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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小說】任職編輯後才發現,足以影響自己出版社存亡的作家,居然是妹妹。

作者:鑰│2015-05-28 02:52:17│巴幣:0│人氣:188
    04.歌頌青春的人肯定有什麼誤會
 
  高中生的生活節奏,比想像中的更加費事,更加的難以掌握。
 
  耀進中學是一所升學取向的高中,全學年依照成績與出勤做區分,依照分數高低排班級,採取嚴格的評比方式對待所有學生。
 
  每日行程為8點到校,做完指定打掃工作後就是不斷的聽課與實作,然後每日一次驗收測驗,每周一次全科周評鑑,每月一次實作報告與月評鑑,以及包含課程內的季評鑑、半年一次的模擬測驗與全學年總評鑑。
 
  對於不善常應付考試的人來說,實際感受上便是排山倒海襲來的考試與備考過程,以及檢討不完的考卷與擠不出來的報告所堆積起來的日常。
 
  越是去想著學校生活所遭遇的經驗,心中湧現的厭惡感就越強烈,這種情緒令人感到窒息。
 
  曾因看過輕小說而對高中生活擁有某種憧憬的我,肯定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生物。
 
  聲稱高中生活就是薔薇色的或者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這種存有遐想的輕小說之存在,跟本就是一種詐欺。
 
  現實就是,光是想著等會進到教室就是全天的授課跟寫不完的小考測驗,以及一份被退了兩次的實習報告待補,便不由得讓我想要逃離……眼前的現實。
 
  「那邊那個同學!還好嗎?身體不舒服?」
 
  走在筆直通到底端的校門附近,鄰近校門開口將我喊住的是不熟悉的面孔。
 
  平常在校門口負責學生們儀容管理的大山岩老師似乎不在。現在是一位棕色短髮,一身運動裝,年紀大概二十多歲的女性,穿著學校公發的體育服,站立在校門口處目視學生們進入校園。
 
  也許是我的臉色太過難看的關係,老師誤認我身體不適,從旁出聲叫住我吧?
 
  「如果不舒服的話就到醫務室去!眼神很不對勁,根本死透了啊。」
 
  「……死透的不是眼神,死透的是我對高中生活的憧憬。」
 
  無知覺的吐露出心聲,這才發現不小心脫口而出自己內心的抱怨,然而聽聞後的女老師突然間不知做何感想的張大雙眼,隨後便抱住腹部發出大笑:
 
  「噗~~哈~哈哈~~那是啥?哈哈哈哈~~~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中二病?哈哈哈~~」
 
  看到女老師放聲大笑的模樣,我有點不知所措。眼前教師誇張的肢體引起身旁通過的同學們側目。
 
  在眾目睽睽下,不知所措的感受漸漸變成某種羞恥感,我能感覺自己因情緒而使臉部潮紅的充血。
 
  都已經高中生了,還被說有中二病之類的這點無法忍耐,我好歹也分得出虛構與現實的差異,被說中二病實在讓人不愉快。一定要好好反駁這點才行!
 
  基於不想引人注目的基調,被莫名貼上的中二標籤也必須趕緊撕掉才行,免得成為同學們茶餘飯後的配菜。
 
  「老師!我是高中生。還有,中二病基本上會對現實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我是對現實毫無懸念,兩者差很多!」
 
  中二病這種事情是沉迷在幻想之中,然而那份幻想是一種對現實存有其他憧憬的表象。例如說成為Dark flame master、駕駛鋼彈、從背後抽出OO、不小心接到一封邀請然後進到異世界這類情節的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過從天而降美少女,且是個腦袋空空的吉祥物之類的我還是曾經期望過就是了。我的腦內戀礙選項果然搞錯了嗎!?
 
  「哈哈哈~明明就是個高中生,毫無懸念什麼的~噗~~像是中年失業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大叔才會有的想法。」
 
  眼前這位女老師聽完後,便再次操著有趣的嗓音回答,剛才是抱腹大笑,現在則是笑道彎下腰側過身去。
 
  這老師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就沒有在說笑話,行為真是莫名其妙的令人火大!
 
