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年 三月二十七日 星期六 上午7：10
砰──！！
我寧靜地假日早晨從一道巨大的爆破聲響開始了。
「小釉──！」我想都沒有想的喊著這個暱稱，並且全速地奔向地下室。
「咳咳……咳咳……」地下室佈滿了粉紅色的煙，迴盪在其中的是屬於女孩的咳嗽聲。
「沒事吧？小釉～！？」
「「沒事的，阿透～」」大概是密閉空間的緣故，聲音迴繞成了兩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在心中這麼的說著──畢竟這樣的日常對我而言可以說是稀鬆又平常。
小釉的全名叫晴釉藍，我的青梅竹馬兼義妹兼女朋友，外表看似高中生實際上也是高中生的她有個隱藏的身份──天才科學家。是說把「天才」兩字換成「瘋狂」大概也沒什麼問題。
至於我們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在這短短地故事裡並不重要，請將它當成後設係小說中那種記住與記不住沒有多大差異的設定過目即忘便可。如果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孤狗《我的女朋友x2》這本書，當然你只會搜尋到其他完全不相干的玩意。
啊啊，對了，忘了正事……
「那我先走嘍～有事的話再叫我喔～」報備後離開。
事先申明一下，我是很愛她的，絕對沒有將她棄之不理的念頭，而是因為有一種關係叫作信賴，基於這個原則，我相信我女友所說的每一句話，包括在例行性爆炸中所說的沒事真的就是沒事。
「咳咳……咳咳……」然而回應我的先是一陣咳嗽，後是一道與我想法有著嚴重出入地說詞。
「阿透好無情～」「阿透你這個薄情的傢伙～」只能說女人心是男人永遠摸不透的，包括瘋狂科學家♀。另外大概是密閉空間的緣故，聲音迴繞成了兩個句子。
不對──這根本不可能吧！！
「誰？還有誰在這裡！？」
「「只有我呀，阿透。」」
然後聲音的本體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朝著聲音的方向轉頭過去。
隨著煙霧的散去，浮現在我眼前的是我女友與我女友相互看著對方瞪大了眼這種超乎想像的情景。
身形嬌小，有著一頭雜亂金色長髮，身著制服＋研究白袍，裸足，要是認真打扮起來肯定很可愛的女孩ＶＳ身形嬌小，稍稍打理過的金色長髮，身著黑色連身裙，白色過膝襪，要是再認真一點打扮一定會迷倒萬千少年的女孩。
不用說，穿著白袍的那個才是正版的打扮，但是我又無法直言穿著黑色連身裙的那一個就是盜版。
只能這麼說……兩個人在本質上是一模一樣的……
不是什麼雙胞胎層級的相像，而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的相像。
「「妳是！？」」她們指著對方。
「「我是晴釉藍。」」然後摸著自己。
「「嗚……」」並且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奇怪的單眼鏡片，打量起對方。
「「ＤＮＡ比對開始……比對結果，完全相同。更改比對項目，虹膜……比對結果，完全相同。」」接著放下鏡片。
扶起下額，「「啊，我想起來了。」」
「實驗失敗了！？」「實驗成功了！？」
行動方針與思考模式的同步率真是高的嚇人。
「「你做了什麼實驗？」」
「關於空間移動的實驗。」「關於時間回溯的實驗。」
「「怎麼做？」」
「「在目標空間（時間）完整複製一個自己，再把原本的那一個抹除（殺掉）。」」
「──不要連手法極端這一點都是一樣的呀！」看她們以平常的臉說著這麼恐怖的句子，我不由得的寒毛直豎。
「「極端嗎？」」她們一同看向了一旁的我，歪了歪頭。
嗚啊～我想說這是犯規的呀～用天真浪漫的眼神閃亮亮地盯著我，我對我女友這般的攻勢一直是沒有抵抗力的呀──而且還是兩倍的攻勢！！
不行了，太耀眼了，耀眼到我都昏厥了～不是誇示，是實際上的意思……我暈了。
「「阿透！？」」連關懷與擔憂都是兩倍。
「……我想只要可愛，做什麼都是能被原諒的吧。」倒在地上的我，比起了拇指。
「「阿透──！」」
「啊。」在她的呼喚聲中我重新睜開了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雖然女友變成了兩個我很開心，但這樣是不行的吧？先不談混亂與爆炸也是兩倍，左摟右抱與世界毀滅的選擇題我會選擇左摟右抱──這個世界是不允許複製人研究的吧！」
「！！」聽我這麼一說，他們倆理解了一件事實，接著一塊地彈了起來。
不論是因為空間移動複製出了另一個小釉，還是時間移動複製出了另一個小釉，單論牆面那台左右各有一個巨型平台的機器所造成的結果來看，那無疑是「複製人」的機器吧？
