蒼其實不支持自己成為軍人的夢想?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突然有點擔心。

  ……不,不會的。蒼是個善良的好人,自己的選擇沒有妨礙到別人,他會接受的。

  ……真的會嗎?

  就像有些人說自己不是外貌協會,但真的要挑對象的時候,其實還是很注意對方的長相。

  有些人說自己不討厭同性戀,只是單純把真正的同性戀想像得太綺麗太美好,現實生活可不是耽美小說,有的人嘴上說一套,真的看見同性戀的時候還是露出鄙夷的眼神,可恥。

  多得是這樣的人,嘴上雖然那樣說,但其實只是因為沒有真的見過世面才說得出口。

  難道……



  蒼,拜託你不是。



  「公。」

  她決定算了,這個玩笑好像開得有點太大了。

  還是平平靜靜,淡淡地和盤托出就好。

  把自己的夢想,自己想像的未來,全部都告訴蒼吧。

  蒼一定會支持自己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她如此說服自己。



  「?」蒼露出「問號」的表情符號。

  「對不起。」



  蒼不會真的信了吧。

  她應該大笑的,可是不知怎地,對於蒼的反應,她心中的猜忌壓下了這個情緒。

  反而是擔心瞬間湧上心頭……



  「我騙你的,我是女生啦。」

  她輕輕輸入,深吸一口氣,想把自己對未來的想像,全部告訴他。

  這一刻,她重新體驗到,愛情給人的感覺有多麼甜蜜,而網戀又給了人多沉重的負擔。

  沒有見過對方,不能從對方的表情去猜測對方的想法,對於螢幕的另一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完全沒有概念。

  網戀不是錯,錯的是網路本身背負的原罪。

  隔著螢幕,有些話可以輕易地說出口,但相對的,有些事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做。

  如此遙遠的距離……



  「……蒼,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不止於網路的束縛,不是那種肉麻得有點不切實際的「公」的撐呼。

  她輕輕喚著對方的名字……就像每個夜裡的幻想時,自己在心裡所述說的話語一樣。

  在她滔滔不絕地說著的這段時間裡,兩人之間沒有半個表情符號。

  神官靜靜地看著騎士領主,騎士領主頭上一直冒出對話訊息。



  「我不曉得你會不會支持我當軍人的想法,我很擔心,所以當時才會問你那個問題。」

  「希望你可以支持我的選擇。」

  「對不起,一直沒有跟你講,是因為我很怕……很怕你不能接受。」

  「要是你不支持,我想,我也沒有動力考下去。」

  「可是如果我不追求自己的夢想,我的未來遲早也會變得一蹋糊塗。」

  「我雖然如願以償地考上了,可是我對讀書自始至終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可以考上,一切都是因為你,蒼。」

  「……很奇妙吧。明明沒有見過面,卻可以深深地想著你,就願意為了你去做到一切……」

  「我想這就是戀愛吧。明明在遇見你之前的我,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無能……」

  「對原本彷彿活在黑暗裡的我來說,蒼,你就是照亮我世界的光。」

  「要不是你,我也無法走出姐姐的陰影,走到現在這一步。」

  「蒼,你會接受我嗎?」



  請告訴我,我所想像的未來,不是夢。






  「……什麼時候入伍?」

  突如其來、答非所問的一個問句,令還沉浸在全盤托出的期待與害怕的心情中的她愕然一愣。

  但還是隨即據實已告。「六月三十報到,七月八號下部隊。」

  「……你入伍之後,會很久不再上線吧?」蒼頭上的對話訊息。

  「對啊。」她嚥下一口口水,一顆心還懸在空中。



  「……小緋,妳這週末有空嗎?」

  「有。」她怔征地看著螢幕,吸了一口氣。

  然後下一句話,讓她整個人有如石化般登時愣住,再說不出第二句話。





  縱然還沒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這些日子以來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卻始終沒有勇氣提出的句子,此時終於從神官的口中被傾訴了出來。






  「我們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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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8 篇留言

3N
終於到見面啦!

06-05 20:37

草壁英彥
相較隔壁的專屬JG,這邊還真快欸[e21]06-06 01:38
張張小豬豬
然後發現兩個都是女的!!

06-05 20:53

草壁英彥
好百合不來一發嗎![e23]06-06 01:38
迴紋針
好看!!不過....兩個都是女的!!!!

06-05 21:17

草壁英彥
GL不好嗎![e17]06-06 01:38
暗影( ´▽` )ノ
\百合/\百合/\百合/\百合/\百合/\百合/

06-05 21:17

草壁英彥
百☆年☆好☆合 [e16]06-06 01:38
星兒
該不會蒼其實是她姐?

06-05 21:42

草壁英彥
靜待下回分曉[e12]06-06 01:39
溫溫
說不定是姐姐喔

06-05 22:08

草壁英彥
世事難料[e19]06-06 01:39
緋紅泣月
求更新(敲碗

06-06 01:53

草壁英彥
明天就來啦[e17]06-06 02:22
紅たん★~
沒關西 姐妹 我可以![e23]

06-06 03:42

草壁英彥
[e23]06-06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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