  「像你這種年紀就該每天精力過剩的幻想作夢,橫衝直撞的把自己弄得渾身鱗傷,最後才發現自己只是在浪費時間,毫無成果且非常愚蠢,然後收斂起不符現實的空想才對。」
 
  說完後便突然站定身體,伸起右手重拍在我的肩膀上,斜望向上的眼神露出奇妙的溫吞感,令人分不清是同情的眼神或者是關愛的眼神,也許只是單純回想起過往經驗,而流露出遺憾的目光吧?
 
  總之老師的身高目測大概160公分左右,奇妙的目光洗禮與肩上的重拍使我難以承受。真心想要逃走。我不能逃~我不能逃~我不能逃~
 
  「跳過中間過程收斂不行嗎?」
 
  「當然不行啊!年輕只有一次,老師當然希望你不要留白,這可是人生定理喔!」
 
  趾高氣昂,帶有些許靦腆的樣貌,令人聯想到可口櫻桃cherry的商標。操著如授課中說出定律或者定理的篤定態度起道理,閃耀著令人著迷的要素啊!老師!
 
  嘛!雖然穿著上很隨便就是了!
 
  如果說年輕不要留白是一種定理,那麼不留白肯定只是一種理想狀態。然而理想狀態就是滿足各種大前提條件之下,才能達到的結果。
 
  如同永動機這般理想上才能存在的東西,由於受迫於環境上各種耗散,動能被空氣阻力、摩擦力、熱能內耗等若干不可避免之環境因素干擾,達到穩態後光要達成克服內耗就辦不到,更何況是成為一種穩定輸出動力。
 
  也就是說,不留白肯定只存在於理想狀態,留白才是常態,若糟糕一點,則是不斷累積黑歷史也說不定。我無法認同的開口做回應
 
  「比起留下滿滿不堪回首的黑色青春,留白似乎比較好。」
 
  「噗~哈~你這孩子也太悲觀了吧!現在的學生都這樣嗎?」
 
  沒想到才剛捧腹大笑沒多久,現在又突然開懷的笑了起來,眼眶泛滿水光,嘴角大幅上揚呈現上弦月,手還不時拍打在大腿上,我想不透自己到底那些話刺激到他的笑點。
 
  不過就我所知,女生會露出這般狂笑多半是看到自己無法接受的生物,所採取的一種緩衝機制。
 
  把對方當作傻瓜的譏笑他,面對女性的大笑總覺得不單純只是好笑,而是夾帶輕視與嘲諷意味的訕笑吧?
 
  女老師突然彎曲上半身瞇起雙眼打量起我的臉,然而這一曲便有相當不得了的景象冒了出來。因為衣服寬鬆的緣故,領口下開成橢圓的中空處緊揪住我的視線,帶有蕾絲花邊的內在美跟飽滿的肉團引人遐想。
 
  老師你也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吧!
 
  ……粉色的……
 
  「從你身上感覺不出努力、上進、積極之類的成分在呢!?」
 
  老師收起鑑定的眼光挺起上身說出結論。也許是基於教師閱人無數的經驗所致,交談完後觀察一會便將學生的本質摸清楚,我感覺眼前這位教師的敏銳度非比尋常。
 
  「比起扮演那種『明明很努力,卻總是無法成功。』的悲慘腳色』,不如一開始就擔當『本來打算混吃等死』的廢物腳色。」
 
  「聽起來是認定一定會失敗為前提的發言阿……絕望成這樣……怎麼會這麼沒自信……這個世界上只有努力不會背叛自己喔!」
 
  老師的說法如同孤臣無力可回天的態度表示「我已經無計可施了!也就只能請你繼續努力了。」基於教師的立場,面對沒有幹勁的學生仍要盡量鼓勵,教師果然是一份麻煩的工作,令我有點敬佩。
 
  「不過!現實會不斷背叛努力的自己,所以我決定省下努力的功夫。」
 
  聽完我回應的老師,掛著有些意外的表情,將手放到下巴位置來回撫摸,像是掃描機般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令老師產生興趣,只覺得被眼前這位女教師的眼神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的。
 
  「你的……名子是……衡平真嗎……7班…….我記住你了!」
 
  這句話讓人有股不祥的預感,想要安穩的度過校園生活,留下一堆無所事事的空白記憶的大前提便是1.不被老師注意2.不被同學注意3.不參與任何競賽與社團活動4.無特殊表現。然而截至目前為止,我很完美的保持著這幾件事,沒想到要破功了!我急忙的打算弄清楚教師的意圖。
 
  「請問……我做了什麼……需要特別記住嗎?」
 
  我小心翼翼地對眼前這位老師開口,狀況麻煩的程度取決於老師們的主觀看法與態度,特別是在升學型的高中,教師的管教與判斷可以說與神同級,被大山老師麻煩度為最高!
 