「「當然不行！」」看來她們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
「「──左摟右抱，不行！」」……雖然重點有些放錯了方向。
「阿透是我的。」「阿透是我一個人的。」目標也放錯了方向。
「沒問題～只要有一個人消失就可以了。」但是結論是對的就是對的了，對吧？
黑色的小釉說完，從口袋裡拿起了一個奇怪的裝置，看起來很像是動畫或電影中會出現的那種爆炸裝置按鈕。差了些許的時間，白色的小釉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裝置。
「「按照ＳＯＰ手冊，必須消除。」」她們一同伸起了大拇指，準備按下開關。我是不太清楚按下那個開關會有什麼事，更不清楚兩人同時按下的話又會發生什麼事，但這如同西部牛仔大對決般的氛圍確實令我摒住了呼吸。
不，現在可不是看戲的時候！
「S、STOP──！」我大喊一聲制止了她們的動作。
「「什麼事？」」
「按下那個開關……是會爆炸之類的嗎？」
「「嗯。」」她們點了點頭，「「不用擔心，只有對面的那個我會爆炸。」」接著一塊指向了對方。「「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最終又回到了前一刻的畫面，對視，伸起拇指，按……
「STOP──！」這次不止出聲，我飛也似的奔向了兩人中央，搶下她們手中的玩意，「這麼危險的東西──沒收！」
「「唉唉～」」接著她們發出了活像偷帶玩具到學校卻被老師沒收的小學生才會發出的哀號。
「妳們解決事情的方式就不能文明一點嗎？按照妳們剛才的說法，實驗成功的應該是時間移動的小釉吧？那麼就不能將時間移動的小釉送回她原本所在的時空裡去嗎？」
「「嗯……」」她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不行吧？」「可以吧？」
「這裡的是，空間移動裝置。」
「使用『明白透鏡』看過了，構造完全相同。」
「不可思議。」「嗯、嗯，不可思議。」
「可是，有新問題。」
「新問題？……啊！？」
「「誰是，被傳送的？」」
「「我是，原本的。」」
「騙人！」「妳才騙人！」「沒騙人。」「我也沒騙人。」「證明。」「需要證明。」「人證。」「嗯，人證。」
「「阿透──！」」
「什麼，又回到我身上了嗎？」
「「誰是，原本的。」」
「真要我說的話，穿著白袍的小釉才是我……」認識的小釉還沒說完，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女孩已經哭出來了。
「過份……嗚啊……好過份呀……是阿透，是昨天阿透說，這衣服很可愛，想看我穿的樣子……所以我才、所以我才……」
什麼！因為我真的很想看小釉經過一番打扮後的模樣，這話說過的次數多到我也忘了，就是有意無意看到可愛的服裝就會買下來並且跟小釉提起的那種程度，因此我根本沒有辦法斷定昨天的我有沒有說過這番話。
「嗚啊啊啊啊～嗚啊啊啊啊～」
「對、對、對、對不起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身著黑色連身裙加白色過膝襪的小釉雖然很罕見，但還是小釉呀！而且果然是超級可愛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沒有雙馬尾了吧？」
「雙馬尾？這樣？」她用手抓起了兩道高高地馬尾，若不是用手而是用緞帶綁上的模樣我能夠想像。嘩，果然是超級合適。
「VERY GOOD！」如果現實中也能按讚，我想按一百零一次。
「嗚姆……」不過這個稱讚似乎惹毛了另一頭白色的小釉，她鼓著臉大喊了我的暱稱：「阿透──！」
「是！」而我則是被那股力道震攝到乖乖站好。
「阿透明明說過，也喜歡我穿白袍，要我做自己就好……」說到這，她也抽起了鼻子。
「是、是、是、是、是沒錯呀！白袍和連身裙都很棒！只要是小釉不管穿什麼都讚的嗎！誰叫我家的小釉是世界第一可愛的呢！」
「不行，花心，不可以。」
就像應和著白色的小釉一般，黑色的小釉也靠了過來。
「阿透，只能選一個。」
兩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阿透！」
這孩子的構造明明就不帶攻擊性，不論五官、身材、表情、語氣、動作，但為何能夠發出如此凌人之氣勢。
「哇啊啊啊～～就真的都好呀～～難道妳們不能換成一樣的衣服就解決了嗎！？」
「「不行！」」
「那我只能說……──妳們都是我的翅膀呀～！」自認專情的我從沒想過能有說出經典人渣宣言的一天。但左邊的小釉還是右邊的小釉，都是我青梅竹馬兼義妹兼女朋友的那個小釉呀！要我捨棄其中一個這件事我做不到呀～！
「──說到底人證這種東西含有太多主觀的意志，妳們需要的是更客觀的證明吧～好比物證之類的呀！？」
「物證？」「物證。」
不再多說什麼，她們以行動代替言語，一人一邊拉住了我的衣角。
