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無辜的杆子發洩怒氣後,他才悻悻然地離去。回到徒步只需五分鐘距離的公寓,他乘坐電梯來到位於十樓的家,從口袋拿出鑰匙打開家門,客廳的落地窗簾雖然敞開,但家中還是顯得有些昏暗,太陽被陰雲遮蔽,是個令人鬱鬱寡歡的天氣。
戴勛洋已經很習慣家裡的安靜了,他每天放學回家或放假在家的日子,大多都是像這樣靜謐無聲,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液晶電視上方的白漆牆面,那裡原本掛著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那時候戴勛洋才五歲左右吧,那時候的他萬萬沒想到,五年後就完全變了。
現在對他來說,「家」只是遮風避雨之處,所以有時候他都在外頭亂晃,就算是寒流來襲的今日,他還是照樣出門。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他往門的方向望去,猜不到這時候是誰回家。
一名拿著西裝外套,身穿白色襯衫與西裝褲的男性步入家中,他沒有與戴勛洋對話,連看他一眼也沒有,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戴勛洋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轉台,沒多久男人走出房間,身上的衣服已換,輕便的裝束仍然沒有消去他渾然天成的威嚴。
「你沒作業要做嗎?現在學生哪有像你這麼閒的?」與戴勛洋相似的濃眉皺起,眼神透露出些許的不悅。
他沒有回話,雙眼看著電視裡的綜藝節目重播,乍看之下很專注,但他心思根本沒有在電視上。
「戴勛洋,爸爸在跟你說話,你這什麼態度?」醇厚的嗓音透露出微慍的情緒,他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有滿滿的不耐。
戴勛洋轉頭瞧了父親一眼,他的下巴冒出鬍渣,父親昨夜並沒有回家,戴勛洋不曉得他是周旋在女人堆裡,還是真的在公司沒日沒夜地打拚。
他特意嗅了嗅空氣,沒有聞到香水味。
「不要在這種時候才擺出你是我爸的姿態。」他咬字清楚地稱呼道:「戴盛希董事長。」
聞言,戴盛希揚起手,作勢要揮去,而他唯一的兒子並沒有做出閃躲的反應,與妻子相像的眼睛直盯著他,眼神裡有不同於妻子的倔。
見父親停在半空中的手,戴勛洋故意挑釁道:「不像往常一樣打我嗎?這對你來說不是很簡單嗎?」
「你這是對爸爸該有的態度嗎?」戴盛希一聲吼來,怒火燒起,可是這次卻遲遲動不了手。
「我說了,不要在這時候才擺出你是我爸的姿態。」他轉頭關掉電視,隨手將遙控器丟到長型桌上,發出了響亮的碰撞聲。
戴勛洋走到父親面前,他抬頭望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親人,說:「戴董事長,我這就去寫作業。」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阻隔了自己與父親。
幸福快樂的家庭,在他五歲時完全變調。戴勛洋坐在電腦桌前,回想著那年發生的事──
那天母親對他說要好好跟爸爸生活,乖乖聽爸爸的話時,母親身旁的行李箱全然奪走了他的視線,他沒有聽進去母親的叮嚀,一直問「媽媽,妳要去哪裡」;父親待在客廳,沒有出來送母親離開,他記得,那天也是父親第一次動手打他。
總是會伴他入睡的醇厚嗓音,大聲地怒吼著:「你媽媽為了別的男人跟我離婚!她跟人跑了!」
戴勛洋想起那之後的事,他向正在炫耀自己的母親有多會下廚的同學說「那又怎樣?你媽媽說不定會離開你、不要你,到時候你就沒有媽媽了」,他還記得那個女同學哭泣的臉,她哭著說──
「我媽媽才不會不要我……」
他以前,也都是這麼想的。
待續。
贊成恥骨淘我把這篇的更新次數改為一週二更的請不要留言。
開玩笑的,拜託大家還是要留言給我啦(神煩
衡量了一下,一週一更實在慢,然後我存稿應該ok的,只是我還在考慮。
之前有位朋友說很喜歡子汎,然後再來一位說喜歡阿洋,所以我也想來表達一下我最喜歡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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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我的恥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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