  「你堅持到底的平庸偏執我有點興趣喔!我見過不少自命不凡的學生,也遇過相當有資質的學生,當然也遇過不少問題學生,像你這種甘於將自己淡薄化的反而很少見……」
 
  「這是什麼概念…….虛無主義……?」
 
  這位教師突然側過頭雙手交纏,眼神望向天空,擺出在思考的態度。然而人生之中扮演衡平真的腳色,第一次聽到如此的評論。
 
  「我只是覺得不管什麼事,用不造成負擔的方式去進行才對,並不是老師想的那種有個性的傢伙。」
 
  客觀的分析狀況,然後採取不費力的方式面對生活與人際。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使問題變得複雜化,我還會盡力避免不必要的牽扯,不管是生活也好,人際也好都是如此。
 
  然而這種生活態度被周遭評為能力低下、缺乏積極性、沒上進心、表現不佳、沒有實力的廢物類型就是了。
 
  如同環境阻力的存在使勇動機成為一種理想,人活著便必須面臨名為人擇的競爭壓力,以及社會框架的限制。
 
  人生最大的問題就是,活著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真麻煩!沒勁!
 
  「噗~~哈~~哈~~~哈~~~」
 
  又來了!明明沒有在說笑話,卻像是聽到很有趣的事情一樣大笑,這老師到底怎麼一回事,是在取笑我嗎?還是取笑我的價值觀?不管是哪一種都令人火大。
 
  「喝~總之我大概明白了,衡平同學是個奇怪的學生。」
 
  「你才是奇怪的老師(小聲)!」
 
  「不滿嗎!?以後再說吧!我們肯定還會經常遇見!早點進教室準備吧上課吧!衡平同學。」
 
  「蛤?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負責學生活輔導的老師正是我!麻生佐美是也!哈哈哈哈~~」
 
  麻生老師相當高亢的發出笑聲,我無法理解他如此得意的態度原因為何,不過顯然她非常自得意滿。難不成老師是個笨蛋?
 
  「對於有興趣的……恩……不對……有問題的學生主動找時間輔導,也是老師的工作。」
 
  剛才應該不是我聽錯,老師從原本的有興趣改口為有問題,這老師搞什麼鬼!明目張膽的假公濟私,借工作名義找樂趣,雖然這種事情很尋常就是了。
 
  然而,印象中學生輔導的工作是大山老師在做,現在突然改為這名老師令我疑惑,想要進一步了解提問
 
  「生活輔導不是大山老師負責嗎?」
 
  「大山老師突然調職,從今天開始。我一早來接到工作也挺意外的。果然額外跑出來的工作就先推給年輕人嘛……切……那群老傢伙……」
 
  挖賽~~突然中途轉為碎碎念抱怨起突然增加的工作啊,語末的乍舌所裸露出的不滿情緒,挺恐怖的呢……
 
  交談到此,老師似乎對我失去興致般的再次將注意力拉回到同學們的儀容上,我意識到麻生老師的態度改變,背向她打算往教室移動。
 
  「加油吧!衡平同學!」
 
  聽見校門處喊著我姓名,下意識轉過頭望向麻生老師,她正舉起手左右大力揮動,彷彿與某個熟悉的親人告別般熱絡,令我感到意外而生卻,連忙思考起到底該如何為應比較不會失禮。
 
  嘛!就一般般的回應就好了吧!
 
  我稍微舉起右手揮動了幾下,感覺挺顯眼又有點難以為情的對麻生老師招手告別。
 
  真是奇怪的老師!
 