「「最珍貴的東西。」」
「哈？原來我在妳的心中只是物品來著嗎！！」我現在才知道這個驚人的事實，但加上了「最珍貴」這三個字，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我的。」「是我的。」「小偷」「妳才是小偷。」「還給我！」「不要！」
看到她們左拉右扯爭得這麼激烈，我想還是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在她們的拉扯下，我那不通的竅門好像被開通了，我指向了牆面的那台機器然後問道：「說來那台機器既是空間移動機器、也是時間移動機器，就表示它同時具備了穿越時間與空間的可能性吧？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傳送過來的小釉其實是另一個平行宇宙裡的小釉呢？而那個小釉所處的世界會不會有些蛛絲馬跡可以尋覓的呢？」
「可能？」「有可能。」「分歧，」「不同。」「測試？」「需要組件。」「目標選擇……」
「「阿透──！」」
「為什麼還是回到我身上了呀──！」原以為是要我說話，可她們倆卻對我的話語搖了搖頭，繼續對談了起來。
「阿透，會不一樣。」「可能。」「比對記憶。」「好。」
「三月二十七日，上午6:35，從阿透手上接過了阿透喝剩的牛奶。牛奶還剩下97ml，杯口留下的牛奶唇印有2.73cm。」
「餘溫是35.4度，看來十分誘人。輕輕地將嘴唇疊上，喝下了35ml。」
「「呀──」」接著她兩輕呼了一聲，很滿足的散播著小花，軟綿綿的，就像融化的冰淇淋一般，光是看著那樣的她們連我也都快融化了～
是說……這麼精準的記得這種事情，還這麼精準的說出來，說的人不害臊我都害臊了，這是什麼新型態的羞恥ＰＬＡＹ，而且還是兩倍的！？最重要的是ＰＬＡＹ還沒結束，回過神來她們已經開始了另一段回憶。
「三月二十七日，下午7:24，和阿透一起吃阿透買的晚餐。」
「晚餐的內容是，咖哩豬排飯。想餵阿透吃。」
「「啊～」」一塊地張開嘴巴，做出了餵食的動作。
「阿透反應的時間約為23s。沒有戴透鏡無法知悉準確數據。」
「「啊嗯～」」一塊地闔上嘴，將空氣嚼了一嚼。
「阿透的嘴邊沾上了一點肉汁。所以、所以……」黑色的小釉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舔、舔了一下。」白色的小釉則是停了一下，繼續說下去。
「「哇啊──！」」然後這次是一塊遮起羞紅的臉。
「三月二十八日最初的互動是五分鐘前。」
「沒有往後的記憶。」
「沒有？」
「沒有。」
「「嗚……」」
連我也聽出這其中的怪異了。
「等、等、等等！可是其中的一個小釉不是因為研究時間回溯實驗才會出現的嗎？」
「時間，沒有前進亦沒有後退。」「時空收束。」
「「嗯。」」她們達成共識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不管是穿著白袍的小釉還是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小釉；不管是研究空間移動的小釉還是研究時間移動的小釉，最後都會造成小釉變成兩個的結局嗎？」我以我的理解問道。
「「嗯。」」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過……」不同的是黑色的小釉提出了不過。
「不過……」然後白色的小釉也跟上了不過。
再一次的討論了起來。
「過程不一樣。」「肯定。」「更遠的以前。」「或許不一樣？」「嘗試？」「好。」
「「阿透的秘密──！」」還真是沒有意外的驗證方式，總覺得她們之間話題收束力比起時空收束還要收束。
「床底下的秘密？」
「雜誌──雜誌類型？」
「不可告人的──圖片風格？」
「前凸後翹、大姊姊。」
「前凸後翹……」
「大姊姊……」
「很大……」「很大……」
說到這，她們一塊摸向了自己的胸口，然後抱著對方──哭了。
「哇啊啊啊啊～阿透、阿透這個負心漢。」
「說是喜歡人家……可是使用的雜誌……」
「幻想的女性……」
「「都是大胸部的。」」
「「從來沒有看著人家。」」
「「哇啊啊啊啊～～」」緊緊地抱著對方，唏哩嘩啦的哭了。
「不、這個、那個……」實在是太過於隱私的部份了，著實讓我不知該如何開口了起來。並不是回答這個問題需要藉口或是謊言，而是更直接的……
更直接的……
「啊啊啊啊──！」
關於生物本性的……
「不管啦！我說，我說就是啦──！」
豁出去啦！
「並不是不想和小釉做那種事，只是、只是……小釉是那麼的潔白而美麗，想著小釉做著那種事的話太骯髒了呀！何況、何況……小釉是那麼的小……小……小……不是、不是說小不好喔，小超棒的！就算被人貼上蘿莉控的標籤我也不會在乎的！啊，但我也不是特別偏好那種口味的啦……因為是小釉、所以是小釉……不管是大、是小；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會喜歡的啦！──我都會想和小釉做那種事的啦！」
「！！」兩隻小釉都停了下來，但我想說的話還沒結束。
「可是、不行……現在不行……因為現在的我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比起耀眼的小釉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的傢伙了！我想要給小釉幸福，我想至少要有能給小釉幸福的能力！我不想成為只會吃軟飯的男人呀！笑我古板也無所謂、笑我跟不上時代也沒有關係、笑我性無能我也不會反駁……因為我就是、我就是……」
「──這麼的喜歡小釉呀！！」
「呼～」果然是不吐不快，雖然是有些害羞，可說清楚講明白的感覺超棒的……自己這麼覺得。
我女友本身倒是紅到焦了，冒著陣陣濃煙，完全的喪失行動能力……說不定造成困擾了吧？小小地小釉，總是和科學混在一塊的小釉，完全不覺得她會對人類原始傳宗接代的本能感到興趣……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和她提起，想要和她做點什麼的……交往一年連親吻都還沒有過呀～
等等……這樣說起來的話，是不是跳關跳太大了！？
這、這、這、這、這──！
人們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就算小釉是其中比較詭異的物種，應該還是帶著感性的吧？想想第一次和她牽手，從她掌心接收著她的溫度時，不也覺得帶著幸福笑容的小釉其實和一般的女孩沒有不同嗎？
這樣說來，我剛剛的宣言和初次約會就說「嘿，少女，不來一發嗎？」的變態男子Ａ有什麼差別呢？
搞砸了？搞砸了，搞砸了。搞砸了……
從懸崖落入深海的感受，不過如此……
在那之後，到底過了多久沒人說話我不清楚……要我說的話，大概是一萬年。而跨過這麼多個寒暑（體感），最先回到現實的……是黑色的小釉。
「阿、阿透……」她重新張開了口，呼喚著我的名字。
「是……」過於長久沒有見到海面上陽光的我，無法確認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阿透。」「阿透。」「阿透。」「阿透。」聲音分成了好幾個聲道。
「選擇我吧。」「選擇我吧。」「選擇我吧。」「選擇我吧。」黑色的小釉也分裂成了四個。
「如果阿透真的想做的話……」
「就和我做吧。」「就和我做吧。」「就和我做吧。」
「為了阿透……我什麼都願意。」
「噗──！！」大概一口氣把喝下肚裡上萬年的海水都噴了出來，我確定我清醒了。
「咳咳、咳咳……小釉，黑色的小釉……妳知道妳說了什麼嗎？」
她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別開了頭，羞紅著臉，我想……是懂的吧？
「不、不、不、不行──！！」
「哇啊～」乎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不，其實也不是很大，白色的小釉飛撲到了我的身上，並且緊緊抱住了我。
「雖然說、雖然說是阿透的話，被做了什麼事都是沒關係的。這樣的事、那樣的事……可是，不行、不行……請再等我一下下……」
「不要再等了！如果選擇我的話，就不用再等了！」
「不行，我不允許！妳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說不行就不行！」
「等待、等待、等待！就是因為一直等待，才會什麼事都沒做過就結束了呀～那邊的我，難道只是牽牽手就滿足了嗎？我、我……已經不想再等待了！就是因為這樣、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穿上黑色洋裝的呀……不想再後悔了呀！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
黑色的小釉開始暴走、崩潰。
「我希望阿透一直的看著我，不要注視其他的女孩子！那天的阿透總是看著其他的女孩，不看我一眼～～嗚啊啊啊～～！！」
別說白色的小釉傻了，我也傻了。
果然……黑色的小釉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小釉吧？但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請白色的小釉將她送回去的吧？因為另一個世界的我所犯下的錯誤，才會讓黑色的小釉這麼的哀傷……無視於問題的根本就將她強行送回，是不行的吧！
「原來另一個世界的我竟然這麼人渣嗎！」我握起了拳頭，對著我自己生氣，「誰，是誰？到底是誰能夠抹滅我對小釉無盡的愛？──告訴我，我來幫妳處理！」