******
 
  一早到校之後便開始一天的課堂與測驗洗禮,不知不覺的時間接近中午。
 
  望向教室窗外,天空遼闊蔚藍,太陽也卯起來散發光芒。也由於外頭開闊的氣氛,眼前的殘局更顯得慘不忍睹。
 
  隨堂考、小考、報告、作業等全疊起來大概有5公分左右的高度,我望著眼前的試卷不斷地走神,不知道該如何開始做消化,全部糾結在一團,活像是一個待在辦公室面臨下班時間,知道自己無法處理完,腦海正在考慮是否留下來加班的辦公室基層職員,
 
  稍作評估後發現這種量就算整夜不睡也不可能處理完,於是腦部開始空轉大當機,歇斯底里症狀發作的抱頭亂抓。
 
  總而言之……不行了……放棄!
 
  正當我陷入無法運轉,或者說超過附載而停止運轉的狀態中,中午休息的下課鈴聲響起……我決定去買些吃的,轉換一下心情再回來面對我那不願面對的真相。
 
  走經校內中庭處,一群人聚集在布告看板前方,眾人目光依序在上面遊走。而我這時才想起來,今天也是每個月學年考試排名的公布日。
 
  耀進中學是一所升學取向的高中,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全學年性的測驗,測驗完一周後公布名次。
 
  排名次這種事就是具有相當高仇恨值的東西,就算彼此沒有過節,也會因為排名高低而建立起奇妙的心結,然後轉為奮發的動力。
 
  我從遠處觀望公佈欄的排名,默默的紀錄自己的名次。

  全年級600人,排名306位……恩……這種不高不低位置,安全性與協調性非常的好,如果以CP值作分析,可以說是最佳點。
 
  既不用特別費神去準備應付考試,在這種排位競爭意識相對低很多,對想要追分的學生來說很容易可以追過,既不吸仇恨也不費耗費心力的最佳點。看到此處我便暗自沉醉在自己的理想中…….
 
  然後,我注意到圍在旁邊公布欄處的眾人表情非常不妙。彷彿在說「我明明就這麼努力,為什麼還會考成這樣」的意念!
 
  不,更正確而言像是在說「我明明就努力到這種程度,居然還會輸給這種傢伙,簡直不敢相信」才是。
 
  站在低年級布告欄前方的學弟妹們,視線幾乎沒有移動的跡象,而是統一聚集在高處,有的陰沉著臉,有的面露凶光,也有的正在細碎發出聲音聽起來像「這不可能!」這樣的驚嘆與,或者露出不削的表情的注目著排名。
 
  學弟妹團體中一位男同學正用力咬起大拇指指甲,一邊碎碎念:「我明明就考到590了!為什麼會考輸這種有病的傢伙!可惡!」
 
  然後,我的目光隨眾人追朔到最高處……醒目的姓名印入腦中…….
 
  「時雨樁!」
 
  我因為訝異而不小心將姓名念出來,隨即遭到學弟妹們目光的洗禮,由於眼神太過凶暴,讓我直冒冷汗。
 
  樁這傢伙感覺平常根本沒在念書,結果還能考個全年級第一……這是什麼規格外的頭腦……超犯規……,放眼望去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樁的排名上,如果目光是弓箭,公佈欄現在應該跟刺蝟一樣。
 
  所以說,名次這種東西果然是引起仇恨值的好東西,
 
  特別是知道自己討厭的傢伙考得比自己還好的時候……
 
  我看完公佈欄排名,便朝地下一樓的餐廳移動,打算買些東西填飽肚子,隨手拿了火腿沙拉三明治、咖啡牛奶、鮮奶吐司、壽司手捲、奶酥餐包、罐裝黑咖啡。
 
  突然想到樁他喜歡甜甜圈,於是額外買了黑白巧克力跟草莓三種口味。
 
  買好食物後,我便走在延伸向上的階梯上,在空曠的走廊處發出扣咚扣咚的腳步聲,緩慢的走往樓頂。
 
  「好慢!真!」
 
  當我到達頂樓時,樁她眼神渙散的蹲在頂樓旁的陰影處,兩眼直盯著遠處。聲音沙啞語氣孱弱,彷彿正在享受悠閒時光的貓咪般散發出慵懶的感受。
 
  我把甜甜圈拿到樁的眼前晃了幾下,她意識到眼前的食物是什麼,眼睛瞬間睜大散發出光芒,然後…..一口咬住紙袋……有沒有這麼貪吃!
 