「印象中……是一個穿著白袍、矮矮地、小小地、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孩……不甘心、好不甘心，所以、所以我一定要發明時間回溯機器，回到過去、回到過去，阻止那樣的事情……尤其是她的臉和我長得好像，更不能原諒、更不能夠原諒──咦？」
「…………………」
「…………………」
「…………………」
你有聽過「鹿威」嗎？就是常用在日式庭園水池中裝飾用的小竹筒。高高地一端接著涓涓的細水，細水滿載之際會落下發出鏗一響聲，代表著寧靜、閒適、恬靜，和夏天尤其合稱的那個小竹筒。
那道撥走心中一切烏雲的響聲，彷彿讓人體會到了禪字之意。
什麼，你說上面的上面怎麼那麼多的點點點？那些都不重要了。
喝口茶，你看世界多美好呀？
「好的，讓我來總結一下……因為白色的小釉想做空間移動機器結果複製出黑色的小釉，而那個時間的我依舊選擇了白色的小釉，所以黑色的小釉決定穿上黑色連身裙化身為黑色的小釉，並且做出時空回溯機器企圖取代白色的小釉，但因為失敗了所以又變回了白色的小釉想做空間移動機器製出黑色的小釉，就是這樣子沒錯吧！──總覺得時間好像兜不攏？」
「時空收束。回到過去的我與未回到過去的我，變成了現在的我們，同時我們都只留下了現在時刻以前的記憶，不存在未來。」白色的小釉如此解說。
「時間軸，改變了。兩個我們，就是這個時間軸的必然。」黑色的小釉如此補上。
「所以說，兩個小釉都是正版，但同時兩個小釉也都是盜版！？」
她們一塊地點了點頭。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崩潰般的仰頭大笑起來，「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世界之謎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呀～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大概是真的崩潰了，我已經不曉得我在說些什麼了。
「──雞與蛋是同時存在的呀！」
接著我抱起頭，狂暴的搔起了頭髮，「嗚啊啊啊啊～不要逼我，白色的小釉是小釉，黑色的小釉也是小釉呀～～選擇白色小釉的話黑色小釉就會傷心難過，並且開發出時間回溯機器。但是選擇黑色小釉的話、選擇黑色小釉的話……」等等，我好像看到了什麼出口？「如果我選擇黑色的小釉會……」
「哇啊啊啊啊～阿透大變態～～隨隨便便就跟隨隨便便冒出來的女人跑了～～」話都還沒說完，白色的小釉就開始放聲大哭了。
不用想都知道結局，這樣的白色小釉肯定會變成黑色小釉，然後歷史會再度重演。
不管選誰都一樣呀──！
「我知道了！」讚美主，感謝佛，跪拜世間一切的神祇，讓我想到了這麼完美的解決方式。
我慢步走向了後方的機械，張開雙手，就像每一個頓悟的聖人一般，綻放出萬丈的光芒。（自己說）
「把我複製成兩個吧！」──Perfect！
但似乎只有我自己覺得完美……
「不行！」「阿透只能有一個！」她們趕在我踏進機器之前，一人一邊強行的把我給拉住了。
「為什麼不行呀！如果我不變成兩個的話、如果我不變成兩個的話……時間就會在這一刻開始鬼打牆了吧！妳們之中的一個，就註定只能成為苦主，在斬不段的輪迴裡尋求解脫了吧！穿越時空系的動漫作品我看很多，會發生什麼我都清楚呀！」
「不管，只能有一個～」「阿透，只能有一個～」雖然她們兩人開始不再同步了，但前後說出口的話基本還是一樣的。
「不要阻止我，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呀！」
「阿透是特別的！」「阿透獨一無二！」
「小釉……」左右而來的幸福雙聲道，讓我泛紅了眼眶，「──那就讓我兩個都選吧！只要是小釉，就算來十個我也可以的。」
「十個！？絕對不行！」「阿透，只能選一個！」
但想也知道結局就是這樣……神呀～請容我對萬千世界的您們比一個不敬的中指──這題目根本比出無解考題的老師出的還爛呀！！至少無解考題是送分～這王八選項根本就沒有個底呀！！
送分，要求送分！！叭叭～！！
不知道是我的抗議傳給了天庭，還是左拉右扯的小釉撼動了世界，就在一陣混亂之中，我們身後的機械迸出了巨大的火花、令人耳鳴的聲響以及不亞於事件開始時登場的濃煙。
「咳咳……咳咳……」
難道一切又回到原點了嗎？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最熟悉的那名少女發生了猛烈的巨變，一種我從不認為此生能夠見到的款式……身著水藍色晚禮服，綁著金色雙馬尾，全身上下無不透露出一種女王氣息的小釉，屹立不搖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不清楚到底是兩個小釉重新合而了為一，還是其中一位產生了巨大的變質。
只知此刻站在我面前地她，如同撥動琴弦般優雅的令金色馬尾飛舞了起來，
然後緩緩地張口說道……
「不來一發嗎？少年。」
「噗──！！」由於萬年的海水早就噴乾了，所以這次的我所噴出的大概是一口老血。
──這個小釉，完全的不合形象呀！！
但是她的樣貌、聲音以及我所知道的部份都和我最心愛的小釉一樣，哪怕因晚禮服偷塞了胸墊而看起來有小幅ＵＰ的某部位也是一樣。
「是誰！？是誰帶壞了我家的小釉──！！」
答案早就清楚明瞭……
「就是你喔～阿透～」
無疑的，她是小釉，從那帶了點孤單的眼神看來，大概比黑色的小釉經歷了更多的風霜……揪在一起的眉毛訴說著上千萬個故事，那是多麼令人痛心的一種面容。
「夠了，已經夠了……現在，就讓我，結束這一切吧～」她一面說著，一面拿出了一只手電筒般的握柄，但隨後從前頭冒出的並不是無形的光束而是有形的光柱。
配合她所說出的台詞猜測，那大概是知名科幻電影中人氣ＮＯ.１的那種科幻武器，比起菜刀還要銳利上千百倍的終極近戰兵器──光劍。
光是看著，我就能想像自己被輕易削出一道水平面的畫面。
「阿透、阿透，阿透，阿透──！」她帶著無盡的悲鳴，強忍痛楚的舉起了武器。
「等、等、STOP！」我舉起手，稍稍制止了藍色小釉的衝動，「雖然我不清楚妳為何會由愛生恨，恨到巴不得使用這麼酷炫的武器將我切成兩半，但在妳殺我前，能不能告訴我事情的始末，好讓我死的明白一點呢？」
「由愛生恨？不，不，我是深愛著阿透的呀～所以不准、不准、不准你注視著其他人……不准你將愛分給了成千上百的小釉們！」
「成千上百！？」聽到這麼驚人的事實，我已感到此生無憾。「在另一個世界享受著小釉大後宮的我，做得好呀。」
請問那個世界也用社群網站嗎？那個世界的我可以讓這個世界的我按讚、轉貼、以分享之名行炫耀之實嗎？
太美好了……美好到使我放棄了掙扎，決心代替那個世界的我接受眼前的懲罰。
GOOD JOB──渣過頭，也是會變成神的呀！
「放心吧……不會痛的……只要有這個《花心切割器》，阿透就只屬於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只要將這個朝著心臟插下去，阿透就會只愛著我一個人了……」
「什麼──原來這不是殺人的武器嗎！」
我家小釉的品味不管過了多少寒暑我都還是無法理解，但是更讓我不解的是，偷吃還有買一送一，這麼好康的事情哪家超商有得買！？把我身為男人最後那一絲以死謝罪的可能性還給我呀！
「不行……」先是一道聲音。
「絕對不行……」又是一道聲音。
從煙灰的左右兩側，冒出了兩朵金黃色的花，以上是形容詞。翻成白話就是左邊的小釉和右邊的小釉竄了出來──原來，她們一直都在！
「小釉！」安心的心與欣喜的心夾雜在了一塊。比起自己的生命，果然還是小釉安好來得重要太多。
但現在安心似乎還太早了，她們同時拿出了理應被我安置妥當的爆炸按鈕，並且一同伸起了拇指，準備按下。
是在混亂之中奪回去的嗎？我不知道……可我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們為何是對著藍色的小釉舉起按鈕，那不是讓她們互相引爆的爆破裝置嗎？
她們似乎接收到了我的疑惑，由白色的小釉起頭答道：「世界……改變了。」
然後由黑色的小釉接著說道：「只要我們一塊按下按鈕，會爆炸的，就是那邊的我。」
「哈？」還真是有解說跟沒解說一樣，什麼世界改變了會爆炸的小釉就變成藍色的小釉了？
「詳細……」「怎不問問那邊的我。」
「我該問什麼？」看著左右的小釉，沒有得到答案，但在看回前方小釉的瞬間，我又再度開朗了起來。「妳……又是做了什麼機器才會到這裡來的呢？」
「我嗎？我嗎？是『因果對換機』喔～不過好像失敗了呢～因為那邊和那邊，不是還有兩個該消失的傢伙沒有消失嗎？現在應該是我和阿透來一發的美好時刻吧？」
這個小釉崩壞的好厲害，但不知為何的我的心中卻沒有對她產生一絲厭惡，甚至我可以明白的說，「愛」，即便是這樣的小釉，我還是喜愛。
「……不過什麼是『因果對換機』呀？」空間移動和時間回溯還能理解，這個機器感覺已經不是用五倍的超自然就能矇混過關的玩意。
然而解說的卻不是前方的小釉。
首先還是白色，「阿透，你聽過『第五次元』嗎？」
「第五次元？」
接著還是黑色，「在四次元的時候，所有的事都是有因才會有果，但在包含了無限個四次元的五次元裡，因果卻不是對等的，我們所認知的時間軸，將變得沒有意義。」
「次元太高了……可以回到地球表面嗎……」
最後是藍色，「簡單說，所有三次元裡可能性不為零的事，在五次元裡都寫作一百，甚至能夠倒果為因。」
比起難解的話題，更難解的是藍色小釉手中在不知覺間也握了一個爆炸開關，至於《花心切割器》什麼的，早已消失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在上個時間軸學到教訓了嗎？」黑色的小釉瞬間就接受了這樣的轉變。