  「喂!想吃也不要這麼著急,我又不會跟你搶!」
 
  樁她聽完話後慢慢鬆口,伸出手接過裝著甜甜圈的紙袋,小心翼翼打開拿出甜甜圈小口品嘗。
 
  「這算是給你的獎勵,上次月評鑑名次出來了,同年級第一。」
 
  「喔!那個喔!」
 
  樁她一副彷彿正在聽天氣預報似的,百般無聊態度回應,比起成績結果,她似乎對手上的甜甜圈更有興趣,覺得有種既視感……
 
  「你是那個喜歡在高處的天才少女嘛!維多利嘉!」
 
  「那部小說我有看喔!櫻庭老師在場景以及恬淡的情感描述很不錯!我很喜歡!」
 
  將提袋放到地上,我坐到樁的旁邊,拿出黑咖啡跟壽司捲來吃。
 
  「同學對你有很強的競爭意識,沒問題嗎?」
 
  與其說是競爭意識,更精確而言是敵意,本人沒有這種對抗意識,不代表旁人這麼想,缺乏防衛心態只會使敵人想要趁勝追擊。
 
  被當作怪人已經夠引人注目了,不巧的是成績又很好,基於忌妒也好,競爭意識也好,單純討厭也好,眼紅也好,全都集中在樁身上感覺相當不妙,霸凌之類的……希望不要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才好。
 
  就我的認知中,人類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文明理性。
 
  應該說人類並不理性,所以才會總是強調理性的重要性,同理,道德與守序的總會被再三強調,正因為做不到,所以才需要耳提面命的不斷提醒。
 
  「大丈夫!沒問題!」
 
  樁她絲毫不以為意的望向前方,臉上掛著沉醉在美味食物中的泛傻微笑,我的提醒肯定被她當耳邊風了。
 
  看著她淡然的態度就會覺得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那個……有點難以啟齒…..我開始準備考大學了…..成績有點遭……準備考試有訣竅嘛?」
 
  「首先把書本的內容記下來!」
 
  「恩!」
 
  「然後靈活運用在答題上!」
 
  「恩!」
 
  「…….」
 
  暫時閉上嘴沉默等著樁繼續說明,然而她已經再次回過頭吃起手上的甜甜圈,怕她狼吞虎嚥會噎到,我從袋子拿出咖啡牛奶遞給樁。
 
  「還有呢?」
 
  「沒有了!我每次都是考前一晚把教科書內容記下來,理解完後隔天去考試。」
 
  「咖啡牛奶超讚~幸福~~」
 
  「.......」
 
  「一個晚上就能記住?」
 
  「怎麼可能記不住!」
 
  「給我跟全世界的學生道歉啊!你這傢伙!」
 
  總之我理解了,自己與妹妹的腦袋規格,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高度落差這件事我清晰地體會到並且理解。
 
  「展開多維度空間時,是否會存在最佳解?若不存在請說明原因,倘若最佳解存在,請問最佳解是否唯一。」
 
  「這是考大學的題目吧?」
 
  樁她似乎有點感興趣的注意起我的提問,最近打算報考的大學題目,我隨抽了一題拿來考樁,他應該不懂吧?
 
  「哼哼~最佳解存在且非唯一,因為基底非唯一。」
 
  正確!
 
  「怎麼……可能!」
 
  我只能睜大雙眼面對眼前藍髮隨風飄逸的美少女,她正對我露出得意的微笑,還順勢比出Ya的勝利手勢。
 
  「阿真你太天真了!線性代數、程式語言這類的我基本上已經都弄熟了喔!」
 
  樁伸手打開自己身旁的書包,抽出一個信封大小的牛皮紙袋遞給我。
 
  「這次考試的獎學金。」
 
  「以後買東西跟午餐結帳都麻煩你了,我不喜歡跟人接觸。」
 
  「啊!你想買東西直接拿去用就好了,畢竟是哥哥!」
 
  我隨意翻了信封內的鈔票,初估大概有將近一萬元左右,不知為何莫名有種開心的感受,大概是基於妹妹對我的信賴程度吧?
 
  「這毛病早點改掉比較好吧!」
 
  「囉嗦!」
 
  不知道這份恬淡日常能夠維持到何時,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樁而言,這大概是她在學校唯一可以放鬆心情的地方吧!
 
  天秤與磁鐵將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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