「因為學到教訓所以可以說換就換嗎！？」但這樣的事情要一介正常人怎麼接受！？
無奈白色的小釉卻點了點頭，強行的要我買單。
「這麼方便的能力到底是誰想的？科學家你們還好嗎？你們確定你們不是日本動畫看太多所以腦袋壞掉了嗎？」
總覺得接受的話我所認知的現實，就會這麼崩壞……所以我做出了抗議，抗議著這一切的荒唐與滑稽。
可不管我的接受與不接受，我們所在的這個三次元仍在持續的前進。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
汗水、呼唷呼唷的落。
「別擔心，勝利的依舊是我們。」見到驚慌的我的臉龐，白色的小釉溫柔的對我說道。
「只要讓機率永遠的化為零，我們就不會輸。」黑色的小釉在溫柔中還帶了堅定。
「不會輸的，突破次元障壁的我，不會輸的！──阿透，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藍色的小釉則是在溫柔中加入了過剩的愛。
我看著她們同時按下了按鈕，分秒不差。
劇烈閃光……
接著，聲音就如同在真空中被抽走了一般，我，什麼也聽不見了。
回憶起我昏倒前最後數秒所見的畫面，三個小釉開口訴說了同樣的話語……
「我」．「愛」．「你」
誰的愛比較多，我不清楚，但僅能從她們舞動的雙唇分析的我，收到的，是等量的愛。
然後我從床上醒來了，看了看床頭的墊子時鐘，時間是二○一五年 三月二十七日 上午7：10
「嗚哈～～」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夢，使我感到了些許睡眠不足。
三月二十七日七點十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禮拜一，一個要上學的日子──睡過頭了！！？
我倉皇的從被窩中彈了起來，迅速換好衣服衝出房門，分秒必爭。
平日的早晨都是由我準備早餐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那種空閒時間了，路上隨便買點三明治什麼的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叫醒小釉。
「小……」但是房間裡並沒有人。
說起來，我家不是20坪的地上三層地下一層小透天嗎？為什麼我覺得現在這個家似乎有4、50坪這麼大？雖然稱不上豪宅，但小透天這三個字也明顯配不上吧？大透天？
不對，不對，不對……我能這麼直接的就衝到小釉房門口，不就代表著我對這裡很熟悉，我家本來就這麼大呀！──是吧，就是這樣吧？
畢竟我青梅竹馬兼義妹兼女朋友的小釉是個天才嗎～就算買得起一兩棟豪華別墅也不奇怪嗎？
一面這麼想著的我從四樓來到了二樓，熟悉感回來了，沒錯，我家是地上五層地下兩層的透天呀，二樓的這邊就是餐廳，為什麼我會一時糊塗了呢？說到底還是因為做了個奇怪的夢，才開始產生一些奇怪的錯覺了吧？
哎呀？好香，好像有股香味從餐廳的那端飄了出來。
「「「早安，阿透。」」」
我的女朋友ｘ3已經坐在座位上恭候了多時。
為您介紹，這位是白色的小釉，這位是黑色的小釉，這位是藍色的小釉。雖然她們都穿著制服，但髮型上面有些差異，白色的是散髮，黑色的將頭髮簡單的捆成了一束，藍色的則是雙馬尾。但不論是哪一種款式，無疑的她們都是小釉……
不……都是小釉什麼的、乘以三什麼的也太超然了，我一定還在作夢吧……
更重要的是……
「早餐是誰做的呀？」
「是我做的～」「「是她做的～」」答案指向了白色的小釉。
但不管答案指向了誰，我都會做出同一副吃驚的表情，原因無他……──我家的小釉，根本不會料理！
但是、但是，眼前的食物怎麼看，都是上等的食物，和我那三腳貓功夫做出來的土司加蛋呀～饅頭加蛋呀～蔥抓餅加蛋呀～完全不是同一種概念的食物。
細緻的肉排、脆口的生菜、軟嫩適中的蛋，就連土司也不是普通市售等級的土司。這土司，有小釉的味道，手揉麵粉、完全自製的營養早餐！
「我家的小釉長大了……」超級美味，超級感動。
「阿透太偏心了，這樣的早餐我也做得出來呀～阿透就沒有這樣稱讚過我～」藍色的小釉似乎有點不滿。
「明天，換我，一定讓阿透大吃一驚。」黑色的小釉也不甘示弱。
而白色的小釉則是變成粉紅色的，將頭的一半埋到了桌底下去。
與此同時，電視機放送新聞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邊。
「國際間最近達成了共識，重啟限制複製人的規範是不合乎人道的，每個人都該享有複製自己的權利，比起限制，我們更該注重的是複製人權，必須要有一套更新、更符合潮流的法案，帶給複製人生存的保障。」
「不是吧……」我愣住了數秒的時間，想起了夢中的種種，以及一個叫作第五次元的概念。
在那個包含了無限多時間軸的空間裡，三次元中的所有可能性，都寫作一百。
「「「阿透。」」」
「哇──啊──」被突如其來的三重呼喚聲嚇了一跳。
「沒時間發呆了，在待下去會趕不上七點二十通往火星的曲速列車喔。」
「曲速列車！？」
「今天的阿透好像怪怪的？」「剛剛也對新聞報導中理所當然的事情起了反應。」「明明最近的課堂才剛教過國際複製人法的呀。」「阿透的考試是怎麼通過的？」「作弊！？」「作弊不好！」她們圍成一個圈，卻一點也不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啊～不、不～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的呀！曲速列車是應用小釉開發的超空間裝置所延伸出的新型列車嗎！這項科技讓我們得以在太陽系中旅行，而最近的火星更是因此蓬勃發展了起來，這些我當然都知道呀！」
「「「太好了～還記得呢～」」」這樣的回答似乎讓她們鬆了口氣。
「啊～嗯～」我吞下了最後一口的土司，「呼……」感嘆著沒有時間慢慢享用，「我吃飽啦～」但還是滿足的合上了手，表達了感謝，「走吧～再不出發就趕不上七點二十的班次了不是嗎？」
「！！！」x3
拿起書包，我朝向大門奔去，而她們三人也依序動起了身。
「等等我呀～」「偷跑是不可以的～」「咕嚕咕嚕（喝下最後一口的牛奶），妳們也等等我呀～！」
結果列車還是開走了……
看著飛向宇宙的流星，我收到了來自附近的三道電波，嗶哩嗶哩、嗶哩嗶哩，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都是阿透的錯。」「阿透大笨蛋。」「罰阿透掃一週的廁所。」
「不過是遲到而已也沒這麼嚴重吧……何況小釉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高中水平的課程全都ＰＡＳＳ掉也不要緊的吧……」
「「「不行──！」」」
「為、為什麼不行呀！？」
「因為……」「阿透……」「沒有好好盯著的話又會去拈花惹草了吧？」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呀！相信不管在哪個次元裡，我都是一心一意的愛著小釉的！」只是小釉的數量不敢肯定，就像在這個世界裡我的小釉有三個一樣。
「次元？」「次元！」「次元。」意外的她們似乎對一心一意之外的東西更感興趣。
「空間機器。」「時間機器。」「下一次果然該做能夠突破次元的機器了吧！」「可是空間跳躍還不完美。」「時間跳躍也只能將訊息傳回過去。」「──人因夢想而偉大呀！」
「「嗯！──有道理──那就來做次元機器吧！」」白色和黑色的小釉就這樣被藍色的小釉給說服了。
「四次元是時間軸……那麼五次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擁有全部的時間軸。」「倒果為因……」「無所不能？」接著她們開始討論起對我來說過於難解的理論。
記得在一些的學說之中，五次元不是什麼因也不是什麼果，而是「愛」。尤其是佛教之中，強調了那是一種大愛，如同神、如同佛，那般偉大的存在才能踏入的領域。
但我想，最終會帶領人類突破次元障壁的不是什麼眾生平等的大愛，而是更加私心的小情小愛吧？
要我說為什麼的話……無法注視的大愛太過虛幻飄渺，能夠直視的小愛才有實感。
我們，一直不都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而努力向前的嗎？
一直、一直。
看著曲速列車畫出的凝結尾漸漸散去，消失在大氣的一端，我的內心掀起了一道漣漪…
多愁善感……
亦或是，直覺？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不曉得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
人類終將可以排除一切的困難，將任何地不可能化為可能。
「我家的小釉，是突破天際的小釉。」
後記：
大家好，我是二迴林，好久不見，愚人節快樂～！
不過因為沒有準備愚人節節目，就讓我不愚人的發一篇有點愚人的愚人小說吧（這樣到底是愚人還是不愚人！？──真要我說的話應該是不愚人吧！因為這就是五次元呀！）
在此要先跟各位科幻小說家前輩們說聲抱歉，我到底是怎麼把科幻元素寫成這副德性的，有點強呀（Ｘ）但我相信這篇應該可以證明我喜歡科幻多過奇幻一些些吧？應該能吧？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想寫寫這小倆口的故事，不過應該會把小釉維持在兩個就好（？）然後會是比較像《哆啦A夢》那般充滿夢想與希望與「幫幫我啊，哆啦A夢～」的故事吧？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機會就是了（？）一切就看大宇宙的意志吧～
